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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走出大杂院——女王不在家

时间:2021-12-28 16:20:49  作者:女王不在家
  这果然就是严崇礼了。
  顾舜华握着多多手的指尖轻颤了一下,不过还是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冷静地走出砂锅居。
  但也是巧了,刚走出去没几步,那边恰好有打篮球的,篮球不长眼,就这么冲着顾舜华这边过来,眼看就要砸到多多。
  顾舜华吓到了,头发炸起,下意识蹲下来将多多护住。
  旁边的严崇礼却在这个时候冲过来,伸手去接,那篮球投掷得冲劲不小,他勉强接住,接住的时候,篮球还在因为惯性而在他手中打转。
  惊魂甫定,顾舜华连忙安抚着多多,那边几个打篮球的大孩子显然有些害怕,忐忑地看着这边。
  现在街上打篮球的孩子不少,就连天an门对面都有一个篮球场,可孩子们玩起来难免不管不顾,砸到了人,自然都有些害怕。
  只是吓到了,也没伤到,顾舜华也不愿意为难别人家孩子,便道:“没什么事,你们玩去吧,以后小心点就是了,别碰到别人。”
  那几个孩子道了歉,之后便连忙抱着篮球跑了。
  这个时候多多也不太害怕了,反而好奇地望着远处的篮球,顾舜华也就放心了。
  她现在很关注孩子的情绪问题,时刻呵护着,生怕他们长歪,但是她心里也明白,她不能太紧张,那些磕磕碰碰的小事,她可以稍微放松一些,孩子不在意的,她也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
  她一抬头,便看到严崇礼,正温和地望着她。
  她心便微顿了一下,其实并不想和严崇礼有什么接触,不过事情赶到了这里,人家算是帮了自己,自己不可能当没这回事。
  她硬着头皮道:“这位同志,刚才多亏了您,谢谢您了。”
  严崇礼微颔首:“没什么,就是举手之劳,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注意点,这边打球跳舞的挺多的。”
  顾舜华点头:“嗯,我知道,谢谢您。”
  严崇礼看了一眼顾舜华,其实刚才他听到顾舜华给孩子讲砂锅居历史了,讲得倒是头头是道,他和几个同事听到,都挺感兴趣的。
  毕竟那十年过去,许多事,许多传承都没人知道了,听到有人提起这些,会忍不住想了解下。
  可现在顾舜华明显对他有些排斥防备,说话也过意客气,他自然感觉到对方疏远的意思,只好笑着说:“那您小心一些,我们先走了。”
  顾舜华等到严崇礼走远了后,才稍松了口气。
  她不想走书中剧情的老路子,她自己心智清明意志坚定,并不会受什么影响,但是严崇礼竟然以那么偶然的方式两次出现在她生活中了,她也有些担心,怕自己不由自主,怕自己莫名陷入两难境地,所以干脆远着才是正经。
  顾舜华看严崇礼他们正顺着缸瓦市东大街往前走,她便想避开他们,万一自己走快了他们走慢了再碰到呢,干脆过去旁边的胡同,打算从胡同穿过去公交车站。
  西四胡同可以说是历史最悠久的胡同了,元明两朝就已经是繁华闹市,这老胡同里不知道藏了多少老宅子老遗迹,就旁边这两座红色的转角楼,现在开了新华书店,明朝时候却是刑场,行刑的时候就在牌楼前搭席棚,后来慈禧六十大寿还把这里重修了来用。
  顾舜华绕过去,进了驴肉胡同,她知道从这里可以穿过去,谁知道刚一走进去,就听到前面传来争执声,好像是有人在争吵打架。
  她蹙眉,想着自己带两个孩子,还是躲着点,就要转身走,可这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嘶声说:“有本事你说他去,你别让他缠我,他缠我,关我什么事!”
  这人说着,就听到“啪”的一声,凛冽的冬日里,那是巴掌狠狠扇在脸上的声音,清脆冰冷。
  顾舜华身形顿了顿。
  她只在乎自己孩子,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过好日子,她不想多管闲事,她不是什么好人 。
  不过——
  那个嘶哑着声音说话的,好像是苏映红。
  顾舜华深吸口气,腊月冰冷的气息吸入口腔中,带着丝丝的疼,她领着自己的孩子,让他们躲在了老槐树旁边,又低声嘱咐他们:“站在这里,不能乱动,要不然妈妈找不到你们了。”
  两个孩子看顾舜华神情严肃,连忙战战兢兢地点头。
  他们很乖巧,妈妈这么说话,他们都不敢吭声。
  顾舜华叮嘱了孩子,自己把围巾往脸上一蒙,只露出眼睛,之后便往回跑,路过别人家门前,看到一根棍,估计是烧火的,当即捡起来。
  她过去的时候,就见三个穿着棉猴的女人正在围着苏映红,苏红英两边脸上都已经浮肿起来了,头发也散乱开来,她咬着牙,拼命挣扎,不过两个女人死死按住她,她挣不脱。
  其中一个嘲讽地冷笑一声:“打你丫挺的,小b玩意儿,你丫找抽是不是?瞧你那贱x样,想勾搭姐的男人,你怎么就这么犯贱呢!我看你还勾搭谁,你这贱样儿,怎么不找根绳吊死!”
  这一看就是俗称的圈子,学了一身流氓习性,骂的话都是最不堪入耳的。
  顾舜华当即冲过去,直接一拳头夯在那女人身上,女人不提防,一下子就被撞飞了。
  顾舜华一不做二不休,拎着棍子朝另外两个女人抡,两个女人哪想到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顾舜华,吓得低声尖叫。
  苏映红看到顾舜华,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也马上加入战团。
  这时候被顾舜华夯了一拳的也咂摸过味儿来,挥舞着拳头冲过来。
  二对三,三个女人都是圈子,估计平时也经常打架,不过顾舜华有棍子,而且在内蒙那种地方历练了一身力气,她也跟着任竞年学过擒拿。
  也就学点皮毛,但这个时候拼起来,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打再踢的,她动作狠,力气也不小。
  在内蒙荒原开过荒,造过房,挖过矿,几个打架的小圈子,她怕谁啊!
  而苏映红被打得脸都肿了,她咬着牙要报仇雪恨呢。
  一个圈子跑了,两个圈子被顾舜华和苏映红打趴下来了。
  顾舜华低声呵斥:“不许动,再动要你丫的命!”
  谁不是胡同里混大的,急眼了来几句京骂,吓唬吓唬,这招她也会。
  那三个圈子跑了一个,另外两个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样被按在地上,抻着筋拼命想扑腾,却被死死压住扑腾不动。
  顾舜华冷笑:“我看你们几个是皮痒了,姑奶奶给你们松松骨!”
  被她压着的女人低吼:“你们算什么玩意儿?有种留下名儿!”
  顾舜华拍拍她的脸:“姑奶奶是女人,没种。不过姑奶奶诉你,以后老实点,想招惹姑奶奶,姑奶奶以后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说着,她放开了:“姑奶奶没功夫陪你们玩儿,还不快滚。”
  苏映红不舍得放开,她还想揍。
  顾舜华低声命道:“放开。”
  苏映红不得已,只好放开了。
  她们放开后,那两个圈子狼狈地爬起来,擦了擦鼻子血,一边提防地指着顾舜华:“你丫的等着,你丫的等着,我饶不了你!”
  说着这话往后退,退远了后,撒丫子一溜烟跑了。
  苏映红大口喘着气,擦了擦脸。
  顾舜华领着苏映红去找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还躲在树后头呢,天冷,鼻子淌水了。
  她忙掏出纸来给孩子擦了鼻子,顺便问苏映红:“到底怎么了,她们为什么打你?”
  苏映红咬着牙,倔强地道:“没事。”
  顾舜华:“没事是吗?那我回去把这事告诉你妈,让你妈管你。”
  苏映红猛地瞪她一眼:“你敢!”
  顾舜华笑了:“为什么不敢?映红,刚才要不是我救了你,你不定被人家打成什么样儿呢,怎么,才报仇雪恨,你就对救命恩人这态度?”
  苏映红憋在那里,不说话了。
  顾舜华帮多多收拾了流水儿的鼻子,又帮她把围巾帽子戴好了,之后才牵起两个孩子的手:“我们走。”
  她估摸着,那几个圈子从另一头跑的,自己在这头走,不至于撞上,反正她刚围了围巾,回头换身衣服,她们哪认出自己。
  苏映红忙也跟在顾舜华后头,顾舜华往前走,苏映红也往前走。
  顾舜华见此,便掏出来之前打包的炸鹿尾儿:“吃点吧。”
  苏映红摇头:“我不饿。”
  顾舜华:“吃吧。”
  多多好奇地看着苏映红:“阿姨饿饿,吃吧。”
  奶声奶气的小声音,很天真,却充满善意,苏映红瞥了一眼多多打开来,拿起来一个吃。
  牛皮纸袋包着的炸鹿尾儿尚带着余温,在这冰冷凛冽满脸伤痕的冬日,竟是意外地酥香好吃。
  多多看苏映红在吃,便仰脸问:“阿姨,好吃吧?”
  苏映红看向多多,小孩子澄澈的眼睛里有着期盼,眼巴巴地期盼,等着她说好吃。
  她神情顿了顿,才有些生硬地道:“是挺好吃的。”
  多多听到,马上绽开一个笑:“妈妈买的,就是好吃!”
  苏映红:“嗯。”
  突然鼻子有些泛酸。
  北京的冬天很冷,被打过的脸很疼,所以她会忍不住想哭吧。
  作者有话要说:
  棉猴就是风帽连着衣领的棉大衣(电影《孔雀》里张静初穿的就是棉猴),在我写的这个年代,冬天的体面就是:羊剪绒帽子+棉猴+三接头皮鞋(当然又分皮革和真皮的)
 
 
第28章 鲥鱼无鳞脂正美
  顾舜华带着两个孩子和苏映红离开了西四胡同,看看再没碰到那几个圈子,这才放心,她其实也怕惹下事来。
  她倒是没什么,但还有孩子呢,怕给孩子招惹是非。
  当下坐公交车回去,到了大栅栏下车的时候,苏映红扭捏起来:“我不想回去。”
  顾舜华:“就你那张脸,回去还不闹翻天。”
  苏映红没吭声,顾舜华直接带她过去同仁堂。
  大栅栏的同仁堂多少年的老字号了,打顾舜华小时候就经常路过这里,嘴馋的时候也曾经拿着几分钱跑进去同仁堂药铺子,买什么呢,买里面的山楂丸子吃。
  山楂丸子虽然是药,但带一点酸甜的味儿,能解馋。
  所以大栅栏经常跑着玩的小孩都熟悉同仁堂的老伙计,这次顾舜华进了同仁堂,一眼看到那老伙计,叫王叔的,竟然还在柜台前看着店,除了皱纹多了头发白了,其它竟然是一点没变。
  他看到顾舜华,戴上眼镜认了认,才认出来:“这不是舜华吗,好些年没看到你了,你从乡下回来了?”
  顾舜华也有些激动:“是,王爷爷,我终于回来了。”
  王叔又看到了顾舜华的两个孩子,感慨连连:“时间过得真快,你以前也这么大,扎着两个小揪揪,现在一转身,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寒暄了一番,顾舜华要了几贴膏药,给苏映红贴上。
  出来后,顾舜华说:“回头就说你被篮球打到,摔了,把脸摔成这样了,反正贴上膏药了,他们也看不出来,知道了不?”
  苏映红犹豫了下:“嗯,就这么着吧。”
  当下大家就回去胡同,走着的时候,苏映红牵着多多的手,忍不住问:“舜华姐,你也不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顾舜华:“你爸妈哥哥都管不了你,我算老几,反正日子是你的,路怎么走也是你的,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她这个倒不是激将法,就是随缘。
  她看到苏映红被打,转身就走不管不顾,这种事她做不出来,毕竟也是从小看着的小姑娘,她妈她哥哥再不好,她也没对不起自己。
  可如果让她再多付出,去纠正别人走偏的人生,去匡扶正义,她也没那能力啊,她顾好自己孩子自己弟弟就很不容易了。
  苏映红僵硬地看了顾舜华一眼,之后别扭地转过脸去,没说什么。
  顾舜华带着孩子,拿了雷永泉给的票,去买了脸盆,热水壶,热水袋,大把儿茶缸子,以及一个新尿桶,最后还给孩子买了棉袜子。
  本来想买棉猴的,可这棉猴也不是想买就有,说是得等,顾舜华只好先回去了。
  回到家里,把那些日用品往小屋里一放,小屋就更满了,不过心里却充实,回头盖了房子,这些就可以放新房子里,现在也是一点点地积攒着新房子的家具呢。
  就好像燕子一样,一口一口地叼泥攒起一个家,多少辛苦,但心里是喜欢的,是充满期望的。
  陈翠月看到她买了新用品,倒是没多问,默默地给她新暖壶里倒了热水,说是新壶要用旧水泡泡,这样才能用的长久。
  这都是多少年的老传统了,陈翠月自己信这个,她也觉得自己在为了女儿好。
  顾舜华并不信,不过也随她去了,没管,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炸鹿尾儿还有一些,放在锅里煎了煎,当晚上一个菜添上了。
  饭桌上,陈翠月说起顾振华的事,说发来了电报,等年后正月元宵节一过就能来首都了。
  虽然遗憾不能一起过年,但想到一家子能团聚,顾全福又重新掌勺,这已经很好了。
  顾跃华一听大哥要回来,也挺高兴的:“就是不知道大嫂什么脾气,不过大哥老实,大嫂应该也是好脾气吧!”
  顾舜华听着这个,想起来任竞年,任竞年年后也要过来了,他过来了,自己倒是能省心不少。
  只是他来了,住哪儿呢,眼下进了腊月,天儿更冷,土地上冻了,盖房子要动土,那么硬的土肯定没法盖房子,所以只能一家挤着那三平了。
  顾舜华想着任竞年的身量,估摸着躺床上都伸展不好腿脚吧,不过又能怎么着,只能忍忍了。
  吃饭完,倒了脏土,顾舜华收拾了孩子,自己也洗漱,天确实更冷了,内蒙的腊月冷,首都的腊月也不好过,漱口的时候水进了嘴里,牙根都被冰得打一个激灵。
  好在,她有了蜂窝煤,也有了炉子。
  顾舜华用铁钳子夹来了两个煤球,足足两个煤球放进去,这能烧一整晚,煤球儿烧得火红,在黑夜中发着红光,顾舜华烤了烤手,暖和得很。
  多多已经脱了棉袄,钻进被窝里,小声叫着:“妈妈,妈妈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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