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暂时集合到一起的只有mafia干部们和……一群闻风而动,黑暗世界的人。
他们沉默且兴奋的通过落地窗直观的观察着不远处的显示屏。
对于这个神秘的,仿佛异次元口袋一样,可以获得武器包括超自然力量的空间,若非游戏世界的压制规则太可怕,他们早就进去了。
第七轮游戏声势异常浩大,如果第七轮游戏能打开这个奇妙世界的缺口,因此能从中获利,他们乐见其成。
森鸥外倒了杯红酒,望着一屋子乌压压的人,突然觉得很可笑。
而此时游戏次元屋的显示屏上数字再次变化。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完全无法推测加载到100%会发生什么。
【100%】
【加载完毕】
【时间线已归整】
显示屏周围夺目的白灯骤然关闭,大屏忽然一片漆黑,所有人屏息,耐心等待,约莫两三秒后,一幅画面出现在显示屏上。
是一轮圆月。
这一瞬,漆黑的夜空中,人们的视野内出现两轮一模一样的银黄色圆月。
犹如在游戏世界中开启了一双上帝之眼,窥伺着此时游戏里发生的一切。
一栋古朴威严的日式宅院出现在夜空下。
今川宅。
看到这一幕的人几乎快失控,居然是游戏里的画面!
从未参加过游戏,此刻却被画面中如同真实的异世界般的存在深深吸引了。
悠长的走廊,提着灯走过的仆人,武装整齐的保镖,和时不时一闪而过的玩家的身影。
仿佛一个电影的片头,向看者揭露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让人思考,是否真的存在另一个空间?而且就近在咫尺。
“欢迎各位现实世界的大人们,第二关游戏将在天亮时分开始,本关游戏将采取直播形式公开公放,游戏中出现的道具和宝箱,现实中的各位也将有机会参与,感兴趣的观众可以前往游戏次元屋的大厅,参加扭蛋机选择游戏,可获得游戏同款道具哦~”
“今川友夏许诺的所有奖品,都可以在大厅内有偿兑换。”
游戏次元屋失真的圣洁童声传达到每一个角落,它说的话仿佛一道锐利的钩子,准确无误的勾起人类的贪婪和⚹⚹。
如果将人生当成一场游戏,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主角。
立即有人前往游戏次元屋的大厅寻找扭蛋机。
空旷的大厅,纯色的大理石镜子般倒映着人影,明明之前还没有。
此刻却突兀的出现在大厅中央,是一个金色的闪烁着彩色灯光的扭蛋机。
一道黑色的门出现在扭蛋机的前面,门上贴着扭蛋机的使用规则。
扭蛋机使用规则如下:
打开门即视为参与扭蛋机愿望选择游戏,天亮后会出现开门的钥匙。
一旦参加游戏无法退出,扭蛋必出有效道具。
公平交换,舍弃的越多,获得的道具威力越强。
三个使用规则,很好理解。
游戏似乎也想让现实中的人在第七轮中也能拥有玩家的体验。
“网络上很流行的游戏直播,那扭蛋许愿机大概就是打赏机制?如果能回馈给我们游戏内的宝箱道具的话,好像也不亏?”
心动了。
觉得试一试也没关系。
港口mafia的会议室内,已经有人坐不住了,森鸥外双手交叉,看着诸位,意味深长道:“但是,你们准备要拿什么去打赏呢?”
金钱吗?但是游戏似乎也不缺。
游戏需要什么?
夜蛾正道皱起了眉头,“让咒术师们不要参加扭蛋机选择游戏。”
“第三条规则大有问题。”
庵歌姬:“迟了哦,你不能阻止所有人。”
总有些无法抵抗⚹⚹的人。
现实中的人因为游戏突如其来的直播和扭蛋机游戏陷入了混乱和狂欢之中,没人能拒绝这种模式的加入。
就像格斗游戏里一刀能爆9999的超强兵器突然可以通过扭蛋机成为你的所有物,谁不心动?
而游戏内。
被月色笼罩的今川宅透着一股森冷的历史气息。
大部分少年玩家们已经熟睡了,今川友夏的慷慨和仆人小姐姐无微不至的照顾几乎快麻痹他们的心。
但这样看似简单却不寻常的夜,总有人心事重重。
乙骨忧太并不是会将谜题丢给同伴的那种人,但因为是游戏世界,他们是团体活动的缘故,他还是将他在某个房间看到六角魔方这件事告诉了同为高专的禅院真希和狗卷棘。
禅院真依眉头皱起。
狗卷棘却发现了高专的学生少了一个人。
“伏黑惠?”
乙骨忧太:“因为他和今川友夏之间过于紧密的联系,我并不认为这件事告诉他,他会完全的守口如瓶。”
禅院真依:“我们已经站在她的阵营,游戏不会让我们临时倒戈。”
“如果游戏是假的呢?”
乙骨忧太语出惊人。
狗卷棘瞪大了眼眸,禅院真希立刻领会到乙骨忧太暗示的含义,登时摇头,“这个想法太大胆了,你有依据吗?”
“我可以带你们亲眼去看。”
乙骨忧太三人刚准备出门,走廊上忽然传来阵阵木屐踩踏地板的声音,随即木门被拉开,是京都府的学生新田新。
他的脸上还残存着未褪去的惊愕,呼吸紊乱急促,看到乙骨忧太他们,完全没想到他们为什么会大半夜群聚。
或者说,他的脑子里此刻除了求助和惊恐之外,再也装不下别的情报了。
“同学们,都不见了!京都府的大家,全都……消失了!”
第117章
管家女士穿着黑色的和服,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古板又圆润的发包,插着一支木制的发簪。
她的眼神似乎已经被长年累月的生活腐蚀的浑浊且死寂,整个人像是历史电影中大家族代替主人进行所有主人不方便出面的那中妇人。
她几乎快融化进黑夜里,乙骨忧太他们在她面前经过三次都没发现她在这里。
京都府的学生失踪了,这件事是新田新发现的,但乙骨忧太问他为什么他独善其身时,新田新回答:“因为我睡不着,想到白天仆人小姐姐说过晚上珍贵的昙花会开,所以去了趟庭院,结果回来时,被褥还热着,但大家都失踪了。”
禅院真希:“昙花?”
忽然想起什么的狗卷棘难得的说了个长句子,“我可以证明他说的是实话,我听今川夫人提到过,今晚昙花会开。”
乙骨忧太沉默的看了他一眼,黑发少年身上那股寂寞的气息更浓了。
“为什么今川夫人会和你说这些?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禅院真希微妙道。
狗卷棘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撒狗粮,“夫人邀请我晚上一起看昙花,说美丽的人就应该和美丽的花站在一起。”
狗卷棘后知后觉的红了脸,他捂住下唇,黑色的蛇目纹本该是邪气又黑暗的象征。
但在少年白皙俊美的脸上,却像是某中□□的暗示般,红了脸后这中感觉更明显。
众人:……
好福利啊,所以少年你为什么拒绝了呢!
狗卷棘:……
新田新:“我们应该关注同学们为什么失踪这件事吧!”
“在今川宅失踪,肯定和今川友夏有关,我们去找她就明白了。”
几人一回头,忽然和站在黑暗中的管家女士撞个正着,所有人吓到魂不附体。
“啊啊啊!!”
管家女士不动如山,眼皮子都没跳一下。
“几位客人,我以为你们会更快发现我。”
新田新崩溃:“这栋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管家女士:“如果你们想找失踪的同伴,我可能会知道一些线索。”
禅院真希眼睛亮了,小声和乙骨忧太道:“难道这就是向导NPC?”
乙骨忧太没说话。
“往前走,去宴客厅。”
所有人都往宴客厅的方向走,乙骨忧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管家女士问他:“你为什么不去?”
乙骨忧太冷静道:“你是今川夫人的管家,除了她,没人能命令你做什么,对吗?”
管家女士古板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情绪,她盯着乙骨忧太,冷然道:“夫人是无辜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柔弱的女人,都是邪恶的魔鬼在囚禁着她,逼迫着她。”
论今川宅的人对今川友夏的滤镜到底有多厚。
乙骨忧太:“你见过一个六角形的魔方吗?”
管家女士低下了头,“我该离开了。”
她转身走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乙骨忧太无奈只能跟上禅院他们前往宴客厅。
他们推开宴客厅的大门,金色的大厅内,一个气质危险的黑发男人坐在高台的台阶之下,他单手托腮,深渊般黑色的眼瞳紧盯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几个人。
他的正上方悬着一个正方形的金色囚笼,笼子内关着的是昏睡着的同学们。
“虽然踏入陷阱的小老鼠不多,但聊胜于无。”
伏黑甚尔捏了捏指骨,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像一个挑剔的食肉者今日却不得不吃一只发柴的鸡一样,略有点提不起精神。
唯一能打两下的似乎只有那个叫乙骨忧太的小子了。
不过白毛少年似乎来自逐渐凋零的咒言师家族,他大概是世间仅存的最后一个继承者。
最后的咒言师啊。
如果把他杀了,会怎么样?
伏黑甚尔恶趣味的想。
被伏黑甚尔的视线扫荡过的禅院几人,下意识戒备。
好可怕的男人,在游戏内众人都被天赋压制的情况下,一个人打败京都府的同学们并不难,乙骨忧太就能做到。
京都府:你礼貌吗。
但是在战斗的同时丝毫不惊动其他人,将众人搬运到笼子里,如此庞大的金属钢材不可能没发出动静。
但他们完全没听到。
其中,速度,敏捷,运筹帷幄的精密计算,强悍的可以一击必中的实力,缺一不可。
看外表,却没在最近主流的咒术师中见过他的脸。
“他是被咒术界通缉的诅咒师伏黑甚尔。”
禅院真希低声解释道,“他原来姓禅院,所以我认得他。”
但从真希记事起,就从未在本家见过他,关于他,禅院真希不比其他人了解多。
伏黑甚尔是禅院家一个怪物,一个异类,一个黑暗的枯井中靠执念和不甘燃烧的人体火苗。
禅院真希:“我大概会第一个退游。”
面对新田新困惑的眼神,禅院真希苦笑着摇头。
宴客厅内似乎除了伏黑甚尔再没其他人,乙骨忧太突然道:“今川夫人不在吗?”
伏黑甚尔掀起眼皮子看他,“那个女人在……”
【禁言】
伏黑甚尔嘴角一抽,诡异的沉默一秒。
“今川友夏第二关开始才会露面,现在是我们的时间。”
伏黑甚尔像个成熟的老前辈在科普,“物以稀为贵,越少的人得到宝箱越好,所以在第二关游戏开始之前,还有一场热身赛。”
伏黑甚尔的手中把玩着两枚红绿筹码,他盯着乙骨忧太:“会赌钱吗?小子,但我们今天不赌钱,赌命。”
男人示意的指了指头顶,笑容毫无温度,“他们的命。”
【玩家乙骨忧太,禅院真希,新田新,狗卷棘进入特定玩家伏黑甚尔组建的“壕之赌局”】
【结界已开启】
银色的结界瞬间拔地而起将大厅包裹在其中,又迅速隐没在空气中,仿佛只是一抹银色的流光在眼底留下的错觉。
在完成赌局之前,谁也别想打破规则离开这里。
夜色微凉,宴客厅外。
有雾有趴在阳台上,垂眸注视着屋顶银色的微光,这样安排,乙骨忧太就不会有心思折腾了吧。
但她也因此失去了一批战斗力,成年组可就没有少年组那么好忽悠了。
有雾有目前还不清楚圣杯的打算。
就此沉默的下去可不是那家伙的风格,八成在哪憋着坏呢。
余光中,一道豹子般矫捷的身影单手攀岩,抓住墙壁上的凸起,像只修长的黑色壁虎,从隔了一个假山的小别墅那边爬到有雾有阳台上。
有雾有的视线内出现一颗粉色的脑袋,一张笑容明媚的脸庞,少年双腿勾在阳台的顶部,整个人倒吊下来,双手做爆炸状,口中配合般发出“砰砰”的拟声词。
即便心里早有准备,有雾有还是不可避免的惊了惊,心跳加速。
“悠仁?你快下来!”
“诶,没吓到夫人啊。”
虎杖悠仁双手枕在脑后,保持这个姿势前后晃荡了起来,少年的衬衫因此堆砌了下来,露出一截精瘦的腰,月色不害臊的滚进他的腰窝,荡起浅浅的光影。
“还玩?你下不下来?”
有雾有故作冷脸,直接上手挠他痒痒,本以为手指会戳到少年软乎乎的腰肉。
但虎杖的肉很紧实,没一丝多余的,有雾有的手指挠过去,肌肉仿佛长了好几张嘴,在蠕动着要把她吃进去。
有雾有微微愣神期间,虎杖悠仁反应却比她还大,真像老虎似的嗷了一声,忽然撒手往下坠去。
有雾有下意识伸手去捞,眼前一花,虎杖悠仁抓住栏杆,翻身跳进了阳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吓到你了!”
少年害羞似的搓了搓自己的脸,,难道这样就能掩饰你脸红的事实嘛,有雾有微妙的笑了笑,被夫人如此注视着的虎杖少年登时脑袋冒烟,努力把衬衫往下拉的样子,仿佛有雾有对他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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