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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谷小狐狸选秀爆红了[娱乐圈]——柚子芯

时间:2021-12-22 13:43:40  作者:柚子芯
  几人各怀心事的走回后台。
  李芷曦哭得抽抽搭搭止不住,令狐雪担忧地看着她。
  她的眼睛干净极了,所以什么样的情绪都能看得很分明。
  李芷曦捏捏令狐雪的手心,告诉她自己没有事情。
  令狐雪才放下心来。
  后台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是席云岫。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席云岫的脸色突然看着十分苍白,眼眶独独红了一片,眼睛里的光黯淡了不少。
  他一米九几的个子,靠在后台没有摄像头的走廊墙上,却莫名有种几近崩塌摇摇欲坠的感觉。
  令狐雪没有多想,直直跑了过去。
  “席先生,你是找我吗?”她问。
  席云岫向来低沉的声音此刻有些空,轻飘飘的,“奶奶想看看你——”
  他小心翼翼地说:“我能带你去吗?”
  令狐雪明白了,脑袋“轰”地一声,往后退了半步,然后往回跑。
  席云岫心中一沉。
  可她跑了两步,又没头没脑地转头冲了回来,抓着席云岫的胳膊没轻没重地摇,着急地解释道:“我去找夭夭姐,我、我马上回来。你、你等我!”
  就是有人的眼睛,能长得像琉璃珠子。
  里面写得满满都是对他人最本能的关怀,看不见一丝杂质。
 
 
第57章 「他脚下掉落了一团雪白的毛球。」
  “咳、咳——”
  陶夭夭揉揉自己胸口——
  小狐狸没头没脑慌慌张张撞上来,差点把她三千年的道行都撞散了。
  “桃花符,”陶夭夭眉头担忧地拧起来,“你确定?”
  小狐狸眼巴巴地看着她,点头点得快把自己的头给杵掉了。
  桃花符是桃花门的独门绝技。
  女修可以用灵力画符,顺势改运。
  修为浅一点的女修,这符只够给自己辟个小灾小祸,改改桃花运。
  但是,修为高的女修,一张符能有逆天改命的效果,甚至能从黑白无常手上暂时把人抢回来。
  这符,陶夭夭自然是有的。
  桃花门和绝情谷,两家本是一家,很多的心法内功,也是一脉相承。
  几千年来的,多的是桃花门的女修拿这桃花符和绝情谷的女修换驻颜膏,求同存异谋发展。
  所以,这符,小狐狸自然也是会用的。
  只是——
  陶夭夭说:“你的灵力,能撑得住用这符?”
  她想了想说:“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令狐雪抓住陶夭夭的手说:“不行,万一不小心暴露了你怎么办?我的灵力可以撑得住的,我没问题!”
  陶夭夭一听,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
  况且画符虽然费劲,用符确实也不需要太多的灵力。
  “行吧——”陶夭夭手指一掐,变换出一张等级最高的符,偷摸塞进了令狐雪的口袋里,“万事小心,有事随时找我!”
  “谢谢夭夭姐——”令狐雪在她耳边轻声说,然后飞奔着跑了出去。
  后台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陶夭夭尴尬地咳了一声,“孩子家里出了点事儿。”
  家?
  她不是说自己没有家吗?
  谢傲珊不由得偏了一下头,往走廊那边看了一眼。
  蒋天晟半眯着眼睛,眼睛看着越发狭长了。
  他脑海里是刚才令狐雪搭在席云岫手臂上的两只胳膊——
  不算出格的肢体语言。
  但是莫名看着十分亲密。
  李芷曦看看走廊的方向和令狐雪的背影,又看了看她姐姐,眼神飘忽——
  她姐姐李芷晨也顺着方向看了一眼,语义不明地说:“就是她啊。”
  -
  演播厅外,禁止粉丝进入的监控死角里——
  手工打造全球唯一一辆梵塔黑的黑鲨,在夜色中发出一声油门的轰鸣和一声急促的刹车,停下来等人。
  在夜色里完全隐形,只能看见那如豹眼一般的车灯。
  席云岫今天自己开车来的,此刻正等在主驾驶,看着十分焦急,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直到他看见一个人。
  令狐雪穿着一身白色面包羽绒服,鼓鼓攘攘,出来的太急,还没来得及扣上,一边肩头没收拾的挎着。
  像个迷迷糊糊的小毛球。
  她冲过来拉开车把手。
  装甲车的底盘太高,她的腿被磕了一下,往下栽,被席云岫眼疾手快地提起来。
  令狐雪抬起来,脸上不知道在哪里蹭得有点花,嘿嘿一笑:“我好了!奶奶会没事的。”
  席云岫脸上的冰霜融了些,勾出了一个安慰地笑,“嗯,坐好了,我们走了。”
  令狐雪扯着安全带扣在自己团鼓鼓的肚子上,拍拍席云岫的肩膀,示意自己已经好了。
  席云岫直视前方,眼神温和起来,脚一踩油门,整辆车风驰电掣般地冲了出去。
  -
  “肺部积水十分严重,已经基本上抽不出来了。”
  “唉,多处转移,多处病变……”
  “病人的各项指标都不好,大脑存在缺氧,今天已经昏迷了两次。”
  “现在,病人的精神状态还可以。”主任医师拍了拍席云岫的肩膀,“你每天都来看她,该说的我们都说过了,带你老婆进去看看她吧——”
  席云岫点点头,哽咽这说不出话来。
  即使,心里再有准备,此刻也是毫无准备。
  一只小小的手,伸到他的手里,温温暖暖的,轻轻捏捏他的手心,把他往病房里面带。
  两人都穿着全套的防护服。
  席老太太一口气吊着,已经握不住二人的手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你们要好好的……互相扶持……我……在……天上……看着……你们……”
  席云岫见令狐雪没有说话,心中了然,紧紧握着老太太的手,很快地接过话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老太太您放心——”
  他的心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突然迷茫起来。
  老太太若是走了,那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还有多少呢?
  那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又还有多少呢?
  令狐雪依旧没有说话。
  她的身体有点微微的颤动,但在防护服的遮掩下看着并不分明。
  突然——
  席云岫恍惚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道漂浮的金光,转瞬进入到了席老太太身体里,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老太太喘出一口长气,又大口地呼吸了几下。
  席云岫感觉到老太太的手,竟然带些力气地回握了他。
  正在怔忡之中,医生护士走了进来——
  “肺部积水排出去了,各项指标也好了不少。”医生的声音里半是高兴半是疑惑,“今天应该是挺过去了。”
  主任医师也很快过来看了一眼:“奇怪,指标突然正常了不少,呼吸也正常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
  席云岫半扑在席老太太床头,紧握着她的手。
  眼眶红了又红,哽咽了有哽咽,脖颈出微微凸起青筋,几近全力不让眼泪落下。
  席老夫人眼中恢复几分清明,还有闲心开玩笑道:“我才不想看你,我要看雪雪,雪雪呢?”
  令狐雪此时也扑了过来,小奶音欢快道:“奶奶是多福之人,必定福寿绵延。”
  席老夫人高兴地乐呵两声:“刚才我说的,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奶奶!”她看一眼席云岫,想了想,说:“我和他会好好扶持,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席云岫心中一颤,久久不能平息。
  席老夫人终于顺心了,发出了几声鸿鸣般的笑声,在整个病房回荡。
  在场的医护人员:“……”
  好像没什么事儿了。
  那我走?
  祖孙两代人,又在病房里说了好一会儿话。
  老太太反反复复,把该嘱托的事情颠三倒四地嘱托了一遍,才放他们离开。
  -
  经历一场失而复得。
  席云岫和令狐雪在VVIP的ICU病房前的家属休息区域,在沙发上两人同时陷入呆滞。
  还是令狐雪先回过神来。
  不愧是一天就要三十万的病房。
  她一打开冰箱,慢慢都是各种汽水饮料。
  她左手拿着巴黎气泡水,右手拿着一瓶鲜榨果汁,左右开弓,喝得不亦乐乎。
  她觉得自己应该补充一点水分糖分,毕竟施法还是废了一点力气。
  喝完了,她又回到席云岫旁边,蹦跳的步子都没什么劲儿了。
  令狐雪看着席云岫眉头紧锁依然十分担忧的表情,安慰道:“席先生,奶奶一定会否极泰来的——”
  想了想,她决定严谨一点:“至少这个月,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席云岫望着她,温柔地拍拍身边的位置:“坐过来歇歇。”
  “哦。”她坐上沙发,又不老实地把腿盘了起来,说:“你的这件毛衣很好看——”
  似乎是为了让他心情好点,她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很时尚。”
  席云岫嘴角勾了一点笑,面色红润起来,眼睛也有了含笑的神采。
  令狐雪把身上的防护服和面包羽绒服一起取了下来,把羽绒服认真又随意地叠了叠,裹成一团。
  刚才事急从权,两人都是套上防护服就冲进了病房。
  她擦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只脱了防护服的席云岫,关心道:“这里房间好暖和,席先生你不要脱掉大衣吗?”
  席云岫想了想背后的镂空,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用了,我不热。”
  一滴汗水从他的脸颊划过——
  “是冷汗。”他解释道。
  令狐雪似懂非懂地看着他,最终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席云岫:“……”
  千里之外的任逍后背突然一阵发凉,在片场的钓鱼椅上裹紧他的长款羽绒服。
  “奇怪——”
  他嘟囔了一声。
  今天穿背后镂空的又不是他。
  -
  令狐雪的精力向来像小孩子,来的快去的也快。
  没过多久,饮料喝饱之后,她像是突然耗尽了电,木呆呆地摊在沙发上不转了。
  席云岫心中有些内疚。
  毕竟她今天应该在舞台上已经累得不行了,又被自己拖到了这里。
  他在沙发前蹲下,一只膝盖撑地,轻声说道:“上来吧,我背你到车上,再送你回去。”
  令狐雪眼睛眨了两下,回过神,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背上。
  年糕一样的脸,热乎乎地贴在他的脖子处。
  “谢谢席先生——”她奶声奶气道。
  “是我要谢谢你来。”席云岫轻轻拖着她起身,慢慢往外走,仿佛背上是稀释珍宝。
  在医院的过道上,他想了又想,最终艰难地开了头:“我奶奶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是在知道她得了绝症之后,才有了假结婚骗骗她、哄哄她的这个想法——”
  这样想来,他好像还从来没有正式地向失忆之后的令狐雪说过这一切来龙去脉。
  也不知道小姑娘一个人,没了记忆也人生地不熟,是怎么消化理解的这一切。
  他突然心中一痛,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话一旦开了头,就容易很多。
  他终于第一次原原本本把来龙去脉都和她说了清楚。
  背上的人紧紧贴着他,两人之间传递着温度。
  令狐雪的声音迷迷糊糊地从背后传来,含混不清的,看来着实累着了——
  “这样说来,也不算是席先生的错。”她在他耳边呵出白白的雾气,“是你和原来的那个我说好的,只是我、我不记得了而已。”
  “那——”席云岫声音听着不是很平稳:“我们能重新开始、重新认识吗?”
  背后的声音越发小声,越发拖长了:“重新认识吗?”
  “嗯。”席云岫的声音很低,像是生怕吓到了人,“重新开始,就像我们没有认识过、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一样。”
  他的身后没了回音。
  回答他的只有细小匀净的呼吸声。
  席云岫开始慌张,他有千言万语梗在心上,但是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啦。
  他的喉头似有火烧,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炽烈的音节,被冬天的冷风一吹,全部散尽了空气里。
  他知道了答案。
  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答案。
  没有一本书,一个人可以告诉他。
  也没有钱能买到解答。
  走出医院,在停车场的冷风里——
  他的身体有种无力感,心脏疼得厉害。
  没想到竟然短短一个晚上,他就第二次感受到了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只能驮着背上的人,继续慢慢地稳稳地往前走。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背上的重量变轻,又突然没有了任何重量——
  有什么东西突然掉了下来。
  掉下了他的脚边。
  席云岫有些茫然地往脚下看去——
  脚下掉落了一团毛茸茸的雪白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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