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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贵妃本宫不当了——初燧

时间:2021-12-29 15:07:40  作者:初燧
  见萧颐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很幽深晦暗的目光盯着她,姜妧心中有些没底,这家伙别不会因为她的不请自来生气叭,比如说分分钟让她打道回府?
  “陛下,您怎么不说话,难道一点点感动都没有吗?”
  姜妧越想越难过, 越想越伤心,然后张嘴就又开始嚎:“您居然一点都不感动, 枉臣妾跨越千山万水千里迢迢不辞千辛万苦这么大老远的来找您, 时刻都处在担惊受怕中,就怕您一个不小心被洪水吞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您居然不理臣妾, 您看您这什么眼神,原来臣妾这么不受人待见,好了,臣妾懂了,臣妾这就走,绝不在这儿碍您的眼,臣妾走——”
  萧颐:“......”突然觉得这场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着典型的只打雷不下雨偏偏气性还贼大说走真就走的姜妧,萧颐心中简直就是啼笑皆非,干脆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演。
  姜妧踢了凳子就站了起来,重重一挥衣袖,冷哼了一声:“走了——”
  这年头谁还没有一点脾气咋滴!
  不行,萧颐这袍子怎么这么长?
  姜妧刚气势汹汹的走了两步就被拖地的袍子给绊了一跤,姜妧不得已只能把袍子往上提了提,继续气势汹汹往外走,如果迈的步子没有这么小,速度没有这么慢的话,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眼看都要走到门口了,后面居然都没有人出声阻止,别说阻止了连句话都没有,姜妧咬了咬牙,看着近在咫尺的帐子门,抬起的脚怎么都落不下去。
  提脚提了半天,姜妧还是忍不住扭头,看着还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的萧颐,姜妧面色有瞬间的扭曲,声音扬高了八度:“走了哈,这回真走了哈——”
  看着姜妧色厉内荏一副我马上走人,实则充满了渴望的小眼神,萧颐有些忍不住想笑,然后,他就真的笑了——
  清俊冷冽的眉眼渐渐舒展,唇角一点点勾起,那双漆黑的墨眸褪去了一贯的幽暗晦涩,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就仿佛料峭春日里的一轮灿阳,落在河面上泛着粼粼波光,又仿佛三月里的桃花在枝头绽开硬生生渲染出一抹鲜艳明媚的艳色。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姜妧一时呆住了,她的文采有限,但此时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诗,当真是君子端方,却又风月无边。
  直到被人拉进一个温暖且坚硬的胸膛,姜妧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居然看萧颐给看呆了!
  人家不过就是笑了一下,她居然就给看傻了,说好的有出息呢?!
  姜妧在心中对自己表示十分唾弃,然后又安慰自己,看傻了也正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毕竟萧颐浑身上下也就这张脸能看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姜妧又恢复了一贯的理直气壮,张口就是——
  “陛下,您是不是在外面又有别的狗了?!”
  刚准备小意安抚免得某人继续炸毛的萧颐心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看着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怒容仿佛受了极大委屈的姜妧,萧颐抿唇,虚心求问:“什么狗?”
  “陛下您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臣妾好心好意的来看您,您连一口水都不给喝就算了一上来就要赶臣妾走,臣妾这心里啊哇凉哇凉的凉的透透的,都快冻成一座冰山了,狗呢?牵出来先溜溜让臣妾也开开眼,臣妾倒要看看是什么狗能够比得上臣妾我国色天香人见人爱聪慧过人——”
  姜妧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听在萧颐耳里就是:我与狗孰美?
  萧颐:“......”
  此狗非彼狗,萧颐听懂了,姜妧的意思就是质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有人?
  什么人?
  看在还在滔滔不绝大有一副你不交人出来我就闹死你的架势的姜妧,萧颐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是又气又好笑:“行了,你让朕去哪儿给你变条狗出来?”
  “没有狗,”萧颐看着她,她的眼睛很明亮,就仿佛一团灼灼燃烧的火焰,充满了蓬勃朝气,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转只需一眼他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找茬插科打诨,可萧颐的心中却莫名一动,那些繁杂的思绪又涌了上来,萧颐缓声:“没有狗,也没有旁人。”
  萧颐搂着她的力道不断收紧,姜妧只觉得腰上缠的不是胳膊,就跟一铁链似的,勒得她腰都要断了,不光光是腰要断了,姜妧感觉自己的后脖颈上又覆上了一只温厚的布满了厚茧的手掌,掌上的茧子跟她细嫩的颈间皮肤相接触,就仿佛冰与火的碰撞,几乎是瞬间,姜妧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全起来了。
  姜妧就仿佛一只被掐住了命运后脖颈的猫,只能被迫仰头,入眼就是男人精致凌厉的下颔线,然后,就是那双涌动着复杂情绪的墨眸。
  呔!
  这令人悲伤的身高差!
  萧颐看她的眼神很专注,姜妧对这种眼神并不感到陌生,最起码她已经看到过好几次了,可这次似乎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她的脖颈还没人捏着,力道并不重,就像是猫妈妈叼着猫崽子仅仅就起到一个暂时控制的作用,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摩挲,酥酥麻麻,就仿佛一阵电流蹿过,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姜妧目光下移,性感的喉结上下微微滚动,萧颐好像有话要说,要说什么呢?
  姜妧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心中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隐秘的期待。
  “姜妧,朕...”
  萧颐刚开口,就被姜妧急急打断:“那啥,臣妾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狗狗多可爱啊,别说是一只了,养个十只八只的咱也不怕,一起牵出去溜那得多拉风啊,养,回去就养,宫里不是有一个百兽园吗?臣妾看再整个狗园也不错......”
  姜妧硬生生来了个强转折,努力调节气氛:“别说,一提起狗臣妾还真有点想念狗崽子了,啊...您不知道狗崽子是啥吧?就是臣妾养的雪獒,说起来那雪獒还是您送的呢,那狗饭量贼大,一顿饭三斤肉不给肉吃就嗷嗷叫......”
  说到最后,姜妧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反正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让萧颐张口,秉持着这一信念,姜妧详细无比的介绍完自家狗崽子又畅想了一下狗崽子的崽子恨不得把狗崽子它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一遍。
  萧颐就静静的听着姜妧叨叨,将她有些躲闪的目光看在眼里,只觉得心中滚烫,犹如脚踩云朵,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就那么涌上心头,这种情绪来的很快,让他的心都鼓鼓胀胀就仿佛有某种东西就在眼前飘荡,想伸手去抓,却又抓不到,虚无缥缈又无处不在。
  “行了,”萧颐松开握着她脖子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头,声音低沉,要是细听就能听到里面藏着的笑意:“别东扯西扯了,别以为插科打诨朕就不会问了,之前朕出门的时候你是怎么保证的?嗯?”
  萧颐就那么凉凉看着她,眼中似笑非笑:“说好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老实实在驿馆待着呢?这就是你说的好好待着?”
  听见萧颐的问话,姜妧想都没想直接反问:“臣妾来看您,您不高兴吗?还是说您不想见到臣妾?”
  很好,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萧颐无言的看着她,姜妧无辜眨眼,顺带附赠一个灿烂的笑容。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就仿佛一团火,炙热的让他心中都跟着滚烫,萧颐就算是想佯装生气都装不出来了,萧颐想,姜妧恐怕就是专门来克他的,可偏偏他还真就栽进了了,栽的这么彻底...
  因为姜妧身上还穿着他的袍子,略显宽大,在一番拉扯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领子已经垮了下来,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玄色的外袍与她白皙的几乎形成鲜明的反差。
  萧颐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两下,然后抬手,在姜妧有些警惕的目光中,目不斜视的将她垮下来的衣领子又给拢好。
  萧颐也没有再执着的追问姜妧为何要来这个问题,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开始给她画框:“既然来了,那就给朕老老实实的待在营帐里,没有朕的允许不许随意外出,不许...”
  萧颐虽然从来都没指望过姜妧会乖乖听话,但也没想到她会想一出是一出,能逼得陆励带她前来,不用想都知道她到底干了些什么,萧颐觉得,还不如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最起码他还能安心些。
  好嘛,感情还是换一个地方关禁闭,营帐总共就这么屁大点地方,这还不如在驿馆呢,最起码驿馆房子多。
  所以姜妧立马就抗议了:“陛下,您要是嫌弃臣妾您就直说,臣妾这就走人,绝对不在这儿碍您的眼。”说完,姜妧还不忘小声嘀咕:“这年头千里送温暖居然连句好都讨不到,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算了,陛下,臣妾也算是看透红尘了,臣妾这就走人,拜拜了您嘞——”姜妧才刚走了两步,衣领子就又被人给拽住了。
  萧颐单手拽着姜妧的衣领,见她回头看自己,萧颐抿唇,最终妥协:“跟着朕,不许瞎胡闹。”
  “放心吧,臣妾看着像是那种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人吗?”
  我看你挺像的!
  萧颐心知她的承诺就跟那过眼云烟似的,嘴上就算答应的再好,八成也是阳奉阴违,萧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扬唇,然后就是一个脑壳崩落到了她的脑门上。
  “朕不信!”
  姜妧:“......”
  哼!
  爱信不信——
  .
  萧颐落水还是受了点伤的,手臂上有一大片擦伤,腰腹处也有一片青紫痕迹,一看就是遭到重物击打后留下的。
  姜妧正盘腿坐在床上往萧颐身上糊药膏。
  萧颐上半身的衣裳已经褪下来了,此时正背对姜妧坐在床边,等着她给自己上药。
  外头天已经黑了,营帐里就只燃了几盏烛灯,帐子里很安静,由于不隔音,所以能清楚的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以及细碎的说话声,那是有人在巡逻。
  上药这种事对姜妧来说也算是熟能生巧了,之前萧颐肩膀被箭射了就是她给负责抹的药,朦胧昏暗的烛光下,萧颐背部线条肌理分明,看得出来是常年锻炼的人,甚至都还有肌肉,姜妧眼睛尖,虽然是负责后背抹药,但还是会“一不小心”瞄见不该瞄的地方...居然还有八块腹肌欸。
  之前给萧颐上药,那也只是上个肩膀,不用全脱,但今儿,姜妧总算是有幸见识一下什么叫标准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概就是这样叭,姜妧有些手痒,很想上去戳一戳,毕竟看起来还是很有弹性的样子...
  姜妧强迫自己收回蠢蠢欲动的目光,开始专心给他抹药,挖了一大勺药膏就往萧颐背上糊。
  萧颐的皮肤很白,特别是背部这种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背上的擦伤隐隐还在往外渗血,姜妧还注意到,他的背上有一刀陈旧伤疤,从肩胛骨下方起,直到腰腹,几乎横贯了整个背部,弯弯曲曲的爬在他的背上就仿佛一条丑陋的大蜈蚣,看起来十分狰狞。
  姜妧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嗯,还有些凹凸不平。
  “是不是看着很吓人?”
  萧颐的声音冷不防响起,还把姜妧吓了一跳。
  “这是朕十七岁那年跟回讫作战时留下的,回讫的阿纳木将军有野狼之称,这一刀,就是他砍的,这一刀深可见骨,要不是朕躲得快,只怕就得当场被劈成两半,后来朕在床上足足修养了近一个月,连医士都说是朕命大,朕也觉得,那一个月朕高烧不断,差点就觉得自己挺不过去了,没想到朕运气还不错,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竟又回来了。”
  “左肩上的那处箭上是朕十九岁那年留下的,因为箭上淬了毒,又恰逢军中药备的不够,且是夏日,伤口很快就化脓了,余毒不清,如果要保命,就只能舍了这条胳膊,军医决定试一下古法中的刮骨疗伤,幸好,上天待朕不薄。”
  “还有右下腹的一处,这处伤是朕二十岁那年留下的。”
  “旁边的那处剑伤,是...”
  萧颐用一种娓娓道来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语气给她介绍自己身上每一处伤疤的来历,萧颐每说一处,姜妧的目光就跟着移动,这才惊觉,萧颐身上竟然大大小小的伤疤就有十来处,其中有几处格外凶险,差一点点就能要他命的那种。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他那些年在战场上留下的,姜妧脑中突然就闪过一句话——
  伤疤,男人的荣耀。
  跟这些伤疤比起来,他背上的那点擦伤简直都可以忽略不计。
  虽然现在萧颐讲述的语气很平静,但姜妧不难想象出当时的凶险,她爹汝南王以及三个阿兄就是武将,都说刀剑无眼,记忆中,每次阿爹率兵出征时阿娘都会叮嘱再叮嘱,还会专门去庙里给阿爹求护身符。
  但显然,萧颐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姜妧抿唇,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萧颐的一个侧脸,烛光下他的侧脸冷冽而苍白,她记得,萧颐好像是不怎么受宠来着,典型的爹不疼娘又死的早,不像其他皇子的光鲜亮丽,他更像一个底层出身历经重重磨难在刀光剑影中磨砺而出的一柄利刃,因为没有退路,所以只有向前,哪怕是受了伤流再多的血也不能在人前展示脆弱,因为不会有人会对他嘘寒问暖...
  姜妧脑子里不自觉就浮现出了一副萧颐一个人孤零零躺在简陋的床上面色灰白跟个破布娃娃似的连口热饭都没人给送的凄凉场景。
  不不不,不凄凉,人家现在可是皇帝,出门就是大堆的奴仆,没见他落个水,姜汤都是成桶的往这儿送吗?
  姜妧收起心中的那丝说不出的惆怅,抿唇问:“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是想使苦肉计?她看起来像是那种有良心会心软的人吗?
  “让你看看朕能活到现在有多不容易,”萧颐侧头看她,将姜妧有些不解的表情收在眼里,一扬唇:“以后少气朕,朕还想再多活两年。”
  姜妧:“......”
  呸!
  想得挺美!
  姜妧的回答是,又挖了一坨药,跟糊墙似的直接怼了上去。
  .
  等上完药,姜妧洗完手回来,就发现萧颐已经穿好了衣裳,又坐回到了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只笔,对着桌子上摊开的一张图纸勾勾画画。
  姜妧溜达达凑了过去,果然就是她刚才没事翻看的那张修缮河道的图纸。
  显然,跟姜妧这个两眼一抹黑的半吊子不同,萧颐对河道水利方面还是有些研究的,见姜妧过来,萧颐眼睛都没抬一下,直接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去歇息,朕还要再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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