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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琥珀——俞览

时间:2022-01-10 14:36:52  作者:俞览
  只见周淮生旋开轴筒,取出里面的东西,然后打开。
  随着卷轴在他手中慢慢铺陈开,一副淡雅的牵牛花古画展示在孟寒面前。
  孟寒对这幅画并不陌生,甚至还有些熟悉。她的父亲杨闻延早年做生意时难免遇到一些喜爱高雅物什的合作伙伴,为了促进合作,难免要投其所好取其开心。
  当时有位老头子是专门喜欢收集古画的,尤其喜爱那种淡泊雅致的,杨闻延便收集了很多,其中以这副牵牛花的作者的作品居多。
  此人最闻名的三幅画,前两副被杨闻延买下,第三幅则是被人抢先了一步,他还感叹了好长一段时间。
  经年过去,孟寒却在周淮生这里看到了这幅画。
  不得不说,缘分有时是奇妙的。
  周淮生低头侧过脸,看着她,问:“喜欢吗?”
  孟寒看了看画,遵循本心:“喜欢。”
  他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一边看着画,一边淡淡地说:“王乔娜老师本人很喜欢这幅画,你拿它过去做敲门砖。”
  他的语调实在轻松,像是在谈一件很是寻常的事。
  但是这幅画可不是寻常的东西,可遇不可求,有钱不一定能买到,不然当年杨闻延也不会惋惜了好几个月。
  而现在周淮生就跟送个寻常物什般,三两句便把这幅画交出去了。
  最最关键的是,还是给她做上门拜访的见面礼用的。
  孟寒心里感慨一番,说:“这幅画你应该收藏了很久,不要这么随随便便就给出去。”
  周淮生眉毛微挑了下,衬得他眉目格外的俊朗,他问:“你的事是随便的事吗?”
  他问得毫无波澜,口气再正常不过。
  孟寒听在耳里,落在心里,可就没他那么淡定了。
  “可是……”她思忖着下一句措辞,“可是……”
  周淮生将画卷起来放进轴筒,交到她手中:“没什么可是,身外之物不论价值高低,不论意义深或者轻,该用来解燃眉之急,一秒也不能耽误。”
  孟寒看着自己手上的画筒,再抬眼,对上周淮生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
  此刻再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
  两人的距离其实很近,因为刚才周淮生铺开画的时候,孟寒为了方便看清,朝他的位置靠近了些许。现在画收了起来,两人之间再没有东西相隔。
  于是乎,这本就接近的距离,此时,更是近了很多。
  孟寒微微仰起头,心里在盘算着什么。而周淮生至始至终都是带着笑望着她。
  孟寒就想,为什么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运筹帷幄、不紧不慢的样子。
  如果他什么时候不淡定了、变得无措了又会是什么样的?
  秉着这个念头,加之刚刚那番身外之物的言论,孟寒垂下手,右手单手拿着画筒,随后她踮起脚,左手环住周淮生的后颈,将他往自己这边压了一些。
  饶是这种时候,他也是不动声色的。
  孟寒真是万般感慨。
  然后,她亲了亲他的眉眼。
  只是轻轻地一触,如蜻蜓点水般,还没泛起一点涟漪,她随即撤开。
  身后就是书桌,她抵着书桌桌沿。
  这一瞬,她的心在跳,手在抖,脑子乱糟糟的。
  她甚至不敢去看周淮生,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毛毯。
  毛毯是柔软的,人踩着上面,软绵绵的,就像刚刚的那一亲吻。
  是软的……
  “孟寒。”
  正胡乱想着,耳边落下一道沉沉的呼唤声。
  她循着声源抬起头,望进他的眼里,心跳得更厉害了。
  不知何时,周淮生再次站在她的身前,微微低着头,看着她。
  眼里尽是笑意,直达眼底的那种。
  他的身后是漫了一窗的阳光,阳光比刚才更烈一些,看着更为明亮,也更为鲜活。
  她的思绪四处蔓延,心内的汹涌无处躲藏。她只能希冀在那些鲜活热烈的阳光上,这样才能下意识地忽视那越来越清晰的气息。
  “孟寒。”
  那道气息此时此刻,附在她的耳边,再一次,轻缓地呼唤着她。
  无比的清晰,无比的靠近。
  好像她一个微微地挪动,周淮生的唇角就会贴上她的皮肤。
  书房的光影是介于明亮和昏暗之间的,很自然的一种柔和度。
  孟寒一动不动。
  她既是怕,怕周淮生会做出一点什么;
  又是期待,期待他会做一些什么。
  似有心有感应般,周淮生笑了下,笑声或低或沉,很是悦耳,让人不由得感知此刻的他是愉悦的。
  他是愉悦的。
  有了这个认知,孟寒不敢再看他身后的阳光了,当然她也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和他对视。
  她选择低下头。
  映入视野的便是,自己抵着书桌桌沿的手指因为用力泛着红。
  她还没看个明白。
  下巴被一只手托起。
  因着这个外力,她不得不与周淮生四目相接。
  他的鼻梁很高很挺,眼窝极为深邃;
  他的眼眸很深,里面藏着各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缓缓低下头,眉眼间的笑意一点点漫开。
  “孟寒,接吻应该是这样的。”
  话落,他扣住她的后脑勺。
  一股温热席上她的唇瓣,顷刻间,覆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作者有话说:
  恭喜周淮生!
  今天正好写到最后一章,算了下,这篇文大概会连载到12.24那一天,我再想想要不要写点番外。
  感谢小伙伴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评论!鞠躬——
 
第 43 章
  我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孟寒是沉溺在这个吻里的。
  因为周淮生的每一个举动实在太温柔了。
  他吻上她的哪那一刻,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者意外,孟寒右手的画筒掉到了地上,地上是毛毯,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一切都是寂静的。
  周淮生将她抱到书桌上,让她不用抵着桌沿,而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颈,极为温柔地在她唇齿间试探。
  他吻得极为克制、小心翼翼,仿佛视她为若掌中珍宝。
  他配合着她的呼吸,动作时而轻缓,时而深入,将她的情绪照顾到了极致。
  第一次亲吻,孟寒的体验感是极佳的。
  像躺在云层里,每时每刻都是柔软的,舒服的。
  不知过了多久,周淮生与她额头相抵,唇间轻轻溢出一阵笑意。
  孟寒恍若梦醒,脸红得似能滴血,她的手指还维持着刚才因为紧张而揪住他衣角的动作。
  她无意瞥到,瞬间放开。
  手还放在她后颈的人,这会看到这个小细节,不由笑意更深。
  孟寒微恼,作势要推开他。
  没想到,周淮生却握住她的手腕,再次吻住她的唇。
  不比刚才,这次的吻是激烈、汹涌的。
  他的气息是滚烫的,烧毁了孟寒仅存的理智,只得跟着他走。
  不知过了多久,孟寒实在无法呼吸了,周淮生才不得不放开她。
  她恼了,口不择言:“你是狼吗?”
  他伸出手,将她额间散落的头发拂到耳后,微弯着腰,笑意阵阵地说:“孟寒,是你先招惹的我。”
  此话一出,孟寒偃旗息鼓。
  他说得没错,如果自己没有突然亲吻他的眉眼,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两次吻。
  孟寒别过脸,保持缄默。
  周淮生拉住她的手把玩着。
  过了好一会,阳光漫到了书柜上,周淮生才幽幽开口:“孟寒,你的手机响了。”
  孟寒下意识摸书桌,没摸到,以为他骗自己,皱着眉看他。
  他摇头笑笑,将她从书桌上抱下来,说:“手机在客厅。”
  孟寒推开他,小跑出书房。
  身后是一阵愉悦的笑声。
  电话来自郑森。
  他在那头说:“我给你联系到老师了,你回来准备准备,我们待会就出门。”
  孟寒揉了揉眉,说:“不用了。”
  “啥不用了?”
  “就是……”孟寒视线乱瞟着,一下子不小心瞟到了靠在墙边的周淮生。
  视线一撞上,周淮生朝她笑了笑,人还是没动半分,仿佛在传递一件事:她接她的电话,他靠他的墙,他不会相干她的。
  他还是一副平淡无波的模样。
  电话那端郑森见孟寒话说到一半,久久没有下文,出声催了一句:“就是什么?”
  孟寒收回目光,佯装淡定地说:“我们下午要去拜访王乔娜老师。”
  “你确定没说错?”郑森惊呼,王乔娜属于箜篌领域的代表性人物,前阵子她们的团队舞台表演在北城台播出,一段精湛绝艳的表演被人传到微博,小小出圈了一段时日。
  孟寒又看了眼周淮生,他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慵懒的、舒适的。
  忽地她笑了,回答郑森:“有人要陪我去,你……你在家等我好消息。”
  郑森立马就问:“谁?周淮生?”
  孟寒沉默。
  无声的静寂,无形在回答了郑森的疑问。他叹了声:“关键时刻,还是他靠谱,行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下午去见老师,好好表现。”
  “知道知道。”
  “对了,初次上门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人家,要不要我这边准备点礼物?”
  孟寒想到书房的那幅画,回道:“不用了。”
  郑森第一反应就是:“嗯?你打算空手上门?”
  孟寒脸色微红,声音也比刚才轻了很多:“不是,有人准备了。”
  “谁准备了?”话落,郑森像是想到什么,自问自答道,“还是周淮生对吧?行,他办事自然是周到的,那我真的就不打扰了,等你好消息。”
  说完,郑森便把电话挂了,没有一丝迟疑。
  孟寒挑挑眉,将手机握在手里,抱着手臂看着递过一杯柠檬水的周淮生。
  她没接过水杯,只是盯着他看。
  周淮生任由她看了一会,然后抬起手,把杯子放在她嘴边,说:“我可以代劳。”
  这都什么跟什么,孟寒皱着眉拿过水杯,抿了两口,她说:“我们下午几点过去?”
  “三点左右。”周淮生牵着她的手走到客厅,在沙发落座。
  孟寒看着两人牵住的手,很有疑问:“你就这么牵着我的手?”
  周淮生极为自然地说:“你没有挣开。”
  “呃……”行,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周淮生将水杯放在桌上,转而面对她。
  许是他工作的环境让他一直是以上位者的姿态和人谈判的,所以他的眼神是极具审视性的,尤其无声的时候,这种审视性更甚。
  孟寒被他看得心里发寒,她问:“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周淮生扬了扬眉,笑了下,慢条斯理地说:“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啊?”她瞬间戒备地看着他,“谈什么?”
  他右手握着左手手握,像是下意识地去调整左手手腕处的手表,不过今天周末,他一贯不带手表的。
  孟寒揣测着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他摸了一会手腕,略略地抬起眼眸,不咸不淡地说:“孟寒,做了就要负责。”
  她做什么了?
  孟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要负责什么?”
  他点点头,朝她的位置挪了些许,说:“看来是要帮你回忆一下。”
  孟寒反射性地挪到沙发的边缘,伸开手挡住:“停,你好好坐着,有话好好说。”
  怕他不信,她又加了句:“该是我负责的,我不会推卸。”
  闻言,周淮生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孟寒看着,总觉得自己无形之中跳入了他的陷阱。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周淮生慢幽幽地说:“刚才在书房你……”
  “等等……”心头一惊,孟寒顾不上礼不礼貌了,立马打断他,“你不要往下说了。”
  周淮生似乎有些无辜:“我在向你阐述起因。”
  孟寒腹诽,下一秒是不是要上演实际操作过程了?
  想到书房的三个吻,她不由得脸色微变。
  周淮生则是神色不变,还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孟寒暗暗地想,本想看他慌乱、不淡定的模样,结果最后还是自己先栽了。
  平复了一下心绪,她脸不红心不跳地问:“那你要我怎么负责?”
  不止他会设置陷阱,她也会。
  孟寒心里是得意的。
  可她到底低估了周淮生。
  周淮生淡淡地笑了下,轻描淡写地反问了一句:“真的要我说吗?”
  一瞬间孟寒是怕的,转而又想到,她已经跳进他设置的那么多个陷阱了,不差这一次,她微微仰起头,很有气势地说:“是的。”
  他微眯了眯眼,眼尾上弯,认真地又问了一句:“我说了,你就会负责?”
  孟寒一鼓作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赞赏性地点点头,然后风轻云淡地说出自己的诉求:“我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直到下午两人前去拜访王乔娜的时候,孟寒都是懵着的。
  在周淮生说完他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后,孟寒的第一想法是还可以这样?
  第二想法是,那要给个什么身份呢?
  她当即就这么问了:“要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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