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喜欢那样轻易,去的似乎也很容易。
第18章 女人的嘴,除了骗人还会亲你 ……
因为等下还要去一趟医院,在此之前,汤蔓还要负责把司嘉禾送回他的家。
于是两个人没有在公寓闹里腾了一会儿,亲昵了片刻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司嘉禾把菜都装进保温盒子中,坐在车上时还忍不住嘱托汤蔓几句,“蔓蔓,上面放着的是汤,等下你拎的时候注意一下,别洒了出来。”
汤蔓不太在意地嗯了一声,让司嘉禾在GPS上输一下他现在住的地方的位置。
司嘉禾看了驾驶座上正在点火看后视镜的女人一眼,才抿了抿唇,在屏幕上输入了自己住的地方。
风和桥离她这边公寓是有点远,都快要出了市区三环的位置,对于汤蔓这种经常在市区中心活动的人来说,是挺远的。
不过那边居民楼挺多的,她之前去过一两次,是为了什么她也给忘了,好像在大学时,她也听到司嘉禾提起过一两次。
汤蔓努力回忆,才从记忆的旮旯里翻出了那么一丝。
大学时期的司嘉禾其实就已经在外接一些单子了,他母亲一个人供他读书不容易,特别还是读的美院,基本上就是流水似地花钱,等到了大学,他基本上都是通过兼职来赚取平时的生活费。
当时,他们两人谈恋爱是,司嘉禾便在努力存钱,和她说过不止一两次,希望在风和桥那边买房子,以后他们结婚了可以住在那边。
市区中心的房子太贵了,就拿汤蔓租的学校附近的那栋公寓来说,一平方米至少也得六七万,这高昂的房价对于那时的司嘉禾来说是无力承担的。
想不到现在对方现在真的就住在了那边。
“买的房子?”汤蔓一边把车开出车库,看着后视镜随口问了一句。
“嗯。”司嘉禾点了点头。
她见对方果真点头,倒有些惊讶,侧过头笑着去打趣副驾驶座上的男孩,“你在过去两年里是突然发了财?”
她记得当时司嘉禾准备与她一起继续读研的,甚至都已经在录取名单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后来两人冷战分手,她那时暑假刚好进了杜和年的项目组,于是后面也再未刻意打探过司嘉禾的消息。
她并不是那种分手后长久沉溺于过去一段关系的人,再加上杜和年若有若无的影响,她那段时间其实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司嘉禾这个人。
“这两年参与过几个项目,我出过一版书,加上版费,勉强能买下风和桥那边的房子。”司嘉禾抿着嘴害羞地笑了一下。
他大学时便和一名作者合作在准备一册绘画本,那时候已经联系了出版商,大体上的事宜都已经定下来了,原本是准备出版后当做惊喜告诉汤蔓的,不过后来也没机会了。
其实对于二十岁出头的男孩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很不容易的事,说出去都能让同龄人感慨羡慕。
司嘉禾也不例外,他此时睁着一双滢滢生辉的眼睛看着汤蔓,企图从她那里得到一丝赞扬,面上带着微微得意的笑容,脸颊两侧的酒窝深陷下去,表现地像一个祈求家长表扬的小孩一样。
汤蔓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司嘉禾,捏了一下对方的手腕处,说道,“那你岂不是没读书了?”
这是她的一种猜测。
一个学校圈子也就那么大,三年间他们都没有碰见过一次,在学校里时汤蔓也没有听闻过对方的任何消息,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司嘉禾当年没有接着读研。
车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司嘉禾低着头打开手机连上这辆车的蓝牙,放起了音乐,在一阵浅淡的歌声中他开了口。
“两年前母亲突然生了病,需要住院,家中没有人照顾,所以我就放弃了学业。”
这基本上是他那时能做的唯一选择。
而且后来他身体也不太好,需要长时间吃药才能稳定情绪,以那时的状态,他根本无法在学校学习下去。
想到这里,司嘉禾摸了摸自己手腕内侧的疤痕,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去。
这道丑陋的疤痕几乎伴随了他一年。
原先不太在意,现在却觉得如鲠在喉,提示着他过去两年过的是多么糟糕的生活。
而且太过丑陋了,他只要一想到以后和汤蔓同在一张床榻上时对方都能摸到这块畸形丑陋的疤痕,他都觉得难以忍耐。
汤蔓见此,也不太好问下去,毕竟在昨天,她才得知了对方的母亲逝世。
她不是善于安慰人的那种人,就算老汤突然得了绝症,说活不了多少时日了,汤蔓都不一定会流泪,说不定第一时间考虑地是老汤突然的疾病和逝世是否会带来的一些影响。
自幼时,她便极少流泪,除了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生理性眼睛泛红,因为这样,老汤还一度害怕她的情感认知有一些问题,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
路上没有堵车,半个小时就到了风和桥。
司嘉禾买的房子在一片老小区附近,周围还有地铁,交通也还算便利。
就是进去的路面有点狭窄,两侧停满了车,一旦进去就不太好停车。
所以司嘉禾只能提前下车,不过对方下车时也是黏黏糊糊,拉着汤蔓的手又说了好些话,不想分开。
汤蔓坐在驾驶座上把车窗摇了下来,看着司嘉禾下了车向里面走去。
正准备打火离开时,司嘉禾又从里面走了出来,整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车子前,走到车窗的位置。
汤蔓以为对方是有什么东西掉了,赶紧又把车窗摇了下来,看向外面因为猛烈跑步脸颊显得异常红润的男孩。
“怎么,是掉了什么东西在车上?”
司嘉禾站在车窗前看着汤蔓缓慢地摇了摇头,只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好像在惧怕什么一样,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
怎么这么久没见了,还是这么喜欢哭。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这个男孩好像大半生的泪水全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蔓蔓,你之后还会来找我吗?”
汤蔓手搭在车窗上,摸了摸男孩泛红的眼尾,面上带着再不过随意的笑容,她语气柔和且温柔,“当然。”
司嘉禾却并没有松一口气,又向车子这边走了一小步,几乎都贴在车窗这边了,他把上半身探进车中。
汤蔓磨砺着手下白嫩泛红的皮肤,眉眼冷淡,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写意风流在其中,她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对方的唇上,按了一下,这几乎就是某一种暗示,“想?”
“嗯。”出乎意料地,司嘉禾尽管脸颊耳朵尖都是红的,硬是没躲开汤蔓的调戏,只直直地看着汤蔓,很是坚持,“蔓蔓,我想要你亲我。”
汤蔓笑了一下,眉眼都松开了一些,她低下头在司嘉禾的嘴角轻触了一下,抬眼瞥见男孩颤抖的睫毛时,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又在男孩的另一边嘴角轻触了一些。
极为虔诚旖旎的触碰。
好像面前的这个女人极为珍视怀中的男孩,所有的温柔和牵扯都用在了这两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中。
第19章 男人,三十,呵呵 “这样行了……
“这样行了吧?”
汤蔓笑着又在司嘉禾的眼尾上吻了一下,“等我空闲下来了,就来找你。”
司嘉禾半垂着眼帘,睫毛颤抖数下,一只手却拽着汤蔓不肯松手,嗫嚅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那你到时候怎么联系我?”
其实过去两年,司嘉禾也有那么几次没忍住去联系汤蔓,不管是打手机还是发微信,要么显示不是好友,要么显示号码已经停机,后来好不容易打通了,他还未来得及欣喜,却发现对面传来的声音很陌生。
那时他的自尊几乎被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他以一种决然宁愿插入别人感情的方式来祈求自己的救赎,甚至不惜去当小三。
那时他那么卑微的想,只要她还要他,只要她还要他。
可是最后却发现,那个救赎早就已经放弃了他,他甚至连当第三者的机会都没有。
汤蔓这才想起来之前把对方的微信还有联系方式一概拉黑了,而且尽管如此杜和年之前还不放心让她换了一个手机号码。
于是她从善如流地把手机掏了出来,打开页面,两人加上了微信,顺便她还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让司嘉禾把她的手机号码存下来。
一点也没有一分手就把人拉黑,现在一见面又把前男友睡了的不好意思。
有些场面见多了,汤蔓也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身,至少脸皮是厚了许多。
司嘉禾这才笑起来,一双眼睛潋滟生光,那双眉眼散发的光辉让汤蔓无数次沉迷。
她摸着男孩精致的眉目,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句感叹,“嘉禾,以你的容貌在娱乐圈也是很吃香的那种。”
现下好像就流行这种少年的脆弱感,备受年轻女孩追捧。
司嘉禾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微微抬眼,“蔓蔓有喜欢的明星?”
以汤蔓的家室想要认识那么几个男爱豆,根本不是难事,可是在司嘉禾的记忆中,汤蔓这个人对娱乐圈是避之不及的。
后来他才从汤蔓细枝末节的生活中勉强察觉到了汤蔓的那么一点隐晦的喜好。
她有着极强的洁癖,特别是在感情生活中,精神洁癖到达了极点,可偏偏汤蔓这人善于伪装,从来不会明说自己的喜好,还善于遮掩,也就是司嘉禾后面了解过汤蔓的几个前男友,才发现了那些少年有一个很统一的特点。
感情生活很干净,甚至说的上懵懂。
汤蔓果然笑了一笑,不过脸上的笑容略显的有些漫不经心,如果不是司嘉禾心中有了答案,也不会发现那么细枝末节的神情不同,“我不追星。”
娱乐圈的人可以说是一年一新,她幼时在一家会所看见过老汤的几个合作伙伴,身边环绕这俊男靓女,后来才知道大多都是娱乐圈的一些不太出名的小年轻,只能被经纪人打发过来陪酒来争得一些作品机会。
从那时起,强烈的精神洁癖让她对那个圈子敬谢不敏。
司嘉禾听到汤蔓的话,想要再说几句话,汤蔓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医院那边打来的,老汤见都快到了中午,汤蔓还没有过去,就打了电话过来催。
司嘉禾只好缠缠绵绵地拉着汤蔓的手又说了几句话才依依不舍地准备放人。
汤蔓开车离开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司嘉禾这个人又软又甜,可架不住太缠人了些,应对一次,心情是舒爽了一些,可精神上的疲倦也不做假。
她是那种讲究社交距离的人,就连谈恋爱其实也更喜欢注重隐私和疏离感的人。一句话概括就是,要你的时候你可以在,不想见你的时候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糖葫芦再甜,终究是粘牙了一些。
司嘉禾站在原地目送汤蔓的车远去,他正要转身时,动作却顿了一下,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辆车上。
黑色的小轿车,很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他没有忽视刚才转身时的那一刻异样感,而且和汤蔓亲昵时便时常有这种感觉,像是被什么人监视一样,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从昨天在医院开始,这辆车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了。
而就在汤蔓离开不久,司嘉禾站在原地看了那个方向很久,正准备离开时,他口袋中的手机响了,熟悉的号码显示在手机屏幕。
是杜和年的来电。
一瞬间,司嘉禾就明白了一路跟着他们的人是谁派来的。
他想了想,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脸上的柔软和稚嫩被一种别样的神情代替,等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了电话,一边朝着自家走去,嘴里的话却充满了嘲讽意味。
“学长,好久没联系了,我以为你会永久的把我的号码放在黑名单中。”
毕竟当年他打过电话求过对方,那么卑微的恳求对方不要抢走汤蔓,最后却被一句轻飘飘的话打发了,那通电话便再也打不通。
正开车向医院的杜和年笑了笑,他想到刚才邮箱里新传过来的几张照片,女人坐在车中看不清面容,男孩半个身体探进车内,在做什么显而易见,不过他的语气倒是异样的温和,心中的暴戾被按压在最深处。
“嘉禾,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孩子气。”
司嘉禾抿着唇不说话,神情却不太好,这句话几乎像是当年两人对峙时的一个重现,那时,杜和年也是这么高尚地站在制高点上,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那方,自己就像一个小孩子无理取闹。
半晌后,他也笑了,甚至能让杜和年听到他这边的轻笑声,恶毒而又尖锐,柔软的声音像蜜一样也像是一把刀:
“学长,你这么说也没错,我和蔓蔓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算起来正好相配,学长你可是都要奔三了,家里的长辈也该急了,听说男人到了三十就要走下坡路了,你也该好好地为自己谋划谋划了,别一心放在蔓蔓身上,她现在还小,和我一样心性不定。”
说完这句话,司嘉禾听着电话那端有些不稳的呼吸声,也不惊讶,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走上了楼梯,一步一步地,慢慢向上爬,说话的声音也不停。
“而且,我可听蔓蔓说了,你们好像分手了,以后还是留点情面,少缠着蔓蔓,不要把她心中对你的最后一点情分也给耗光了,哦、就像当年的我一样……不过学长可不比我当年,还有青春耗费得起。”
说完之后也不管对面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有些昏暗的楼梯道,抿着唇笑了笑,嘴唇两侧显现出一个深陷下去的小酒窝,显得格外乖巧。
他哼着歌向上一步一步地走。心想着下一次见面还是把蔓蔓邀请到这边坐一趟,家中的所有布置他都是按照汤蔓当年的习惯和爱好布置装修的,蔓蔓一定喜欢。
而杜和年这边开着车,正在市中心附近,路况复杂,一不留神就被司嘉禾说完了所有的话,还特意对着他在意的年龄说事,一戳一个准,精准打击,简直是他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他直接被气的不清,从来没有人如此跟他这样说过话,一贯温和的神情都变得有些暗沉起来,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上的青筋都因为太过用力而暴起,从不说脏话的他最后也忍不住含着恨意地骂了一句。
“贱人。”
第20章 大人口中的交朋友就是相亲 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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