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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的小锦鲤——余一尾

时间:2021-12-20 20:59:26  作者:余一尾
  阮秋色昨日才被他拿刀指着,又被那样挟持过,对裴昱还是有几分惧意,便往卫珩身后躲了躲。
  “王爷,您伤势如何?出山还是需要骑马,山口的官道上便有王府的马车,咱们还是尽快出山为您医治吧。”时青温声道。
  卫珩点点头,忍着肩上疼痛翻身上马。看阮秋色也稳稳坐在了另一匹马上,才轻驱马匹,走在了前头。
  ***
  回城的马车上,阮秋色与卫珩俱是一言不发,车里的气氛尴尬至极。
  卫珩用余光打量着身侧的女子,她脸上红晕未褪,面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似是嗔怒,似是羞赧,又带了些刻意装出的无谓,显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心里酝酿了几次,同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一向浅眠,许是因为昨夜高烧的缘故,今晨竟然直到听到裴昱惊呼,才清醒过来。
  最先看到的是阮秋色近在咫尺的脸。
  说近在咫尺都不够确切,因为他们的额头几乎抵在一起,女孩子滑腻的胳膊松松环着他颈项,两人的身子也是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这个亲密无间是字面意思,意味着他们之间,只隔了她身上薄薄一层肚兜。
  卫珩感到一道天雷轰向了自己头顶,让他向来清明的神智变成一片空白。拼着最后一丝理智赶走了裴昱,他怔怔地思量了半晌,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至于梦里的内容……
  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令自己镇定下来。身为大理寺卿,他最擅长依靠细枝末节的线索推断出真相。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赤裎相对,肌肤相贴。除了他心里清楚没发生别的什么,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情景。
  那么……谁先动的手?
  卫珩心下了然,他昨夜高热昏迷,人事不省,肯定不会是他主动。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的解释了。
  他眼神复杂地落在兀自沉睡的小姑娘面上,到底是有些心疼。
  她多半是受了那本淫·书的影响,以为他高热不止,身上便会发冷,所以学着那书里,脱了衣服给他取暖。
  真傻。淫·书里那些桥段不过是为了给那风流王爷上下其手的借口,怎么她还当真了。
  她毕竟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啊。
  卫珩低叹口气,轻轻去扯阮秋色环着他的胳膊:“起来了。”
  却没想到小姑娘嘤咛一声,身子无意识地拧了拧,柔软的娇躯磨蹭在他胸前。
  她声音也是一样娇娇软软,意识朦胧间只含糊地哼出一句:“王爷别闹了……”
  含羞带嗔,还透出几分委屈。
  卫珩下·身像是被点起一把火,他却顾不上那些,目光直直地盯在阮秋色的右肩。
  那里星星点点,遍布着斑斑红痕。
  这个位置,这个形状……
  总不能是她自己吸出来的吧。
  卫珩双目大张,脸上满是烧灼之感。他赶紧将目光从阮秋色肩上挪开,就看到两人身旁,衣物散落了一地。
  她的外裳垫在地上,而他的衣服都好好的盖在他们身上,地上散落着的,是她素白色的中衣。
  卫珩向来明察秋毫,一眼便看出那中衣七零八落,满是撕扯过的痕迹。
  这也不可能是她自己撕的。
  地穴里只有他们两个,铁证如山,他欺负了人家,半点抵赖不得。
  卫珩觉得头大如斗,他坚信自己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知道来龙去脉,只能去问身侧满脸羞恼的女子。
  问什么?我昨晚是不是撕了你的衣服,还在你肩上吻出这么大片印子?
  他问不出口。
  ***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宁王府。时青早已差人从太医院请来了傅宏,正等在门厅里。
  看到卫珩肩后的伤势,傅宏不禁有些咋舌:“若只是箭矢之伤,还不至于……”
  他话刚出口便看见卫珩警告的眼神,忙咽下了后半句,恭恭谨谨地做了一揖道:“还请王爷速速移步卧房,让微臣仔细取出您背上的箭矢。”
  阮秋色也顾不上羞恼,诧异地问了句:“傅太医,这箭难道不是拔出来就可以?还有什么门道不成?”
  傅宏忖度着卫珩脸上的神色,明白他伤口略有些撕裂,多半是阮秋色贸然拔箭所致,便也不敢道出真相,只含糊地说了句:“倒也没什么,只是拔箭时疼痛难忍,要用些麻沸散之类的药物。”
  阮秋色放下心来,便沉默不言地跟着他们进了卫珩的书房。傅宏带来的药童点上灯烛,将稍后要用的器具一一取出,在火上炙烤消毒,傅宏则在一旁默默计算着麻沸散的剂量。
  准备就绪,他看见阮秋色还站在一边,便有些为难:“阮姑娘,这处理伤口血腥的很,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主要是等会儿取出箭矢,那箭头上的倒刺就瞒不住了。
  卫珩还思量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便有些不自在地低咳一声道:“你先去别处休息。”
  阮秋色却不理会他,只执拗地站在一旁,非要亲眼看着傅宏处理伤口。
  傅宏夹在他们二人的目光中间左右为难,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来了救兵。
  “皇侄——”门外传来了妇人急切的呼声,接着便进来了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她头上插着鸾凤金钗,一双吊梢丹凤眼隐隐含着威严,饶是上了年纪,也自有一番气度。
  “微臣见过长公主。”傅宏急忙躬身一揖,阮秋色也有样学样地行了礼。
  紧接着跟进来的是魏谦,他一进门便无奈道:“母亲走得这样快,连我都追不上,何况表妹……”
  他刚说了一半,就瞧见傅宏身边站着的阮秋色,她鬓发凌乱,身上还穿着卫珩的外袍,面上的神情多少有些羞赧不安。
  什么情况?他才十来日没见卫珩,他们就……就搞上了?
  这剧情发展的速度,不像是冷面无情的大理寺卿大人能干出的事啊。
 
 
第47章 癖好   “那冷面的宁王,动情的时候总有……
  长公主倒没留意到阮秋色, 只看着塌上趴着的卫珩。他肩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看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受伤了?怎么回事?”
  “区区小伤,居然惊动了姑母。”卫珩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事背后的来龙去脉, 侄子自会查清的。”
  长公主听他这样说, 心下也了然几分, 便没再追问, 只是转向了傅宏,轻轻咋舌道:“傅太医缝合的时候可得仔细着,给宁王缝得好看些。”
  她这皇侄完全继承了皇嫂的美貌, 从小便跟个粉雕玉琢的雪团般惹人喜爱。只是后来生出变故,他离京十载, 再回京已是气质凛然的青年,每天戴着面具,倒叫她难以亲近了。
  长公主惯爱欣赏美色,像她皇侄这般玉人,实在不该留下难看的疤痕。
  阮秋色站在一旁心里猛点头,卫珩周身光洁如玉, 半点疤痕都没有, 这个她昨夜瞧得清清楚楚。便是他真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她也舍不得他身上留疤的。
  卫珩目光淡淡扫过阮秋色,心下存了些疑虑。他这姑母虽然一向亲近自己,可他不惯应付,这两年来往并不算多。今日这样急急赶来,恐怕不是只为了关心。
  果不其然,长公主回过神来,轻拍了拍额头, 急声道:“姑母一听时青说你伤了,便急着赶过来看你,倒把正事忘了。”
  卫珩看着她脸上暧昧的笑意,心里顿觉不好,果然不出片刻,门外又进来了一人,弱质纤纤,正扶着门框轻轻喘息。
  时青跟在那人身后进来,眼里满是无奈。
  长公主面上满是笑意:“你表妹听说你坠崖,在我那里哭了一夜,今日非要来看看你。”
  “长公主走得这样快,菡烟如何追得上嘛。”进来的女子声音娇嗔,目光落在卫珩身上,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眼里立时便有了水光,“王爷怎么伤成这样……”
  这名叫魏菡烟的女子,乃是当朝右相嫡亲的孙女,而长公主的驸马,便是右相次子。说起来魏菡烟要叫长公主一声婶娘,与卫珩,也是隔了一层的表兄妹。
  卫珩还没作答,魏菡烟已然瞧见了站在一旁打量她的阮秋色,顿时生出了女儿家天生的警觉:“这位是……”
  长公主这才注意到灰头土脸的阮秋色,眉梢便诧异地扬了起来:“你是何人?”
  魏谦在一边干急眼,自家母亲匆匆赶来,一多半是为了给他这堂妹与卫珩牵个红线,却不想正撞上卫珩的新欢,真叫人好生尴尬。
  阮秋色如何看不出那自称菡烟的女子对卫珩的心思,一时间便有些犹疑:“草民阮秋色……”
  “她是大理寺的人。”卫珩言简意赅地截断了她,“来协助大理寺办案。”
  长公主却没那么好打发,目光在阮秋色身上逡巡了一圈,狐疑地笑道:“小姑娘衣裳穿得挺别致啊。”
  卫珩咬牙沉吟了片刻,才道:“昨日在山中出了意外,她衣服破了……”
  “哦。”长公主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昨日卫珩坠崖,失踪了一夜,若真有什么意外,那就是昨晚发生的。
  女人家的衣服,得破成什么样才要用他的外袍遮掩?又是出了什么意外,才能偏偏弄破了衣裳,人倒是毫发无损?
  从魏谦口中,她对这侄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知道他冷心冷情,眼里看不进半分女色。
  这就对了,只怕不是意外,是有心勾引呢。
  驸马身边不乏使心计耍手段的女子,长公主见得多了,自然是看不上的,语气里便含了凉凉的讥诮:“皇侄你有所不知,女人的衣服,可没那么容易破呢。”
  卫珩耳根一热。旁人的衣服他是不知道,但阮秋色的衣服是不是容易破,恐怕没人比他清楚。
  毕竟是他亲手撕的。
  虽然他完全想不起来。
  他听出长公主话里的讥讽,想为阮秋色说些什么,又觉得事关女儿家的名节,不便在外人面前多言,便沉声道:“真的是意外。”
  “你还是太年轻,”长公主叹了口气,也没想继续纠缠下去,只说了句,“你还是要记住,不自爱的女子,怎么指望她们爱别人?衣服脱得太容易总不是好事……”
  “你说什么呢!”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明快的声音,一个水红色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张口闭口要教别人做人,未免也太……”
  云芍远远地就看见书房里的中年妇女面色不虞地对着阮秋色,走近了一听,顿时火起。
  她原是想怒斥这女子一通,可看见房里恭敬站着的魏谦,顿时明白了这人便是京中闻名的长公主,便把那句“长舌多嘴”咽了下去,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未免也太不可爱了些。”
  原本已经有些尴尬的局面又被她搅乱了些,时青与魏谦俱是一个头两个大,卫珩更是暗暗咬牙:今日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往他这平日门可罗雀的宁王府跑?
  “你又是何人?”长公主面色更不悦了几分,微微抬起下巴睥睨地看向云芍。
  “我是何人不劳长公主挂心。”云芍施施然行了一礼道,“我来,只是为了带走这位朋友。”
  她扯了阮秋色的手便往外拉,行至门边,又回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这朋友不是随便的女子,公主不妨问问您侄儿,我朋友的衣服,究竟是谁弄破的。”
  ***
  阮秋色恍恍惚惚地被云芍塞进马车,才彻底回过神来:“云芍,你怎么来了?”
  云芍愤愤地瞪着她道:“还说呢,昨日镇北侯世子在玉凰山埋下火·药,害得宁王坠崖而亡的事,京中都传遍了。我知道宁王是你心上人,急火火去书肆找你,他们说你被贺兰公子带去了玉凰山,你说我着急不着急?”
  所以她一听到宁王获救的消息,便径直赶来了王府,正赶上好姐妹被人数落的一幕。
  “你说你,被人那样挤兑,跟个呆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出声。”云芍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我有你这种朋友,真是丢脸。”
  “啊?”阮秋色一脸茫然,“什么挤兑?”
  方才她注意力都放在卫珩说的那句“意外”上,脑子里转着昨夜种种,听着长公主说话不过左耳进右耳出,全然没过脑子。
  “罢了罢了,”云芍原也是怕她伤心,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只定定地看着她道:“你老实说,昨晚到底怎么了?”
  她顿了顿,又严肃地补上一句:“你别告诉我,真是你主动脱的衣服,给人投怀送抱……”
  “没有没有,”阮秋色急急地摆了摆手,“我、我只是脱了他的衣服,他发了烧,我只是给他擦身降温而已……”
  云芍眉毛一挑,不动声色地等着她继续。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就亲了我……”阮秋色一笔带过昨日那个炙热缠绵的长吻,想到后面发生的事,羞得有些说不下去,便用手捂住滚烫的脸蛋,满面纠结地望着云芍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
  云芍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心里便有了底,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猛地掀开,果然看到阮秋色的上衣七零八落地破着,右肩上更是遍布赤红色的吻痕。
  “哟,挺激烈啊。”云芍冷笑一声,“看不出来,你那大猪蹄子这么狂野。”
  “不是你想得那样……”阮秋色无奈地扶额,半晌才吐出一句,“若是那样倒也罢了,可他……”
  昨日卫珩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明明他人是清醒的,却明明白白地说了一句,我在做梦。
  接着便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说了声: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会这样,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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