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雎还娇滴滴地伸手再见:“师父拜拜,不要想我哦。”
姜创啧啧啧,“说你缺心眼儿吧,你有时候还挺有心计,傍上酆问了,还要再拴一个陆璃。”
灵雎瞥他,“你怎么那么脏心眼儿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没听过?谁对自己爹有想法?”
姜创把从她那儿摸到的、她的叫/床音频放给她,“这个跟酆问叫爸爸的,不是你?”
灵雎抢过来,“艹!偷我东西!”
姜创十回打炮,九回半被她远程观看,他只是弄到她两声叫/床声,算什么?
灵雎个严以待人、宽以律己的,瞪他,“你怎么那么贱呢?”
姜创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没你贱。”
灵雎把个柚子扔过去,“给我剥了!”
姜创扔回去,“你没长手啊?”
灵雎假模假式躺在床上,“哎哟,疼,疼,疼死了。”
姜创脸惨白,‘噌’的一声冲过去,“哪儿疼?”
灵雎捂着脸,脑袋扎进被子里,“嘴疼,它说它想吃柚子。”
“……”姜创咬牙切齿,“我!给!你!剥!”
灵雎立马抬起头来,哪儿有什么痛苦之色,全都是装蒜。
姜创拿她又有什么办法?自己选择的心上人,除了宠着他他妈还有什么办法!啊?!
灵雎毫不脸红地吃姜创剥得柚子,还一会儿酸了,一会儿没剥干净,事儿可多了。
姜创一脑门子浆糊,一方面慨叹自己命苦,一方面问自己: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灵雎吃够了,拿了两个杯子,要倒水。
姜创得到安慰,说:“不用给我倒,我还不渴。”
灵雎看都没看他,“水太烫,我拿两个杯子倒一倒。”
姜创:“……”
他给她把杯抢走,“喝什么水!你也别给我喝了!”
灵雎也忘了身上还有伤,小老虎一样扑过去,跟他厮打成一团,“草泥马!”
……
二十分钟后,护士进来,看到姜创一脸抓痕,先是一惊,随后忍不住笑了。
“换药了。”她给灵雎换药时偷偷说:“厉害!”
灵雎挑挑眉,得意着呢。“这还是轻的。”
护士一走,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大口喘气的大花脸说话了,“灵雎!你过分了!”
灵雎两只手端着水杯,吹吹水面,喝一小口,“谁让你不让我喝水。”
姜创蹦起来,“那你就把我抓一脸口子?!”
灵雎以为他要打她,缩缩脖子。
酆问进门就看到这副画面,一脚把姜创踹出去了。
灵雎卖惨,看见酆问就没骨头了,“嗷嗷,他不让我喝水,我都渴死了。”
酆问任她黏着他,“他也没讨到便宜。”
灵雎嘟嘴,小拳拳捶他胸口,“你怎么还向着他说话呀!”
酆问:“他那个脸,未来半个月,都不能见人了。”
灵雎拒绝再聊这个话题,避免越聊越心虚。“找到何野了吗?”
酆问:“已经处理完了。”
他用了‘处理’。
灵雎睫毛翕动。
看样子,何野也好,万薇也好,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灵雎不问酆问怎么处理的,他的手法,她也见识过,能想到。
刚跟酆问领证不久,她在CC唱歌,被骚扰了,对方在上海有点势力,当时陆璃闭关,远在天边,姜创又正好韩国出差,而她跟酆问的关系并没有到有事就会找他的程度。
说句实话,那些时候,她都想不起来他。
因为,她本心就没把酆问当成自己人,当成她或许可以依赖的人。
可那次,却是酆问出现,把那人带走,等灵雎再见到他时,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后来她多方打听,才知道酆问让那人的父亲,相信他不是亲生儿子,亲自喂他喝了烧喉药。
灵雎想起自己接连被骚扰的那一个星期,觉得很解气。
从此,对于酆问,她亲近了一些,以往总是只管自己爽不爽的人,也开始用身体取悦他了。
灵雎现在想想,恍然大悟,其实当她开始顾虑酆问的感受时,就是喜欢了吧?
她解开他西装扣子,钻进他怀里,“你裹住我。”
酆问敞开怀,裹住她,“那天,我让你叫我一声,你为什么不叫?”
灵雎不是他,有话不说。“因为万薇有陷阱,我叫了,你冲上来,一定会着她的伎俩。”
酆问知道,他就是想听他说。
他没骗灵雎,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也希望听到她在乎他。
灵雎又说:“可你派了别人上来。不过还好,幸亏你还在楼下,不然我就摔死了。”
酆问:“你知道她有陷阱,我当然也知道,我的目的是救你,不是跟你一起死,当然不能让感性思维控制了自己。”
灵雎笑,“你不用解释,我又不介意。如果不是你在楼下,别人真接不住我。”
酆问吻吻她额头,“辛苦了。”
灵雎点点头,“我也觉得,所以老公啊,你给我削个苹果吧。”
酆问捏捏她耳朵,“好。”
灵雎乖巧地坐在一旁,小手搭在腿上,看着他给她削苹果。
他的手指在动,手腕在动,灵雎呼吸又急促起来。
她赶紧扭头,拿手机,随意点开什么,开始看,转移注意力。
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痴迷他双手的怪癖戒掉?
酆问削好,切了一小块,递给她。
灵雎看着他手,实在忍不住了,嘴伸过去,不是吃苹果,是把他手指含在嘴里。
酆问瞳孔微大,一瞬恢复自然,任她轻薄。
而灵雎是个没够的,舔到停不下来。
酆问还是把她揪走,放到床上。
灵雎嘟着嘴,她生气了。
酆问又得哄,最后不光是损失了双手,还把身体也赔进去了。
灵雎忠于酆问身体,爱不释手,又摸又舔不过瘾,还要拿手机拍,拍了他锁骨和下巴,发到微博——‘这肉体,我能玩儿一辈子,都不腻。’评论炸了。
‘这他妈到底是谁啊?逼王你能不祸害良家妇男吗?’‘我!恋!爱!了!’‘逼王我不爱你了,我要移情别恋这个小哥哥!’‘怎么看着那么像玄陈?你们看,是不是有点像?’‘玄陈很少穿这么正规的衣服好吗?他都是休闲偏多,而且逼王又不是北夏。’‘关注逼王就是为了看这个小哥哥的赞我。’灵雎托着腮帮子,看他们嗨,随手搜了两张玄陈照片,被惊艳到了,给酆问看,“你看你看!看这个画家!长得好帅!你看啊!”
她要造反?酆问双眉拧起,把她手机拿走,“有辐射。”
灵雎抢,“哪有嘛!你给我!我要看玄陈!”
“不给。”酆问会给她才有邪了。
灵雎哼哼唧唧,一个人抱着枕头去申请换病房了,她不要在酆问待过的病房里待了!
第30章
酆问总是克制自己、提醒自己,不要跟灵雎生气,最后只是气死自己,果然,他的火还没下去,她已经嘻嘻哈哈看起了小猪佩奇,没长心一样。
他怕她冷到,给她拿了衣服过去,她哼哼唧唧享受他的服侍,前头一通闹将,抛到了脑后。
她不顾旁人地往他怀里钻,小舌头舔舔他喉结,“你看那头猪,多像你。”
酆问:“……”
周围医护病患成批偷看,他们见过俊男美女,却没见过俊男美女在一起。
灵雎心眼儿小,见她们看酆问,不高兴了,又从他怀里抽身出来,小嘴噘得比天高。
酆问:“……”
灵雎看他也不哄她,直接问他,“你都不哄我?”
酆问如何不哄她?不哄她他出来做什么?
灵雎一面跟他胡搅蛮缠,还一面凶神恶煞地看着对酆问流口水的人。
她防不过来,拉着酆问往回走,也不管动画片正演到高潮。
酆问无奈,“你干什么?”
灵雎哼一声,“我老公!凭什么给她们看!又不给我钱!我不吃亏吗!?”
酆问早看出她的心思,明知故问是。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灵雎两样全占了。
酆问被她拽回病房,又免不了一阵温存。
灵雎吃着他嘴唇,好软,好香,好甜,吃开心了,手不老实,揉着他的手腕,手指,不松手。
那一截手腕,她怎么都腻不起来。
摩挲久了,她就不能自抑了,也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她这个毛病。
她用力吸几口气,再吐出去。
另一只闲下来的手掰着手指头算了下,她冷不丁扬起眉,突然惊喜道:“三个月了吧!”
酆问手在她小腹上,“再过一周。”
灵雎又噘嘴,不高兴,“还要再过一周啊,我现在好无聊的。”
酆问:“下午我找人来陪你玩儿。”
灵雎挑眉,“你要去哪里?”
酆问:“报告出来了,下午要去山上。”
灵雎举手,“那我也要去。”
酆问捏捏她嘴,“那地方环境恶劣,你去什么?”
灵雎不要,“我就去。”
酆问:“又要胡闹是不是?”
灵雎大眼立马蒙上雾,她一句话也没再说,可酆问还是没能看下去。
“好了,带你,可你要乖。”他妥协。
灵雎吧唧吧唧亲在他脸上,“我他妈什么时候不乖了!?”
酆问:“……”
灵雎手还在酆问那东西上,看它实在是有活力,给他出主意,“要不,我双手让你开心一下?”
酆问可不委屈自己,覆身把灵雎压在墙上,“我要用你别的地方。”
灵雎琢磨了一下自己身上,都不大,要怎么装那么大东西?“你要用哪里?”
酆问没说话,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
已经住了快一周,灵雎脊梁都是皮外伤,她又年轻,好得快,是以下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酆问牵她手往外走,到门口,她不走了,说腿疼。
“走几步就喊腿疼,还想上山?”酆问是真的不想她去。
灵雎立马大迈步跑起来,“不疼了!”
酆问嘴角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到山脚下,酆问一行碰上姜士先、陆璃,姜士先上前打招呼,面子上的事儿做了个齐全。
陆璃不给他那个面子,走向灵雎,“你怎么过来了?”
灵雎假装自己有尾巴,摇摇摇,“师父!我想看看我的金矿啊!”
陆璃瞥一眼她脊梁,“背还没养好,跑什么?”
灵雎要挽他胳膊,被酆问一把薅了回去。
她两股好看的眉头纠在一起,“你手怎么那么长呢!你怎么不薅死我!?”
酆问看着陆璃,说:“我怕你忘了自己姓什么。”
灵雎不管他,跟陆璃说:“师父,一会儿你完事儿过来找我吃饭,我带了一车好吃的。”
陆璃本来不想去,可见酆问难看脸色实在赏心悦目,说:“好。”
酆问不是没得治灵雎,告诉她,“你跟他亲近,姜士先会认为他跟我们有关系,到时候他败给我,会一败涂地,从此再没有陆璃这个人,逍遥客这个人。”
灵雎觉得他想多了,“他就算输,也会全身而退的,虽然我也不认为他会赢,但输可不会。”
酆问:“你对他那么有信心?”
灵雎把糖豆拿出来吃,踮着脚喂给他一颗,“他是我师父啊,我太清楚他有多少本事了。”
酆问:“那我呢?”
灵雎看到他袖扣松开,给他系上,话说得理所当然,“你完全不用担心好不好?”
酆问觉得欣慰,又觉得心酸,给她太强大的印象都得不到她的担心了。
灵雎又捻起一颗糖豆,“刚刚的你吃完了吗?”
酆问摇头。
灵雎把糖豆搁到自己嘴里,还没嚼,嘴唇被酆问封死,糖豆也到了他嘴里。
她嘴里空空如也,气炸,一拳头捶过去,“要不要脸了!”
酆问固住她腰,任她又捶又打。
远处陆璃将这一幕纳入眼底,如何也挪不开去看别处。
姜士先有姜创三言两语的透露,大概理清了他们的关系,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算中途被小人算计抢走,最后,也还是会回到你身边。”
陆璃:“你说矿,还是说什么?”
姜士先笑,“矿,和女人。”
陆璃:“女人跟灵雎,是有区别的,她并不会因为谁算计就能被掳走,她会在哪里,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无关任何人的任何手段。”
姜士先知道那小丫头有点能耐,不然怎么能叫酆问、陆璃这般人物为她上心?
还有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可他仍不觉得,女人能翻天。
尤其还是一个皮相诱人的女人,这种女人也只会以色侍人,而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妖艳贱货灵雎,不知道她在姜士先眼里,是个空有皮囊的祸水红颜,还在跟酆问撒娇,“你说,这个金矿,可以买多少个大珍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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