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像织田作有空你就会叫他一起似的……再说,我们现在人在博多,这么临时的出游,织田作今天也赶不过来。我无语地收好吹风机,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我去洗漱,困了就先睡吧。”太宰收好电脑,一溜烟窜进卫浴。我缩进被子里,提醒他记得留小灯,正在刷牙的太宰含糊的应答混合着卫浴墙壁造成的回声。
少顷,灯光熄灭。少年轻手轻脚走回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爬到我身边。
一阵悉索,灌入的冷空气立刻被人类的体温代替,太宰的身体意外的非常温暖,青少年就是有活力。拱进我的手臂下,他不再乱动。
酒店外灯红酒绿,人声鼎沸。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都与我们无关——那么,晚安。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武侦宰绿(不是)。各位明白为啥之前他会吃过去的他自己的醋了吧。这能不酸吗。
自从看了JOJO就一直想引用《不灭之诗》了。「夜泉的新娘」是讲述一个女孩如何死去的故事……也是讲述她如何迈向「命运」的故事。
虽然太宰不知道秋时的真实身份是「爱」,但他能感觉到她的某些本质。这位未成年的太宰君完全没察觉自己有被「爱」(秋时)影响到,开始转变了呢。
黑时宰和武侦宰极少带配枪,黑时宰是因为鸥外避免他自杀,武侦宰……侦探社的大家不想他真死。其他不带配枪的因素不多阐述。首领宰有配枪,之前是因为还不能死,if秋时来了后就是已婚男士学会自保。
万万没想到小绿江有点赞功能了……不说这个,各位可能还对秋时以《游戏人生No Game No Life》里的十条盟约为模板立下的盟约能救下多少人没有概念。
笔者给大家举两个例子。首先,最贴近各位生活的邪恶,比如校.园.欺.凌,再来是最深恶痛绝的邪恶,比如人..口..买..卖(通常是妇女儿童)和犯罪的暗.网。
在秋时和华歌结束过去的旅途,回到「现在」的时间线,世界也差不多变革完毕。那些邪恶之人都会被送入审判庭,遭到身为根源之锚点的秋时的集中审判。
秋时是初代审判庭庭长,但审判官是能保证绝对公正的AI系统,也就是秋时的伴生物,米拉柯。她是永生的,可以永远保护人类、配合下任根源之锚点工作。
尽管有漏洞,但对旧世界来说,新世界是乌托邦。这次变革牵动众多利益,不会所有人都喜欢她。可至少获救的人会无比感激初代的庭长,感激「唯一神」。
不过被感谢的秋时,做这些事的初衷非常自私,她只是想让所爱之人能活得更好。但这也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愿望,大家就是这样爱自己所爱之人的,所以身为「爱」的衍生物的秋时也是这样做、这么想的。
不用哭泣,不用痛苦,不用麻木,不用绝望,不用害怕。因为,「爱」来敲门啦。咚咚咚,你听说过那个神话故事吗?潘多拉打开魔盒,从中飞出众多不幸。而现在,盒底的希望被释放了——要好好活下去呀。
接下来是笔者的悄悄话……
因为秋时不是普通人类,所以她尽管会像寻常人类一样生老病死,但她是会不断转世重生的。带着记忆。
秋时相当于保险装置。如果没有新任根源之锚点主持大局、或者新任锚点不合适,秋时就会现身、临时顶上去,直到适合的继承者出现再退位。
太宰和秋时共鸣,身为太宰的「诅咒」,他们俩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被分离。无论轮回多少次,他们都会相爱相守。华歌和中也同样也是绑定在一起的。
所有和秋时有关的人都会转世重生,但只有秋时一直携带记忆。对「诅咒」而言这没什么,还有米拉柯陪她一起记得。而且,太宰是什么人啊,每次都能发觉异常,然后每次都会让秋时唤醒他的记忆。
嗯……我会在if线番外(首领宰和if秋时的故事)写完后再开一个比较短的番外稍微讲讲秋时和太宰的转世的故事。包括华歌他们。但不是所有人都轮回了。在不同世界寿终正寝的人基本没机会再见面。
不过对于秋时而言只要两个妹妹(华歌和莉莉)还在就行,她没有要求父母家人在原世界的十六夜和明汐也留下来……不过她们把各自的家人接到文野主世界这边养老了,所以十六夜和明汐确定能再会。
顺便一提,按照约定,费佳和果戈里虽然因为他们过去犯下的罪恶不会被默尔索监狱释放,但可以利用秋时在盟约中预留给他们的漏洞玩游戏(不要问什么时候定的约定,可以认为是秋时和费佳脑电波交流)。
第45章 四十四之滴
*本章含异能案件残酷描写,请不要在用餐时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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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高兴的意思,那为什么还要装作很快乐的样子呢?
她想,一定是因为,不闹腾的话,就撑不下去吧。
黑发少女有着清幽明艳的长相,纯黑的眼睛在暗夜中没有一丝光。少女脸上满是捉摸不透的空洞表情,仿佛失去一切欢喜和悲伤。
她将编辑好定时发送邮件的手机置于整齐码放在沙滩的靴子鞋面上,赤脚走入大海。波涛阵阵,冰冷的海水冻结她的意识。但她只是向前走着,走着……
巨浪陡然冲起,打上礁石。
海面再也不见少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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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人士的每一天,并没有因为世上多了一个悲惨的少女而发生改变。
青春死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呢?
那就好比人鱼公主拿起匕首、犯下杀孽,没有回归大海,而是化作泡沫……
——诅咒了一整个王国。让所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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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川渚最近频繁造访旧书店,翻阅她平常绝不会去看的书籍。仿佛在急切地寻找什么。
某些奇门小道,真实性经不起推敲、但有可能是真的也不一定的手抄本,晦涩的地方文献。
考古类或者符号学之类有研究价值的书,甚至还有内容物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旧时代仪式的古册。
但在她的挎包里,你又能看见源自不同年代的数个版本、由不同出版社再版发行的《安徒生童话》。
棕发少女付完钱,离开旧书店、准备回只有她一个人存在的家。扯了扯耳边的短发,她垂下头加快步伐。
之所以看,不是因为她迷上了这些书……而是她必须要去找到她要找的那些资料。浅川想要在更大的悲剧发生前……尽快阻止学姐。
即使是和学姐一样的受害者,但浅川不想思考什么对错、善恶、轮回、罪恶、惩罚等乱七八糟的事,她只知道学姐制造的灾厄会死很多人。
浅川想,那些人给她们无数痛苦的记忆,冷暴力有时候比真的暴力还要令人窒息。
但如果每个欺凌者都得死,这个国家大半的人都会被发疯的学姐杀掉吧。然后,诅咒将继续蔓延下去。
所以学姐,不行啊。他骗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浅川握紧挎包的带子。她看向路边的公园,有个孩子笨拙地跌了个大跟头,其他小朋友都围着他发笑。
看,学姐。浅川叹息,即使是孩童也会发生这种事。
那不是某种人类基因遗传的天性的邪恶……不是我们多倒霉,也不是他们有多坏,而是因为大家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这就是浅川渚和古谷歌的悲剧之源。
当哭声愈来愈大,看到对方膝盖流血,孩子们止住笑声,犹疑地凑近他,贡献了自己的小水杯和小手帕。
她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那个跌倒的孩子被搀扶着重新站起来,又露出笑容,和其他小朋友继续一起玩。
不是大孩子心思变深沉,也不是大人变坏了。浅川转身离开,继续回家。而是我们都在成长中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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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
遥远的海面下,在有如无数座教会钟楼重叠深度的海底,人鱼们居住于好似玻璃般澄澈透明的海水中。
在这个海的国度,有一位人鱼公主。
她美丽、温柔,一双眼睛仿佛黑曜石,最为擅长摆弄泡沫,经常用泡泡来哄自己的姐妹高兴。
但这样的魔法只有海之魔女才能用得出来。所以除了公主亲近的姐妹,没有人知道她可以操控泡沫。
更不要说,公主的泡沫是拥有杀伤性的。
可就像人类的谚语说的那样。纸包不住火。
人鱼国度规定小人鱼们必须长到十八岁成年才能去领略海面上的世界——而她没能等到成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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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可算是来了,大庭小姐、大庭先生。”
理事长微笑着请我们入座,眉间却是一片愁云。此处为东京市区的一家私立贵族女校,学生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也有成绩优异的特招生。
从半个月前开始,出现多名学生离奇死亡事件,有的连家属都被牵扯在内。虽然因为政府干预,社会上没有报道,但学校不得不暂停授课。
“我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市警说这不是一般的犯罪,校内还有孩子说是闹鬼……两位军警大人,请一定要帮帮我们。救救大家吧。”
——由于异能特务科是秘密机关,出任务的特工们一般称自己是军警部队的特殊部门。我们同样如此。
或许是想到连环猎奇死亡事件的惨象,理事长的脸略微发白。不过,普通人看到那种程度的惨案现场都会做噩梦的,严重点或许会留下一生的阴影也说不定。
我短暂回想起任务资料里提供的照片和事件描述。听说当时负责现场考察的市警刑侦队和法医,还有后来接手的军警与特工,无论多么训练有素,都没能抗住受害人构成的地狱绘图,纷纷申请了心理干预治疗。
其中,被灭门的那家最为惨烈。
坐在一起喝酒的父亲和长子,洗碗的母亲和长女,沙发上玩游戏、喝着碳酸饮料的幺子。
在相连的餐厅与客厅里,一家五口——已经无法认清是否是五个人——相互融合成一团难言的混合物。
三位男性成员的内脏化成肉泥,从口中吐出,将摆在桌上的下酒菜、或者手上的游戏操纵杆全部淹没。两位女性成员则是一头栽倒在洗碗池里,被泡沫吞噬。
肌肉组织溶解到不留原形,变成冒着红黑色气泡、混合了毛发与衣物纤维的烂泥。难以溶解的空皮囊混在泥中,塑料袋般耷拉着。如同煮烂的海藻,它们释放着令人不快的、酷似礁石的腐臭。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五人的手脚与内脏等部位仍然隐约可见,在一定程度上残留着曾经名为人之物的形状。最触目惊心的是几乎完全保持原样,与红黑烂泥和泡沫纠缠不清、陷入其中的头颅。
硬要形容的话,就是某种用水溶解后冒出泡沫、无法维持形状的柔软粘土,用它堆起五个人的分量,再从这边到那边,摊平在地板和家具上。不是用粘土捏成然后融化的人类,而是用人类捏成再融化的粘土。
“放心吧,理事长。我和姐姐会终止这场惨剧的。”
太宰扬起令人信服的微笑。互相知之甚少的时候,反而是撬取情报的好机会。如果时机恰当,还能验证一些更深入的猜想。那个「闹鬼」是关键词。
我和太宰对视一眼。异能特务科会给我们善后,既然已经找了合适的假身份糊弄对方,那么、接下来,越入戏的人越有利,在这方面我们有无比的默契。
不用对方开口,唐突询问不一定是好事,察言观色需要合理的契机,选对方式很关键。如果错过,很可能找不到更好的机会了——但这正是我们擅长的领域。
“之前的办案人员与我们交接的时候提到,所有被害者都与本校的两名少女有关。”我率先开口。
“一名是休学一个月的浅川渚,一名是一个月前自杀身亡的古谷歌。”太宰紧接着往后说、加快语速,让理事长没空思考,“您说的「闹鬼」与她们有关吗?”
“哎、这个就是孩子们胡闹,她们说是看见了坐在小肥皂泡里穿着白裙的古谷同学,好像胚胎一样。”理事长无自觉地抚摸后颈——人在说谎时的典型举动。
谎言很容易自圆其说,但很难和人互圆其说。所以理事长省略了最重要的内容,只用稍一打听就能知道的校内传言试图糊弄过去。
因为他知道——有可能涉及校园欺凌导致的后续报复行为,这等特大型的凶杀命案如果真的是学生的品行不端造成的后果,学校担不起。
解决这种问题不一定要摸清来龙去脉,那只会放跑机会。不是每扇门都需要拆下来才能通过,只要找到锁孔,使用正确的钥匙,也能打开门。
“理事长先生。”我紧盯对方的眼睛,丝缕雾气不明显地贴着办公室地面滑向理事长的方向,他的表情变得恍惚,“这件事另有人在幕后,请为我们提供帮助。”
“是的哦。那是更为凶恶的难缠家伙。因为事件影响程度太广,不会播报出去。”趁着理事长被我的眼睛和灵场影响,太宰蛊惑道,“我们会给外界合理的解释,您不必伤神。前提是您帮我们解决这次事件。”
“是、是这样吗?……啊,不,我是说,为军警大人办案提供帮助是应该的。”
人是惰性生物,一旦有能够摆脱麻烦的便宜方法,才不会管到底治标还是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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