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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公主她想搞基建——三蔓子

时间:2021-12-16 09:59:21  作者:三蔓子
  可是她们却一点都不在乎,明明是上官飞燕先跑来银州,意图杀害公主取而代之。
  她们好像只能记得住自己人被伤害的时候,却想不起她们的自己人是怎么伤害别人的。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帮亲不帮理”。
  公孙大娘又对二娘道:“这一次还得多亏了你,出了这样的好主意。”
  二娘垂下了头,眼中一抹凶光忽然闪过。
  她的嘴角却仍是翘着,她柔声道:“给飞燕报仇,我当然要出力才是。”
  公孙大娘很是随意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那个绝色丽人,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把她抓过来杀掉吧。”
  二娘笑道:“大娘,你记不记得她是怎么对待飞燕的。”
  公孙大娘的脸就沉了下去,她冷声道:“她把飞燕关起来折磨,后来为了钓出霍休,又把飞燕每日吊在城墙上曝晒折磨!”
  二娘狠狠地道:“所以咱们也绝不能叫她好过!”
  公孙大娘道:“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二娘阴狠地笑了一下,道:“不过咱们红鞋子不兴曝晒的那一套,不如就把她的鼻子耳朵舌头全割下来,还要把她留在这里慢慢死去,叫她也尝一尝这种绝望的滋味。”
  公孙大娘笑道:“你说的很是。”
  她们已完全把公主当做了瓮中之鳖。
  但忽然之间,公孙大娘的脸色变了,因为门外忽然多了一个人。
  白衣、乌剑,冰冷如天上的积雪。
  此人是西门吹雪!
  而关帝庙的后门,忽然也被人吱呀一声的推开了,那人摇着头道:“公孙大娘啊公孙大娘,我找你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原来你竟躲在这又脏又破的关帝庙里。”
  ——这是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在说话。
 
 
第83章 15
  公孙大娘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但是比她变的更快的, 却是二娘的脸色。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活脱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二娘叫道:“陆小凤……你、你不应该在这时候来啊……!”
  陆小凤在门外时,就已听见了公孙大娘与二娘的对话。他虽与李鱼已没有那种关系, 但听到她们二人商量着要把李鱼残酷的杀死时, 他的脸还是已沉了下去。
  即使她们今天在谈论的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女子, 陆小凤也一定会生气。
  但这二娘的话却很有意思。
  陆小凤的目光微冷,嘴角却扬了一扬, 懒洋洋道:“我不应该在这时候过来?看来二娘已给我安排了过来的时间。”
  二娘刚刚在慌乱之下,已说漏了嘴。此刻又被陆小凤拆穿, 顿时六神无主, 无意识之间后退了一步。
  大娘的眼神也忽然变了,她厉声道:“二娘, 你在打什么主意!”
  二娘被这样一吼, 顿时心神俱裂,忽然施展轻功, 从那小门处夺门而出!
  陆小凤又怎会让她出去?
  陆小凤的武功,本就已登峰造极,他没什么攻击性,故而时常叫人小觑。
  然而, 谁若是真拿他当个四体不勤的傻子, 那是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陆小凤沉下了脸, 挡在门口, 丝毫不打算给她让路, 二娘身形一抖,忽然自腰间取下了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来。
  她掌中软剑飒飒,如金蛇狂舞一般,朝陆小凤撕咬而去, 陆小凤动也不动,电光火石之间,他已伸出了他的两根手指。
  只听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在空中清脆的响起,那软剑已断成了两截。一截在陆小凤的双指之间,另一截还犹留在二娘手中。
  这就是灵犀一指。
  二娘脸色惨白,似已呆了。
  陆小凤出手如闪电,似乎马上就要制住她,可忽然,又有两道绚丽的剑光劈了进来,这剑光锋利却美丽,似乎有无数种颜色,带着一种从大唐盛世而来的艳丽。
  这当然就是公孙大娘的剑器。
  剑器本是一种舞蹈,但同是也是一种杀人的利器。公孙大娘生的极美,她的剑器之上,又带着两道彩绸,这才叫她的剑光能变得如此之美。
  西门吹雪却已来了。
  他的剑并不美,他的剑只是冷,彻骨的冷,简洁、迅速、宛如天山之上的积雪一般,闻起来都是一股子清冽之味。
  这冷光已将彩光斩碎。
  而公孙大娘那张绝美的脸,也开始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方才她已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可是不到片刻的时间,她的春风得意,已全被击得粉碎。
  那站在关帝庙门口的绝色丽人忽然掷出了手中的匕首,打掉了二娘的小动作,二娘吃痛地叫了一声,一个药包掉在了地上。
  她掷出匕首的这一刻,公孙大娘才看明白,原来她并不是不会武功,她只是太收放自如了,她的武功已是一种登峰造极、虚无缥缈的水平了。
  有就是无、无就是有,武功高到一定的境界,就可以把自己会武功的细节全部都收起来,好叫别人都看不透。
  她根本就不是安乐公主!
  安乐公主根本就不在这里!
  七妹一定已遇害了!所以那安乐公主才能知道她们的暗号!
  公孙大娘的脊背之上,忽然爬满了冷汗。
  她的易容功夫放在全天下,都是数一数二的,即使是天底下眼力最好的人,她也有自信,自己的易容绝不会被看穿。
  可是七妹的易容却被看穿了!
  这究竟是……这究竟是……
  她已明白自己完全输了,她的策略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安乐公主从来就没有一分一秒想过要亲自赴约。
  其实她对公主的看法,倒也不能说不对,只不过有一些很重要的信息她却不知道。
  公主已经变了。
  她已不是那个遇到问题只想着自己去解决的公主了,中原一点红已完全改变了她。
  即使她仍是一个……不太能放得开自己的人,但在面对一点红时,她却已学会了分享,分享自己的苦恼、分享自己的感受、分享自己的喜悦。
  所以她绝不会瞒着一点红自己去解决问题。
  而且公主痛恨被人拿捏掌握,这乃是写在她骨子里的东西。
  公孙大娘以为用制衣厂的三十多条人命,就可以叫公主乖乖听话,那她就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公主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被人拿捏、被人威胁。
  胜负已定,公孙大娘与二娘已被活捉,她们二人均是面色难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竟败了。
  西门吹雪对处置俘虏并没有什么兴趣,解决完公孙大娘之后,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飘然离去了。
  而曲无容则是轻车熟路的处理这两个俘虏,把她们浑身的关节都卸了下来,确保她们不可能再有任何异动之后,曲无容就把她们两个送去公主府了。
  可是公主却并没有在这一天的晚上审问公孙大娘与二娘,因为她已睡下了。
  她好似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按照往日的习惯,到了该睡觉的点,就自顾自的换了衣裳洗了澡,懒洋洋的往自己柔软的床榻上一躺。
  这几日,一点红都与她寸步不离,甚至她换衣服、沐浴之时,一点红也没从她身边离开过。
  他也的确不需要离开,毕竟他连公主的床榻都上得,还有什么是看不得的呢?
  公主洗了百花浴,身上便散发着一种新鲜又温暖的花香味,紫杉今天来替月云,来给公主擦头发。她用柔软的大毛巾刚刚裹住公主的湿发,中原一点红就接过了那毛巾。
  紫杉了然,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一点红收着手上的力气,慢慢地给他的小公主擦着头发,还没等他把公主的头发完全擦净,她忽然转身,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她趴在榻上,大半个身子伸出来,柔弱无骨似的往一点红怀里头贴。
  一点红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个时候才懒得装。他直接扔了那毛巾,一把扶住了公主几乎要探出来的腰。
  公主在他耳边嘟囔道:“你上来,不许站那么远。”
  一点红嘴角勾了一勾,哑声道:“今天不等么?”
  公主明知故问道:“等什么?”
  一点红道:“红鞋子。”
  公主冷笑了一声,道:“她们算什么东西,在阴沟里头跳脚,我干什么要等她们?叫她们待在大牢里等我吧!”
  一点红搂着她坐到了榻边,沉声道:“你好像很生气。”
  李鱼噎了一下。
  她本想说自己不生气,却觉得那实在有些欲盖弥彰,便娇嗔道:“她们这么欺负我,我怎会不生气?”
  一点红翻身上榻,抚着她的脸,柔声道:“莫生气,对身子不好。”
  她身体本就不好,若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人伤身,实在是不值。
  公主忽然笑了,她伸出双手,亲亲热热地搂住了一点红的脖颈,道:“我自然不要生她们的气,她们才不值得我生气呢……我要是为她们气坏了身体,连平时的娱乐都不做了,那怎么行……”
  一点红挑了挑眉,道:“娱乐?”
  公主就把头埋在他怀里了,不叫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一点红深吸了一口气,搂住了公主水蛇似的腰身。
  所以,曲无容带着公孙大娘与二娘回来的时候,公主早就办完了事,沉沉地睡下了。
  而曲无容,也很懂事,她不可能把公主叫起来,只是把人给了沈三娘,叫沈三娘把这两个毒妇给关到小榭地下的水牢里去了。
  这对公孙大娘来说,却又构成了另一重的侮辱。
  因为她发现安乐公主根本就不在乎她,她根本不想在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敌人是谁,长什么样,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如此轻蔑、如此不屑。
  公孙大娘已开始愤怒了。
  可是她愤怒又有什么用?成王败寇,若公主落在她的手里,她会用最酷烈的手段叫公主后悔她的所作所为;而如今她落在了公主的手中,她自然也只能任人折辱了。
  公孙大娘是个心性高傲之人,容不得别人侮辱她,她见势如此,心下一狠,就打算咬舌自尽。
  沈三娘微笑着道:“你要是自尽,我就把那七妹的鼻子耳朵舌头都给割了,然后把她绑去游街。”
  公孙大娘尖叫道:“贱人!你敢!”
  沈三娘冷笑一声,道:“你既然敢给制衣厂的女工下毒,我有什么不敢的。”
  公孙大娘面色一白,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沈三娘懒得理她,把她直接关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公主自一点红怀中悠悠转醒。
  二人的体温都被蒸的温热,一点红早就醒了,只不过因抱着李鱼实在不想松手,于是就没起来,继续躺在床上懒着。直到感觉怀中那人唔嗯一声,懒洋洋地动了一下,一点红才缓缓睁眼,垂眸看她。
  公主还没睁眼,无意识之间用自己的侧脸去蹭他的胸膛,又顺嘴咬了一口他,有一种十分跋扈的感觉。
  一点红躲也不躲,哼也不哼,只是伸出一只胳膊来轻抚她的长发。
  公主懒洋洋道:“现什么时候了?”
  一点红道:“辰时。”
  进来她愈发的懒了,睡眠质量直线上升,有一点红在她身边陪着,她好似连惊厥都少了很多,每天都能睡好多个小时。
  她嗯了一声,又伸手搭在了一点红的肩上,撑着他的身子慢慢起来,一点红仰面躺着,眸色已渐渐深了下去。
  李鱼坐起来,就自己开始穿衣裳,她系上里衣,又叫侯在门外的婢女们进来,帮她来选今天的衣裳穿,她坐在床榻边上,一晃一晃的晃荡着小腿,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娇俏之意。
  至于一点红,他还是一席黑色劲装,他在穿衣之上不甚讲究,既然劲装已穿习惯了,他就也不想换了。
  公主穿衣的场面,他已看过了许多次,说实话,许多件花团锦簇的衣裳,他也不是很能分辩,许多套闪着光芒的珠宝首饰,他也不是很感兴趣。
  但公主饶有兴趣地选衣裳、换衣裳,他也就很饶有兴趣地看她选衣裳、换衣裳。
  衣裳换完了,还有人伺候她梳头,上妆。这一套工程下来,也得用去不少时间。
  等到她终于拾掇停当之后,时间已到了中午。
  李鱼当然不急着见那公孙大娘,她要先用饭。
  她又慢悠悠的吃了饭,这才开始一天的工作。
  沈三娘来了一趟,问她逃如何处理那红鞋子之中的人,李鱼懒洋洋地道:“先放着吧,我近来没空,等有空再去见识见识这位公孙大娘。”
  沈三娘就明白了,原是要先晾着。
  至于晾着的时候用什么手段,那就是公主放手交给沈三娘自由发挥的事情了。
  沈三娘了然的退下。
  月云是翠浓的好友,而翠浓又是沈三娘的闺中密友。翠浓与月云,都因为这红鞋子受了苦,沈三娘早就对这些人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她们既然已落在了她的手上,她又焉能让她们好过?
  这事一直晾了有半个多月,李鱼才终于大发慈悲,叫人去把公孙大娘与二娘提过来,她要亲自审问一番。
  公孙大娘与二娘被提溜过来时,李鱼惊讶地挑了一下眉。
  因为她们的脸上居然套着麻袋,麻袋之上还透出了斑斑的血迹。
  沈三娘在一旁笑道:“怕这两人的尊容吓着公主。”
  李鱼瞥了沈三娘一眼,也不追究她究竟对这二人做了什么,只是把玩着手指,对那公孙大娘道:“听说,你想试探试探我是不是一个好上位者,是不是?”
  那麻袋里就传来一声冷哼。
  这公孙大娘居然还是个硬骨头,事到如今,在公主面前,竟还能桀骜的出来。
  沈三娘的脸就冷了下去。
  公主却并不生气,只是倚在一点红身上,道:“所以你现在看出来没有,我到底是不是个好公主啊?”
  公孙大娘咒骂道:“毒小娘!如今我落在你手上,随你要杀要剐,只是二娘和七妹,你却得放了!”
  公主嗤笑一声,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状况?”
  公孙大娘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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