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有数就好。”
“好,现在先准备好迎接基德大人~”
真不好意思啊,你的基德大人现在正代替我被关在酒窖呢,西九条薰摸着下巴想, 难怪那时候非要她和零一起去取酒——
可恶,感觉亏大了!
要是没有将计就计被基德替换掉的话,现在就是她本人和零待在光线昏暗,空间密闭的酒窖……那岂不是对零为所欲为的好机会!
西九条薰悄悄地下到酒窖门口, 钥匙正挂在门侧的钥匙柜里。她拿出酒窖门的钥匙,没急着开,先贴在门板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太宰治震耳欲聋的笑声差点把她直接送走。
接着是一阵阵乱七八糟的声音,什么被撞倒了, 混杂的粗重喘.息,一个男声弱弱的“你们冷静一点——等等,离我太近了!”,然后什么东西撞到了门板上。
他们……在做什么?
西九条薰插进钥匙,以一种抓小三的正宫气势猛地推开门。门板上的什么东西被推门的力度推着朝前扑去。
酒窖进门有个往下走的小台阶,西九条薰站在台阶顶往下望。太宰治扑在她男友怀里,两人身体交叠着倒在地上,身下垫着一个和她同样一张脸的怪盗基德。或许是身上两个男人太重了,西九条薰仿佛看到灵魂从怪盗基德口中吐了出来,还伴着一声诡异的呻.吟。
换个背景这简直就是混乱的3*现场,主人公之一居然还和她一张脸!
“我是打扰到你们了吗……要不我走?”
“小薰——”太宰治哭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嘴角的伤口告状:“你看你男朋友打的,好痛!”
西九条薰立马从台阶上跑下去,太宰治张开手臂,西九条薰从他身边路过,扑到降谷零身边。
“你的额头怎么回事?太宰那个混蛋打的吗?”
降谷零摸了下额头,意识到痛感才发现自己受伤了。
“没事,可能是不小心撞了下。”
被晾在一边的太宰治丝毫不觉尴尬地收回手臂,继续哭道:“太过分了,不说安慰人家也就算了,居然说人家混账,再也不要和小薰殉情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
“等等,我说——可以麻烦二位先起来一下吗?”
西九条薰搜寻了下是哪里发出的声音,环视了一圈低下头:“哦,是你啊。”怪盗基德软哒哒地趴在地上,像一滩快要化掉的冰似的,西九条薰觉得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成佛了。
真可怜。
刚刚跑过来查看零伤势时,她不小心直接跪在了怪盗基德的身体上。难怪她觉得地板这么软。
“对不起,你还好吗?”她拉着男友从可怜人身上起来,关切地问。
“……勉勉强强。”
就在半个小时前,黑羽快斗还觉得这次的行动过于简单。谁想到短短三十分钟,他便经历了人生十几载从未遇见过的波澜起伏。早知如此,在花园里就不该犯下这场错。他抬起头,黑发黑眸的女性面露愧疚,看上去是那么温柔可爱。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被欺骗了。
可他依然被这女人的魔鬼震惊了。
“这样吧,作为道歉,我允许你先跑五十秒。”女性温柔地微笑着,“五十秒之后被我抓住的话,就要遗憾地把你交给警察了。”
“什么?”
“我也来,我也来!我来倒数——五十,四十九,三十九……”刚才还在假装哭唧唧的太宰治立马来了精神。
“等等,不要自说自话,还有你这家伙刚才少数了很多数字吧!”
“人家数学不太好呢——二十八……”
砰地放出一个烟雾弹,怪盗基德不带喘气地火速逃离了案发现场。西九条薰遗憾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叹了口气:“跑得真快呢。”
“不是小薰故意放走他的吗?”降谷零无奈地笑了下。
“透很想抓住他吗?”
“能抓到当然好,抓不到也无所谓。”他会对怪盗基德动手,本来就只是为了问出小薰的消息。不过现在看来——
怪盗基德能伪装成小薰,也是被小薰默许的吧?
算了,她玩得开心就好。
“说起来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西九条薰交替着看了看降谷零和太宰治,一个躲开了他的目光,一个高举手臂,跃跃欲试地想告状。
西九条薰直接无视:“走吧,先给你们处理下伤口。”
为了应对怪盗基德,场馆里已经清理一空,所有人都被赶了出去,最后出来的三人还遭中森警官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说什么“万一基德假扮成你们怎么办!”
真抱歉,已经假扮过了。
只有三人的小医疗室里,西九条薰一边给降谷零擦药,一边吐槽:“我觉得中森警官这次还是抓不住怪盗基德。”
降谷零伤得不重,只有额头的擦伤需要好好处理,不过看样子这伤真的不是被太宰治打出来的,更像是混乱中不小心擦到了哪里。
没有人帮忙的太宰治一个人拿着棉签在镜子前张牙舞爪,西九条薰大略看过他的伤势,零下手是很有轻重的,那些伤根本算不上严重,但是整个医疗室都弥漫着太宰做作的鬼哭狼嚎。
西九条薰听不下去了,正要开口,便听男友说道:“我来帮你擦药吧,刚才没控制住真是抱歉,就当是我的歉意。”
太宰治立马停住了哭号,鸢色的漂亮眼睛扫过西九条薰和降谷零,微笑起来:“算了,我自己来吧,要快点调整好状态,不然的话织田作会担心的吧……”
你想多了,他不会的。
墙上的时钟时针走向了八点,西九条薰说道:“预告时间到了呢。”话音落下,头顶的灯光闪了几下,熄灭了。
都老套路了。
太宰治嘟嘟囔囔地鼓起脸颊,西九条薰良好的夜视力让她清楚地看着他像根海带似的飘到地上。
“真讨厌,完全看不见了。要不要睡觉呢……诶,这种状况下有什么适合自杀的方式吗……”
降谷零蹲在他身侧,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还是让我来帮你处理下伤口吧,这样沾上脏东西的话很容易感染的。”
西九条薰走过来直接将太宰治拽起来,白色的手电光淡淡地映出她漂亮的面庞。“跟这家伙不要废话,把他绑起来擦药就行了。”
降谷零笑了下:“小薰,对伤者偶尔也要温柔一点。”
降谷零将手机放在一侧,借着光认真又专业地开始处理伤口。“抱歉,刚才有些失去理智,你如果生气的话,待会儿可以打回来。”
太宰治听出他话里诚挚的认真,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前任干部低低笑了下:“我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小薰会那么喜欢你了。”
西九条薰警觉地竖起耳朵:“别想跟我抢男朋友,透是我的!”她宣示主权似的凑近降谷零,在他脸颊上吻了下。降谷零对她温柔又包容地一笑。
太宰治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没再说话。
西九条薰反而生出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透,你先帮他涂药,我去看看什么时候能来电。”
说着她推开门走出去,降谷零目送着她的背影融入夜色。
“别看了,真要消失的时候你是留不住的。”身旁的太宰治莫名其妙地说道。
……
虽然前面经历了很多不必要的波折,黑羽快斗的偷盗计划姑且还算是顺利进行了。按照惯例,在最后时刻受到了小侦探和人类武力天花板京极真的阻挠,黑羽快斗放飞了一个假人,让他们以为怪盗基德已经逃走,自己藏在无人看守的花园里,这才成功逃脱。
等警察和侦探们回到场馆善后,他打算趁机悄悄溜走的时候,却在草丛一脚看到了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黑羽快斗扒开草丛,那个不久前还生龙活虎地打算抓住他扭送警视厅的女性了无生机地躺在那里。
“喂,你没事吧?”他试探性地叫了声,没有回应。犹豫着凑近两根手指——感觉不到呼吸和体温。
“糟糕了,这得把小侦探叫过来才行吧……”
“叫谁?”
“小侦探啊,她已经……”等等,是谁在说话?——黑羽快斗扭回头。
西九条薰好整以暇地对他微笑着。
黑羽快斗看看她,再看看地上被他当成尸体的义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嘘——”西九条薰比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贴在嘴唇上,“被你看到了真是没办法……”
第48章
西九条薰没打算真的对他做什么, 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怎么可能做出杀人灭口这种事,她只是吓唬了怪盗基德两下, 要他守口如瓶, 保守秘密罢了。
怪盗基德的心理素质比西九条薰预想得要好,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让人意外地有种“不愧是怪盗”的感觉,不然的话, 他看上去就像高中生似的。
“那个,小姐, 你真的没事吗?”
西九条薰当着他的面穿上了义骸, 如死尸般的身体转眼间染上了眉梢眼角的灵动,怪盗基德大为震撼,逃走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如果对方需要帮助的话, 他倒是可以想办法介绍红子给她认识下。
“没事, 不过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谢谢。”被他语句里的关切温暖到,西九条薰这次的回话里少了威胁的意味。
世界上果然还是好人多啊!
怪盗基德事件照旧以保住了宝石没抓到人做结局,告辞离开前,西九条薰按着太宰治给铃木家好好道了歉, 这家伙在酒窖没少偷喝,偏偏他品酒很有一套,什么贵喝什么。一顿下来,账单简直叫人头疼。
西九条薰都想着要不干脆把他入赘给铃木家肉.偿得了, 反正太宰治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将来生的孩子肯定不会拉低铃木家的基因。
她这番话有没有得到铃木园子的共鸣不知道,反正旁听的京极真快把太宰治人都瞪穿了。降谷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特意到她身边护着她。
结果铃木家对那点酒并不在意, 很大度地原谅了太宰治,甚至欢迎他下次再来——西九条薰稍稍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对太宰治那张脸心动了。
铃木园子也看着太宰治一脸扼腕的样子。
不过听到她的喃喃自语,西九条薰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怎么会把那家伙也关了进去,这样的话根本就没能帮安室先生创造独处机会……”
要不是知道前因后果,西九条薰可能会怀疑大小姐实际是看上了她男友。
那还不如看上太宰治。相信太宰不会介意京极做大他做小。
“小薰,你看到了吗,那个男人的眼神是想杀了我吧!好可怕!”太宰治说着“我好怕”,眼睛里却全是兴奋,虽然京极真是人类肉.体最强,但是对上太宰治这种黑泥精也是毫无胜算。
这家伙在港.黑时可是其他所有组织的梦魇,就算洗白了,也不过是扑了层白粉作伪装,切开还是黑的。
算了,铃木小姐还是老老实实喜欢京极先生吧,太宰治这种人间之屑,谁沾谁哭。
那之后很是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太宰回去继续洗白之路,港.黑那边自从拿到异能许可证就如日中天,没什么需要西九条薰出马的任务,五条悟则是从咖啡店一别就没了动静,好像听说这家伙是在训练学生,看他的ins倒是只有甜点、甜点和甜点。
拿到义骸,没了掉马的后顾之忧,西九条薰心安理得地搬到了男友家,开始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男友一个人打三份工,晚上还能做到她一只虚都觉得虚,西九条薰不得不忧心起他的身体。
某个晚上,降谷零抱着她在浴室洗澡时,她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然后好好的洗澡就变了味道。男人托着她的身体趴在浴缸上,身体从后面贴上来,西九条薰紧紧地抓着浴缸壁,避免因为男人过于剧烈的动作扑出去。
“让小薰担心是我的不对,我会好好向小薰证明,没有这个担心的必要。”
“我不担心了……你轻一点……”
“是这样吗?”
“唔……是轻一点啊混蛋……”
“抱歉,你在我怀里露出这样的表情,我真的忍不住……下一次会轻一点。”
“……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
虽然是控诉,在这种状态下软软地吐出来也像是撒娇一般,她偏过脑袋去找男人的唇瓣。
“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降谷零顿了下,抱住她,将她身子转过来靠手臂的力量托在水面,然后吻下去。和西九条薰想要的轻柔的安慰般的吻不同,他极具掠夺性地吻下来,扫过口腔的每一寸,一只手压着后脑勺不容她退缩。
“小薰,”最后,他贴着她的耳畔哑哑地叫她,小心翼翼地询问:“这次……可以直接弄在里面吗?”
西九条薰迷茫地抬起眼,被他弄得不上不下,难受得哼了两声,胡乱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问的。虽然之前都有用措施,但那对虚来说根本不是必要的,何况现在用的还是义骸,更不可能出事。
她亲了下男友的嘴角,喘着气说:“不想用的话,以后就不要用了,直接……进来也没关系。”
不晓得她哪句话戳中了男人,那天晚上降谷零格外兴奋,两人几乎快到天亮才停歇。虽然最后降谷零还是莫名其妙地坚持每次都做了措施。
然后他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精神奕奕地出门打工了。西九条薰这个不需要睡觉的虚反而睡到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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