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鸢拉住他的手,游至他身边,搂着他的腰,将侧脸埋在他胸膛:“没有,我只是想让你主动亲我。”
池暝心脏砰一下,跳得非常快,怒火渐渐别的情绪熄灭。
茶鸢鸢抬起头,指着前方的一大片水草从:“我方才见你喜欢玩水草,我们去那边可好。”
“我不喜欢玩水草。”他抬头看了一眼,狡辩道。
“唔。”茶鸢憋着笑,牵着他往水草丛中游去,见她们到来,吓得水草丛中的小鱼们纷纷逃窜。
茶鸢将他手松开,钻进草丛中,在细软的草丛中游来游去,玩得好不快乐。随后,她将整个身子都隐在一片绿色之中,用法术将气息隐藏。
池暝不能动用灵力,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两人之间有捆仙绳做联系,他顺着绳子,找到了藏在水草中的茶鸢。
他有些无奈:“我早就不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了。”
茶鸢冲他做了一个鬼脸,巧笑道:“我觉得不无聊。”
她小脸比花娇,一双明艳的眸子妩媚动人,她朝他伸出手,玉臂白皙,指如葱白略带粉。
池暝牵住她指尖,呐呐道:“你又不是鲛人,为什么喜欢在水里。”
茶鸢轻轻一用力,将他拉入水草丛:“因为,我想看你漂亮的鱼尾。”
茶鸢伸手落在他的鱼尾上,触感细腻,末端的鱼鳍仿若半透明的琉璃,闪着细碎的光。
从未有人触摸过他的尾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顺着鱼尾窜至脊椎,直抵他的心尖。
“不要摸了。”池暝有些难耐的开口,覆上她的手,鱼尾趁机滑走,在身后摆动。
茶鸢手背温热,他的手比湖水暖多了,她将手翻了一面,手指滑入他的指间,与他十指相扣。
她问道:“不舒服吗?”
“不舒服。”池暝下意识的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只觉得十分煎熬。
“是吗?”茶鸢瞧他,耳尖都红了,非常可爱,“既然如此,那我们来做点舒服的事吧。”
“什么?”他一脸纯真的问,被她牵着往水草深处游走,他尾巴扫过那些水草,心里有些忐忑。
到了水草中央,茶鸢突然停住:“我好像又要喘不过气了。”
池暝的脸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红,勾着她的脖子,再次将唇贴上去。温软的触感,让他头皮一阵酥麻,他忍住不去细细感受,专心给她渡气。
时间比之前还久,他有些忍耐不住,询问道:“好了吗?”
茶鸢一脸笑意:“好了。”
“那你不早说?”他有些气闷。
“感觉太舒服了,不想离开。”
“你......”他想了许久,终于寻到一个词,“你真的很浪荡。”
“也许,是吧。”随后,她有些纳闷的说,“你身上没有异样吗?”
“没有。”
茶鸢有些惊诧:“不应该呀,难道方才我喂给你吃的丹药,失效了。”
他拂开茶鸢的手,一脸怒意:“我用不着吃那些药。”
“用不着吗?”茶鸢小声嘀咕,“既然没效果,那就换一种吧,反正我拿了许多。”
说着,她手中已经出现了几个药瓶,正在犹豫选那一瓶,脸上还很纠结。
池暝盯着这个残忍的女人,浑身绷紧,眸中深沉似海:“我不吃。”
茶鸢抬头,嘴角微勾,带着一丝邪气:“可我不喜欢在那事上,过于拘谨的男孩子,我喜欢放浪一点的。”
她拽着捆仙绳的一端,将他拽过来,轻轻说:“最好骚一点,不吃媚药,你行吗?”
池暝气得发抖,他都这么配合她了,她还不满足,简直坏透了,十足的疯女人。
茶鸢细白的指尖点在几个瓶身上,嘴中念念有词,最终停在一个青色瓶身上:“就它吧。”
池暝的胸膛剧烈起伏,隐忍着屈辱,眼角微红:“我不吃药,也能......也能很浪......很骚。”
茶鸢眸中一喜,将药瓶收回储物袋,将快哭的人儿揽入怀中,吻着他微红的眼角:“真的吗?”
他睫羽颤巍巍的,咬着唇,说不出的靡艳之色:“真的。”
池暝将尾巴讨好似的,伸到她手下,牵起她的手,覆在他鱼尾上:“方才我骗你了,你摸我尾巴时,我很舒服。”
他极其艰难的说出口:“特别是,你轻轻扣起鳞片时,更加......”
茶鸢用指腹倒着滑过他的鳞片,他浑身微颤,唇咬得更紧了。
她顺势将他压在细软的水草上,吻上他被咬红的唇,他眼中闪过恨意,又很快压下。他红唇微启,动作虽生涩,却比之前更加主动的回应她的吻。
池暝的手紧紧地搂住茶鸢肩头,眼角带欲,脸色羞红,比之前更添几分娇媚。
每到情动时,他不再隐忍,放浪的溢出令人心悸的吟声,让人听之一颤。
他叫得猝不及防,如同天籁,又带着致幻的魅惑。
她心底发颤,一股麻酥感,从茶鸢尾椎骨往上涌,心中燃起无边之火。
他卷起鱼尾,缠在茶鸢腿上,半透明的鱼鳍散开,在水中愉悦的摆动。
鱼鳍撩得茶鸢脚上痒痒的,更加心痒难耐,眼神愈加迷醉,连骨子里都透着酥软。
忽而,茶鸢脚上轻微一痛,一切旖旎戛然而止,她飞速从储物袋中拔剑而出。毫不犹豫将那一大块血肉剜掉,黑紫色的血,从伤口处不断流出。
茶鸢笑得癫狂,仿佛是从地域中爬出来的:“坏家伙,你终于装不下去了。”
池暝坐起来,半撑着身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你怎么察觉到了......”
被她清理出去的毒素,随着水流,进入他的身体,他鱼尾的颜色更加绚烂。
“不要太惊讶,你看这是什么。”茶鸢扬起手,将手上之物给他看。
他心里震得说不出话,吓得脸上失去了血色。
“若是我将这留影石,交给仙盟,你说你们鲛人会不会像魔一样,被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池暝眸中透着悲戚,一脸悔恨:“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你别公布出去。”
“解药。”
“鲛人之毒,无解。”
茶鸢毫不犹豫将剑捅进他心口,他虚弱的捧着剑,嘴角溢出一丝血:“唯有......鲛人动情时的两滴初泪,能中和毒性,永不复发。”
“艹。”茶鸢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话。
第52章 你想玩吗
茶鸢脑袋都快炸了, 她将他心脏捅了个对穿,他怎么可能动情,绝对恨死她了。
人能不能动, 都是个大问题。
她毫不怜悯地拔剑而出, 他胸膛往前一躬,心口往外涌出一大股血,连湖水都染红了。
池暝疼得叫了出来, 全身失去了力气,控制不住的往后仰。
茶鸢接住他, 将他抱在怀中。她指尖包裹灵力,飞快的点在他的经脉上,封住断裂的血管,以免他血尽而亡。
她将之前穆音给她买的丹药,一股脑的噻在他嘴里。他思绪恍惚,不知道这是什么, 下意识的用舌尖将药抵出去。
茶鸢用手将他嘴堵住,有点心疼药, 不由得厉声道:“吞下去。”
他嘴里被丹药噻得满满的, 口中又满是血, 其中滋味自然不好受。他虚弱的望着茶鸢,视线中带着一丝倔强,不肯将药吞下去。
茶鸢眼角抽了抽, 没好气的说:“你都快死了,我怎么可能给你喂媚药,我可对尸体没兴趣。”
池暝这才缓慢的吞咽,将丹药吞进去,许是丹药太多了, 他不小心被丹药噎住了。
茶鸢松开手,湖水漫进他口中,他喝了几口湖水,才有所缓解。
只不过表情依旧痛苦。
茶鸢将手覆在他背后,缓缓地给他输送灵力,渐渐的,他心口的血止住了。
茶鸢想上岸,但是鲛人天生生活在水中,他们在水下更容易养伤。他暂时不能死,还要尽快将他伤治好,茶鸢只好继续待在水中。
她有些后悔,不应该那样莽撞的捅他一剑,她当时气急了,以为真的没有解药。
茶鸢肺中的氧气,即将耗尽,肺中有一丝压迫感。
她低头看向池暝,他双眸微闭,脸色惨白如纸,如霜花般惹人怜爱。
茶鸢将手指探入他口中,轻轻搅动,缓慢地滑过他的软舌和口壁,帮他洗去残留的鲜血。
池暝徒然一惊,睁开眼帘,咬着她的手指不让她乱动。
他现在的力气,小得跟没有牙齿的奶猫似的,咬着像将她的手指轻含住一样。
茶鸢没废丝毫力气,就将他的皓齿撬开,继续鼓捣,他抬起舌头,想将她的手指抵出去。
指尖触感,软软的,茶鸢触了触他舌尖,他明显颤了一下,特别有趣。
好一会儿,茶鸢才将手指拿出来,他一脸屈辱,含恨的瞪着茶鸢,气若游丝的说:“我都这样了.......你还......”
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色中恶鬼。
他气得脸颊有了一丝颜色,就这样瞪着茶鸢,倒有几分娇嗔的味道。
茶鸢解释道:“你方才吐了血,又服了丹药,混合起来,嘴里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池暝一怔,口中血腥味和药味确实淡了不少,他紧闭着唇,没有说话。
茶鸢将手覆在他脸颊,指腹揉捏着他光滑的肌肤:“渡点气给我。”
她吻落下来时,池暝才明白她之前的意图,她是为了避免,她尝到血腥味和药味而已。
池暝再一次被她的冷漠无情伤到了。
茶鸢由窒息,到胸腔里充满生命的气体,这种满足感让茶鸢很沉迷。离开后,茶鸢还返回他唇上,用力啵了一下,像是在夸赞他。
池暝被这羞耻的啵声,恼得不行,气归气却奈何不了她,这让他更加烦闷。
心口更猛烈的疼,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女人比毒蛇还冰冷。
她又如流连花丛的蝴蝶,浪荡得不行,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的欺负他。
茶鸢为了让他伤势快点好起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体内输入灵气,加快他伤口愈合。
由于,长时间在水中,她皮肤被泡得有些发白,手心都起了皱。
池暝看出来了,央求道:“其实,你不必为我这般费心,鲛人的愈合能力很好。若是你帮我将捆仙绳解开,我能自己疗伤,好得更快。”
他小脸苍白,只有唇色上还有一点颜色。漂亮的鱼尾泛着病态的银白,柔弱的蜷缩着,看着特别可怜。
“不算费心,毕竟是我伤了你。”
“我......”
茶鸢知道,他想求她帮他放了,他心思狡诈,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茶鸢索性低头,吻上去,将他欲说还休的小嘴堵上。池暝有些诧异,明明才给她渡过气,她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在他愣神时,一股柔和的灵气从她口中渡来,滋养他被破坏的血肉。
这比用手掌渡灵气,更加高效,一点也没浪费的全部进入他身体中。
池暝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灵气,在他伤口来回掠过,断掉的经脉痒痒的,似乎在缓慢的生长、愈合。
他从未见过这样疗伤的,更加觉得她不正经,比他们妖族还放浪。
渐渐的,她的吻不那么规矩,似乎是借着为他疗伤,趁机撩拨他的心神。他本就没什么力气,被她这么一弄,更加软绵的瘫在她怀中,气息不稳。
茶鸢轻柔的咬了咬他敏感的耳垂:“我就在水下陪你,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池暝破损的心脏,不争气的一颤,随心口为之一疼。她似乎察觉到了,将唇移在他伤口处,灵气包裹着疼痛之处。
渐渐的,痛楚被温柔的触感代替,久久停留在心房。
太阳渐落,水中温度更加冰冷,茶鸢将灵气覆在身上,驱散寒意,
她撩了撩池暝的鱼尾,卷再身上,拥着他更加紧了,似乎这样能温暖一点。
中途,茶鸢又给他喂了一次丹药,他伤势有所好转,神色也更加清明。他拒绝像上次那样,暴力的喂药方法,他自己选了几颗服下。
第二日,他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块淡粉的伤疤,
茶鸢在水下泡了一天,迫不及待的牵着他往水面游。她冒出头,望着泛着碧波的湖面,自由的呼吸,畅快极了。
阳光正好,蔚蓝的天上,漂浮着几簇繁锦似的白云,在空中悠哉的漂浮。
茶鸢牵着池暝游至岸边,水刚漫过她心口,脚刚好可以踩在地下,池暝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一脸拘谨的问:“你能给我一件衣服吗?”
茶鸢回头看去,湖水刚漫过他腰际,他紧实的腰腹和鱼尾完美的衔接,特别协调。
她问道:“你的鱼尾离开水,就会马上变成腿吗?”
他羞涩的点头。
他有妖力或者有灵力控制时,可以自由变化,现在却只能遵循本能。
茶鸢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暗色的长袍:“我只有女子的衣袍,没有男子的,你将就披着。”
“嗯。”他伸手,接住衣袍,茶鸢却将他手推开,“你过来,我帮你穿。”
茶鸢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水位在她大腿上,水位已经很浅了,池暝不自然的用尾鳍在水中走。
茶鸢将衣袍披在他身上,将他金色的长发,从衣袍里面撩出来,她牵着衣袖,温柔道:“伸手。”
池暝伸出手,放进广袖中,有些费解:“我可以自己穿。”
茶鸢没有理他,牵起另一只衣袖,池暝心里不乐意,却依然配合她,将手放进去。
随后,茶鸢自然而然的将他拦腰抱起,他在阳光下异常绚烂的鱼尾,脱离水面,瞬间褪去鳞片,分成两条修长的腿。
“你......”他面色慌乱,忙不迭将衣袍裹在身上,半垂着眸,长睫颤抖,脸上绯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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