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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慕如初

时间:2021-12-22 18:17:31  作者:慕如初

 《桃花劫》作者:慕如初

  文案
  (傲娇爱脑补的锦衣卫指挥使×莫得感情一心只想演戏的小甜椒)
  上京的贵女们皆藏着幅画像。画中少年鲜衣怒马,笑得恣意张扬,眉眼间俱是天之骄子的意气风发。
  彼时,傅筠一笑惊艳上京城。
  但虞葭第一次见到傅筠时觉得他实在不是个良人,两人阴差阳错结了点仇,互看不顺眼。直到后来她爹爹入狱,不得不求到锦衣卫指挥使傅筠的头上。
  傅筠居高临下提了个要求:
  “你只需好好扮演外室,必要时与我假装浓情蜜意,助我躲过家中逼婚即可。”
  “但你不要有非分之想…”他淡淡地扫了眼虞葭:“我傅家,断不会让身份低微的女子进门。”
  虞葭点头。
  为了尽快救出爹爹,按他的要求,虞葭乖乖巧巧兢兢业业,逢人就要演一遍缠人的小妖精。
  傅筠出门,她依依不舍;
  傅筠下职,她嘘寒问暖;
  还时常甜言蜜语马屁飞天哄他开心,甚至有一次傅筠受了点伤,虞葭直接哭昏过去。
  所有人都觉得虞葭爱惨了傅筠,就连傅筠自己也于心不忍:罢了,娶她便是。
  可正当他准备聘礼时,虞葭裹着包袱毫无留念地就回家了。
  傅筠:…???说好爱我死去活来的呢?
  虞葭不屑:演戏呢你也当真。
  (这是个靠脑补坠入爱河的男人,追妻的故事)
  *排雷*
  1、双洁,一对一,欢喜冤家。
  2、沙雕小甜文,适合下饭。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欢喜冤家天作之合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虞葭,傅筠┃配角:┃其它:最新完结《江南美人》追妻火葬.场
  一句话简介:#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立意:困境不折,逆境不退,勇敢的女人最漂亮!
 
  作品简评:
  女主为救受牢狱之灾的父亲,求到了死对头男主的头上,两人为各取所需签订了“外室协议”。这本是一场做戏,但由于女主演技精湛使得男主误以为她深爱自己,从而他单方面开始坠入爱河。然而当协议期限结束,两人各自的反应令人啼笑皆非。这是个从相看两厌到互相深爱的欢喜冤家故事。
  本文轻松诙谐、语言幽默、人物有趣。女主虞葭钢铁直女可爱俏皮,与傲娇自恋爱脑补的锦衣卫指挥使男主两人每天上演欢喜冤家戏码。女主每天沉浸在做戏中,而男主见缝插针脑补爱情假戏真做,最后两人互相吸引爱上对方。故事节奏紧凑,剧情流畅自然,阅读愉悦度高。
 
 
第1章 
  烟花三月,江南雁城。
  天光破晓,一抹浅浅的霞光铺在老旧的城墙上。今日城门开得有点迟,这会儿,已经陆陆续续等了许多人。
  没过多久,几个守城士兵飞快跑过来,将人群赶至路边。
  “让开,快让开!”
  城门大开,一群人骑马飞快涌入,他们身上皆穿着黑色飞鱼服,腰挎长刀,个个神情冷冽萧飒。
  原先还骂骂咧咧的人也立即禁声,等这些人走远了才窃窃私语起来。
  “是从京城来的锦衣卫。”
  “乖乖,锦衣卫来我们雁县做什么?”
  “不知道啊,锦衣卫都出动了,估计事情不简单。”
  过了许久,城门口才清净下来。
  “夫人,”婢女在外头说道:“现在可以出城了。”
  “好,”虞母掀开车帘瞧了眼,叮嘱道:“让车夫驾稳些,莫要惊了马。”
  “是。”
  透过半开的帘子,婢女瞧见了里头的情况。
  少女趴在软枕上,小脸埋在臂弯里头,袖子垂落,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一身鹅黄烟水百花裙包裹出姣好的身段,细腰掐得恰到好处,只侧面的身姿便可窥见婀娜窈窕。
  随着帘子放下,听得那少女懒懒地问:“娘,我们多久到崇明寺?”
  声音甜如浸蜜,又带着点迷迷糊糊的困意,煞是好听。
  虞母道:“出城耽搁了会儿,兴许要半个时辰才到。”
  “今日与李家公子相看,”虞母说:“若是能成自然好,若是不能成,你祖母那里我自会去解释。”
  “我自然是希望成的,”虞葭说:“为了我的亲事,祖母都病了多日,我心里实在不好受。”
  外头坐着的婢女听了,心里不禁叹气。
  她家小姐年芳十七,容貌身段都是雁县数一数二的姑娘,按理来说自是不差姻缘的。
  但三年前老太爷过世,小姐守孝耽搁了,如今再找合适的颇有些难,夫人挑了许久也没挑到满意的。
  好不容易今年年初刘家公子前来提亲,结果换了生辰八字后没几天,那刘公子被雷劈了,抽搐了大半年才好。刘家夫人算了一卦,非得把这事怪在她家小姐头上。这事闹得难看,夫人一气之下将刘家的礼全退了去。
  为此,虞老夫人愁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这两年眼见地憔悴,前几日更是直接病倒在榻上。
  大夫说是忧思成疾。
  小姐不忍,与母亲再三商量,决定尽快寻个差不多人家定下。于是,就有了今日与李家公子相看之事。
  “你也莫要多想,”虞母安慰道:“亲事也要讲究缘分,强求不得,你祖母会理解。”
  “嗯。”马车晃晃悠悠,少女打了个哈欠,继续道:“那我再眯会儿,等到了地方,娘叫我。”
  .
  虞家母女今日起得早,来了寺院后,李家人还未到,虞葭索性带着婢女去拜了趟月老。
  姻缘树下,明媚的少女垫着脚去够高高的树枝,而后利索地将一根红绳系在其上。做完这些,她跳下石头,虔诚地跪拜在地。
  “月老在上,信女虞葭祈愿亲事。信女今日要与李家公子相看,不求李公子大富大贵,不求其俊朗如星辰,只愿亲事能顺顺当当,莫要再出事端。”
  “若是能顺当觅得良人,信女虞葭愿吃斋礼佛、日日行善,最喜欢的首饰也可以减半,衣裳、零嘴亦如此,还有…”
  虞葭闭了闭眼,忍痛割爱:“前几日新打的头面我也不要了,全兑成现银充作香油钱孝敬您。”
  这般诚心,实在感人肺腑。
  婢女站在一旁都忍不住抹眼泪,唉,她家小姐真是命苦呢!
  “现在是什么时辰?”虞葭碎碎念拜完后,起身问婢女。
  “小姐,已经卯时,兴许过不久李家公子就要到了。”
  虞葭回到寺院厢房,虞母正在阖眼歇息,见她来了,问:“你上哪去了?寺院人多,可莫要冲撞了。”
  “女儿去月老树下拜了会儿。”
  “好好好,”虞母说:“你坐着歇息片刻,届时等李家人到了,我先带你去见见李夫人。李夫人此前……”
  虞母仔细地交代了些事,没过多久,婢女急匆匆跑进来。
  “夫人夫人,李家的马车到了。”
  “到哪了?”
  “到南水桥了,”婢女说,不过桥太窄,马车没法过,李公子打算下马车走过来。”
  “好,我知道了。”虞母转头看自己的女儿,十六七岁如花一般的少女,乖巧娴静:“葭葭,我们先过去等。”
  “嗯。”虞葭点头。
  母女俩走出厢房,沿着青石小道路过桃林路过荷花池,来到约定的地方。
  蜿蜒的山道上果真看见一行人骑马而来,打头的男人一身玄色锦袍骑在白色骏马上。他身姿颀长,姿态优雅闲适,头上玉冠在阳光下盈盈闪光,端的是风流又倜傥。
  虞葭扯着小手绢,心口扑通扑通跳:“杏儿,那人就是李公子吗?”
  婢女杏儿仔细打量了两眼,看着不像:“李公子他们好像在那呢。”
  “哪呢?”
  婢女指着另一个方向,南水桥上有几人正缓慢行走:“在桥上的是李家人。”
  “小姐,您瞧…”婢女指着桥上个子有点矮的男人:“那位穿白衣的就是李公子,真是一表人才,风姿…风姿还可以啊。”
  “……嗯呢。”
  “小姐,听说李公子年纪轻轻就是童生了,真是学识了得。”
  “……嗯呢。”
  有了珠玉在前,虞葭这会儿劲头不大,对李公子只看了那么一眼,视线就继续转向山路上那群人。
  即便在这山野之间,白马上的男子依旧衣袍干净整洁,不受半点尘土污染。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矜贵的气质,这等风姿的男人是虞葭从未见过的,至少在雁县没见过。
  只不过——可惜了。
  虞葭收回视线,兴致缺缺地从路边摘下一支桃花,就听婢女“哎呀”一声。
  与此同时,另一头立即有人大喊起来:“不好啦!李公子落水啦!”
  虞葭心里咯噔了下,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李家仆人将李公子捞起后,火速扛着人跑了。
  “……”
  “这是怎么了?”虞母也走过来:“无缘无故的,怎么落水了?”
  虞葭心里说不上来是何滋味。
  适才瞧见那李公子的样貌身姿,她并无多大兴致。但无论如何,她是极希望这门亲事能成的,一来圆了祖母心思,身体能好起来。二来,李家在雁县口碑声誉都极好,且李家家宅清净,若是结这门亲,她也觉得很不错。
  是以,她对今日相亲倾注了极大的心思。
  她穿了最好看的衣裙,就连发髻也是专门请了雁县最好的梳头娘子来梳的,再三确认无不妥之处才出门。
  万事备妥,却不想,还是出了纰漏。
  她适才可是瞧分明了,李公子落河根本不是无缘无故,而是那骑白马的男人突然速度加快,经过南水桥时,李公子才落河。
  岂有此理!
  眼见白马男子转了个弯就上寺庙,又快马经过姻缘树下,恰好此时一阵风吹来,道路两旁的桃花纷纷扬扬,落了他一身香。
  男人抬手随意一拂,将挡在前头的树枝拨开,露出那张精致俊美且——令人讨厌的脸。
  亲事泡汤,虞葭已经没心思去欣赏男人风姿不风姿的了,怒上心头想也不想就拎起裙摆冲过去将人拦下。
 
 
第2章 
  傅筠今日是来寺庙里散心的,他来雁县办案,听说崇明寺景致不错,恰好今日风轻日暖,就来瞧瞧。
  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女子拦路。
  马蹄高高扬起,呼啸几声后才停下来,身后跟着的侍卫们也跟着急急停下来。
  眼前的女子跑得发钗歪斜,香汗淋漓,一缕长发凌乱地缠绕在唇边。黛眉倒竖间,明媚且灵动,尽管显得有些狼狈,却丝毫不减颜色。
  傅筠眸子不禁闪过一丝惊艳。
  他不解地问:“敢问姑娘为何拦路?”
  “呵——”虞葭面色不善:“我来找公子还个东西。”
  “姑娘说什么?”
  “装傻呢!”虞葭摊开手掌,没好气道:“还给我!”
  美人虽好,可惜性子蛮横。傅筠压下心底那抹惊艳,好脾气地问:“恕在下愚钝,不知欠姑娘何物。”
  虞葭指着男人头上的玉冠,上头勾着根红色丝带正迎风飘扬,那是她前不久才挂上姻缘树的,却不想被这男人的玉冠勾了下来。
  难怪她今日会这般倒霉,原来自己向月老求的东西被这男的给薅了去。
  傅筠愣了下,缓缓往头上一摸,而后扯下来看了眼,红丝带上写着女子的祈愿。
  “愿今年寻得良人作伴。”
  “……”
  气氛尴尬了那么几息,傅筠缓缓伸手将丝带递给她。
  虞葭看他高高在上的模样,完全没有要下马道歉之意,都要气笑了。
  她上前夺过因缘绳:“这位公子,我观你印堂发黑,恐怕今日运势不好。”
  白马上的男人沉了眉:“姑娘何意?”
  虞葭缓缓道:“小心雷劈!”
  她话落,四周倒抽一阵凉气,气氛也诡异地安静下来,仿佛连风都停止了。
  此女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她皮肤白皙,眉目俏丽。若忽略适才的状况,在山野桃林处遇到这么位美人,任谁都觉得是桩风雅事。
  不过……
  傅筠视线从女子秀气且带着愠怒的眉眼,落在她手中的红丝带上,眸色深沉晦暗。
  “姑娘慎言!”
  “呵——”虞葭将红丝带收整放进袖中:“公子恐怕是从外地来的吧?这就难怪了,我们雁县的崇明寺之所以远近闻名,公子恐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景致好是其一,这其二嘛……”虞葭继续道:“凡是品行不端之人来此地很容易招雷劈。就去年吧,已经劈了两个,至今躺在床榻上半身不遂。”
  傅筠面无表情听她胡诌。
  “怎么,公子不信?”虞葭秀气地挑眉。
  这时,有路人经过插话道:“公子可莫要不信,这姑娘说的是真事,咱们雁县这地啊有神明坐镇,灵验得很。被雷劈的那两人我也晓得哩。”
  “可不是,”另一人也附和:“好好的俊朗公子哥,给劈瘸了。”
  闻言,傅筠面色总算有了点变化。
  虞葭这会儿总算解了点气,她笑了下:“所以,这位公子,我劝你小心点。”
  噗——
  傅筠身后一名紫袍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打量了眼一动不动僵着身子的人,暗暗摇头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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