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言:“你开心就好。”
诚然,少年个高腿长,宽肩窄腰的。就算是穿着围裙也掩盖不住原本的清俊气质,甚至还有点说不出的刺激感。
但妲言实在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他穿这种让人羞耻的衣服。
好在之前给她们拿衣服的导购过来了,她领着妲言进了内场。
里面全是当季新款。
妲言随意挑了几件看着合适的让螺明皎去换。
等出来的时候少年从原来的白t黑裤变成了白卫衣牛仔裤 ,一样的清爽又干净。还透着股淡淡的海盐气息。
妲言见他又要把卡通围裙系腰上顿时脸就黑下来了:
“你回家穿。”
螺明皎偏了偏头,然后听话的收起围裙:“好,我回家穿给妲言看!”
妲言:“……”
她觉得她甚至能感受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妲言!”
一道颇为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妲言转身,是徐奕延。
她眉头微噙,自从上次游艇过后她就没有在见过他。
他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让螺明皎瞬间警觉了起来,他五指屈起挡在妲言面前,眼神凶狠的盯着徐奕延。
徐奕延看着他的样子“呵呵”一笑:“妲小姐真的是好兴致啊。”
妲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徐奕延必定是误会了。
她看了眼挡在身前的貌美少年,但也不全是误会。
“有事吗?”她问。
徐奕延冷哼一声,目光盯在螺明皎身上。
他今天是和父亲一起来见一位重要的大人物,却刚好看到了妲言带着小白脸来挑衣服。
这种天气穿着个短袖短裤露出胳膊和腿,不就是想引起妲言的怜悯心吗?
看看,还真被他给得逞了。
“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带他出来,不怕被你父亲知道吗?”
妲言沉默了一瞬,她带美少年出来买衣服这个很见不得人吗?
…好吧,是有点。
但是这个跟徐奕延又有什么关系?
“不用徐先生操心。”妲言颔首示意导购将刚刚的衣服都包起来。然后又说,“徐先生管好自己就行。”
徐奕延被她的态度给气笑了:“我父亲昨天还再和妲伯父商议我们两个的婚事。”
婚事!?
螺明皎漆黑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脏剧烈收缩涌出一股强烈的情绪。难过,愤怒,委屈。
“你痴心妄想!”这一句仿佛是从嘴里硬挤出来的。
妲言和别人的婚事?
不可能,他才是妲言的童养夫!
这个又老又丑的野男人哪里比得过他!?
妲言诧异的看了眼少年,她还没这么激动呢。
“徐先生,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她把目光从少年脸上移开,“早就不兴包办婚姻这种封建思想了。”
“还请你自觉点,别在外毁我名声。”
她话音刚落,徐奕延就“哈”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指着螺明皎说:“你都养小白脸了,你还在意名声?”
妲言:“……”
“我没养。”
我就是看他好看又可怜想给他买两身衣服而已。
徐奕延冷笑一声,意思很明显。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身穿职业西装的男人快步走来对着徐奕延说:
“徐少,徐老让你回去。”
徐奕延一愣,然后转身向上望去 。
二楼,两个年纪差不多都过了四十岁的男人俯首望来。
他这动作让妲言也抬眸看去,顿时她眼眸微眯。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徐奕延的父亲,另一个正是她最近想要见的螺远道 。
她之前只在照片上看过螺远道的照片,这次见了真人妲言不知为何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正想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身旁的少年突然拉紧她得手。她侧眸便见少年薄唇紧抿,慌张的看着她。
妲言没想太多,只以为他是被徐奕延吓得。
当着徐父的面,妲言rua了一下少年的脑袋然后拉着他的手转身离开栗色表明了立场。
她不会乖巧听从父亲的话随意决定自己的婚配。
妲言离开后,二楼一身板正西装的徐父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这孩子,没有她哥哥像样。”
而他身旁的中年男人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不是说就上岸玩玩的吗?
怎么去给人当小白脸了?
还那么乖的给人rua?
“那女孩是谁?”
徐父见他难得的主动问话,问得却是妲言的事,心里诧异面上却不得不解释道:“妲家的,他家有个小女儿,今年二十左右吧。”
螺远道瞳孔微缩,却被他很好的掩饰下去。他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心里呢喃道:
小王子这是执意的要寻死啊。
回到车上,妲言直接让黄彬把车开回家。
一路上,少年似乎是沉浸在自己得世界里,抱着鼓囔囔的背包坐在车里不笑也不动。
妲言有点好奇他包里装的是什么,从来见她到刚刚买衣服他都一直不离手。但总归是理智战胜了好奇,直到下车她也没问出口。
回到家黄彬见二人的氛围不对劲,当即就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离开了别墅。
现在天色还早,妲言回来也没什么事。他见少年的状态依旧和车上时一个模样就有些好奇了。
她问:“怎么了。”
少年原本低着头,听到她这句话便直起肩膀抬头看着她。然而这动作却是让妲言直接愣住。
少年漆黑的眼眸泛着晶莹的泪珠,就这样含在眸子里幽怨的看着她。
就像她是什么负心汉似的。
“妲言,你要跟他结婚吗?”
“谁,徐奕延?”妲言眉头皱起,“我不喜欢他,不会跟他结婚。”
螺明皎听后眼眸渐渐睁大,一直压抑着得难过也随之消散。他抿了抿唇,有些羞耻的想问妲言
可不可以和他结婚。
他会很乖很听她的话。
还会把藏在后花园里所有的金银珠宝都献给她。
只要他有的,他都可以给她。
他只想和妲言结婚,做妲言的螺。
“我是不婚族,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妲言又道。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凉的水,从上至下,将螺明皎刚冒出头的炽热心情也随之浇灭。
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也不会跟他结婚…
妲言刚说完就发现少年直接就哭了出来???
漂亮的眼眸被泪水覆盖,看着她的眼神更像是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可怜了。
她有对他做过什么吗??
妲言一头雾水的看着少年哭,偏偏他又哭的很能激起女人的怜悯心。清俊的脸上挂着泪水,嘴唇止不住的颤抖。漆黑的眼眸一边无声的落泪一边幽怨的盯着她。
好吧,妲言承认自己再次心软了。
她伸手rua了rua少年的头。
以往每次这样少年都会脸红的看着她,脸上都是被rua的愉悦。
然而这次少年只是抿了抿唇,看着她的眼神却更加的幽怨。
妲言停顿了几秒,然后在脑内思索了一会儿。她伸出另一只手虚虚的抱住了少年。
少年的身高让她的手只能放在腰那,两人就这样虚虚的靠在一起。妲言能感受到少年身体僵住的状态,还有耳边剧烈跳动的心脏以及头顶急促的呼吸声。
妲言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背,温声哄道:“别哭了。”
螺明皎更想哭了。
妲言对他又摸又抱得却不想负责!
妲言、妲言就是一个渣女!
第17章 我抓到喵喵了! 妲言哄了……
妲言哄了一会儿见人没了动静便缓缓松开手。然而身体才刚刚退开一点,少年便主动贴了上来。
温热结实的胸膛让妲言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少年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海盐味,很好闻。
螺明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下意识的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
耳侧瞬间爆红了起来,他十分有骨气的后退了一步。然后扭过头不看妲言。
妲言这才恍然,原来是生气了?
她仔细想了想今天除了给他买了新衣服,她也没做别的啊。
思维回到最初,难道是因为被徐奕延叫小白脸所以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妲言眉头皱起,看了眼少年。
也对,这个年纪的大男孩最在意面子了。
她后退一步决定去找徐奕延算算账。
哪知她刚离开,少年就猛地回头。漆黑的瞳仁不可思议的睁大。
这就走了?
都不再摸摸他的吗?
螺明皎眼眶再次红了起来,妲言这是嫌他烦了吗?
他看着妲言离开的背影无声的落泪,心里酸楚的疼。他安慰自己,妲言现在还不记得他,也不记得幼时的诚诺不想对他负责也、也正常。
他抹了把眼泪,然后拿出新买的围裙系在腰上。
妲言今天给他买了新的围裙,那个野男人就没有。所以妲言心里还是有他的。
这边妲言在电话里严厉的警告了徐奕延的让他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然后转头就看到少年腰上系上卡通围裙,边抹眼泪边用小抹布擦桌子。
看着委屈巴巴的。
妲言当即就给徐奕延打了第二次电话:“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与徐先生当面对峙。”
电话那头发出“艹”的一声。
妲言淡漠的挂断了电话。
她转身回了房间,得给一点时间让少年冷静冷静。
这样太敏感脆弱也不好。
躺在床上,妲言思绪回到了刚刚。
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从未见过螺远道,妲家在此之前也未和螺氏有过任何合作。
所以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妲言觉得她脑仁涨的疼,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似的。
这种感觉她依稀记得幼年生的那场大病也有类似的状态。
她捂住头蜷缩着身子,额间渗出白汗。
他会死…
穿着灰西装的男人目光深沉
他是谁?
妲言紧紧的捏住被子,脊背弓起。意识逐渐迷糊间,一个真相仿佛即将破水而出。
“嗒嗒”
很轻的敲门声,这声音持续了一会儿又变的稍微重了一点。
到底是什么?
他是谁?
为什么会死?
“妲言!”
思绪被打断,少年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着很是着急。
太过着急使得螺明皎有点手足无措,他在门外敲了好久的门都没见妲言回应,他太害怕妲言出事了。
来不及想他私自进房间会不会让妲言讨厌,螺明皎看着床上眉头紧锁的妲言心里难受得很。
他想摸摸妲言却又不敢伸手,只能急切的呼喊她得名字:
“妲言?”
“嗯?”妲言轻轻的从鼻间发出了一声回应。她眼眸半睁,悠悠的醒来看着眼前神色紧张的少年。
“怎么进来了?”
螺明皎抿了抿唇,磕磕巴巴的说:“我晚饭做好了。”
都已经到晚上了吗?
思维逐渐清醒,妲言缓缓起身看了眼少年见他神色依旧担忧便rua了他一下:
“没事了,我们去吃饭。”
螺明皎点点头,然后还是谨慎小心的看着她,生怕她再发生什么问题。
等妲言走出房间时发现果然已经天黑了。
而餐桌上早已摆满了各种精致的菜肴,有些已经不在冒着热气。看样子少年在门外等了挺久的。
妲言坐下的时候就见螺明皎端着桌上已经冷掉的菜肴回厨房加热,过程中不止一遍回头看她。
很担忧的样子。
她心里涌出一股暖流,被人挂念心情果然会变好。
吃饭的时候妲言顺口问了一句:“你家住哪?”
主要她这别墅周围都是富贵人家,少年想要回家估计得打车。所以她觉得她可以开车送少年回家。
而螺明皎在听到他说的话后直接就沉默了。握着筷子的手也紧张的屈起。
妲言是不是想让他现在就走?
可他想留下来照顾妲言,万一晚上再发生刚刚的事怎么办?
妲言见他久久不回话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不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他母亲的病这么严重?
连房子都买了?
“你平时晚上都睡在医院吗?”妲言轻声问道。
她理所当然的想到少年因为母亲病重急需用钱所以连房子都买了,凭时只能睡在医院走廊里。说不定还会睡大桥底下。
一想到少年可怜兮兮的缩在大桥底下,没有床也没有被子。妲言心里涌出一阵心疼。
而螺明皎则是茫然的看着妲言。
他为什么会睡在医院?他就算是被赶出去也只能睡在冰凉的小河里。
医院也不会收留一只无家可归的螺。
螺明皎郁闷的垂下眼眸,他在思考今晚该怎么无声无息的爬回来。
少年沉默的样子更是让妲言确信了自己的猜想。她也随之沉默了下来,既然知道了那她就不会让少年继续去睡医院,或者是大桥底下。
但是让他睡哪,这个她得仔细想想。
如果让少年直接留在家里的话那她包养小白脸的事算是被落实了。
而且,妲言抬眸看了眼少年精致的眉眼,孤男寡女的,万一她忍不住对他做什么…
妲言捏了捏拇指认真的想,貌似就算是不把少年留在家里她包养小白脸的事也洗不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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