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乘云没有因此生气继续道:“马邦聘,你话说得太严重了!我们只不过是互相帮扶,我给你的所需,你帮我的忙而已!”
“你…如何晓得是我?”神秘男子听到对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极为惊讶。
“你知道我邱乘云在朝中也尚有地位,相信你也是个明白人!至于我们的关系,不必太过忧虑,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完成我的要求便可以,我也不会薄待你。”邱乘云努力地笼络着对方。
马邦聘在石柱县虽然也有一官半职,但无奈职位太过低微,而邱乘云在朝中也算是一个有地位的太监,他心知若是能攀上这个人,日后必定有机会飞黄腾达,当然他自己也不是一个甘愿人在别人阴暗下的人,只要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人踩在脚下。
马邦聘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容颜,将遮挡在他脸上的布扯掉,露出他恶人般的面容。“难得得到邱总管的厚爱,我也不再推辞,以后还望邱总管多多提拔。这颗丹药既是邱总管的,应当还于你!”
锦盒被他轻轻地扔出去,邱乘云将其接在手中,满意的点头一笑。
马邦聘离去后,有于聂双红的马已经死去,只好与邱乘云一同坐在一匹马上,她从小都这样做,并且邱乘云又是一名太监,聂双红并没有感到违和。
在聂双红六岁的那一年,整个山村被寇贼洗劫一空,男的无论大小全部被伤害,女的被他们掳走,在事发之时聂双红父母把她藏到破烂的茅屋里才躲过一劫。无依无靠的她饿了好几天,差点成为野狼的盘中餐,而此时正好被一个路过的邱乘云所救,当时他也只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从那时候起,邱乘云就要求聂双红以义父相称。聂双红乖巧懂事,每当邱乘云在皇宫的日子,她就和几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一同生活在租借的房屋中,邱乘云会定期的从宫中出来给他们钱和教他们武功,在众多孩子中,邱乘云最是喜欢聂双红,各样事情有意无意都会偏袒着她。聂双红知道马千乘的父亲生命有危险,便求邱乘云将赤炼仙丹拿出来给予别人治病。这颗赤练仙丹连邱乘云自己都不舍得吃,但他拿出来的时候却是非常的爽快,这并不是他大方,只不过他有自己的小算盘。
邱乘云曾经也想招揽马千乘,但无奈对方却是一个耿直之人,怎么可能会与其他人结成党派,就算自己赠与对方赤炼仙丹这般珍稀的丹药,对方必定不会要。这样一来他可以了却聂双红的要求,更是让她对马千乘死心。而他自己又担心丹药在半路遗失,便一路暗中跟随,所以在危难之时救下了聂双红。
两人乘坐的马匹走得有些慢,聂双红依旧沉浸在痛苦中,自己的意中人在今天就要跟别人成亲,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让她开心起来。
“马千乘拒绝了你的好意?!”坐在她身后的邱乘云明知故问。
聂双红就像倚靠在自己的父亲身上一样,伤心地哭了起来,她的泪水从青绿涩的脸庞上流下滴在马鞍上。邱乘云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妒忌感,区区一个马千乘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在我的手中将心爱的女人给抢走!
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看到聂双红如此的伤心,不免也跟着心痛,从衣服内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地在她的脸上给她擦拭着眼泪,抓住缰绳的手,用力地挽住她的腰。
“双红,看到你如此的伤心,我的心也在滴血,谁让你受了伤害,我绝不会饶过他!”
“你是我最疼爱的人,哪怕全世界都不爱你了,但我依然爱着你。”邱乘云,说话的同时两只手抱住她,他的脸轻轻地靠在聂双红的秀发上,闻着那清淡的发香,脸上的神情尽是陶醉。
在马背上两人的身体一前一后紧紧的贴在一起,本来还在伤心中的聂双红感觉到空气的异样,她的心跳得很快,连忙从马上挣脱下来。
“双红,你为何下马?”邱乘云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聂双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回答说:“我想走一段!”
邱乘云本想让她上来,但对方执意要这样做,也只好任由她。
日头西下,换上了皎洁的明月。白天还热闹非凡的大院如今已是水静河飞。
马千乘喝得满脸通红回到房间中,见到秦良玉已坐在床边等候他多时,红色的烛光之下映照着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她虽已卸去妆容,但依旧美不可言,如同那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又如萌芽的绿草般娇嫩。
已然喝醉的马千乘带着傻笑走向秦良玉,被喜悦冲昏头脑的他没留意地上的红丝绸,脚一踢绊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会以历史为骨,喜欢的亲们请点个收藏。
第3章 谜团的开端
马千乘摔了一跤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哈,让夫人久等了!”
“千乘,你今天喝了不少的酒,我给你准备的参茶。”秦良玉起来走到桌旁,端起放在桌面上的一杯散着热气的参茶,马千乘走近她身边伸出手掌怜爱地挽着她的腰。
秦良玉感觉到他放在腰间的手暖烘烘的,心中一股幸福的感觉,“你快点将参茶喝了吧!”
“不,我要你喂我喝!”马千乘在她耳边小声地道。
“我才不要呢,你自己有手有脚,不懂喝吗。”秦良玉嘟着嘴巴。
“哎哟,夫人怎么看都是那么漂亮,瞧那娇嫩的小嘴!”马千乘说到这时凑过去亲了她一口。
秦良玉尖叫一下身子往后缩,但是被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你看你,参茶都溅落到地上了!”她娇声道。
她想要用衣袖给他擦拭,结果手腕被捉住,底头轻轻吻到秦良玉的手臂上,两人深情的对望,夜空下共度良宵。
窗外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马府大院里的人几乎大多数未醒来,抱着秦良玉熟睡的马千乘,听到屋外传来急促的步伐和拍门声,“少爷大事不好了,老爷的病又开始发作,恐怕支撑不下去。”
马千乘和秦良玉两人同时的睁开眼睛,顾不得新婚之时的倚玉偎香,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两人飞奔赶往马千乘父亲住处。
另外一处小院宅内大门敞开,几位奴婢下人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靠前,屋内传来了瓦罐座椅碎裂的声音,报话的下人来到门口停下脚步不敢继续往前,看着秦良玉和马千乘冲进了大厅。
大厅内几乎全部的陶瓷瓦罐都被摔碎,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物件,一个瘦削到有点可怕的中年男人,正挥舞着手中的拳头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身体和脑袋,嘴中发出咆哮低沉的声音。
只见他身高八尺,本来强壮的身体和肌肉,如今已经萎缩到只剩下骨头,皮肤更是干燥无水皱在一起,如同一个完全被吸去水分枯干的老人,但是他挥出来的拳头极具爆炸力,能够轻易将一张结实的桌子打碎,他便是明朝曾经的一员猛将马斗斛。
他曾经以自身的武力称霸一方,但自从与倭国武士一战,虽然稍胜于对方,但自己的身体也被对方的霸道刀气所伤,残留在身体内的刀气每时每刻都折磨着他的身体,并且吸食着他的真元,从而使得他的身体如同枯柴。
由于痛苦已经侵蚀着他的大脑,见到马千乘和秦良玉两人进来,举起两只拳头就猛的对他们发起攻击,体内的真元激发出来护着他的手臂,每击出一拳真元就会凝固成一股力量飞向敌人。
马千乘的力量同样也是刚猛无比,快速伸出手掌将那飞过来的力量握在手心,力量从体内吐出直接将那股外来力量捏散。秦良玉则是挥动手掌将飞过来的力量拍飞,那股力量则弹飞到房顶,爆炸而开碎瓦片随即掉落。
马千乘绕到父亲的背后,伸手按在马斗斛后背上,体内的真元源源不断地输送到父亲体内。
输送进来的真元力量,马上将残留在马斗斛体内的霸道刀气压了下去,使得他的神智开始逐渐的清醒过来,他抬起头看到秦良玉就守在一旁。
马千乘缓缓的收回手,他的父亲也无力的垂首而立,家丁仆人们已经搬来了好的座椅,两人赶紧扶他坐下。
“爹,身体没大碍了吧?为何你体内的刀气会复发这么严重?我每隔两天就来给你输送真元压制它,应该不会复发才对。”马千乘一脸的疑惑!
马斗斛喝过家丁递过来的茶,“就在今早天未亮之时,我发现了一个人潜进的屋中,我正想问他的来历,可惜对方没有多说话就向我攻击,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使出的正是倭国武士所用的刀法,虽然未曾伤到我,但也催动了我体内的那些刀气,故而我控制不住就发狂起来!”
“倭国武士当年不是已经被你打败而死的吗?为何他使用的刀法会重新在这里出现?难道他没有死!”马千乘道。
“不可能,虽然他被我打败后就不知所踪,但我们隔了两天就在一处荒野之中发现了他的尸体,这是我亲眼证实过的,不会有错!”
“莫非又是倭国武士?他们从倭国偷偷而来?”
“从他的衣着和动作习惯来看应该不会是倭国武士,但我一时间也猜不出会是何人。”马斗斛消瘦的脸上满是疑惑。
“爹,你放心,我会很快查出他是谁的。”
马斗斛看着儿子和秦良玉道:“大清早把你们吵醒,是我不中用啊!”
“爹,其实我们也刚好要起床的,正好碰到这档子事!”秦良玉回答道。
“嗯,你们去吧,我已经没事了,这里就让下人们收拾吧。”马千乘本来想要在父亲身边多陪他一会儿,但是他们很快被赶了出去。
两人吃过早饭,秦良玉说想要去赶集,两人便牵手一同出门。
街市距离他马府不是很远,两人亲密地相伴而走,过了几条街就来到一处街道,街道的两旁都是一排排泥土做成的房子,梁眉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门口处撑起一张张遮阳布,各式各样的摊贩们,将他们做好的商品摆放在桌上,见到有客人路过便大声的吆喝。
两人如同一对小情侣一般,走在青麻石上,由于昨晚两人缠绵时太过的激动和投入,不小心将秦良玉的一个发簪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块,他们首要的一个任务就是将发簪修复起来。
他们来到街道中心一处玉石店,正要开口却看到老板的脸色不太好,马千乘问:“吴老板,何故一脸愁容?”
吴老板眼神暗淡,叹息摇头道:“我已年过半百,唯有一独子,奈何却不知何故而死。”
“哦?为何没有报官?”
“报了,但是也找不出是何原因,本来今天店铺是不开张,我只是过来拿些陪葬品,既然两位已来到,有何事可以帮上忙?”玉石店的吴老板虽然心中悲伤,但是他还是接下了他们的这单生意。
“吴老板,我夫君是这里的土司马千乘,可否带我们去看看你儿子?”秦良玉道。
吴老板一听是本县的土司,心中顿时又慌又喜,连忙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就带着他们两人向着家里返回。
吴老板的家只是一个小小的院落,但今天院落中几乎已占满了大大小小老少,有些身披白麻布正在伤心的哭泣,也有一些和尚在喃喃自语的念经。
吴老板将两人引到他儿子棺木前,用力将棺木的盖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没有没有生气的躯体,他的脸色更是惨白的惊人,两边的脸加凹陷,皮肤紧绷,形态十分像马千乘的父亲一样。
夫妻两人对望一眼,心知道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命案,马天乘连忙伸手去触碰死者的手腕,他的手指立马被一股力量弹开,那力量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父亲那样的刀气。
“你儿子生前有跟你说过什么或去过哪个地方?”秦良玉问。
吴老板回想了一下说:“吾儿昨日晨早出去之前曾跟我说要跟伙伴做一件大买卖,运送一批东西到山上尼姑庵,我问他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这事会不会与他的事有关?”
马千乘点头回答说:“嗯,这事情还不知道,不过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寻找答案,你先将他安葬,等有了结果我会亲自上门!”
“有劳土司大人!”
两人出了门,心事都在这件事情上,彼此对望时,相互一笑。
“娘子是什么样的想法?”
“你是什么样的想法,我就是什么样的想法!”
“那好,我们一起去那个地方?”
“不好,我看我们还是先将事情再弄清楚一点。”
“你想去找他的同伴?”
“既然他还没有死,或许能够问出些什么来!”
他们从吴老板的口中得知,跟他儿子一起前往尼姑庵的还有另外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就住在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子里,当他们赶到村子,沿着村民们的指引找到那一个年轻人时,他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身上同样是没有一点伤痕,但是他的死状却是一模一样。
由于这一个年轻人无父无母,马千乘只好写了一封信函盖上印章,让村民带去给县里的官看,他们看了自会来处理。
感觉到事态严重的两人,回城里骑上马出了城,向着山上的废弃尼姑庵而行。
尼姑庵距离县城有好几十里,走的都是山路,两人骑着马直到中午才到达。
这个尼姑庵曾经也有过一些人,但距离县城比较远,时常都会有盗贼来骚扰,固而慢慢的荒放此地。
地面上满是枯黄的落叶,破烂的门上尽是灰尘,房顶的瓦也塌了一大片,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住人。
“难道我们走错路了吗?除了这个尼姑庵,还有另外的?”
“相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粗心大意?这里分明在不久前就被人动过手脚,你看地面的落叶,虽然尽是枯黄但是却没有一片是腐烂的,这很明显是有人在不久前撒上去,这一道门虽然满是灰尘且破烂不堪,但你看它却是非常的结实,若是长时间没人在这里住,门上木头肯定会被虫子蛀咬,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故意做出来的障眼法,想要迷惑来这里查看的人!”
“娘子这一双真是慧眼,轻易就能够让你看破!”马千乘趁其不备又在好粉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秦良玉红着脸回答说:“你少来,你分明也知道这些,只是故意不说罢了!”
“哈哈哈…知我者,娘子也!”
“现在线索都有已断,恐怕我们再要寻找到他们就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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