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丝还湿着,带着微凉的气息,只穿着薄薄睡袍,应是方才沐浴过,湿着身子就过来了。他生得极为俊朗,极美的凤眸染了凡尘沾了欲.色,愈发勾人夺魄,嘴上又温温柔柔讨好她,处处哄着照顾着,她被亲得晕乎乎的,水盈盈的杏眸也不知不觉轻轻阖上,直到身下有异样,才猛然醒过神来。
他,是在勾她?
第41章 041怎么样?你男人厉害吧?
男人动作轻柔,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细细呵护,唇舌尖温柔缱绻,快要将她融化。
酥酥麻麻的的感觉萦绕心间,江月忽然全身起了一股战栗感,忽然就全身没了力气软成了一滩春水。
她难为情地埋头在他脖颈间,娇美的小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处,连那娇小玲珑的耳垂肉,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色。
男人拥着她有些单薄的脊背,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忽然想到什么可能,凸.起的喉结不禁滚了滚,磁性满满地声音试探着在她耳边响起:
“可是得了趣?”
就见到怀里的小女人,头埋得更深了,身子越发的软,无力地瘫在他的胸膛上,似春日柔弱的柳枝,折在了他身上。
男人眼中奇异之色一闪而过,而后便是满满的自得自满,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他得意洋洋地凑近女人,口吻十分炫耀:
“怎么样?你男人厉害吧?”
他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话?
江月羞愤欲死,可她偏偏自己不争气,手捂着耳朵,不想听他的浑话,脑海里却不自觉的闪现刚才的感觉,她从前无法理解,男人为何喜欢卿卿我我,直到方才,才终于隐隐明白了一些其中的滋味。
可是这种事情,有感觉就有感觉,何必要说出口呢?多羞人哪!
江月在心里骂男人厚颜无耻,一张嘴不老实又能动作又能说话耍流氓,一面无意识地抓挠着他身上的衣服。
却忘了他刚才是沐浴完便急急过来了,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袍,她这一挠那睡袍便轻轻松松滑落,露出一大片男字精壮的胸膛。
就这般毫无准备的,靠着他的娇嫩脸颊贴上、手贴上、柔软的身子也贴上了他毫无保留的身体。
滚烫的,炽热的身体。
江月触电般往后退,然而退得了身子,却正好腾出了目光,男人健壮的身躯就这般入了她的眼。
富有原始野性的、鼓胀强健的麦色胸肌,直白又嚣张地彰显着男性的力量。江月有一瞬间呆愣,就又听到男人那种得意的笑声。
“怎么样?你男人身子好看吧?”
他强硬地抓住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朝着她左耳吹气。
“你不是最喜欢摸我的胸口,这回给你摸个够。”说罢他大手还压着她的白嫩小手,动了动,掌心下心跳如擂鼓,随着一呼一吸上下搏动,一动,她就毫无保留的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江月触电般弹开,趁他不备,娇小柔软的身子如泥鳅一般从他的束缚里滑出来,急急退开几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一口饮下,以手为扇,想给自己滚烫的脸颊降温。
她想,她好像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她以前不是最喜欢温柔端方的君子吗?怎么如今却觉得,那样富有野性压迫感的身子,也挺有魅力的,不,是更有魅力。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摸摸自己心跳如擂鼓的胸口,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定是天气太热了,热的她脑子晕乎乎的,没有办法思考,落入了他的陷阱,被他给魅惑了。奇怪,明明他不是那种长相白净邪气妖娆的小白脸,为什么她就觉得他比任何小白脸都要勾人呢?
看见他鼓鼓的胸膛,就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
要死了,要死了。越想越热,全身冒着热气,挥也挥不开,挥也挥不散,急得快要跳脚,将那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才能稍稍缓解。
他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洗得香香白白,像个男妖精一样来勾她。
她要保持定力,嗯。
背后的男人懒洋洋地理了理自己大敞的衣袍,眸底噙着得意的笑,飞扬的凤眸表示出他此刻心情十分愉悦。
床头打架床尾和,古人诚不其他。
瞧,她这不是便忘了白日里的不快?
而且,这还没上|床呢。
行兵打仗就要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他瞄了一眼身下耀武扬威的大兄弟,抖抖袖袍,势在必得。
踱着悠闲的步子,从背后圈住她的纤细柳腰,知她左耳最是敏感,便故意朝着那处吹气。
“还想要吗?我让你快活。”
低低的磁性男音钻进她的耳膜,轻轻颤动。
太无耻了!
江月本就脸皮薄,轰地一下被他说得小脸儿上红得滴血,红得快要冲破那层薄薄的嫩皮。
他就乘胜追击,吻上她的娇嫩的耳垂肉,吻上她娇美的脸颊,吻上她动人的眼尾
意乱情迷之际,男人骨子里的霸道再也藏不住,忍不住零碎地念着: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许看别的男人”
无论动作多么温柔,他的霸道本性暴露了,就像一道惊雷响彻在江月耳边,她,怎么能忘了他先前的恶劣呢?
她终于明白二人之间相处的违和感,他摔了她的琴毫无悔改,不是说他不懂得礼貌,不懂得尊重,不懂得道歉,他只是,从来都是将她当作所有物,就算是当作什么稀世珍宝,那也只是‘物’,一样可以肆意把玩的宝贝,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就宠着,不能容忍了,就强硬地折断她的羽翼。
就像那把摔裂的琴。
旖旎气氛全无,江月拼命推开男人,跑了出门。
天空闷雷响起,憋了一晚上,终于下起了滂沱大雨。
男人追出门,只见到她湿漉漉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第42章 042就是这么得寸进尺的
那夜雨下得极大,在阵阵电闪雷鸣中,情绪倾刻间爆发,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滚落。
江月本就生性敏感娇气,漫无目的地冲出院子,兜头淋着倾盆大雨,一颗心愈发拨凉拨凉的。从备受宠爱的尊贵公主到一个被人当成玩意儿的通房丫鬟,从一开始,就是落差极大的。
可为什么,先前能够忍受,如今却一想到他把她当成什么物件儿占有,就心口疼得一抽一抽的呢?
她怔愣地走到了大门口,想把门打开,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她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攻略他,除了呆在他身边,她还能去哪里呢?
不知不觉地,早就习惯了依赖他,本也可以相安无事,可如今,她心口酸涩得难受极了,这是一种小公主从未有过的感受,让她无法理性地思考,她只想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他,管他什么攻略任务。
陆燊找到江月的时候,她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蹲在墙根,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毛发被淋得湿哒哒的滴着水,小脑袋深深地埋在自己膝盖间。
可怜巴巴儿的,叫人又气又恨,又无奈地想要抱住她,给她温暖。
当晚,江月便发起了高烧,昏睡中还不断说着胡话,直到次日黄昏,才悠悠转醒。
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嘴唇干涩得起了糙皮,浑身虚软,连眼珠子动起来都嫌累。
脑子里昏昏沉沉地,一时间江月竟不知今夕何夕,忘了自己在哪里。
“醒了。”
男人有些干哑的声音传来,黑色阴影笼罩,一只大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帮她掖了掖被角,江月就见到,一个下巴上冒着青色胡茬,不修边幅,眼里布满红血丝,沧桑憔悴的男人。
记忆回笼,江月扭头朝着里侧。
男人身形一顿,漆黑长睫垂落。
明明昨夜里,一切渐入佳境,明明就快要水到渠成,为何她忽然跑了出门。
满怀馨香空了,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陆燊心里泛着微微苦涩,有心想问她为什么,现下醒了却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他紧抿着唇,小丫鬟真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真是一点也不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平日里没有规矩也罢,竟还学会那样作贱自己,本就身子弱,淋了这么一场大雨下来,高烧不断,昏睡了一日,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没了往日的鲜活,害他差点以为就要失去她了。
她为何就这么不乖呢?只要她乖乖的,都听他的,他就宠着她,两个人好好的,宠她一辈子。
女人心,海底针,陆燊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任谁见了,谁不说一句他宠她?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是心里想着那个小白脸?
“爷,药来了。”
有小丫鬟送了药过来,打断陆燊越拧越紧的眉头。
一群大老爷们在这院子里生活,吃喝洒扫的,多有不便,葛副将早便去牙行上买了几个丫鬟婆子忙活。先前将军不喜住处里有生人出没,就没派人进来后院,这会儿江月病了,自然需要小丫鬟伺候。
然小丫鬟绿儿端着药进来,却觉得自己没什么用武之处。
这个主子,看着高高大大气势慑人,板着一张脸写满不高兴,却一把接过药,要亲自喂小娘子。
昨夜里小娘子湿着身子被爷抱回来,本以为是要她帮着换衣裳擦拭的,没想到,这位爷只让她把要用的物什收拾出来,就赶了她出来,好似生怕她看见小娘子的身子一般。
那屋内人影晃动,显见儿是爷亲自给小娘子换上的干衣裳,到得请的郎中到了,他也是寸步不离,整夜守在床前,换帕子给小娘子退烧。
绿儿心里就想,这位爷真是好生宠爱小娘子,先前听人说,小娘子也不过只是爷的通房丫鬟而已,可这事事亲力亲为得,便是爱妻也不过如是了。
床上传来细微的响动,绿儿偷偷掀起眼皮子一望,原来小娘子已经醒了,见到爷舀了一勺药吹了吹去喂,竟翻个身,拉起被子,盖着脑袋,不理爷。
这位小娘子好大的气性儿,绿儿在心里惊叹。本以为主子会生气,没想到他面不改色,只手微微一顿,将药碗放在一旁的矮几上,俯下身去,在小娘子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你——流氓”
绿儿就听见,小娘子轻轻的声音响起,病后虚弱,声音无力,本来是气恼,听了却觉得像是在撒娇,娇娇软软的,拖着长长的尾音,听得人心里一软。
也不知道爷说了什么,竟叫小娘子骂他‘流氓’,绿儿想到什么,脸上一红,
缩在被窝里的小娘子被拉了起来,绿儿终于得以见到小娘子睁开眼的模样,霎时看呆了。
这是怎样的一个柔弱病美人?她倚着床榻半躺着,乌黑顺滑的长发披散在胸前,衬得那张小脸愈发的白腻通透,许是因着睡久了,脸上还浮着一层潮红,香腮桃红,唇瓣泛白,两相对比,竟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美人儿极美的眸子上,蝶翼般的卷曲长睫轻轻扇动,黛眉轻蹙,更添一抹动人的愁容,惹得人想要帮她抚平眉间忧愁,博她一笑。
“出去!”
绿儿一惊,对上陆燊冷冰冰的眸子,像是来索命的阎罗王,脊背发凉,忙急急退了出门。
远远地站到院子里,拍拍自己胸脯压压惊,绿儿才有空疑惑,方才主子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左思右想,不会是怪她多看了小娘子几眼吧?
这可真是太有独占欲了,她身为女子,都这般防备。
屋内,陆燊舀了一勺还冒着热气的药汁,顿了顿,放到嘴边吹了吹,方才伸到江月嘴边。
漆黑的药汁,苦涩的气味,可以想象有多难喝,小姑娘紧抿着唇,写满了抗拒。
“乖,喝药。”男人忍着脾气,哄她。
“太苦了。”
“苦,也要喝。”
男人声音还算温和,江月眼睛瞄了瞄,小嘴儿嘟囔:“没有蜜饯吗?”
从前她极少生病,便是要喝药,那也是好几个宫人一同伺候,喂的喂药,拿的拿蜜饯,擦的擦嘴。
陆燊:“真是娇气。”
他声音一冷,她就身子缩了缩,瘪着唇儿扭过头,一副他欺负了她的可怜模样。
陆燊扶额,扬声让人拿蜜饯进来。
小丫鬟,就是这么得寸进尺的。
小猫儿一样,觑着他的脸色,见他纵容,就一点一点提出要求,他脸一冷,就缩回去,可怜巴巴儿的,让他缴械投降。
一大口闷完了药,江月口里含着甜丝丝的蜜饯,小嘴儿一鼓一鼓的,掀起眼皮时不时瞄向身边的人,欲言又止。
陆燊心中一动,莫非小丫鬟感动于他这么不辞辛苦亲力亲为地照顾她,要道谢了?
他心口微跳,竟有些紧张,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般,胸腔里热热的。
结果等来一句。
“你怎么还不走?”
不是很忙吗。
第43章 043她是他的
小丫鬟竟然催他走,陆燊脸一黑,凤眸幽幽,盯着江月娇美的小脸,似在酝酿着什么,正在要发作,外头葛副将的声音响起。
“爷,有消息了。”
陆燊轻哼了声,看江月一眼,一拂袖袍出了门。
屋内只剩自己一人,江月这才长舒了口气,她心情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可能陆燊是真忙,一直到夜里快要安寝,还未见他人影。江月乐得自在,身子恢复了些力气,精气神不错,想到答应那位姬公子的琴谱还未抄写出来,不能言而无信,早把事情做完早安心,便起身出了房门,去书房默写。
这两日都下着雨,夜里天凉,刮着风,初时没注意,等在书案前坐定,提笔写到一半,才愈发觉着冷,衣衫穿得有些单薄了,她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陆燊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柔弱女人撑着病体,蹙着眉头,忍受不适,在桌案前强撑着写什么。
她就这般记挂着那个小白脸?
病还没好就想着答应小白脸的事,等哪日病好了,能走能跑了,她是不是就恨不得飞到他身边,一起花前月下弹琴奏乐?
男人走上前,抓住江月的手,阻止她继续写,低头一瞧那纸上,顺着看反着看,鬼画符一般看不懂。
从小到大,他学的是舞枪弄棒,看的书也不是什么文采飞扬的诗作文章,而是排兵布阵的兵书,他就是凡夫俗子,粗人一个,学不来小白脸那种风花雪月的风流态。
14/36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16 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