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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班都在穿越——茴笙

时间:2021-12-16 10:01:30  作者:茴笙
  她忽然觉得奇妙。
  之前他们总是说,她做任务是最方便的,因为每回一过去都能精准落在目标人物旁边。不像他们还要辛辛苦苦寻找。
  可是这次。苏更直接落到了项羽怀中。
  仿佛命中注定一般,意气风发的西楚霸王策马扬鞭,在冰雪封冻、美如仙境的山林中。接住了穿越两千年时光、为他而来的姑娘。
  见苏更面露疲惫,时年道:“别说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
  “还好。”苏更说。“就是觉得很累。医生说什么了吗?”
  时年的心顿时提起来。
  聂城让她们进来。是想让她们告诉苏更她怀孕的消息,同时询问她对这个孩子的想法。
  “你们都是女孩子,有些话说起来更方便。我希望你把我的建议转达给她。当然,苏更接不接受,还要看她自己。”
  他这种态度,时年反而开始动摇了。
  刚才反应那么大。只是因为她以为聂城要强迫苏更流掉孩子,而长久以来的观念告诉她,除了母亲本人。没有人能决定她腹中孩子的生死。
  但如果,苏更本人能够想通,她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好像确实对她更好。
  尤其在听了她和项羽的初遇后,她更觉得聂城的话有道理了。
  有这个孩子在,苏更永远也可不能走从这一段走出来。
  可是,要怎么跟她说呢?
  时年还在纠结措辞,旁边孟夏却已经说:“别的都没什么,就是医生说,你怀孕了,已经十一周了。孕早期情况不太稳定,要多注意休息。”
  时年瞬间瞪眼,不敢相信孟夏这么轻飘飘就讲了。
  她立刻去看苏更的反应,让她没想到的是,苏更脸上并没有丝毫震惊,而是轻轻一笑,仿佛意料之中,“是吗?原来是真的啊……”
  时年回过神来,“你知道?”
  “我隐约有猜到,但不敢确认。”苏更说,“我本来以为,我们的身体情况,是不会在古代怀孕的。”
  她顿了顿,喃喃道:“十一周,那就是两个多月了……居然已经两个多月了……”
  时年看着她的手抚上小腹,那里还很平坦,想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也觉得神奇。
  她又想到孩子的父亲,苏更既然现在才知道,肯定也没有告诉项羽了。
  所以,他至死,都不知道他和苏更已经有了孩子……
  那些话忽然就怎么都说不出口,她想,也许他们不该操之过急。
  苏更刚经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应该再等一等,等她稍微缓过来再来谈孩子的事……
  她这样想着,苏更却问:“队长怎么说?”
  “啊?”
  “我的孩子,队长是什么态度,处里是什么态度,他说了吗?”
  见时年不答,她又道:“我知道,我这次违规违大了,肯定要受罚。扣钱停职都可以。但我的孩子,可以留下吗?”
  “你想留下他吗?”孟夏反问。
  苏更一笑,“当然。”
  “为什么?因为这是项羽的孩子?我知道你爱他,可是小更,他已经死了,但你的生活还要继续。”
  时年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没想到孟夏居然这么直接,这种时候难道不该循序渐进的吗?怎么能当着苏更的面说项羽已经死了呢!
  还是说她想下猛料?可万一猛过头了小更受不了怎么办!
  苏更果然沉默,片刻后说:“你们知道我当初过去时,要纠正的偏移是什么吗?”
  他们当时七个人分别去了七个时期,苏更主动去了秦末。后来秦末的弦平静了,也就是说那个任务她已经完成了,只是再后来因为她想带项羽假死,弦才再次波动。
  时年确实不知道她当时的任务是什么,两次会议里问起时她也总是不肯正面回答,就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我刚才说了,我过去时是公元前204年的冬天,我和项羽在彭城外的西山上相遇,然后,他把我带回了楚王宫。我其实一开始并不确定这次的偏移是否和他有关,只是留在他身边、借他的手行事,会更方便一些。
  “心底深处,我是期望事情与他无关的,可是没有用太久,我就发现了问题出在哪儿。”
  “哪儿?”时年不由问。
  “我发现,都已经这个时间点了,亚父居然还在。这一次,他居然没有和项羽离心离德,还留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
  时年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范增,项羽最重要的谋士,被他尊为“亚父”。
  史书记载,范增足智多谋,当初在鸿门宴上就力劝项羽诛杀刘邦,还曾预言“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
  刘邦也清楚这个,所以后来用计离间了他和项羽。
  项羽对范增起疑心后,范增怒而求去,病死在路上。
  就连刘邦自己都说过,如果项羽能听从范增的建议,那得天下的人不一定是他。
  历史上,范增好像就是公元前204年死的,苏更到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他们还没闹翻的话是不太对。
  没想到苏更这一趟面临的偏移居然是范增和项羽没有离心,而如果范增在,项羽十有八九是不会败的。
  这么大的事,也难怪弦会动了。
  那后来偏移纠正了……
  时年后背忽然冒上一股寒气,愣愣地看着苏更。
  苏更看着她一笑,那是怎样平静而又绝望的笑容,“没错。是我做的。是我离间了他们两人,逼走了亚父。刘邦没做成的事,我做成了。”
  时年说不出话。
  她想起自己当初被迫消除杨广的记忆,只为了让他回到历史既定的轨迹。可那时她只是消除了杨广的记忆,并没有再直接做什么去推动他的命运,已经让她在之后无数次回想起来无法面对、愧疚痛苦。
  苏更却是要亲自将项羽推到那一步……
  更不要说,他们还是那样的关系。
  难怪那时候她不愿意说她要做的事,恐怕连她自己都在挣扎、痛苦,不知如何是好吧。
  “我成功后,弦就恢复了平静。我本来想走的,却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我决定留下来陪他,即使只剩两年,即使最后的结局惨烈不堪,我也想陪着他走到最后一刻。但我没想到,随着那一天越靠越近,我的不甘和恐惧也越来越重,终于一时昏了头,想带他假死逃走。”
  时年不由抓住苏更的手,想安慰她,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太轻,没有任何意义。
  孟夏也沉默片刻,才道:“所以,你是心中有愧,想为他留下这个孩子,但是……”
  “夏夏,你没有明白。”苏更摇摇头,打断她道,“你知道项羽管我叫什么吗?阿虞。他叫我阿虞。”
  孟夏当然知道这个,在乌江边听到时她就有些疑惑,这个阿虞和历史上的“虞姬”有关系吗?
  “是我告诉他的。当时他问我叫什么,鬼使神差的,我没有说真正的名字,而是跟他说,我叫阿虞。因为之前我看到年年的经历,不管是刘彻也好,还是杨广也罢,即使你们在古代拥有再多刻骨铭心的经历,一旦离开那里,在世人眼中,你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那些往事也不会被史书记载,就像被吹散的沙子,散落在浩瀚的时光长河里,除了自己没人记得。
  “所以我告诉项羽,我叫阿虞。因为我希望,自己是那个在史书上唯一和他有关系的女人。”
  苏更说着一笑,“我本来还担心呢,我叫了阿虞,等正牌虞姬出现的时候要怎么办。没想到,后来就没有什么虞姬了。我就是他的虞姬。”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不是为了项羽想要留下这个孩子,我是为了自己。我最怕的就是一旦离开,我与他就再无关联,我们之间的一切就好像我的一场梦一样,时间久了连自己都要怀疑。
  “但有了这个孩子,我这一生永远都有了和他的联系。这太好了,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灯光下,苏更展颐一笑。
  她的脸色那样苍白、憔悴,漆黑的瞳仁中却仿佛燃烧着两团火,坚定而无悔。
  时年知道,劝说已经没有意义。
  她已经有了决定。
 
 
第99章 拉郎   “你不觉得,队长对你比对我们特……
  因为医生的建议。苏更接下来半个月都留在医院静养。时年怕她一个人无聊,胡思乱想,主动申请留下来照顾她。
  于是。在聂城出院一周后。她又回到了这家医院,每天吃住都在这儿。搞得她对医院都快比自己家还熟了。
  至于苏更的决定,她也告诉了聂城,聂城闻言沉默片刻。道:“既然她想好了。别的事我会处理。”
  时年有点担心,聂城所谓“别的事”,是指在领导那边的交代吗?老爷子会问责苏更吗?
  苏更对此倒是看得很开。“问责就问责吧,我有心理准备。说起来。这次是我对不起队长。先是不打算回来了。后来又想带着目标人物跑路。难为他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这是他应该做的。”孟夏道,“从前我还说呢,咱们7处你是最细心谨慎的,做任务也从不像年年那样还会和队长起分歧,他说什么你做什么,再配合不过。可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她做了个佩服的抱拳,逗得苏更一笑。
  时年看她们这样,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了。但她却没办法这么轻松。
  有一次和孟夏单独相处时,忍不住问起:“真的就这样了吗?就让她这样做了?”
  “不然呢?”孟夏道,“队长说了,他会保下这个孩子。只要这个确定了,那就没问题了啊。”
  “哪有这么简单,就算队里的惩罚小更能接受,将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要面临的问题还多着呢。”时年道,“我怕她现在一时冲动……”
  孟夏摇摇头,“那晚队长说,他和苏更认识最久,但他其实不了解女人,也不了解苏更,所以会有那样的想法。但我了解她。小更看着柔弱,实际比我们想的都要坚强。如果她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那无论未来怎么样,她都能承受。”
  是吗?这就是她那晚对着苏更那么直接的原因吗?
  时年看她片刻,忽然问:“那你呢?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
  “我?”孟夏仿佛有点意外,扬眉一笑,“我不会有这样的困扰。”
  因为首先,她就不会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时年现在也看明白了,孟夏就是一个在感情上一定要占据主动的人,她只要她可以稳定掌控的对象,而且要对方先于她付出。
  就像她和张恪的关系,即使他们都看出她对张恪有意思,但只要张恪不先迈出那一步,她绝不会主动接受他。
  所以,她不会爱上自己的任务目标,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没有结果的。
  时年发现,和自己的两个女同事相比,她好像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既不能像孟夏那样清醒理智,从一开始就不对任务中的人产生任何多余的感情,也不能像苏更那样破釜沉舟,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连带着项羽逃跑这样的事也要试一试。
  她一方面不能控制地为任务中遇到的人牵动心情、痛苦挣扎,可另方一面,真让她为了他们去改变些什么,她却没有勇气。
  杨广恨的也是这个吧?
  时年脑海中闪过男人苍白的脸,忍不住想,如果,重来一次,她的选择会改变吗?
  她呆呆望着窗外晦暗的天空,半晌,把脸埋到胳膊里。
  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去想这个答案。
  很快,苏更的处理结果出来了。扣半年工资,并停职待命,什么时候回来继续工作看后续安排。
  路知遥一听就乐了,“这算什么惩罚?半年工资而已,小更姐之前攒的钱够多了,而且停职待命,正好方便养胎,队长这是在变相给你放假吧?”
  时年也这么觉得,忍不住看向聂城,他正站在苏更病床前,弯身对她说:“总之,那些事儿你都不用操心,照顾好自己就行。”
  苏更微笑道:“多谢。我知道我给你添麻烦了。”
  她这段时间恢复得很好,遭遇那么大的事,却没有心如死灰、要死要活的,反而每天都很平静,听医生的话做各种检查、学习育儿知识,甚至可以说是积极乐观、充满生活斗志的。
  孟夏说的果然没错,苏更的坚强不需要任何人担心。
  聂城:“说这话就见外了。夏夏不是说了嘛,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觉得她说得对。”
  两人相视一笑。
  聂城还有细节要和苏更交代,让大家先去吃午饭,晚点时年再来换他的班。
  站在往下的电梯里,路知遥想起刚才的事,忽然说:“其实,我以前一直以为小更姐会和队长发展呢。”
  孟夏诧异道:“这又是什么拉郎配?他们俩从来就没有过苗头吧!”
  “所以我说我以为嘛,我觉得他们俩挺配的啊,郎才女貌。”路知遥辩解,“而且最初我们大家都没来的时候,只有小更姐陪着队长,那些电影和小说里,超级英雄里最先组队的男女总是要组cp的!”
  有时候男男也要组!
  孟夏一嗤,“得了吧。你与其想小更,不如想想年年,我觉得她和队长都更有可能一点。”
  时年忽然被cue,惊得抬起头,“什么,我和队长?我们怎么了?”
  孟夏笑意深深,“你不觉得,队长对你比对我们特别吗?我们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的工作方法,就你质疑了,而且你还说服了他,让他跟我们认错道歉。”
  “我那不是说服了他,我那是战胜了他。”时年反驳,“他跟我打赌打输了,愿赌服输而已。别说的好像他多听我的似的。”
  “好吧,就当那次是打赌,但我总觉得你们俩之间的气场怪怪的。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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