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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不心动——菌丝木耳

时间:2021-12-22 14:39:52  作者:菌丝木耳
  陈喻和她有点像,都是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陈喻挂了电话,转过身,就看到闻樾站直了身体,想要离开的样子。
  他走上前,说:“闻哥,我送你吧。你这有点喝多了……”
  闻樾漫不经心地睨他一眼,沉声道:“不用。”
  顿了顿,他语气缓和了一点,“新婚快乐。”
  说着,他长腿迈开步子,缓缓消失在夜色里。
  陈喻站在夜风里,似乎觉得刚刚那一瞬,闻樾似乎有点难过……
  *
  时初妤是被铃声吵醒的。
  她翻身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睡眼蒙眬地按了接听。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半晌,没有人说话。
  时初妤疑惑地把手机移开了一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手机号,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刚要挂断,那边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
  “阿妤。”
  时初妤清醒了一些,她坐起身,温声问:“闻樾?”
  那边有汽车鸣笛声,时初妤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二点。
  随即她有些疑惑,这人大晚上不睡觉在外面?
  不过她转瞬就不想了。
  时初妤喜欢早睡早起,闻樾经常工作到深夜,十二点对他来说,时间还早。
  闻樾指骨微微紧了紧,耳边是她好听的嗓音。他听到时初妤精准地喊出他的名字,他不自觉露出一抹笑。
  他原来的号码被拉黑了,这是他新办的电话卡。
  一直没用。
  闻樾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血*地去新办了一张看电话卡。
  如今他隐约明白了,他在等这一刻。
  酒精麻痹了他的意识,大脑不再像个精准无误的机器,松懈下来的精神让隐藏在他心底的感情爬出来,密密麻麻地缠满了他的身体。
  他喉结滚了滚,嗓子有些痒。
  “你有什么事吗?”
  时初妤问了一句。
  闻樾反应有些迟钝,半晌,他眨了眨眼,轻声说:“没事。”
  时初妤气息一滞,觉得闻樾很不对劲。
  她问:“闻樾,你喝酒了?”
  “嗯,不过只喝一点点。”
  时初妤才不信只喝一点点呢。都把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幅古怪的模样,量肯定不少。
  “你在哪?”
  闻樾眼神亮了亮,笑了一下:“你要来接我吗?”
  时初妤说:“不是,我打电话给周叶,让他去接你。”
  她和闻樾都没什么关系了,也没有大晚上去接他的义务。
  更何况,等她赶过去,闻樾说不定都能睡一觉了。
  闻樾眼睫垂落,说不清心底如今是什么感受。
  就觉得被人捶了一拳,闷闷地疼。
  他脸色不好,不过语气仍旧是温和的,似乎担心透过电话,会把对方吓到。
  “哦,多谢。”
  随后他把自己所在的位置报给了时初妤。
  时初妤记下了之后,就说:“那你待在那里不要乱走,我让周叶尽快赶过去。”
  闻樾轻声应下。
  时初妤柔声问:“那我挂了?”
  “等等!”闻樾忽然喊停。
  时初妤把手机重新放回了耳边,想要听他说什么。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花香,最近是桂花的花期,四处可以闻到这种沁人心脾的气味。
  闻樾想起了民政局门口的那两棵桂花树。
  今天没开花。
  三年前却是开了花的。
  闻樾心想:开得有点迟……
  他心不在焉地想,那边时初妤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着。
  她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温柔的性子,不骄不躁。
  闻樾回了神,嗓音低沉:“对不起。”
  刚刚那些人在包厢里说的话,像是根刺一样,梗在他心上,他如今才有些能感受到,时初妤这些年来的痛苦。
  是啊。
  方岩说的没错。
  以前他没有制止这些话,现在又忽然觉得刺耳,简直是有病。
  他才是最不可原谅的那个人。
  他才是带给时初妤伤害最深的人。
  时初妤有些不解,这人忽然道什么歉?
  随后又听到了一声。
  “结婚三周年快乐。”
  话落,那头传来凌晨十二点的钟声。
  一下下,悠长悠长……
  今天,八月二十号,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第33章 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态度……
  时初妤挂了电话,觉得闻樾有些莫名其妙。
  她给周叶发了条短信,就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没太在意。
  关她什么事呢?
  都离婚了。
  周叶看到消息的时候,还没有睡觉,立刻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接闻樾。
  身为闻樾的贴身助理,他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机,他也要二十四小时待命。
  就为了应付突发状况。
  周叶到的时候,闻樾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他坐在路旁的椅子上,嘴里轻轻咬着一根烟,正垂眸点烟。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火几次点不着,他的手都有点抖。
  半晌,他低声咒骂了一声,颓然地把烟扔在了身旁的垃圾桶里。
  周叶一脸震惊,这些天,生活极其自律的闻樾又是烟又是酒,整一个颓废的失恋青年。
  可若说是失恋吧?
  闻樾和时初妤之间也看不出来有感情的样子,完完全全的塑料夫妻。
  相敬如宾了三年,一个比一个冷淡。
  现在离婚了,男女各自婚嫁。分开时两人也没有撕破脸,算是和平分手。
  现在这副模样,让人都有点搞不清楚闻樾心里的想法了。
  “闻总。”周叶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男人转过头,目光里还有未褪的恼意,压迫感极强。
  不过须臾,那显露出来的情绪就隐在黑沉沉的眼眸后。
  他又成了那个清贵的闻家五少。
  “走吧。”闻樾喉间溢出一声轻应,就站起来,径直上了车。
  周叶绕到驾驶座,开门,启动车辆,宾利扬长而去,消失在夜色里。
  周叶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坐在后车座的闻樾,他把窗户半开着,手搭在车门上的扶手上。
  风呼呼吹进来,他的头发凌乱不堪,可他也不在意,任由风拍打在脸上。
  有些疼。
  闻樾修长的手指搭在眼睛上,像是笑了一下。
  周叶看不清楚,那笑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只觉得,闻樾像是一座随时能够爆发的火山,周身满是不安分的因子。
  周叶收回目光,心下忐忑,总觉得要不了多久,会发生些大事情。
  周叶把闻樾送回了浅水湾稚后,就驱车离开了。
  闻樾换了鞋,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静默了一瞬,才缓慢地摁亮了开关。
  他的步伐很慢,似乎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一步一步走得毫无生气。
  他没上二楼。
  工作室的门被打开,闻樾扯了扯领带,坐在了沙发上。
  好一会儿,他望着那株仙人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将鞋踢开,整个人蜷缩在小小的单人沙发上,阖着眼,沉沉睡去。
  梦里又是那个女人。
  她站在树下,望着他,唇角是温柔的笑。
  闻樾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就见那人漂亮的明眸落下一滴泪,却是笑着说:“闻樾,再见。”
  说着,身影就淡了下去,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闻樾倏然惊醒。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整个人缩在沙发里,可怜的很。
  这样别扭的姿势睡了一晚上,他现在浑身酸痛。
  闻樾修长的手指搭在眉心,揉了揉,只觉得头痛欲裂。
  缓了片刻,他站起身,走出房间。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是海鲜粥的味道。
  闻樾愣了一下,脚步略微加快,当他看到厨房里那个纤细的背影时,嘴角勾了勾,刚要开口说话,那人转过身,是一张柔婉的脸。
  美丽不足,胜在气质好。
  闻樾唇角的弧度不动声色地敛了下来。可能是因为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人,他的语气并不太好。
  “你怎么在这里?”
  赵嘉妍手里拿着勺子,笑着说:“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主动来找你了。刚好何嫂要出门,就给我开门了。”
  闻樾掀起眼眸,脸色带着宿醉的苍白,但眼神仍然凌厉,“下次未经我的允许,还是别来了。”
  闻樾私人领域意识很强,他不喜欢别人不经允许就擅自闯入他的地方。
  这句话很不客气,一时之间,赵嘉妍脸色红白交错,委屈地咬了咬唇。
  “我……下次不会了。”
  明明以前陈哲还活着的时候,她也跟着他去过闻樾的房子,那时候也没见他这样抵触。
  她,她就以为自己在闻樾这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没想到,所有的“特殊”在陈
  哲死后,都消失了。
  她只是赵嘉妍。
  没有陈哲的关系在,她什么也不是。
  赵嘉妍也没有气馁,一时的挫折并不能打败她。
  “阿樾,我熬了点海鲜粥,你昨天喝醉了,今天就喝一点清淡的粥吧?”
  闻樾冷淡地说:“不用了,我不爱喝海鲜粥。”
  爱喝海鲜粥的是时初妤。
  说完,闻樾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时初妤在的时候,每次熬的海鲜粥,他都是会喝的。
  说不清是看时初妤喝得香,他有了食欲。
  还是单纯的,想要和她一起吃饭。
  甚至因为她改变了自己的饮食习惯。
  赵嘉妍看闻樾站在原地,神情恍惚,不知道想到了谁,脸上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她嫉妒得发狂,心里对时初妤越发怨恨。
  明明最了解闻樾的是她,时初妤却趁虚而入嫁给了闻樾,甚至得到了闻樾的爱。
  尽管闻樾自己不清楚,可旁观者都能看出来,闻樾对时初妤,是不一样的。
  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态度。
  想念,嫉妒,占有欲。
  赵嘉妍的指尖动了动,海鲜粥有点烫,她把碗放下,轻声道:“不爱喝就不喝吧。那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给你吃。”
  闻樾蹙眉,有些不耐烦了。
  “不用。”
  他下了逐客令:“我这里有何嫂,不用你帮忙,你回去吧。”
  赵嘉妍闻言,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泫然欲泣的模样,“阿樾,我只是想要关心一下你……”
  闻樾刚刚的意思,是把她当成了保姆吗?
  闻樾哂笑:“赵嘉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
  这句话把赵嘉妍最后的遮羞布都扯下来了。
  闻樾不是不知道赵嘉妍一直粘着他的目的。
  无非是看上了闻太太的位置。
  可他看不上她。
  在他的心里,闻太太的位置,只有时初妤配得上。
  可时初妤不稀罕。
  赵嘉妍脸色青白,没料到闻樾直接就说出来了。
  她没想过能够瞒过闻樾,他多精明锐利的一个人啊,她的小心思拙劣又明显。
  她也从来没有掩饰自己的野心,隔三岔五地往光盛集团跑,让全公司的人都在议论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的下属,只知赵嘉妍,哪里还记得名正言顺的闻太太?
  闻樾并没有制止她的行为,这不就意味着,他默认了她的野心吗?
  赵嘉妍扶着桌子,说:“那你怎么还让我在你身边晃?”
  闻樾眉眼淡然:“你是阿哲的女朋友,我答应过他会照顾你。”
  赵嘉妍狠狠地咬了咬牙,声音尖细:“那你怎么不继续照顾下去了?”
  所以,没了陈哲,她连出现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吧?
  闻樾望着她,有一瞬间的迷茫。
  是啊,为什么忽然就不愿意照顾下去了呢?
  赵嘉妍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嗓音里带了哭腔:“阿樾,四年前是我不该抛下你跑到国外去,可那时候我也怕啊。那些人拿着刀,天天逼着我从你这里把光盛集团的机密偷出去。我害怕才会逃出国啊!若是我当初听了他们的话,把光盛的机密都偷走了,现在光盛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宏大的规模啊!”
  赵嘉妍哭得很伤心,闻樾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
  “所以说,我当年也没有做错事,我们可以继续这样下去啊!四年前你就打算娶我,现在我同意了,我们只是不小心错过了四年,我们可以立刻就去结婚……”
  闻樾神色阴沉,喝道:“闭嘴!”
  若说他这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经起了娶赵嘉妍的心思。
  陈哲因为他死了,这成了闻樾的一块心病。梦魇中,都是他泣血的眼睛,失去挚友的痛苦和愧疚折磨得他夜不能寐。
  他有一段时间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那段时间,他过得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白天他酗酒,渴望酒精能麻痹自己的意识。
  可每每睡去,梦里都是那场车祸,是陈哲四分五裂的身躯,是他那双怨恨的眼睛……
  他走不出来,那段记忆太深刻了。
  他折磨自己,赵嘉妍的存在,是他救赎自己的唯一途径。
  陈哲很爱赵嘉妍,非常非常爱。
  闻樾想着,娶了赵嘉妍吧,给她闻太太的位置,让她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也算是给陈哲一个交代。
  这件事成了闻樾的一根救命稻草,唯一的一根。
  娶赵嘉妍就成了他心底的一个执念。
  赵嘉妍家境贫穷,一没钱,二没貌,豪门大族的闻家,如何能忍受她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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