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于氏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叶浩也提着一篮子蘑菇回来了,母子三个才一起开了饭。
吃完饭,于氏带着叶浩去挖沟,叶珉则继续去挖铁荆棘:免得被晒死,她把挖下来的铁荆棘收进了空间,临近回去时再从空间里拿出来,然后用麻绳捆好挑回去,等太阳下了山,母子三个再把铁荆棘栽下去。
为了保证成活率,叶珉在浇水时加了些灵泉水在里面,第二天早上再来浇水时那些铁荆都生机勃勃,一点也不像新种的。
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叶珉白天在外面挖铁荆棘,种铁荆棘,晚上还要进系统空间劳作和练功,这些日子,她不仅把里面的水稻收,小麦、谷子以及药材收了又种好,身体素质有了质的飞跃,精神力也在长足的进步,她相信不久后就可以突破二级,达到三级,也就是她前世的水平。
天气越来越热了,看到外面火红的太阳,叶珉连门都不想出,但是没有办法,她还要去荒地转转,好好规划一下。
她根据这里的气候以及水果的味道和价格,准备樱桃、青梨、黄梨、脐橙、蜜桔、石榴、水蜜桃、油桃等果树苗,估算过数量后,她在系统商城里订购了一批三年的果树,商定好到秋天再交货……
至于那座山,海拔不高,坡度也不大,她准备建一个葡萄园,除了种一部分鲜食葡萄,主要是种酿酒葡萄,以后用来酿葡萄酒。
为此,她在系统商城订了两酿酒葡萄和四种鲜食葡萄种苗。
这个时代也是有葡萄酒的,但全都是从西域进来的,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琥珀酒,不仅价格贵得吓死人,还很不容易买到。
叶珉前世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个酿酒大师,后来更是成为了忘掉交,她每年到了葡萄收获的季节都会去他的农场休假,除了吃葡萄就是跟着他学习酿酒,所以她有把握能酿出葡萄酒,而且是好葡萄酒。
他们忙着种铁荆棘,却不知道村子里早就炸开锅了:村民们听到于氏不仅把叶云连的院子买下了,而且买了一大块荒地,并且亲口承认他们从河蚌里开出了珍珠,拿去银楼换了银子,就知道曾经的传言是真的。
大家羡慕嫉妒叶珉一家子的同时也一窝蜂的去河里摸河蚌,贪心点的连拖网都用上,就是叶家老宅也不例外,何氏把除了要去参加乡试的叶家木和躺在床上养伤的叶家森之外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赶去了河边,让他们下水摸河蚌,只不过快一个月了,也没有人开出半颗珍珠,让大家很是失望。
晚饭后,那些闲着没有事都去晒谷坪里乘凉聊天。
“河蚌里真的能长出珍珠吗?”有人怀疑的问。
“听说珍珠就是蚌壳里长出来的,只不过河蚌里很少,而且大多是生长在海里的蚌壳里,叶珉能连着开出几颗珍珠,还真是走了狗屎运。”有人科普说。
“她该不会是从别处弄来的珍珠,特意放在河蚌里哄骗大家的吧?不然怎么可能运气这么好?”
“不可能,她开出珍珠的时候梨花和英子就在那里,她们是亲眼看着她从河蚌里开出来的。
再说了,如果她真的是从别处弄来的,何必让人知道?财不露白是个人都知道,叶家林的女儿不可能这么傻。”有人反驳道。
“也是,他们孤儿寡母的,有点好东西藏起来还不及,怎么可能拿出来显摆,那天之所以能让梨花和英子看到只不过是意外而已,如果叶珉知道里面有珍珠,一定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打开那些河蚌。”有人附和说。
“对,我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哪年都不缺从河里摸河蚌吃的,但从来没有听说过里面有珍珠的。不然,叶珉怎么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开河蚌?”有人赞同的说。
“于氏母女一下就发财了,你们说磊大伯他们是不是很后悔,把这么个钱坛子赶出了家门?”有人看着叶家的人嘲笑说。
“磊大伯可不是我们能比的,人家不仅有五十多上等水田,有二十多亩肥地,城里还有两个赚钱的铺子,于氏母女那几百两银人家还真不看在眼里。”有人撇了撇嘴说。
“切,如果真的不放在眼里就不会想着要把叶珉卖到王家去给那个有暴力倾向的二傻子当童养媳了,还不是为了那几百两银子?”有人不屑的说。
“他们家收入多,但开支也大,一家子好几个人读书,做事的则没有几个,家里并不松快。”
村里人再苦再难都不会卖儿卖儿,叶大磊家一屋子读书人,满口的仁义道德,自己的儿子(兄弟)尸骨未寒,就急着用孙女(侄女)去换银子,真是给他们叶家人丢脸。
“那不纯粹是为了银子,更重要的是为了巴结王县丞。”有人小声的说。
“于氏他们得了这么大一笔银子,磊大伯他们会不会去找他们要银子?”有人神秘的问。
“不会吧?林三嫂他们是净身出户,不仅田地、铺子没有他们的份,连屋子也没有给一间,还说什么他家的儿子死了,不会把家产分给外人,也不需要他们养老,可以说是断了关系的,怎么可能再去找他们要银子?”有人回答。
“那就不一定了,你们也知道磊伯娘的思维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他们就是想要也要不到了,林三嫂子他们也是聪明的,银子一到手立马就换成了荒地,磊大伯他们想抢也抢不走了。”
“难道他们真的花光了?”
“几颗珍珠又能卖多少钱?他们买了院子,又买了两百多亩荒地,花了近五百两银子,现在家林嫂子和珉丫头母女两个都在种铁荆棘,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干这样的事不知道有多辛苦,如果不是手里没有银子,怎么可能不请人做”。
第21章 望而却步
“也是,几颗小小的珍珠而已,就是再值钱,能卖个几百两银子就顶了天了。”有人认同的点点头。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这么大一笔银子全都换成了荒地,就不怕全都打了水漂?”有人不解的说。
“还不是怕护不住,村里又没有水田可买,换成荒地总比被人抢走的好。”
“听说他们想用荒地种果树和养鸡,如果真的能成功倒也是好事,至少以后的生计不用愁了。”有人同情的说。
“嗯,本地很少有人种果树,果子的价格都很贵,如果真的能成功,能发财也说不定。”
“如果真的能种成功,我也去买块荒地种水果。”有人笑着说。
这边聊得热热闹闹,而叶家老宅的气压却低得吓人。
一家子人全都聚在堂屋里,坐在主位的叶大磊面沉如水,对着何氏发怒:“别做白日梦了,从明天起,都不准去摸河蚌了,该读书的读书,该下地的下地。”
“老头子,大家都下河摸河蚌,怎么我们就不行了?万一错过了机会岂不是可惜?”何氏不满的说。
“珍珠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你们想砍就能砍到,与其把时间浪费在那万分之一的机率上,还不如做好本分。”叶大磊板脸说。
再这样下去不仅几个儿子、孙子的学业会荒废,就是田里地里的庄稼也会被草吃掉。
他们家五十八亩水田,二十五亩旱地,叶家林在家里佃了三十八亩水亩,二十亩旱出去,自己种二十亩水亩,五亩旱地。
叶家林走后,就佃了四十八亩水亩、二十三亩旱地出去,留下十亩地和两亩旱地由于氏侍弄侍弄,另外还有自家院子后面的菜园要侍弄。
现在于氏带着孩子们走了,家务事自然落到了几个媳妇和孙女身上,田里地里的事则由几个儿子和孙子负责。
但是这些儿子和孙子都没有下过地,效率可想而知,还要分出时间去河里摸河蚌,田里地里都快荒掉了。
“爹,我们都不是干农活的料,再这样下去不仅田地荒掉了,还会影响大家的学业,还不如把田地都佃出去,反正家里也不少那几个钱。”叶家树这段时间累得差点虚脱了。
老大叶家木要加乡试,自然是家里的保护动物,老爷子又要打理铺子,做为次子的他就要挑起家里的担子,但这也太累了,他已经熬不下去了,这时他才知道于氏有多累。
“要佃出去也是下半年的事,我们至少给我把这季收回来。”
叶大磊当然知道几个儿子和孙子的德性,但是现在还不能把田地佃出去。
不然,于氏一出门他们就要佃田地,不是告诉人们家里的田地都是于氏种的吗?
“爷爷,收水稻可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靠我们不行的。”
叶涵也出言道,家里虽然有几个男人,但大伯要读书,四叔要养伤,他的堂兄弟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干农活还真的不行。
“到时候再请短工做几天。”叶大磊咬着牙说。
“不行,到时候喊于氏母女来做就是。”何氏尖声反对。
“她们现在不是叶家的人,就不用再去麻烦别人了。”叶大磊没好气的说。
“她们在这个家里吃了十几年的饭,让她们帮忙收点稻子难道还不行?”何氏反驳道。
“娘,与其让她们回来收稻子还不如要她们拿点银子出来,能得实惠还不显眼。”李氏建议道。
“对,叶珉那个死丫头把她四叔的腿打断了,让他们赔偿,不仅要治疗费,还要误工费和营养费。”张氏也附和说。
于氏母子分家了,不仅几百两银子飞了,还得罪了王县丞,没有他的帮忙,还不知道到时候她的相公能不能买到考卷,想到这里,她恨不得跑到村南去撕了叶珉那个死丫头,只是她奈何不了叶珉,只能怂恿老太太去榨干他们。
“有本事你们去要,被打死打伤了别来找我。”叶大磊没好气说的,他当然也知道银子香,但想到叶珉的狠戾,他望而却步。
“叶珉那个死丫头是不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狠,力气也大得出奇。”想到叶珉一脚踩断叶家森大腿的形景,李氏不寒而栗。
“老三的力气就很大,她是老三的女儿,得到了他的遗传也是可能的,但是一个小孩子那么狠戾就有点奇怪了。”叶家树也后怕的说。
“现在她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管她是不是中邪了。”叶涵真心不敢去惹她,“以后少跟她打交道就是了。”
“涵儿说得对,那个家伙是有点邪门,但她已经离开了叶家,住到了村南,我们别去招惹他们就行。”叶大磊也点点头。
“难道就由着他们过逍遥的日子?”何氏不甘心的说,她只要一想起他们卖珍珠得到了那么一大笔钱心里就象犹如刀搅一般的疼,后悔让她们离开得太早了。不然,那些银子全都是她的了。
“你想怎么样?当初写得明明白白,他们净身出户,我们也不用他们养老,有村长作证,大家也在协议上签字画了押,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叶大磊瞪了她一眼问。
“娘,你别闹了,他们都把银子换成了荒地,你就是想要也要不回来了。”
叶家木更不甘心,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能怎么样?难道把那些荒地抢回来?除非他们家的名声不要了。
“于氏那个败家娘们,那么大一笔银子就这么花掉了,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想着白花花的银子都变成了一无是处的荒地,何氏不由得骂了起来。
“那是防着我们呢,生怕我们去要钱,所以干脆换成了荒地,手里没有了银子,我们就有再多的理由也掏不出来。”叶家木淡淡的说,心想于氏还真是个聪明的。
“好了,人家已经不是叶家的人,管他们的银子怎么用,你们给我们消停点,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叶大磊不耐烦的说。
第22章 欺善怕恶
“爷爷,明天真的不用去摸河蚌了?”叶涵问道。
“嗯,河里应该也摸不到河蚌了吧?与其去做无用功不如做好自己的事。”叶大磊点点头。
“爷爷您真料事如神,河边早就没有河蚌,只有水性好的人才能去深水里摸几个河蚌出来,再这样下去,这段水域的河蚌就要绝种了。”叶涵微笑着溜须。
“那倒不至于,河蚌的繁殖能力强,而且是它们是可以走动的,这里没有了,别的地方的自然会往这边走。”有人反驳说。
叶珉不知道叶家老宅那些人因为她那天表现出来的凶悍还能熄了找他们要钱的心思,不然她一定会说一句欺善怕恶。
此时的她也坐在堂屋跟于氏商量第二天的事。
“娘,铁荆棘已经种好了,我明天去西山砍扦子,你自己在家里休息几天。”
他们家的院子前面有一条一米宽的小路通向大路,这次种铁荆棘时则在院子的正前方留了个二十米宽的口子,她准备在那里装一扇大门,在大门的两边用青砖砌一段围墙跟铁荆棘连接起来。
里面则以小路为中心,留下一条四米宽的路,等条件好了再铺上石板,两边用粗粗的扦子扎上篱笆,这样整个园子才算是真正的围上了。
“家里没什么事,娘跟你一块去。”于氏想到自家院门口到大路有小半里路了,两边加起来就差不多一里路了,再加上院子门前还要隔出半亩空地做为家里人的活动场,所用的扦子定然不会少,单靠女儿一个人去砍扦子,岂不是会累垮了她。
“娘,这些天辛苦了,你就在家里休息两天,反正这事又不急。”叶珉反对说。
“珉儿,你能干的事,娘也能干,这都是我们的事,早做完早了事。”于氏抚着叶珉的头说。
“娘,姐姐,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现在我的力气也大很多,也可以砍柴了。”叶浩对着娘亲和姐姐秀了秀手臂上的肌肉。
“好,我儿已经长大了,可以帮忙砍柴了。”于氏看到长高长胖了儿子,也欣慰的笑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叶珉他们就带着干粮,清水、柴刀、斧头、扁担、麻绳出发了。
因为需要的扦子比较粗,山脚下的杂木不符合他们的要求,他们就爬到了山腰,叶珉看到满目都是手臂粗的杂木,对于氏说:“我们就在这里砍吧。”
说完,她挥起斧头,一斧头下去,一根手臂粗的杂木应声而断,真是爽快,比柴刀的效率高了两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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