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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今天也在努力花钱致富——猫逢七

时间:2021-12-25 12:57:23  作者:猫逢七
  长途颠簸,棠浅早就有些疲倦困顿,强撑着支棱眼皮。
  又过了半个小时,看到外面雪光隐约透出的村落,她精神一振。
  将近半夜的村落,没有路灯,错落着浸在夜色里,只有那么几家开着门灯,在一片冷风寂寥里彰显出这个村子是住人的。
  棠浅利落地付了钱,下车的时候,司机热情地抢先跑下去帮忙拿行李。
  临时起意回来这趟,她只简单收拾了几件厚衣服和生活必需品,不大的一个行李箱,外加书包。
  从书包夹层里拿出钥匙,推开门,发出铁锈的吱呀声响,正准备去找电闸,一束光猛然照了进来。
  “谁?谁在那?!”
  棠浅抬手遮挡了一下晃过来的手电筒,看清匆忙赶出来的是隔壁邻居夫妻,连忙出声,“吴叔吴婶,是我,小棠。”
  “小棠?”吴婶披着件黑色袄子,连忙几步跑过来拉着人看。
  吴叔动作也不慢,立即搭了把手通电打开灯。
  棠浅道了谢,扭头环顾一圈。
  房子周边比想象中的情况要好得多,没有什么肆意的杂草,从吴叔吴婶听到动静就立即赶过来的情形看,多半是他们帮忙清理的。
  “才半年不见,小棠大变样了,真漂亮,”吴婶上上下下细细瞧了会,眼睛都快直了,“我咋觉着比电视里的明星还要好看。”
  “小棠,你这边收拾还要些功夫,今晚先到我们那边休息一晚。”吴叔说着就帮忙上手拿行礼。
  吴婶也立即接话,“等明天我跟你一道过来打扫,走,这天怪冷的,先过去烤烤火。”
  棠浅没有推辞。
  明亮的灯光和烧得正旺的火盆,将白天心里的郁结驱散了一些。
  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吴婶一家便多有照拂。
  几人捧着热茶,围坐着烤火,说起以前那些事情,好像还历历在目。
  末了,吴婶一看墙上的时钟,大腿一拍,“小棠好不容易回来,一高兴说到忘形了,这回打算待几天?你奶奶虽然不在了,但还有我们,今年一起过年吧。”
  忙活着烧水又铺好床的吴叔走出来,“看你说的什么话,小棠过年,当然是要跟父母在一起。”
  吴婶讪讪,但也另起了兴头,“那是那是,城里热闹,你家里人好不容易把你找回去,是该多相处,他们应该对你很好吧?这么多年你吃了那么多苦,必须得补回来。”
  棠浅笑了笑,“嗯,很好。”
  她没打算说棠家的那堆破事,受的委屈,只会让关心她的人难受。
  而之前答应了季柏鸣,过年要一起去陪爷爷,想到这,心里又暖了一些。
  吴叔吴婶有两个女儿,都嫁人了,给棠浅收拾出来的是小女儿的房间,因为怕她冷,特意又铺上了一张新棉絮,床单被子也都是新换洗的。
  棠浅身体乏累,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记忆翻涌,她想着奶奶,放飞思绪,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许多念头一茬一茬的冒出来。
  回来一趟,除了给奶奶扫墓,她是不是还能做些别的事?
  清早,处在山坳里的村子随着阳光一寸寸铺开,像是整个活了过来。
  鸡鸣狗叫,白色炊烟袅袅。
  吃完早饭,棠浅买了纸钱香烛,去到后山奶奶的坟前。
  照片上的老人头发花白,眼神慈爱,棠浅垂眼烧着纸钱,说了很多郁积在心里的话。
  说到最后,真情流露眼眶有些热意,“奶奶,除了想您,我现在真的过得很好。”
  “昨晚,我想了很多,”默了片刻,棠浅继续说,“现在我有钱,虽然没能孝敬您,但总可以为村子做点什么,您知道了,也一定会感到欣慰。”
  像是回忆起什么,棠浅揉了揉眼睛,“小时候去上学,每次走很远,我回过头看,都能看见您还站在门口望着,每次披星戴月回来,又能看见您守在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那时候,我就总在想,为什么学校那么远,要翻过好几座山,还要走那么长的小道,让您每天都望眼欲穿。”
  “奶奶,我想给大山里的孩子们盖学校。”
  其实通过系统得到奖励,她一直都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拿着那么多钱,就像个突然暴富的农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也没想过铺张奢华,毕竟小时候日子就是清苦过来的,现在生活环境已经好太多了,她很知足。
  能真正做点什么,也算是有意义的事。
  扫完墓回去,棠浅就让吴叔联系了村委干部。
  想要建学校,除了出钱,还有许多的流程手续,想要在大年夜之前把紧要事情处理好,她这几天可以说是忙到脚不沾地。
  每天东奔西走,晚上累到倒头就睡。
  别说看手机了,连没电到关机她都没注意。
  季柏鸣已经一天一夜都没能联系上人,急得直接找上门。
  按了许久门铃,没人应,压下恨不得破门而入的冲动,他很快联系了物业。
  进门环视一圈,人不在家,并不是他担心的什么生病了或者晕倒了。
  查看小区监控,发现棠浅是拖着行李箱出去的,稍微定定神,随即又紧张起来。
  她向来都让人省心,无缘无故的,不应该就这么失联。
  联想到最近不少少女失踪的社会新闻,季柏鸣一边立即打电话吩咐所有能调动的关系去找人,一边努力回忆之前的聊天,思索她会去哪。
  放假后,她说想一个人在家里宅几天,到新年那天再出门,跟他一起去爷爷家。
  这样看,提着行礼出门应该是临时起意。
  她要去哪,为什么没告诉他一声?
  季柏鸣想到调监控的时候,还看到了棠家人。
  目光微冷。
  难道是最近全力打压,逼狠了狗急跳墙,把小竹竿控制住了?
  应该不是,从监控来看,那家子是先走的,而且真要控制人谈筹码,也早该联系他了。
  尽管如此,季柏鸣还是狠狠记了棠家一笔。
  毕竟小竹竿突然失联,是从见过他们之后。
  那家子有多奇葩,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他很清楚。
  所以小竹竿一定很难受。
  难受的时候,谁都不想联系是很正常的。
  季柏鸣轻吐口气,压下心里的焦灼。
  一定是这样。
  她不会有事,只是找了个地方散散心。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查到她去了哪。
  一路心思急转,在出小区的时候,季柏鸣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格外出众的男生。
  握着电话,薄唇轻抿,冷淡的黑眸望过来。
  隔着半降的车窗,不到百米的距离。
  季柏鸣没有让司机停车,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尽快找到小竹竿上。
  车很快开远。
  蒋知安收回目光。
  电话里是一遍遍冰冷的提示音。
  他在这里等了五个多小时,电话始终关机。
  原本是担心,准备想办法进去找人,现在看到季柏鸣,知道担心都是多余。
  挂掉打不通的电话,蒋知安又站了很久。
  落日余晖照得他冷白的肌肤通透,在轮廓分明的脸侧留下暗影。
  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和母亲去到外地的舅舅家过年,然后年后跟着舅舅一起做生意。
  他想过,像棠浅说的那样,好好读书。
  但等不起了。
  母亲虽然出院,可躺了那么多年,身体机能还是退化,根本干不了什么活,为了之前的手术费和调理费,他又欠了那么多债,没有太多时间去等着他念大学。
  其中欠的最大一笔,就是棠浅的。
  蒋知安还记得有次一起吃饭,他郑重说,欠你的钱,我迟早会还清。
  她撑着脸,笑,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真的不用还。
  旁边丁霖和徐远他们就开始起哄,是真要把老大卖给你啊,不用还。
  再回想,那些隐秘开心的时光,像是过去了很久。
  收回思绪,活动着发僵的手指。
  蒋知安垂下眼睫,哂笑。
  就算他想把自己送给她,她也不会要。
  *
  季柏鸣发动人去找的同时,还是亲自去了趟棠家。
  冷冷丢下的几句警告,让棠父明白,不管他再怎么想办法补救,也没用。
  季柏鸣摆明了要不计后果的打压,他没有抗衡下去的资本。
  棠父很不甘心。
  所有产业,几代人的积累,最后竟然断送在他手上。
  他只恨不得能吐出口血来。
  棠母愣了好一会神,紧紧拽住棠凌的袖子,“这么大冷的天,她还能去哪?她,浅浅她是不是心里难受?”
  棠凌深吐口气,没说话。
  棠盛景呆呆坐在那,惊讶又恍然。
  原来姐她也是会难过的。
  实在是自从棠浅离家出走后,为数不多的几次交流,她都冷淡疏离到不近人情。
  就好像根本没有半点感情一样,决绝又坚定。
  “这孩子,怎么……怎么……”棠母念叨着,愧疚追悔到心口揪疼,语不成句。
  她之前只觉着这孩子心怎么这么硬,哪怕生母在面前流泪哀求,也头都不回。
  然而再回想浅浅说的那些话。
  那不是我的家,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区别?
  有多少人知道我是棠家走丢在外多年的女儿?还有你,在知道真相后,您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被这个人渣丢弃,你想过离婚吗?想过替我报复吗?
  你没有。
  棠母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仿佛正历经着锥心之痛。
  这哪里是棠浅心硬,心硬的明明是他们!
  她到底为这个孩子,做过什么?
  “我、要、离、婚!”
  棠母满眼泪痕和仇恨,一字一句道。
  本就绝望的棠父脑子嗡的一下,僵硬而缓慢地转头看向她。
  胸口剧烈起伏,不可置信。
 
 
第四十六章 ·
  蒋知安离开这座城市那天,没和任何人说。
  他不喜欢相送别离时的氛围。
  群里那帮小弟们还在相互闹腾着,商量开学前要聚一波,然而压根不知道他们老大早就连退学都办理好了。
  要说遗憾,也还是有的。
  交通发达的现今,即便不同的城市,往后也有见面的机会。
  但他不知道,这次没能见棠浅一面,将来还会不会有机会。
  想到那位俊美矜贵,已然成为她最好庇护的男人,蒋知安深吸口气。
  他还差成长的时间。
  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的时候,总不能不自量力,更不能耽误对方。
  环线两侧的树影飞速后退,拉成模糊的线。
  两个人相处的画面,播放片一样,一帧祯在脑子里回放。
  出租车司机几次欲言又止想要搭话,但看了眼后视镜,靠着椅背的少年侧头看着窗外,年纪虽是不大,但整个气质却沉静冷淡的叫人张不开口。
  放弃了畅聊的心思,司机专注看向前面的路,随手打开电台,此时正放着歌。
  一瞬间,低沉的男音飘荡在整个车内。
  【苦海沉沦不显人间,却还想念你的敷衍,愁更愁】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细细小小的。
  相处的回忆,特别是两个人的独处,其实并不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棠浅,他的心就变得尤为柔软酸涩,一辈子都没这么酸涩过。
  大概许多人的年少时,都有过这样无疾而终的求不得。
  他也不例外。
  电台里的歌不知不觉唱到尾声。
  【一碗苦情敬不走,一碗断肠敬不留,不奢求】
  人总要往好的方向看。
  至少,母亲的病得到及时救治,现在好好的。
  有什么能比健康更重要?
  这都是因为棠浅的帮助。
  蒋知安知道也明白。
  月亮的确不属于他,但在那段时间,照亮过他。
  *
  季柏鸣找人找了一整天,当安排的人查出,棠浅的行程是去了车站,以及知晓目的地之后,他毫不停歇,连夜开车前往。
  看来,她是回到了曾经生活的地方。
  幸而在知道棠家对小竹竿到底是什么样后,他对她的以前多有了解,具体住址也知晓。
  数百公里,前面五个多小时,路段还很好走,但等过了小镇往大山里开,还是深夜的情况下,路况简直惨不忍睹。
  没办法继续往前了。
  空荡荡杳无人烟的荒野,只能在车上短暂休息。
  是他太着急了。
  从小养尊处优,事事只需要吩咐即可,这还是季柏鸣第一次连夜开这么远的车。
  明知道她去了哪,也知道多半不会有事。
  但心口就是紧紧高悬,似乎只有当面见到人,才能真正得到抚慰,安定下来。
  季柏鸣看了眼时间,将近凌晨三点。
  困倦乏累,迷糊间,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小竹竿怎么就一直关机呢?
  她回来这两天在做什么?
  有那样的家人,她却从没在他面前表露过委屈。
  而突然回到老家,是不是偷偷躲起来一个人在难过?
  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像是做梦,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画面。
  小竹竿纤瘦的身体蜷成一团,抱膝缩在墙角,有月亮照进来,她抬起头。
  眼睛冒着水光,乌黑盈盈地望过来,唇角抿着,倔强又可怜的模样。
  心口像是被绵密的针扎了一下。
  季柏鸣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明知道她现在很可能正睡得沉沉,他还是止不住的担忧、心疼。
  睡不着,季柏鸣索性坐起身,将车窗半开,点燃一支烟,火光猩红。
  他很少抽烟。
  因为生来顺遂什么都有,所以很少有愁闷的时刻。
  揉揉眉心,他其实大概知道小竹竿的想法。
  虽然相处这么久以来,有帮助她和棠家撇清关系的情谊在,也有时常一起去看爷爷的催化升温,不说两个人已经到亲密无间那步,至少,他该是她觉得可以依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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