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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嫁给一个和尚——南烟南下

时间:2021-12-28 16:02:53  作者:南烟南下
  见二人俩聊得欢快,周子濯起身离去,秦漪紧瞧着他的背影,心底有几分不舍,自上回归宁日后他二人已有好些天未见,适才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呢。
  她的一举一动皆被魏氏看在眼里,这俩人之间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她自也欢喜,想到多日来的忧虑便悄声问道:“绾梅,娘问句不该问的,你和子濯可圆房了?”
  听了这话秦漪脸上霎时滚烫一片,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魏氏知她脸皮薄便不再追问,可心里却止不住有些失望,但小两口的事她这做母亲的又属实不好插手。
  魏氏又坐了会儿便离开了,宝珍进来伺候更衣洗漱,而后简单吃了些粥饭,这时,宝画不知从何处端来碗黑漆漆的药汤要她服下。
  客堂内四处弥漫浓郁药味,秦漪雾眉微拢,不解道:“这是何物?”
  宝画笑道:“这是府里下人照着观南大师开的方子抓的药,小姐趁热喝了吧。”
  “观南大师?”秦漪喃喃问道。
  宝珍将她昨晚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说起那被抓捕的贼人时仍旧恨得咬牙切齿,而提起及时赶来为她诊治的观南大师时,那两只圆眼便弯成了月牙。
  秦漪抚了抚心口,暗自想道,那佛子前后帮她不少,可惜出家人有戒规在身,便是有心想要答谢也无处下手,只能遣人前去多添些香火钱了。
  “……对了小姐,姑爷昨晚在这儿守了您一夜,奴婢们劝他去歇着都不肯离去,可见姑爷这回是对您上了心了。”
  宝珍笑容满面,自家姑爷总算开窍懂得疼小姐了,她们这些做丫鬟的自然高兴。
  秦漪听罢又惊又喜,拽紧衣袖问道:“当真?”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担忧起来,“一夜未眠,身子怎扛得住。”
  “小姐就别乱想了,您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只需将身子调养好就是。”
  “是啊小姐,昨晚观南大师说您气血不通,就是日日多思多虑造成的,往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有何事只管跟奴婢们说就是,何必自个儿闷心里。”
  俩丫头一唱一和,秦漪莞尔一笑:“好好好,都听你们的。”
  想起昨晚的凶险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道:“等会儿随我去看看三姑娘吧,她年纪小不经事,昨日被那贼子用刀抵着定是吓得不轻,我去陪她说说话。”
  “是。”宝画应道。
  不久后,主仆三人出门去往周子莹住处,两人所居客堂离得并不算远,走过一个回廊再拐角就是。
  自打出了昨日那场事后魏氏遣了数十个下人守在周子莹跟前,门口守得严严实实,就是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侍女小厮见了秦漪后接连行礼,她隐隐觉得这些下人瞧她时的目光与往日似有不同,她不知道,如今府中下人皆被她昨日的英勇之举而折服,加之她平日里对人客气友好,是以虽才进门没多久就已赢得人心。
  就在这时,房门从里头打开,出来的正是周子莹的贴身侍女玉兰,福身后悄声道:“少夫人,三姑娘还睡着呢,要不您晚点再来?”
  “来的不巧了。”秦漪朝门缝扫了眼,屋里有些昏暗并未瞧见何物,“那我晚些过来,你们多加留意些,有什么事及时来说一声。”
  “是,奴婢记着了。”玉兰点头应下。
  回时路上,走得远了宝珍才叹道:“三姑娘属实可怜,心地这么善良偏生得了哑疾,世人常言好人有好报,可见这话也是信不得的。”
  秦漪款款往前走着,听罢淡然一笑:“此言不过是警醒世人多做好事莫要作恶罢了,福报又岂是那么好得的。”
  说话间,忽的瞧见不远处有一和尚在她门口站着,那清瘦身影似曾相识,此处看去只瞧见他身着一袭青灰僧袍,走至跟前时那人倏地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之时二人都顿住。
  “观南大师?”
  秦漪惊讶唤了声,余光瞥见他左手掌心里似乎攥着什么物件,还未来得及看清,他忽然将那只手被于身后,连带着右手佛珠颤了颤。
  “施主好。”观南敛眸应道。
  愣怔片刻,秦漪温声问道:“您是来找我的?”
  听着她的声音,观南抬眸看来,一向平和的眼睛里闪过几许慌乱。
  迟疑半晌,他动了动嘴唇,神色犹豫略显艰难,最终却还是未说什么,只是额上不由的浸了些汗水,而左手也紧紧攥在一起。
  秦漪心中奇怪,又觉气氛莫名尴尬,便合掌柔声说道:“昨晚幸得大师救治,信女不胜感激。”
  就如困在陷阱突然被解救了一样,观南微舒口气,指尖佛珠缓缓捻动,“施主不必多礼,佛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是贫僧的使命所在。”
  秦漪垂首勾唇浅笑,暗道这佛子怎跟那学堂里的教书先生一样板正,不过不同之处在于,先生总把子曰挂在嘴边,而这佛子就是“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神游时,她忽然瞥见裙摆上的点点梅花,思绪再次回到此前的种种梦境,登时颊上一热,连着耳根也烧了起来。
  两人对立而站,各自神情怪异,这场景如何看都有些诡异,幸而忽然传来的一道声音打破这般僵局。
  “怎么站这里?”
  主仆三人回身望去,周子濯正朝这厢走来,周福跟在身侧,手里提着两个布袋,瞧着沉甸甸的。
  秦漪往旁边退了退,周子濯这才瞧见立于柱前的观南,诧异之余加快脚下速度。
  来到几人跟前,周子濯合掌示意,道了声“观南大师”。
  廊道本就狭窄,此时站了这么些人显得有些拥挤,宝珍宝画自觉退下,临走前拽了把周福。
  观南合掌回礼,又听周子濯问道:“大师来寻内子所为何事?”
  不知为何,秦漪觉得他这话听着有些别扭,仔细思索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指尖转动的佛珠猛然停下,观南垂着眼眸,叫人看不清其中情绪,白净的耳垂微微泛红,良久才道:“阿弥陀佛,贫僧恰巧从此处路过,思及夫人在寺中受伤昏迷便觉有愧,是以特来探望一二。”
  周子濯注视片刻久未开口,半晌朗声笑道:“原来如此,大师此般心意实在令人动容。”稍顿,“不过大师不必在意,内子确在贵寺受伤不假,但如今贼人已被抓捕归案,内子又得大师及时救治,这般功德令我等没齿难忘。”
  一侧,秦漪适时说道:“是啊,观南大师,昨晚真是有劳您了。”
  清风从身前拂过,带来阵阵清凉,无形中拭去额上细汗,观南淡淡一笑:“两位施主客气了,女施主既已安然无恙,贫僧便先行告退。”
  周子濯微颌首,目送他离去后,回眸视向秦漪,语气无端有些沉闷:“身子还未好透,胡乱跑什么。”
  秦漪愣住,才想解释,他已转身推门进了客堂。
  这般阴晴不定的情绪惹得她心头莫名一虚,叹了口气后追了进去,就见周子濯正坐在桌前,而那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两碟糕点,芙蓉糕和杏仁酥,恰是她最好吃的,一旁还有个金丝小盅,里头盛着青梅干。
  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她款款走去在他身侧坐下,两手攀上他胳膊,声音越发娇柔:“阿濯,这是你叫人拿来的?”
 
 
第12章 拾贰(捉虫)   念月有身孕了
  周子濯拂了拂衣袖,神情仍旧淡漠,语气却有些不自然:“昨日之事,多谢你了。”
  乍一听着这话,秦漪微愣片刻,而后莞尔一笑:“子莹是你妹妹,我这个做嫂嫂的……”这俩字出口时她自己心头一跳,忙悄悄抬眸观察他的表情,见无异样才继续道,“自是要好生照看她。”
  她做事一向进退有度,周子濯是清楚的,可印象里她也是个软娇娇,而昨日听了事情经过他一个男子尚且心有余悸,难以想象那般情形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冲上前头。
  这般想着,眸色不自觉温顺几分,抬手将桌上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听闻那贼子手持利刃,莫非你不害怕?”
  话出口才觉不大妥当,又改口道:“可吓着了?”
  一声比一声温和,倒叫秦漪生出几分错觉来,好似又回到母亲丧礼那日,眼前人还是那个轻声宽慰温柔体贴的周家哥哥。
  “自是怕的。”她垂下眸子,莹白指尖落在芙蓉糕上拈起一块,“可那时顾不得许多,只凭一股脑的气力,未曾多作思虑。”
  话音落罢,便觉着他目光越发灼热,烫得她既羞又喜。
  她将芙蓉糕送进嘴里咬了一小口,这点心软糯香甜,却抵不上他此时带来的甜蜜。
  周子濯收回视线,从怀中取出一物什放在她手旁,“给你。”
  待瞧清是何物时秦漪忙将糕点放回盘中,抓起桌上玉佩细细查看,见它未受损坏脸上笑容便越发灿烂。
  “还好找回来了!多谢你,阿濯。”
  她眉眼弯弯好似初春夜晚的新月,周子濯微微失神,心底拂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午时,周家众人在寺中用过斋饭后便启程回府了。
  原本照着魏氏的打算是要在寺中多待上几日的,可昨日那事惹得人心惶惶,而周子莹本就生来怯懦,这回受了如此惊吓后越发害怕见人,魏氏心疼不已,于是命下人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这一路舟车劳顿,一行人回到家中便各自歇息了。
  秦漪本以为与周子濯有了些许进展,可抵达府院后他借故“还有公事要处理”就直奔书房。
  见她嘴角往下压着,脸上神情落寞,宝画忙宽慰道:“小姐莫怪,姑爷今日未上早朝,想必确有诸多事宜给耽搁了。”
  秦漪强笑两声,故作不在意:“我晓得,无事,如今这般就已很好。”
  她不敢奢求他彻底放下那个女子,然后投入她怀中,就如今日这样有话可说,看她时不再像陌生人,如此就已心满意足。
  不论如何,她是他唯一的妻,走进他心里便是早晚的事,哪怕需等上数月多年又何妨。
  暮色渐起,慈云寺梵钟敲响,声声冗长而沉重,寮房内,僧人们皆已洗漱完毕准备入睡,唯有几个性格活泼的和尚还在交头接耳。
  “大师兄自晨时就进了禅房,且今日一整天滴水未进,也不知出了何事。”
  “是啊,我刚才从那儿经过时还看到屋里点着灯,不知现下回房没有。”
  “唉,师兄这等修为尚且如此用功,真是让人惭愧。”
  这番窃窃私语被释空听到耳里,他没有多言,起身披了僧袍往外走去。
  孟夏的晚风尚有几分凉意,他裹紧衣袍来至另一处小院,里头那间寮房大门紧闭未曾点灯,辗转片刻,他又抬脚往香积厨而去。
  不出意料,香积厨的房门已上了锁,他摇头叹口气,只好走到井边打了桶水上来,捞起葫芦瓢舀了一勺清水,而后去往禅房。
  这一路未见人影,释空在门上叩了几下,里头并无动静,他蹑手蹑脚推开一点,透过门缝往里头张望,就见观南背对着门口跪于香前,腰板挺直,双手合掌,膝下并无蒲团等物。
  就那样硬生生跪了一整日,这哪里是禅定,倒像是……像是在惩戒自己,释空如是想。
  条案上,香炉里青烟缭绕,见者自发静下心来,他端着瓢低低唤了声:“观南法师,该歇息了。”
  跪于香前的观南听着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抬头朝香炉看了一眼,第十一炷香也已燃成灰烬,可他仍然心中有愧,难以原谅自己。
  微叹口气,他捡起置于面前的佛珠轻轻捻动,温声回道:“无妨,你去歇着吧。”
  释空看着他头也未回的身影有些发愣。
  他初来慈云寺不久,在众多僧侣中辈分是最小的,平日也无甚存在感,但观南法师却能记着他,并在闲暇之余为他提点一二。
  平日里,这位寡言少语的师兄常是一副云淡风轻泰然处之的模样,如今日这般倒是头一回见。
  他将装满清水的瓢放在门口角落里,本想再提醒一句,可看着那道清瘦而坚定的背影终是把话咽了回去。
  四下里清净下来,观南略有浮躁的心也逐渐安宁。
  今日是他生平第一次撒谎,身为出家人,他犯了戒,虽无人知晓,可他自己难以饶恕,是以长跪香前以作惩戒。
  灯火昏暗,他从袖中取出那方没能归还的绢帕,心中已然不似白日那般浮动,而后起身来到香案前,将那帕子放于香炉后头的夹层里。
  若有缘再见到那女施主,便将此前真相坦然相告并物归原主,他这般想。
  *
  四月下旬,西临城又接连下了好几天雨,这几日周府下人越发忙碌,为的便是下月周夫人魏氏的生辰一事。
  晌午,管家抱着几本册子来到秦漪房中,请示寿宴一应事务,从物品采办到宾客名帖皆要一一过目,这一忙便到了晚上。
  秦漪坐在书案前将册本全部梳理清楚,抬眼瞥见窗外月明星稀,这才发觉竟已这么晚了。
  她趴在窗棂上往外张望,不远处的牡丹花依然开得旺盛,魏氏喜爱牡丹,想来也是,恐怕也只有这般雍容华贵才衬得上周府门第。
  印象里,娘亲虽也喜欢花草,但相比牡丹她更爱雪梅,也正因此才给她取了个带“梅”字的乳名。
  想起娘亲她不禁有些怅然,再过三日便是娘亲的祭日,可如今不比往日,她身在周府,下月又是魏氏的诞辰,如此一来,便只能悄悄去祭拜母亲了。
  她抬手揉揉发酸的脖颈,将一应册本搁置好后来到厅堂,正好撞上宝珍气冲冲地打外头回来。
  “这是怎么了?”
  宝珍登时刹住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紧接着,宝画也自外头进来,面上也是不大好看。
  不知为何,她没来由的心里咯噔一下。
  “出了何事?”她又问,声音却暗含几分紧张。
  宝画上前两步,搀着她往椅上坐,迟疑许久才说道:“小姐,您听了可千万莫要动气,上回观南大师就说您心血不足……”
  “无事,你直接说就是,还有什么是我扛不住的。”秦漪柔声打断,可心里却止不住地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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