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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总攻大人

时间:2021-12-29 15:09:34  作者:总攻大人
  一女魔修言词暧昧态度轻慢地调侃曲春昼,曲春昼擅长卜卦堪算,并不擅战斗,其他擅长战斗的修士又远不如这些魔修为高,他纵然生气好像也奈何不了对方。
  元采衣受不了师尊被调戏,飞身上前争取时间,让曲春昼先走。
  曲春昼哪肯答应,元采衣咬破手指驱动法器,强行将曲春昼送了出去。
  有三名修士见此,借了元采衣法器的光,跟着跑了出去。
  曲春昼想折回去,但元采衣已经被抓住,另外两名大魔正要追上他们,这样的情况下再回去就是羊入虎口,白白让元采衣牺牲,他只能走。
  荆沉玉静静用神识看着,看两名大魔追上包含曲春昼在内的四名修士,般若不知何时已握他在手中。
  他不该管这些事的。
  他身上有伤,状态不好,不确定可以坚持多久。
  耳边不断传来惨叫声,荆沉玉蒙着眼,神识却看得清清楚楚。
  元采衣被抓住折磨,还有其他几名修士也未曾幸免。
  他站了许久,在曲春昼快要被抓住的时候,到底是驱动了般若,裹上一层旁人看不清楚的剑气后,让它飞了过去。
  杀气四溢的仙剑直接斩断了魔修欲捆绑曲春昼的法器,突然出现的变故让魔修警惕起来,也让几名修士升起希望。
  他们激动地循着望去,看见了慢慢走来的白衣修士。
  他身上的衣裳素淡简洁,没有任何宗门标志。
  他用的剑应当来历不凡,但他们看不清剑气下的剑刃是何种模样,也就无从判断。
  再去看他的脸,他白绸蒙眼,余下的半张脸平平无奇,若非气质实在出尘脱俗,实在是有些泯然于众人,难以让人相信他能有什么真本事。
  曲春昼算是几名修士里最冷静的,他只看了荆沉玉一眼就低下了头,不断翻着白眼掐算,算到元采衣哪怕被抓走短时间内不会有事后才松了口气,全心面对眼前的一切。
  但其实也不需他操心什么了,那白衣修士一人便打退了追捕他们的两名大魔。
  将他们打得无处可逃只能束手就擒的大魔,不过与他过了两招就重伤逃跑,几人站在原地,都有些恍惚和尴尬。
  白衣修士收了剑,广袖宽袍随风扬起,哪怕蒙着眼睛,依然准确地面向了他们的方向。
  他没说话,只这样“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几人对视一眼,都跟上了他,他也没拒绝,一人走在前,像要带他们出去。
  曲春昼心乱如麻,也想快点出去寻人去救弟子。
  可事情有点意外,那两名大魔去而复返,还带了帮手。
  几人如临大敌地望向白衣修士,他站在最前面,挺拔的背影,翩然飞舞的发丝和衣袂,让曲春昼恍惚间以为见到了那个早已离开修界的人。
  不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眼前的人虽修士也高深莫测,可怎么看都不是他。
  若真是那人,现在大概不会再愿意对修界的人出手相助。
  被自己最信任和庇护过的人背叛,他怎么可能还会恩将仇报?
  哪怕那日曲春昼什么都没做,也仍是修真界的一员,他不认为自己作为害死了昭昭的修界人士可以得到荆沉玉什么帮助。
  所以这肯定不是他。
  荆沉玉又何尝想要出手。
  可他从来都是一个爱恨分明,非黑即白的人。
  他还记得昭昭说过,除魔卫道不需要什么身份,那是身为修道之人的天职,哪怕不做剑君了,他依然可以做这些事。
  他并不全是为了救人,他们得救只是顺手,他更多想的是,这些大魔都是夜月眠手下大将,昭昭要复仇,这些人都会是阻力。
  他们得死。
  他们死了,昭昭就会少麻烦一些。
  想到可以帮她,荆沉玉手下再不留情,天下暗下来的时候,他将追来的五名大魔尽数斩杀剑下,般若裹着冰蓝色的剑气迸发出慑人的灵力,被护下的四名修士震撼而又惊艳地望着他。
  他们被剑气所慑,本就受伤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震撼之后就晕过去了。
  荆沉玉看了看周围,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打到了更偏僻的地方,强忍着疼痛外放神识,近处应该暂时没什么危险,所以他也可以倒下了。
  手撑着剑,荆沉玉想,哪怕他不想倒下也不行了。
  从之前就几度停跳的心脏这会儿是真的不跳了,荆沉玉呼吸不能,如死去般昏倒在地。
  他们昏迷的地方恰好就在昭昭和江善音寻到的魔族村落一旁。
  贪玩的孩子出结界后遇见了他们,孩子们被养的一点都不像魔,父母对他们呵护备至,总会帮他们调动灵力克制魔弑杀好战的阴邪本性——这是他们隐居多年摸索到的方法,可让孩子们脱离那种阴损的修炼方式,不被魔气操纵地无忧无虑长大。
  这样没被污染过的孩子,会将重伤在身的几名修士带回去,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他们之前就带回过许多受伤的开了灵智的小动物,也带回过被吞噬一半的妖,无一例外的被治好后抹掉记忆丢了出去。
  他们本打算也将这些修士治好就抹掉记忆丢出去,哪知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看起来他们是跟着孩子们寻来此处,想帮他们对付误入的两名大魔?
  女魔修护着自己的女儿,心有余悸地衡量着双方的实力。
  那几名修士虽然都身受重伤,那白衣蒙眼的伤尤其重,但也是对方修为最高,周身的灵气浓郁到丝毫不逊于那两名女魔修,甚至有可能还更强。
  若他能知恩图报,帮忙制衡这两名闯入者,也不算白救他们一次。
  ……
  荆沉玉没想过会这样快遇见昭昭。
  跟着孩子过来时他也想过,那描述中“很厉害”的女魔修里会不会有昭昭。
  他一路都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在做梦,可真的见到了她,又不免想,他们还是有缘分的。
  不过才分开没多久便再次遇见了,如今他易了容,她应该认不出他。
  ……可她真的不会认出他吗?
  在昭昭朝他走来的时候,荆沉玉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不知自己心底到底怎么想。
  她若认不出他,他就能安安生生继续待在这里,不必被她看出分割关系后他身上的问题。
  虽然她知道了可能也不会放在心上,但他还是不愿冒这个险,让她因此不安。
  他也不是没想过全都告诉她,博取她可能存在的一点陪伴和怜悯。
  可真要那么做了,荆沉玉还是荆沉玉吗?
  自来要强,从小不服输的一个人,哪怕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懦弱,也绝不会真的沦陷其中。
  他从来都是一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么就堂堂正正得到她的心,要么就认输,绝不用什么下作的手段。
  她若认不出他,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他还能有机会跟在她身边。
  她和江善音在一起,曲春昼是江善音的师尊,他定然要和江善音走,那他救了曲春昼,应该也能随他们一起离开,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可以帮忙。
  他该为此高兴,可以换个身份陪在她身边。
  可是……
  想到她认不出他,他又觉得无限遗憾。
  心跳突然变得很快,昭昭的视线炙热得烫人,荆沉玉别开脸垂下头,蒙眼的白绸在发后打了结,系在一起的白色绸带与墨色的发丝随风飘动,清逸雅致,俊美绝伦。
  昭昭说:“只是觉得好看,想走近看看,冒犯了。”
  荆沉玉心跳漏了一拍,微微抿唇点头,以此表示没关系。
  可心底漫延开来的失落却怎么都抹不去。
  他果然还是希望被拆穿,被认出来的。
  哪怕她不高兴地扯掉他蒙眼的白绸,骂他不守信用又来纠缠她,他也希望她可以认出自己。
  哪怕沧海桑田,哪怕他变了模样,只要一眼她就能认出他——这才是他真正希望的事。
  可现实总是不如人意,在昭昭看来,他只是个好看的陌生人罢了。
  她甚至很快就走开了,去了江善音身边。
  荆沉玉从神识里注视她的背影,她对着曲春昼露出了笑容,两颊浅浅的酒窝那样可爱清丽,他心底阴郁地想,不要笑了,不要对别人笑,尤其不要对别的男人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笑的模样,想将你藏起来,只能对我一个人笑。
  曲春昼本来正和江善音说话,余光瞥见昭昭在笑,也失神了一瞬。
  那日在诛魔台的一切历历在目,他以为她死了,可她还好好活着。
  不难猜测发生了什么,曲春昼意外也不意外,他对昭昭的感觉很复杂,既觉得她真是厉害,竟能彻底颠覆了三界剑君,磐石般坚定的荆沉玉,又觉得,她确实有着让人念念不忘,沉沦深陷的资本。
  “师尊,你就在此地疗伤休养,我现在就到朔月宫去探探,师兄一定会被他们带到那里。”
  江善音很担心元采衣,当即要走,昭昭拉住了她。
  “你一个人去?现在去?太危险了。”昭昭说,“我去吧,你留在这里。”
  “你去就不危险了吗?”江善音不赞同,“你看护好这里,我去把师兄带回来。”
  昭昭认真地看着她:“还是我去,你守在这里。善音,你修为不如我,我去了哪怕被发现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你若再落入他们手里,就太得不偿失了,你师尊他……”
  她瞟了一眼曲春昼,成功让他浑身僵硬,神色紧绷。
  昭昭一笑:“他应该更需要你陪着,这里人太多了。”
  江善音反应过来,有些为难:“可这是我们的事,要你涉险,实在……”
  “这对我来说不算涉险,而且,分你我实在太见外了,不是说我们算朋友了吗?”昭昭歪着头问。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拒绝倒显得过于生疏,江善音心里又是担忧又是热热的,正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身上带着好闻的冷香,她侧眸去看,眼底有些惊讶。
  昭昭也察觉到了,她侧头望着白绸蒙眼的男子,他走路很轻,面貌普通,可身形修长挺拔,举手投足雅致雍容,即便身处偏僻的魔族村落,身负重伤有些狼狈,甚至眼睛都看不见了,依然有种睥睨的、高贵的气质。
  他停在她身边,红唇轻动却没说话,而是抬起手,在空中用灵力写了几个字。
  【我同你去】
  蓝色的灵力消散,带着清冷的气息。
  昭昭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观察他。
  她看他的眼神很静,很深邃,似乎在她眼中,荆沉玉的所有伪装和秘密都无所遁形。
  他跟着她的眼神开始气息凝滞。
  她真的没有,认出他吗?
  须臾,昭昭又笑了一下,耐人寻味地应了声:“好啊。”
  她理了理衣袖,在江善音意外的注视下,一点都不见外地答应了:“你和我一起去。”
  江善音忍不住唤她:“昭昭。”
  她拉着她走到一旁,与她低声耳语:“素不相识,不知善恶,你这样和他一起去朔月宫很危险。”
  昭昭当然知道和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一起去魔尊的地盘有多危险,可她看上去一点都不介意这个。
  “没事。”她安抚道,“不会有事的。”
  她身上那种笃定让江善音有些安心,她又去看白绸蒙眼的修士,问他:“你不介意我们是魔吗?”
  这话题有些尖锐,男子没说话。
  江善音继续道:“你好像看不见?不知神识是否能看见?若都看不见,应该也能感受到我们身上的气息吧?我和她都是魔,你要同昭昭一起去朔月宫,为的是什么?”
  男子微微抿唇,没有回应。
  江善音看了他一会说:“你想帮我们?”
  他还是不说话。
  昭昭按住了江善音的肩膀说:“他估计不会说话,你看他刚才都只是用灵力写字。”
  “那就写给我看。”江善音还是不放心昭昭和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去朔月宫。
  “时间不等人,你不如和大司命一起起坛为我卜一卦,看我这次能不能顺利回来。”昭昭将江善音推给曲春昼,“劳烦大司命了,等我以后发达,一定送你奇珍异宝作酬劳。”
  曲春昼僵硬道:“……不,不用。”
  他哪里需要什么酬劳,事实上,他不赞成她们任何一个人去朔月宫,可他本来就社恐,回答问题都困难,更别说是插话了。
  等她们说完,他可以接话了,却已经都做好了安排,看起来也没什么改变决定的可能了。
  他能瞧出昭昭心意已决,善音的话都没用,更别说他这样无关紧要的人了。
  ……无关紧要之人……吗?
  其实,不算吧?
  他们曾说过要做朋友,做生死之交,不是吗?
  曲春昼回过神来,鼓足勇气想说他也同去,却见昭昭和那白衣修士已不见了。
  “他们走了。”
  江善音很了解自己的师尊,不用他问就告诉了他情况。
  曲春昼心底情绪复杂。
  他又慢了一步。
  等等,又……?
  -
  魔界,中心城。
  昭昭和眼睛看不见也不会说话的男子立在一处无人的角落。
  设下结界后,她慢慢道:“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
  她侧过头:“你不会说话也看不见,是天生的还是修炼出了差子?”
  男子将脸转向她,哪怕没有回应,看起来也是认真在听。
  昭昭凝视他片刻:“不知先回答我哪个问题吗?”她想了想,“那就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了。”
  她往前一步,专注地看着他蒙眼的白绸,仿佛能透过白绸看到他的眼睛。
  荆沉玉屏住呼吸,紧抿唇瓣,在空中用灵力写下两个字。
  【剑臣】
  世人皆知,九华剑宗的剑君出自修仙第一世家荆家,姓荆名沉玉,人人尊称其剑君、沉玉仙君。
  却无人知,荆沉玉入道后弱冠那年,父亲亲自为其取字,一封精致信笺送至九华剑宗,上书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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