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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科举之路——木子金三

时间:2021-12-15 10:03:00  作者:木子金三
  当时那些豪绅都以为自己耳朵坏了,或者新知府疯了。这也太荒谬了。
  但事实证明,他们耳朵没坏,秦遇也没疯,秦遇仔细道明缘由,说现在衙门困难,希望几位能帮帮忙,过些日子一定会还。
  秦遇借的不多,又是堂堂知府,那些豪绅都借了。本来他们还担心新官上任三把火,现在见秦遇借钱,他们倒是安心了些。
  别说借了,这些钱又不多,只要秦遇不搞他们。就算把这笔钱给了秦遇又如何。
  王同知听到的时候,严肃表情都裂了,“大人,这实在是……”
  秦遇莞尔:“若王同知是豪绅,本官刚上任,向你借钱,你心里怎么想?”
  王同知迟疑:“知府大人应该是个好说话的。”至少最坏的情况,也可以拿银子砸。
  王同知不傻,很快想明白了缘由:“大人在安那些豪绅的心。”
  秦遇笑而不语。
  那些豪绅里总有几个作恶的,但是现在发作不是好时机,先稳住那些人,再图以后。
  王同知看着秦遇,眼前这位年轻知府,比他想的还要厉害。才上任不过半月,就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这其中定要了解当地势力,还要会揣摩人心,还得厚脸皮,放得下身段,能说更能做,秦知府都做到了。
  或许浔阳府在秦大人的治理下,能够重新焕发生机呢。
  王同知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豪情,生为父母官,再没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事了。
  测试还在继续,下午申时,测试才结束,衙门发了些馒头给众人充饥。
  郭秀才拿着馒头,肚子饿的不行,但他却没什么胃口。
  “郭兄,你答的如何了?”同为秀才,郭秀才的友人询问道。
  郭秀才苦笑:“郭某尽全力了。”
  对方沉默了,众人陆陆续续离开。
  秦遇和王同知连夜批阅答卷,次日巳时,衙门就贴出了新的告示。
  郭秀才一边心惊衙门的效率之高,一边忍不住忐忑和激动的去查看。
  “哎,别挤别挤啊……”
  告示前人挨着人,远远看去,只看得到一群黑黑的脑袋顶。
  “师爷:浔阳府,新县秀才老爷任弼。”
  “任秀才,不是,任师爷在哪里?”
  主簿:浔阳府……
  仓大使……
  以及六部书吏。
  郭秀才心都提起来了,挨个看下来都没有他的名字,他都快绝望了。
  忽然旁边的友人激动起来,“郭兄,你是税课大使,恭喜你啊。”
  郭秀才都傻了,忙道:“哪里哪里?”他怎么没看到。
  “中间位置,这里,你看。”友人伸手指给他看。
  郭秀才望过去,仔细对比籍贯,确认无误后才兴奋道:“是我是我,我是税课大使。”
  他当官了,当官了!
  朝廷规定,税课大使是从九品官员。真正的芝麻小官。
  可是再小,那也是官啊,有品级的。
  友人笑着恭喜他,郭秀才回过神来,才发现友人没有被选上,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友人倒是豁达,鼓励郭秀才好好干。
  郭秀才了解了一些相关,得知明日就要来当值,他跟友人告别后,带着这个好消息匆匆回家了。
  郭秀才的家在浔阳府下面一个乡村,所以还能回家一趟,远一些的,只能托人给家里递信。
  郭家祖上三代都是农户,郭秀才的爷奶都病逝了,父母也年迈,上面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嫁了人。
  其实郭家以前在农户里还算富裕的,不然也不能供他读书,只是人祸难避,哎,不提了……
  村里的路都是泥巴路,晴天还好,下雨的时候深一脚浅一脚,恼火得很。
  他刚走到村口,就有人跟他打招呼,是一位老妇人,衣服破破烂烂的,看到他就要向郭秀才行礼,被郭秀才扶起来了。
  村里的房子都是泥巴房,有些还是茅草屋,他们浔阳府这地儿不好,庄稼产的少,但勤快些,总不会饿肚子。可是……
  郭秀才不愿回想过往,他最后在一家农家小院门前停下,敲响了门,里面的人小心询问:“谁啊。”
  “娘,是我。”
  院门立刻打开,郭秀才走进去,没一会儿院里就传来激动的欢笑声。
  整个府衙重新注入了新的血液,来来往往的人进出,好几十人,一下子热闹起来。
  办事的人有了,秦遇把府衙暂时交给王同知,他带着人下乡巡查了。
  当官的,不下乡可不行啊。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秦遇第一个下的乡村,就是郭秀才所在的村子。
  今天天明,泥巴路还算干整,然而道路两旁杂草丛生,还见到了一坨牛粪。不过相信很快就有人把牛粪捡走了。
  秦遇体质好,进村的时候,额头上也只出了一层薄汗。
  他们一伙人刚到村口,村子里就有人大声惊喊:“官差来了,官差来了……”
  那声音里的惊恐,透过空气悉数传入秦遇耳中。
  没多久,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就齐齐走了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不少瘦削的青壮。
  双方有种无形的拉持,而老人率先打破这种氛围,俯身行礼:“草民恭迎大人。”
 
 
第139章 官场处事
  秦遇和一众衙役被请到了村长家里,比起其他人,村长家也只是没那么破而已。
  他们在村长堂屋里坐下,村长媳妇儿奉上劣质的茶水,秦遇有些渴了,喝了一口,顿了顿,随后面色如常的喝下去。
  村长一双雾浊的眼睛闪了闪,乡下人家没什么好东西,劣质茶叶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好的了,茶叶放得久了,有些霉味,不想新知府竟然喝下去了。
  村长颔首,声音有着老年人特有的慢调子:“不知大人前来,是有何事?”
  秦遇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都是青壮,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衙役自然不满,手按在刀柄上,凶狠回瞪。
  秦遇头疼,只留了两个人,令其他衙役出去。
  “大人不可,您……”
  秦遇沉声:“出去。”
  “……是。”
  这一举动让屋里的火药味降了些。
  秦遇这才转向村长,声音温和:“不瞒村长,我此次来是为了了解一下你们的近况。”
  他没有自称“本官”,而是说“我”。
  村长感受到了秦遇的善意,但是这点善意太少了。
  村长垂下眼,恭敬道:“回大人话,自从去岁交过税目,好多人家都捱不住了。”
  又何止是去岁,上一任知府任命多久,他们就遭了多久的罪。
  朝廷是派人把上一任知府抓了,砍了。可是他们呢,谁管他们了。这几年饿死的人还少吗。
  秦遇抿了抿唇,“不知有哪些税目。”
  秦遇了解过一些,但是他还是想听村长说。
  村长面色不变,其他人就没那么好的忍耐力了,一人愤愤道:“那可多了。”
  “粮税就不说了,我们也愿意交,但是我们卖个自家编的竹篓,还收竹篓钱,是不是太过分了。”
  “何止是竹篓钱。”另一人接茬,“还有车脚钱,水脚钱,我都不知道他们哪那儿想出那么多名头。”
  “一天天吃饱了就琢磨这黑心烂肝的事。”最后一句,对方说的很小声,但是屋子就这么大,又安静,秦遇听不到才怪。
  秦遇身后两个衙役有点尴尬,喝道:“大人面前,不得放肆。”
  秦遇抬手阻止:“再插话,你俩也出去。”
  “大人……”
  秦遇脸一沉,两个衙役不敢开口了。
  村长这才道:“大人,村里小子不懂事,您别介意。”
  秦遇知道,这是对方故意让他听的。不过听听也好,总比闭着嘴巴不吭声好。
  秦遇想了想道:“以后只收粮税,其他税目都废了。粮税这方面,我会给朝廷上折子,看今年能不能少交一些。”
  其他人意动,但看着秦遇身上那身深绯色官服,又迟疑了。
  “大人说的可当真?莫不是哄我们罢。”一名青壮道。
  秦遇看过去,发现这小伙子就是刚才吐槽官府巧立名目的。
  秦遇莞尔:“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壮愣住:“干什么?”
  村长不悦:“大人问你话。”
  “我叫阿牛。”
  秦遇又问:“多大了?”
  阿牛撇嘴:“十八。”
  秦遇打趣:“大小伙了。可娶亲了。”
  阿牛嗤了一声:“屋里都揭不开锅了,娶个屁的亲。”
  村长面颊抽动,喝道:“阿牛,怎么跟大人说话。不会说话就出去。”
  阿牛憋屈,只好给秦遇认错。秦遇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他叹道:“阿牛这孩子看着挺机灵的,是个好的。”
  他跟村长一通闲话,然后又扯到了收成上,村长警惕,直说今年地里不出庄稼。
  再过几月就是秋收,秋收同样也关系官员的政绩,由不得村长不警惕。其他人也如临大敌。
  秦遇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后话锋一转,提出去外面转转。
  村长虽然不知道秦遇打什么士意,但是也没拒绝,反正不管秦遇出什么招,他接着就是了。
  一群人走在乡村泥巴路上,秦遇让村长跟他并排行走:“村里的人平时都只照弄庄稼吗?”
  村长:“偶尔也会去打短工。不过府里人压价压的厉害。有时也会卖些青菜,竹篓之类的。”
  秦遇:“可还有其他营生。”
  村长摇头。
  他们走着走着,前面忽然出现一棵树,金色的果子挂在树尖。下面的都被人摘的差不多了。
  秦遇笑道:“说起来,现在正是吃枇杷的时候。”
  村长当即叫了两个小子爬树上,把枇杷摘下来。
  秦遇劝道:“别,太危险了。”
  那厢,小伙子已经爬上树。
  秦遇讶道:“好敏捷的身手。”
  那人过来,把金黄的枇杷给秦遇。
  “多谢阿牛小弟。”
  跟一位知府大人称兄道弟,真是极好的荣耀了,阿牛绷不住冷冰冰的脸色,退了下来。
  秦遇把枇杷分了分,他尝了一个。这枇杷卖相不佳,金黄的表皮上有斑点和斑痕。但是皮薄,特别好撕开,果肉带着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沙甜。它是独属于枇杷的甜味。
  秦遇由衷道:“好吃。”
  他玩笑道:“这枇杷拿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村长扯了扯嘴角:“大人说笑了,枇杷价贱,卖不出去。”
  “没有卖不出去的。”秦遇一脸笃定:“你们这里可还有枇杷。”
  村长有了个猜测:“大人意思是……”
  秦遇用衙役打来的水净手,一边道:“你们若还有枇杷,我想法儿给你们卖了。但前提是,枇杷都得像我吃的那样甜。”
  其他人都觉得自己耳朵坏了,不然就是脑子坏了,堂堂知府居然要帮他们卖枇杷。
  但秦遇是认真的,回村长家里,他还写了契约,那一手漂亮的楷体把众人震了震。
  除了契约,秦遇还留下一封信,“你们把枇杷摘好,估摸着先来个三十斤左右,要新鲜的,然后拿着这封信来找我,下面人会放行。”
  随后秦遇就带着人走了。留下一村人面面相觑。
  许久,才有人问:“村长,您怎么看?”
  村长又看了那封信,再看看瘦成猴儿的村民,他咬牙拍板:“摘,不就是三十斤枇杷,咱动动手的事,不亏。”
  他们当地产枇杷,可惜卖相太差,有钱的都不愿意吃。
  秦遇回去后,天都快黑了,走了大半天路,他身上汗渍积沉,飞快拿温水冲洗了身体,才回屋抱孩子。
  “爹去哪里了?”了了扒拉他的脸。
  秦遇亲亲她的额头:“爹出去忙了。”
  空空噘着小嘴:“爹什么时候不忙啊。”
  从京城到浔阳府,这一路上虽然颠簸,但是秦遇都跟孩子们在一起,两个孩子都习惯了,到了此地,秦遇每天忙得不见人,也就晚上能说说话。
  两个小孩儿十分怨念。
  空空用小手抠秦遇的嘴巴,有点生气,两根小手指捏住一点肉,拧。
  秦遇“嘶”了一声,空空收手,有点心虚,但看看秦遇,又讨好的朝他爹笑笑。
  秦遇用额头蹭了蹭他:“不可以掐人,知道吗?”
  空空别开脸去,装听不懂。
  这个时候,了了忽然扑过去,捏住空空的脸,使劲掐了一下。小孩子下手没轻重,空空立刻就哇哇哭了。
  张氏闻声赶来,赶紧把了了抱开,空空脸都红了。
  张氏气着了:“了了,你怎么掐弟弟啊。”
  了了望着她,下一刻,眼里也蓄了泪水,她不像弟弟哇哇哭,她无声掉眼泪,更让人心疼。
  张氏立刻就后悔了,孩子懂什么,她一个大人怎么训孩子。
  家里人抱着孩子哄了两刻钟,才哄的孩子睡下了,大人们才松口气。
  晚上言书给秦遇按揉,说起这事,道:“明儿我好好说空空。”
  孩子就得从小管。
  秦遇“嗯”了一声,他有些累了,但还是说起白日的事。
  言书犹豫:“这能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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