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装修,任初还拉着卢晚晚一起看了点装修的视频,一个学神一个学霸,看了两周的网络教学视频觉得自己可以了,然后买齐了材料开始在家里大展拳脚。
在此之前,他们并不知道什么叫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第三次把墙壁上的画给画歪了以后,两个人终于知道什么叫打脸了。他们夫妻二人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壁画,以及满目疮痍的房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然,我们换一栋房子继续弄?”任初建议。
卢晚晚嗯了一声:“这里找个装修队补救一下吧。”
当第三套房子也找了装修队以后,任初和卢晚晚终于知道什么叫术业有专攻了。
眼看婚期要到了,婚房还没准备好,双方家长都开始焦虑了。
卢妈妈说:“要不你们别自己弄了,上班挺忙的,我们可以帮忙看着装修的。”
卢爸爸说:“不然找个专业的设计师?”
任初和卢晚晚恍然大悟,得有个设计师啊!
第二天,两个人手拉手报了个培训班,一起上室内装潢的课程,一个月后,拿到了室内设计师资格证,这下终于可以好好装修房子了。
“这……”任夫人欲言又止。
任爸爸多年内敛,终于爆了粗口:“这不是有病吗?”
春暖花开的时候,任初和卢晚晚的婚房终于装修完了,婚礼也如期举行,双方父母心中的巨石总算落下。
两场酒席,影舟办一次,浅岛再办一次。
两个人的婚礼,五个人参与讨论,卢晚晚被排挤了。她提的所有从简要求,都被否决了。他们五个人一致认为,婚礼要盛大,要气派,要难忘,要与众不同,要让人羡慕……
“好吧好吧,你们开心就好。”卢晚晚一摊手,去研究自己的婚礼蛋糕去了。
婚礼开始前的一周,卢晚晚正在店里算账,最近生意特别好,大概是因为她好事将近。
“老板娘,恭喜恭喜哦!”来买单的客人对卢晚晚说道。
他们是怎么知道她要结婚的?卢晚晚不明所以,但是当今天所有的客人都恭喜她的时候,她觉得不对劲儿了,走出店门以后,发觉广场上原本挂着的一线明星的广告牌换掉了,是她和任初的结婚照,两个人夕阳下的剪影,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广告牌上写着:卢晚晚&任初,婚礼倒计时七天。
那种不妙的感觉,竟然成真了!卢晚晚抓狂了,关了店门跑到任初的公司去,逢人见面就对她说恭喜,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光是广场上的巨额广告,电梯广告也是他们的婚礼,还有地铁广告。她不知道任初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也太烧钱了吧!
“广告牌怎么回事?”
“开心呀,分享给大家。”
“太高调了吧,我们又不是明星。”
“你不开心吗?排期排了好久才排上的,那广告位竞争很激烈。”
她应该开心吗?她觉得很羞耻啊!竞争这么激烈的广告位,他不能给公司打打广告吗,或者给她的店也行啊!
“难道不浪漫吗?”
卢晚晚:“……”这人对浪漫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这明明就是浪费啊!
“能不能换掉?”卢晚晚恳切道。
“可以,七天后。”
卢晚晚感到了一丝绝望。
“其实这个婚讯广告的作用很大,自从这个广告挂出去,我已经签了三笔订单了,我成了这个城市的名人,合作方原本摇摆不定,在看到这个广告以后,看到了我的魄力。店里今天的生意应该也很好吧,因为对这个广告好奇,所以会想要见到你,自然而然会去你那儿消费。”
这话倒是没错,卢晚晚仔细一想,营业额今天破纪录了。
“被所有人说恭喜,你真的不开心吗?”任初发出了直击心灵的质问。
开心吗?不开心,但是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爽……
可是,这事儿真的对吗?卢晚晚摇了摇头,感觉思想在打架。
“这是一个朦胧又幸福的广告,我相信除了我们,影舟不会有人再这样做了。”任初的话带着蛊惑。
卢晚晚放弃了挣扎:“行吧,行吧,你说的都对。”
任初嘿嘿一笑,抱着卢晚晚晃了晃说:“以后别的事情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吧,好吧。”卢晚晚似乎别无选择。
卢晚晚走后,任初给顾桥打了个电话:“我希望我的婚礼能被全影舟的人羡慕,要让他们都知道,都来参加我的婚礼。顾桥,这话是你告诉我的吧,我今天投放了广告,她好像不太开心。”
“她蒙你呢,女人心海底针啊!她以前真是这么跟我说的!偷着乐呢,祖宗啊你要相信我!我对着业绩发誓,这话真的是她说的!”顾桥连连保证,这话真的是卢晚晚十岁的时候说的。
从婚礼开始的那天早上,卢晚晚就后悔了,她真是不应该答应,办酒席简直累死个人。她家的亲戚,她父母的朋友,还有任初家的亲戚朋友,每一桌都要敬酒,她虽然喝的是任初给兑的温水,但是也觉得肚子要炸了。这条舌头被水泡得已经快要失去味觉了,婚礼真是个劳民伤财的东西。
卢晚晚的伴娘只有顾桥一个,任初的伴郎是专程从国外飞回来的汪彧杨。他们太久没有见过了,汪彧杨见到卢晚晚比见到任初还要激动,他接新娘的时候,还趁机塞了个手机过来,屏保上写着:帮我过一下关卡。
他竟然如此长情,还在玩《开心消消乐》。卢晚晚坐在婚车上帮着汪彧杨把卡了好几天的关卡给过了,任初下车就揪着汪彧杨一顿骂:“今天什么日子,你还让她帮你过关?”
“过了?”汪彧杨喜出望外,“今天真是个过关的好日子!”
因为开心,汪彧杨在后续的庆典上没少出力气。
酒过三巡,终于有人发现卢晚晚杯子里喝的不是酒了,有人嚷嚷着要罚酒。卢晚晚的酒量真要罚起来,怕是会断片儿。顾桥大手一挥说:“我来喝!”
“我来吧。”卢晚晚拦着顾桥,她已经喝了不少了。
“你那酒量,别闹了,相信我,我一个人喝趴下他们一桌子没问题的。”顾桥眨眨眼,信誓旦旦地说。
“我一起吧。”安嘉先说着也凑过来倒了一杯。
“你明天不还有一台手术吗,我来我来……”顾桥和安嘉先争执起来,成功把卢晚晚挤出了人群。
“罚多少,我喝。”任初将这两个人分开,面带笑意地对那几个张罗要罚酒的人说。
“欠多少就罚多少。”有人建议。
顾桥一听可了不得,悄悄跟任初说:“还是我来吧,我酒量好,你晚上不还有事儿吗。”
安嘉先没忍住笑了,敲了敲顾桥的脑袋。
“你俩还是靠边吧,我老婆的酒,当然是我来替。”任初干了三杯,然后说,“光这么喝没意思,不如我们划拳。”
众人一听,一群人还比不过任初一个吗?
可实际上,还真就比不过,任初再一次教他们做人,把一桌子人都喝倒了。
卢晚晚和顾桥看得瞠目结舌:“高手!”
“要动脑子。”任初对顾桥说,说完拉着卢晚晚去别桌敬酒了。
顾桥一愣,问安嘉先:“他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你也觉得我不动脑?”
“没有,你也是Z大高才生呢。”安嘉先似笑非笑地说。
顾桥跳起来就打他:“我看你最近是皮痒了吧。有祁素姐姐做靠山了,用不上我这个挚友了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祁素刚巧就路过了,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冷笑着瞪了安嘉先一眼,然后走了。
顾桥不明所以,问安嘉先:“怎么回事,好像有故事。你不是去她家见她爷爷了吗?”
安嘉先一耸肩:“见了,然后一见如故,差一点拜把子。”
顾桥趴在安嘉先的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
祁素巡视了一圈,她听说任初大学同学有不少长得好看的,所以才来参加这个婚礼的。倒是有不少长得好看的,可惜都带着女伴,她寻寻觅觅就看见了那边正玩手机的伴郎汪彧杨。正准备和他搭讪呢,就看到他手机屏幕上那个女孩,原来两人正在视频呢。
汪彧杨一脸忠犬的笑容说:“亲爱的闻沫,你今年能退役吗,我们好去结婚呀!”
“不退,不结!”
“任初那样的都结婚了,我也想结婚了。”
“不要攀比。”
“你到底为什么不想结婚?”
“我还没拿到大满贯呢,我结什么婚!挂了,训练去!”
汪彧杨撇撇嘴,在他女朋友乒乓球世界冠军闻沫的眼里,他能排在前三就不错了。前面两名分别是,比赛和下一次比赛。
祁素在目睹了这一幕以后,再一次伤心了。
任初和卢晚晚老远看着祁素一个人喝闷酒,也有点于心不忍。
卢晚晚说:“不然再给她物色一个?上次你介绍给我的那个校草第二名,还单身吗?”
“别想了,那是个渣男。”
“渣男你还介绍给我?”
“我知道你看不上他才介绍给你的,不然我怎么接近你?”
卢晚晚憋着笑,原来如此。
任初摸了摸下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说,祁素为什么把咱俩身边的人都看上了?从安嘉先到孟西白再到汪彧杨。”
“是啊,怎么就没看上你呢?”卢晚晚跟着纳闷。
任初不解。
卢晚晚灵光一闪:“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你口碑不好?”
任初气笑了:“我口碑到底好不好,你会不知道吗?”
“你可是Z大最有名的恶霸。”
“哦,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恶霸的厉害。”
“你干吗?”卢晚晚警惕地想要后退,任初勾唇一笑,一把抱住了她,然后推开了旁边休息室的门,一个转身,带着她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细细的亲吻落下来,释放出所有的躁动不安,他与她唇舌交织,只想吻到天荒地老。
卢晚晚身上的中式喜服被他扯开了不少,露出白皙的肩膀来,他埋首吻她,她觉得痒极了,不断地推他,但是哪有他的力气大。
卢晚晚就开始求饶:“外面这么多宾客呢,我们出去吧。”
“不去。”
“这样不好吧?”
“我们的婚礼,我们觉得好才是最好。”任初说着又吻了吻她。
卢晚晚被他弄得很痒,一边笑一边躲,任初哪里肯放过她。
卢晚晚笑得嗓子都快哑了,她再一次求饶:“任初,我们出去吧,你别弄我,我好痒。”
“那你说句好听的吧。”
“你是个好人。”
任初不满:“那都是我玩剩下的。你应该叫我什么?”
卢晚晚瞬间明了,红着脸叫了一声:“老公。”
“老婆。”任初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婚礼热闹了好几天,任初公司还放了七天的假庆祝,俨然这已经是一个重大节日了。实际上是任初不想上班,只想在家陪卢晚晚。
顾桥最近有点不太平,据说是因为卢晚晚结婚了,安嘉先的爸妈看这两人没事儿总在一起,一起照顾顾念的画面非常和谐,就把主意打到顾桥身上了,变着法地对顾桥好,想要撮合他们俩。顾桥带着顾念东躲西藏,已经在任初和卢晚晚家躲了三天了。
卢晚晚当然欢迎他们,但是任初就有点不高兴了。因为卢晚晚和顾桥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晚上还要睡在一张床上。他只能和顾念一起看电视,久而久之,他觉得无聊了。他看着顾念做的作业,问顾念:“你几年级了?”
“一年级。”
“想不想跳级?”
顾念没太听明白。
“来,我给你讲讲。”
任初说到做到,把小学的教材全都找来了,一有空就给顾念补习。没过多久,顾念拿回来一个华罗庚数学大赛的冠军奖杯,和顾桥说话要么用英文,要么用文言文。
马上要到小学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老师找到顾桥,提议让孩子跳级吧。实在受不了老师上面讲,顾念下面解说这种教学模式了。顾桥这才发现事情不妙,她思前想后,顾念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最终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她带着顾念去了卢晚晚家。
“能不能别让任初给我弟弟上课了?”
“为什么,学习成绩没有提高吗?”
顾桥哭丧着脸说:“都快提高到初中了!我怕再过不了多久,他就去参加高考了,你说可不可怕?”
卢晚晚:“……”
“任初这么爱辅导孩子功课,你们自己生一个不行吗?”
正在书房给顾念订购初中卷子的任初听到了这话,觉得顾桥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而后,在顾桥每周一次的苦口婆心劝说里,卢晚晚婚后两年终于给任初生了个女儿。在给孩子起名字这件事上,家里还闹出了分歧。
孩子的爷爷奶奶是金庸迷,主张叫“任盈盈”。
孩子的外公外婆是动漫迷,主张叫“任意门”。
卢晚晚说:“不然就叫任性?”
任初感觉到头疼,他们家到底怎么了?
最后经过投票和抓阄等“科学”方法,孩子的名字叫“任盈意”,小名叫“小任性”。
成功跳级的顾念趴在婴儿床旁边看着小宝宝,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任性,黄冈试卷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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