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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茜茜连连应好，随后就被杜教练带到了花滑训练室。
这里有一大群的姐妹们，年纪小的，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矮个的，高个的，大家都聚在一起排练着舞蹈动作。
见到杜教练带着赵茜茜前来，纷纷跟她打招呼，有人还直勾勾盯着她看，跃跃欲试，似乎是想要签名。
最近赵茜茜的热度已经飙升至一线，不仅因为她在运动综艺里的无敌，还因为最近她拍的那个《红牡丹》也刚好有官博预热，为了博人眼球，特意把她和陆青陶樱的名字放在了一起。也不知是谁把剧组雨中拍戏那事的八卦泄露了出去，大家现在都在剧组吃瓜呢，所以赵茜茜的名字最近火得不得了。
不管是怎样的热度，以前黑得有多惨，现在追着夸她的人就有多疯狂。
有黑粉同样有狂热粉，现在赵茜茜的粉丝还真不少，因为实力超群，网上的评论也开始清一色倒边，偏向她。
夸着夸着，热度自然就上去了。
赵茜茜对此略有耳闻，但也没想到是这么夸张的地步。
所以当杜教练给大家介绍完新来的赵茜茜后，顿时不少人冲过来，要找她合影的，要找她要微信的，还有要签名的，活脱脱粉丝见面会。
也是这时，赵茜茜才知道，自己似乎在体育馆知名度颇高。
之前林真兄妹是赵茜茜粉丝的事传出去后，就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再加上林真特意为参加综艺，自然加深了大家对她的了解。近期赵茜茜又接连参加了不少运动类综艺，综艺里还去了不少体育明星，有不少还是他们的师哥师姐等，赵茜茜顺带又刷了一波存在感。
现在，赵茜茜来到体育馆，成为花滑队的一员，她们别提有多高兴了。
才第一天，就有姐妹兴冲冲主动过来给她指导，说一些动作要领，以及一些滑冰技巧等。还有一些则是来找她聊八卦的，通过她来打听自己男神最近的消息之类，赵茜茜自然也没拒绝，有什么不涉及隐私的，也并没有隐藏。
基本上，大家都倾囊相授，对赵茜茜的到来很是欢迎。
和赵茜茜之前想的还真有些不一样。
她以为自己作为一个业余的练习生，应该和这些职业运动员没有什么交集，没想到杜教练并没有把她单独隔开，而是让她自行选择场地，不过杜教练倒是会抽空一对一教学，看她动作的完成度。
好在赵茜茜学习能力很强，今天学的几个基本动作，都是她之前在滑雪场学过的东西，孙教练以前教的那些技巧还挺实用，完美度过初步练习期。
看赵茜茜适应得非常快，杜教练也很高兴，开始加快进程，教她更加高难度的东西。
在赵茜茜认真学习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
难得空闲的周一，一整天又在体育馆里度过。
杜教练教得也很认真，上头了，一口气教了她一套难度很高的舞蹈动作，这一套还是奥运会比赛赛场上的动作，有些高难度的空中旋转落地之类的，教练并没有让她立马上手，而是看着她完成了地面的动作后，这才开始教她基本的滑冰动作。在她学完基本动作后，才逐渐增加难度，从低难度开始到了本套动作中最高难度的一个动作。
因为这个动作是
看着夕阳逐渐落下，赵茜茜擦了擦身上的汗，对着杜教练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杜教练还在说着话呢，正想让旁边的师姐给她再示范一遍动作，忽然听赵茜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音自然戛然而止。
“你学会了？”杜教练有些不解。
赵茜茜认真点头：“嗯。”
见教练还有些不信，她立马将刚刚示范的动作做了一遍，成功在空中跳起，旋转一百八十度落地，勾腿上扬，弧度完美，脚并没有碰到冰面，很标准，动作十分流畅自然。
看着赵茜茜毫不费力做完这个动作，杜教练愣了一秒，随后才反应过来，惊讶于她的学习能力。
“太棒了！简直是个天才，我果然没看错人。”杜教练兴奋不已，看着赵茜茜笑得很高兴。
她很久没这么激动了，本来还打算让赵茜茜再练习几天的，结果第一天就学会了最高难度的动作，这速度简直了。
她立马说道：“很好，你回去之后，有空就练练这套动作，也不急。等你下次有空来体育馆的时候，再给你配上音乐练习熟练度。”
赵茜茜连忙点头应好。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第一天的训练也该结束了，杜教练有些依依不舍，恨不得再陪赵茜茜多训练几个小时。
杜教练一向以严格闻名，但到了赵茜茜这边就完全变了，训练期间从来不挑她的刺，而且在她没做好的时候，反而还经常鼓励她，非常有耐心。教学的时候也非常仔细，平时从来不陪人训练的杜教练，今天一整天就盯着赵茜茜看，眼珠子都没往别人身上瞟的，一心一意，非常认真。
看着这么温柔的杜教练，众人都纷纷有些羡慕。
不过赵茜茜也学得很专心，速度也惊人，两人仿佛天生师徒，训练速度如魔鬼一般。
要是别人被杜教练这一顿教学下来，不是摔跤抱怨愁眉苦脸，就是因为不达要求被责骂。赵茜茜完全没这个问题，她一套下来，前几次可能会失败，但后边迅速弥补，多跳几次就完美无缺了。
杜教练十分欣慰地看着赵茜茜，说道：“说真的，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眼光。当时老孙说这话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
不知道杜教练说的什么意思，但她口中的孙教练，应该是滑雪场的那位教练。
体育圈里的人大多数都互相认识，所以她提起孙教练，赵茜茜也并不感到稀奇。
赵茜茜笑着说道：“杜教练，其实你说的这套动作，第一遍的时候我就学会了。但我怕你一口气教太多，我过几天忘了练，忘了，就放慢了速度。”
杜教练听见这句话，微微睁眼。
本来还以为赵茜茜是遇到难题了，原来她是故意的。
说来有些凡尔赛的话，在杜教练耳朵里听起来却非常惬意，她十分高兴地笑道：“既然你学会了，那我也放心了。你回家好好练习，下次来的时候，我可就更加严格了哦。”
“嗯。”赵茜茜点头，同教练告别。
走出体育馆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朝停车场走去的时候，赵茜茜看见隔壁广场上滚动着一块巨大广告牌，那牌子上的海报还是她之前拍的，旁边的电子屏上播放着一个MV，一群美女在沙滩奔跑，笑着的场景。
看着有点儿眼熟，赵茜茜这才想起，那不是夜宴湖景区旅游宣传的MV吗！
当时找的还是她和姐妹们拍的直播视频素材，说是用来制作官方宣传视频，她也就同意了，现在看见成品，发现后期制作得确实不错，看着很吸引人，风景非常美。
想起那日和泉灵说好要去酒馆，赵茜茜忍不住又掏出手机，试图联系泉灵。
可打开微信一看，发现上次的消息还是老样子，一条没回，发出去的消息仿佛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实在是觉得有些奇怪，赵茜茜就打了个电话过去，依然是无人接听。
接连打了好几个，也没有人接，赵茜茜叹了口气，想要放弃。
恰好这时，另一边接起了电话，但却并不是泉灵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你是赵茜茜吗？别找泉灵了，他不在了。”
赵茜茜一愣：“什么？”
“泉灵不在了，他不会回你的消息了，你就当没这个人了吧。”对方冷漠说道。
赵茜茜听得有些迷糊，就问道：“什么意思？泉灵不在了，他去哪儿了？”
对方有些不耐烦：“是听不懂人话吗？就那个意思，行了，差不多得了，就这样吧。”
说着，对方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冷漠的寂静声，赵茜茜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终于放下手机，眉头紧皱。
不在了……是她想的那个不在了吗！
一想到这里，赵茜茜立马打电话联系K姐，想从她那儿获得更多泉灵的信息，比如当初提交简历时写的地址电话等。
可惜的是，K姐并没有找到相应的资料，泉灵仿佛就从人间消失般，而且甚至连K姐都问了句：“泉灵是谁啊？”
赵茜茜更是一愣，直接惊讶地拔高了声音：“泉灵呀，K姐，你之前老说要把他培养成明星的那个泉灵，我的男助理，泉灵！”
重复了好几遍，K姐依然没什么印象。
她说道：“茜茜，你是不是记错人了？你的助理一直只有小娜啊，什么时候来了个男助理？泉灵，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对啊，前几天你不是还提起他来着。”赵茜茜立马反驳。
K姐有些精神恍惚：“是吗？可我真的没印象。”
见K姐这么迷糊，赵茜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去找小娜打探消息。
结果她把泉灵的名字一说，小娜也十分迷糊地问道：“茜茜姐，你说的那个泉灵，他是谁啊？是圈里人吗？我好像没听说过啊……”
赵茜茜又是当头一棒，她皱着眉头问道：“你不记得泉灵？那个你天天说很帅的泉灵哥，我的男助理，你之前还和他一起工作呢。你不记得了？”
听见赵茜茜这么说，小娜依然非常迷惑，还试探着小心翼翼问道：“茜茜姐，你是不是今天睡觉睡多了，脑子不太清醒？我从来没和别人一起工作过，你的助理一直都是我的，嗯……”
见小娜也语气坚定，和K姐如出一辙，赵茜茜自己倒是凌乱了。
什么情况？
大家都不认识泉灵了？
那陶樱总记得吧？毕竟她可是主动要拉拢泉灵，让他当自己品牌店的男模特呢。
可惜她翻开微博后发现，陶樱的微博里没有任何跟泉灵有关的信息，搜索泉灵的关键词，也找不到相关微博，甚至连她品牌店里宣传的男模广告，也都换成了别人，之前那些日期里与泉灵有关的一切，要么成了空白，要么就没有他这个人。
奇了怪了，怎么会这样！
赵茜茜大为震惊，她又再次翻开网页，想搜索泉灵的广告代言之类的，依然一无所获。换了外网也一样，甚至连她之前找到的白马会所男模名单列表里，也没有泉灵的名字。
他凭空来，又凭空消失。
赵茜茜有些慌乱，她再次试着打了泉灵的微信电话。
可这次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对面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
而且泉灵的微信，忽然间好像成了空账号，连他的手机号码也变成了空号，甚至连他之前去过的地方，她记忆中有他的照片，也都全然消失，没有任何痕迹。
穿书这么多次，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想着会不会是系统的bug，赵茜茜迫不得已叫出了系统，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泉灵彻底消失了？”
系统听了她的描述，支支吾吾说了一句：【宿主，这不是bug，也不是快穿局动了手脚，而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做什么了？”赵茜茜就傻眼了，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一步。
系统就老实交代：【宿主，你也没做错，而是选择问题。这本书里有很多支线，而且你的选择将会影响后边剧情的发展，如果你一旦选择了一条路，决定走下去，为了不起冲突，那之后与这条路相违背的所有剧情，当然包括一些人物，自然就会消失。】
这意思是，她要是选择了A，B就会消失？
我靠，早不说。
原来剧情还是选择取向的，根本没有共存的选项，就离谱。
但赵茜茜知道这一点也没用了，因为现在她已经失去了泉灵。为了不失去更多人，她决定给每个她熟悉的人打个电话，免得出意外。
给群里的姐妹们轮番问好后，她终于点开了李约斯的微信。
当她看见自己消息石沉大海后，一股和泉灵同样的预感漫上心头，那种恐惧感让她有些踟蹰，不敢打过电话去。
但犹豫只会白给，她还是勇敢冲了一波。
电话打过去，也是一样的状态，无人应答，无人接听，也无人回复消息。
不过这次好在，她搜索李约斯的相关信息时，还是能搜到他的演出信息，他之前的魔术表演视频，以及他的生活照片等一切。但目前大家讨论得最火热的，也依然是李约斯退隐江湖的事，惋惜的，感慨的，遗憾的，难过的，表示无所谓的，什么评论都有。
自从宣布退出舞台，他已经好久没发ins了，也没更新官方网站，没有了任何演出的欲望。至于他的私人生活，大家更是无从得知，保密性太强，连他和谁结的婚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现在不见踪影，估计以后也不会有新的线索。
淡出人们的视野，他的存在感也在逐渐降低，好在没有降低到彻底不见的程度。
看见这些，赵茜茜还是稍稍放心了些。
自从那日忽然告别，她也觉得以后见不到李约斯了，加上他家教似乎比较严格，常年居住国外，想要联系难上加难，也就相当于永别。
她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斯人若彩虹，遇见方知有，但也只能见一次的程度吧。
如今，两个人都不见了，赵茜茜还是有些心慌。
她再次拿起手机，看着微信里位于首位的那个聊天框，点开看了几分钟，犹豫了片刻，然后点了语音通话。
电话里响起等待的声音，她紧张得手攥紧了，眉头也微微皱起，明显有些忐忑。
这短暂的几秒钟等待，却比几个小时还漫长。
她甚至忍不住咬了咬嘴唇，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连脑子都带着点混乱。
好在嘟了几声后，对面接起了电话，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嗯？怎么了？”
顾斐然低沉带有些许磁性的声音响起，很是温柔。
听见顾斐然的声音，赵茜茜顿时长舒一口气，心中好像有块石头落下了，瞬间人也不慌了，一切变得十分安宁。
她攥着手机蠕动嘴唇，但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说道：“没事，你还活着就好。”
听见她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顾斐然哑然失笑，问道：“你好像挺希望我上天的？”
赵茜茜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表达有些问题，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刚好脑子有些凌乱，就就胡乱哼哼了几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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