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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齐对上次的不欢而散闭口不谈，似乎就像是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一样。
杨氏集团，目前的掌舵人就是杨齐。
而他接到了上峰的命令也是关于杨氏集团的。
这样的命令是秘密进行的，是不能公开的，甚至都不能让局里的人知道。
但越是这样，宋扬越是害怕。
害怕杨齐真的跟他的任务有关联。
宋扬开口道：“新年快乐，最近很忙吗？”
“你也真会打，刚下飞机，这就要去家里看看干爸干妈呢，你呢？最近有和顾烟在一起吗？”杨齐声音未变，似乎真的很期待他和顾烟在一起一样。
“杨齐，开了这么大的公司，也不让去看看，不地道啊。”宋扬避开顾烟，直奔主题。
他抓住阳台的围栏，骨节分明的手，关节被握的有些发白，一看那轻松的语气就是装的。
“后天你有空吗？正好初八公司开工，来玩玩吧？我亲自去接你。”杨齐很意外，但不想拒绝他曾经的好友。
“行啊，正好后天我休班。”宋扬挂了电话。
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咚咚咚……”顾烟敲了敲阳台的玻璃，宋扬才回神看向她。
推开门走了进去，笑着揽过她的腰：“抱歉，今天应该是我给你煲汤的。”
“先吃点饭吧，以后再说也不迟。”他们来日方长，又不晚。
第36章 小甜饼三 要是顾美人肯亲我一口…………
倾城会所, 一个穿着背带裤，有些格格不入的女人，被一个服务员打扮样貌的男人带着进了不对外开放的包间内。
女人紧张的手都在抖。
推开门, 清一色的妖艳美女围着几个大男人扭来扭去，穿背带裤的女人低着头, 谁也不敢看。
“音乐关一下。”被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男人拿着话筒讲话。
妖艳的女人生前关了音乐, 包间瞬间安静下来。
男人看着眼前虽然不年轻，但清纯依旧的女人, 眼里都是欲望，他挥了挥手：“你们先走。”
瞬间, 乌泱泱的人群随着女人擦肩而过，女人心如擂鼓，攥着拳头, 想要后退。
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女人依旧不敢抬头。
男人朝着她招了招手：“你就是逾期半年的那个赵露？之前欠的钱都没有还上，还敢再来借？”
赵露扑腾跪在地上：“再宽限我几天, 我一定会还的, 求求你了！我真的急用，求求你了, 再借我十万……”
男人看着女人微微挑眉：“宽限几天也不是不行，我这开门做生意的, 也不是慈善行业……”
女人抬起头看着男人：“你要我做什么？”
“这样吧, 你只要帮我做两件事, 我就再借给你十万, 怎么样？”男人俯视跪在地上的赵露。
赵露看着男人还在犹豫：“要我做什么？”
男人笑而不语递给她一杯酒：“别紧张嘛，喝杯酒缓缓。”
赵露握着酒杯，却不敢喝, 她怕被下Y，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怎么害怕？你也不看看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又不是十七八，本少对你没兴趣。”
“外面随便叫一个都比你年轻漂亮，再说，你连处都不是了吧，我图你什么？”
随着男人羞辱的话，赵露也放下了警惕，将红酒一饮而尽：“我喝了，要我做什么？”
男人突然咧嘴一笑在她耳边道：“忘了跟你说，爷就喜欢你这种少/妇。”
赵露惊恐的挣扎要逃走，被男人抓了回来，扔在了床上……
……
凌晨三点，满身是伤的赵露拖着衣衫褴褛回到了家。
家里都是酒味和烟味，满地狼藉的垃圾，鞋子袜子扔的满地都是，她的‘丈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目光空洞的洗完了澡，将衣服扔到了垃圾桶，回到了卧室她平静的推了推沉睡的男人。
一次，没醒。
两次，没醒。
三次，终于不耐烦的低咒：“神经病啊，闹腾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钱我借到了，都给妈交了住院费了，你自己的债，我管不了了。”黑暗中女人声音无比平静。
“艹尼玛，十万块你都给那么老不死的了？我怎么办？答应王哥明天还他八万的！什么时候交的住院费，马上给我退了去！”男人腾地一下跳起来，指着赵露就是一顿臭骂。
赵露平静的站起来，没说一句话，甚至连外套都没穿离开了家。
男人低声骂了句：“神经病。”继续翻身睡觉。
……
还没到六点，宋扬是被V信的声音吵醒的。
只见刘欣欣在群里疯狂@宋扬【宋扬你是警察对吗？能通过一下加好友吗？】
刘欣欣：【@宋扬，真的有急事！】
宋扬迷糊的醒来，通过了她的加好友，刚通过，v信电话就拨了过来。
刘欣欣着急道：“对不起，打扰你了，我真的有急事，赵露凌晨三点突然给我发了很奇怪的东西，我起床之后才看到，我给她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了，24小时之内不是无法立案吗？但是我觉得她特别不对，怎么办啊……”
赵露？当时的什么课课代表来着？好像挺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同学聚会也来过，他当时光顾着担心顾烟去了，也没仔细看。
没太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宋扬瞬间没了睡意：“你截图我看看。”
刘欣欣：【[图片]】
宋扬点开图片。
欣欣，结婚后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这些年谢谢你了，我在你楼下的奶箱里放了一些首饰，欠你的钱只能用他们还了，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成为好朋友。
宋扬立马起身穿衣服给刘欣欣拨了回去：“提供一下她的住所，我查一下监控，你来警局一趟，就在医院旁边那个。”
宋扬挂了电话之后，给顾烟打了过去：“今早不能陪你吃饭上班了，赵露可能出事了。”
顾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我先去查监控，先挂了，要开车。”宋扬一脚油门去了单位。
拿出刘欣欣提供的地址，开始找周围的公共监控。
很快，锁定了一个失魂落魄光着脚的女人走在大街上……
最后的监控画面是上了大桥，一直没有出桥的监控画面，他心里咯噔一下，按照以往的经验，赵露凶多吉少。
宋扬心里非常难受。
下午五点四十八分，赵露的遗体在下游被打捞了上来，刘欣欣直接哭晕了过去，而赵露的家属却一个都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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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集团顶楼，杨齐站在落地窗前，雪茄的烟袅袅升起，与昏暗的屋内相比，脚下是灯火璀璨的城市。
“叩叩。”敲门声响起，杨齐没什么表情，说了声：“进。”
“杨总，宋经理的电话。”秘书把电话递了过来，杨齐接了过来。
“喂，杨哥，不小心犯了点事……你看局里那边，你打个招呼呗？”宋坦毫不在意道。
杨齐皱眉：“又犯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安分点，不知道现在上头下来人了？”
“这也不怪我啊，那女人借钱半年没还，我很菩萨了，没有去催收，好家伙她不仅不还钱还敢再来借钱。”
“所以就从她身上收了点利息，谁知道她这么脆弱，自己跳江了……自杀，不关我事，我只是怕上头查到我别的事。”
跳江？杨齐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声问：“那女的叫什么？”
“赵露。”
得到答案，杨齐气的闭上眼好久才缓过劲来：“宋坦，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杨哥您不能过河拆桥啊，当年我也是给你卖过命的啊。”宋坦似乎仗着手里有杨齐的把柄有恃无恐。
杨齐冷笑一声：“你再打我电话试试。”
宋坦微微一凛，觉得杨齐最近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于是谄媚道：“好好好，杨哥，别生气，最后一次。”
杨齐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停尸间里，刘欣欣还是无法面对赵露已经死去的事，不停的抹眼泪，顾烟离着这里不远，一忙完，就开了这里。
刘欣欣抱着她又哭了一会。
眼尖的顾烟发现了赵露身上不同寻常的伤疤：“她身上的伤……像是鞭子和蜡痕？”
手腕和脚腕都有淤青。
身上更不用说了。
顾烟皱眉，刘欣欣气的发抖：“肯定是那个渣男干的！”
“露露这么好，怎么就碰到赵伟这个渣男了，露露，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刘欣欣的嗓子都哑了。
停尸房里除了哭声就是沉默，这时候突然闯进了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
“他妈的，真是个丧门星，大过年的去自杀，真他妈的晦气。”男人上来就是一顿骂。
刘欣欣气的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啪！“
”赵伟，你是人吗？！”
赵伟怒目等着刘欣欣，指着她的鼻子骂：“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挑唆她的？！”
刘欣欣气的胸口疼，指着赵伟：“你……”却说不出一句话。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又没有心的人。
“我要告你家暴，露露的死你肯定脱不了干系，赵伟你等着，我刘欣欣跟你刚到底！”刘欣欣气的大吼。
赵伟瞪眼扬起手：“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找打是吧！”
手掌没落下，就被身后的李苗苗一招制服了：“在警局也敢动手，胆挺肥啊。”
李苗苗手里拿着手续递给身后的同事：“尸检手续批下来了，马上进行尸检。”
很快法医部来人要推走尸体，赵伟拦着他们大吼：“我是她老公，我没签字，你们不能尸检，我不要求尸检。”
李苗苗怒目看向他：“对于死因不明的死者，不需要家属签字，我们很有理由怀疑你对死者生前进行过家暴，跟我走一趟吧。”
赵伟确实犯过很多事，吓得他魂不附体：“我不服，你们不能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李苗苗懒得跟他废话，走到刘欣欣的眼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请节哀，死者其他家属呢？”
“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妈妈中风在医院，来不了，有什么事，找我可不可以？她没有别的亲人了，她只有我了……”刘欣欣哽咽流泪，看得人难受。
顾烟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扶到了一边。
“尸检结果不会那么快，你们先回去吧，后续会通知你的。”李苗苗朝着她们点点头便离开了。
顾烟扶着刘欣欣离开了警局，刘欣欣一直垂着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顾烟也很难受，陪着她在咖啡馆坐了许久，才各自离开。
今天顾烟下班早，回到家才五点十五，而宋扬却要加班，顾烟在家，没有任何食欲，看着一片愤愤然的群里。
纪羡阳：【这辈子最恨渣男了，欣欣，这边律师我出，北京的很专业。】
张登：【真他妈的服了，艹，这他娘的是个人吗？赵露多好的人啊，怎么就碰上人渣了。】
陈小闲：【太可惜了……】
冯兰兰：【婚姻到底给女人带来了什么，难过。】
肖笑笑：【@刘欣欣露露的妈妈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啊？我想去看看。】
……
顾烟没有说话，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看过赵露尸体的人都无话可说，所以无论群里怎么艾特刘欣欣，刘欣欣都没有回复。
杨齐看着群里，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摔了一个又一个茶杯都不能平复心中的气。
但又身不由己的只能给宋坦擦屁股。
九点的时候，顾烟的门被敲响了，顾烟看到是宋扬，连忙起身去开门。
宋扬在门口换了鞋，脱了外套，脸上也没有多少高兴之色，关于人命的案子，总是让人心里沉重，何况这次还是自己的同学。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鞭痕还有蜡痕，都是新伤。”顾烟是医学专业，就算不是专门法医，这些多少也是涉猎的。
尤其是这些痕迹还这么明显。
“嗯，明天会出尸检报告。”宋扬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证据齐全就会对赵伟进行起诉。”
“恶人自有恶报。”宋扬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吃晚饭了吗？”
“没胃口。”顾烟摇了摇头，她实在是吃不下。
“那怎么行，不吃晚饭伤胃，我做点蔬菜汤，稍微吃一点吧。”宋扬起身去厨房，利落的做了个清淡版的海带汤。
看着热气腾腾的汤，顾烟一口一口喝着，似乎随着热汤暖了胃，顾烟心里也被熨平了不少。
“我明天要去一趟杨齐的公司，你要一起吗？”宋扬沉默许久开口问顾烟。
顾烟惊讶的抬头：“怎么会突然想着去杨齐的公司？”顾烟有些不太理解。
“就是顺便看看他什么情况，你不是说他的状态不对吗？”宋扬看着顾烟，关于任务的事情他不能透露。
“好吧，原本我打算明天和同时换班去拜访你的父母的，这样的话后天吧？”顾烟抬头看着他。
宋扬微顿，嘴角蔓延笑意：“我去他那不需要多久，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中午再一起回我家吃饭怎么样？”
顾烟想了想点点头：“行，我也好久没有见到杨齐了，他实在是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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