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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了你很久，从你跨越宇宙的一开始, 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去接触你, 毕竟你和其他带着恶意而来的生命体不同，你是带着希望来的。”古一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 温和地开口。”而且你是如此特别, 在众多平行宇宙中你的存在是独一无二的, “
”您能观测众多平行宇宙？”对于自己的特殊性，瑞娅并不诧异，她本就是被盖亚和阿赖耶强行塞进了这个位面, 直到现在还要与位面抑制力作斗争, 她惊讶的是古一竟然能做到监控平行宇宙这一点, 简直就像是一个联网了的人形示巴。
”是的, 保护地球不遭受来自其它多元宇宙的恶势力侵犯，就是我的工作。“古一没有丝毫隐瞒。
“那一定特别辛苦。“瑞娅没忍住想象了一下，布鲁斯他们仅仅守护来自这一个宇宙的威胁就已经无比焦虑了, 眼前人可是要对抗数不清的未知宇宙。
”确实很辛苦。“说这话时古一没忍住苦笑了一瞬，”不过同样具有巨大意义不是么？“低沉的情绪转瞬即逝，她又恢复了平和温柔的模样。
”那又是什么让您不再观察，最后决定来见我了呢？“
”因为时间不够了，而我真的十分想要认识你。“法师真诚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给出了瑞娅现在还不能理解的回答。
”什么时间？“好奇的御主忍不住追问，但明显不想对此多谈的法师却说起了其他的话题：“我看到了你使用的名为魔术的力量，那与我所接触的所有法术体系都不相同，你介意跟我详细说说么？”
瑞娅当然不会拒绝，她是这个位面唯一的魔术师，她也同样好奇新位面的神秘侧是如何运转的，而古一明显是一位好老师。
其实对于魔术的了解，瑞娅也是半路出家，她并不是出自魔术师家系，身上也没有逐代继承下来的魔术刻印，只有资质一般的魔术回路，说是迦勒底成就了如今的她其实一点也没有错。
毫不藏私为古一介绍了魔术的存在后，瑞娅也得到了这位宗师级人物关于新位面的补课，瑞娅对于新位面的世界构成有了比较全面的认知。
不可避开的就是六颗无限宝石的存在，这由宇宙大爆炸之前蕴含无限能源的六个奇点精华淬炼而成的宝石拥有着远超人类想象的巨大力量。瑞娅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当时向复仇者们索要宇宙魔方时，他们会有那么大反应了。
单独的一个宇宙魔方就可以轻描淡写的让本来只是一片残存灵基的达芬奇重新回到她身边，集齐复数颗宝石会发生什么瑞娅简直不敢想象。
再有就是本应在神代就已陨落的神明依旧存在着，或许没有了挥手间便能颠覆世界的威能，但不管是北欧诸神，甚至是希腊神系，都是不可小觑的强大势力，曾经在纽约见到过索尔和他不省心弟弟的瑞娅对这一点还是有所了解的。
瑞娅与古一交谈了很久，久到EMIYA已经进出将茶换过了两轮。
“时候不早了，我该离开了，感谢你们招待了不请自来的我。”像是感受到了瑞娅探究的视线，重新利用悬戒打开传送门的法师优雅地回过头：“所以你想来卡玛泰姬看看么。”
“当然！我的荣幸！”抛弃自迦英灵单独出去玩什么的，瑞娅现在已经毫无负罪感了，毕竟是他们先开黑不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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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大隐隐于市，卡玛泰姬就是这句话的完美体现，在尘土飞扬黄沙漫天的城市里，一扇毫不起眼的破败石门，接通了绝望的人们寻找救赎的道路，它就像是现实中的霍格沃茨，是属于大人的童话故事。
作为古一法师的客人，瑞娅当然得到了众多法师们的友善欢迎，她几乎是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满是古韵的法师圣殿，古一没有对她设立任何限制，她可以参观卡玛泰姬的每一处，甚至是珍藏着诸多法术奥秘的图书馆。
因为体系不同，瑞娅虽然不能学习卡玛泰姬的法术，但这并不妨碍她闲着没事儿就往这里跑，她和新上任的图书管理员王相处的非常不错。
就在瑞娅再一次以‘探讨魔术与法术有何不同’的理由逃避达芬奇分配的工作来到卡玛泰姬时，新认识的法师朋友兴致勃勃地跟她八卦卡玛泰姬又多了一个新学员，据说之前是一个特别知名的神经科医生。
收获了新情报的瑞娅期待着认识这位新面孔，但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脸。
“夏洛克！”虽然之前的保镖工作并没有让瑞娅与这个位面活生生的福尔摩斯建立友谊，可这并不影响她此时的惊讶。
这个位面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高级反社会患者，就算是留着邋遢的发型和胡子，也不能成为他出现在卡玛泰姬并尝试用次元空间的力量凝结出武器的理由！
难道这是什么追查嫌犯的新方式？迈克罗夫特怎么会同意他走出自己眼皮底下？
“哦，又是这个名字！“听到瑞娅惊呼声的男人显然十分不耐烦，”你们这些人的眼睛难道都需要进行机能维护手术么？我说了一万次了，我跟那个顶着个女孩儿名字，每天只会在互联网上哗众取宠的不靠谱侦探完全不是一个人！”
我的天，这样板着一张脸丝毫不顾及旁人，自顾自毒舌的模样更像了。
不过看着这位‘不是夏洛克’先生快要抓狂的模样，又想起其他人说的新学员，瑞娅很快便发现自己认错了人：“那先生你如何称呼？”
“Stephen Strange，Doctor Strange”
“OK，Doctor Strange，我是瑞娅，很抱歉将你误认成了别人。”
你这个名字其实也没有比夏洛克好到哪去好么，伸出手想跟这位斯特兰奇先生握手的瑞娅在心中默默吐槽。
“没事，只不过我现在不方便握手，抱歉。”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袖袍往下拉了拉，试图更多地遮盖住自己的手掌。
那双在最精密的手术中也不曾迟疑过一秒的手，现在已布满了宛若蚯蚓的丑陋疤痕，并无时无刻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瑞娅顺着他的动作，也看向了他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掌，又想到这个人曾经是一位惊才绝艳的神经科医生，巨大的遗憾让她没忍住开口：“天哪，我真的很抱歉，不过..“
我可以治好你。
”瑞娅！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瑞娅的后半句话被古一的声音打断，一向优雅的法师难得提高了音量，瑞娅担心出了什么大事，便连忙向她跑了过去。
”你想说你能治好他，对么？“待二人走到离斯特兰奇有了一定距离的地方，古一这才张口询问。
”是的。他的手确实太可惜了，我治好他，他也能早点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帮助别人。”瑞娅点点头承认。
“他确实是为了治好自己的双手而来，但他需要求助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他是一个天生的法师，具有无与伦比的天赋，只可惜他现在还没有发现。”古一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瑞娅，帮我一个忙好么，你可以在任何方面帮助斯特兰奇，但唯独不要在现在告诉他你可以治愈他的手，可以么？”
面对如此坚定的古一，瑞娅还能说些什么？她只能乖乖点头同意，她能看出古一看向斯特兰奇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期待，那是在面对卡玛泰姬其他学员时没有的，这位至尊法师已经为她的学生规划好了前进的道路，那么瑞娅需要做的只是见证，并衷心希望她的期待都能落到实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瑞娅拜访卡玛泰姬的频率又提高了，她看着斯特兰奇从一开始的颓废宅男形象转变成了有着漂亮小胡子造型的帅气男人，从一开始的畏首畏尾，变成了一个对法术知识如饥似渴的优秀学生。
只不过某位总是一脸正经的图书管理员经常跟她抱怨斯特兰奇借书完全不符合规范，逾期不还啦等等问题，值得一提的是有一天，王突然问她碧昂斯是谁，并在她回答了不知道后突然变得有些骄傲的小表情让瑞娅有些摸不到头脑。
旁观他人练级的日子总是快乐而短暂，而在瑞娅再次来到卡玛泰姬却没有看到古一的身影时，事情变得不那么简单了。
第58章
卡玛泰姬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相信古一法师已经不在了, 迦勒底的瑞娅也一样。
她本以为今天依旧是一个可以和古一法师喝茶聊天，外加逗逗斯特兰奇的开心日子, 但没有想到仅仅是短暂时日不见，卡玛泰姬就遭受了如此巨变。
斯特兰奇从外表来看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法师，魔浮斗篷加身，阿戈摩托之眼缀在胸前，那其中珍藏着无限宝石的一颗，时间宝石，力量强大到可以帮助持有者达到自己想去的任何一个时间点, 无论是遥远的过去, 还是未知的未来。
瑞娅现在才知道古一之前所说的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甚至还狠下心利用自己的死亡为斯特兰奇上了最后一课。
“我没能救回她。”看到瑞娅的到来, 平常互相毒舌也积累了一些情分的斯特兰奇对她简单描述了一下那惊心动魄的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个最优秀的医生, 曾是，我甚至从死神手里夺回了自己的命, 但是...”
“她经历了漫长的时间, 但却又好像第一次认真把这世界看进眼中...”他对瑞娅谈起了那场雪, 但却把古一交给他的重任埋在了心里。
平日里嘴上不饶人的斯特兰奇先生，此时也脱去了骄傲的外壳，而瑞娅只是默默地聆听着, 没有插话, 倒是那善解人意的斗篷将自己的主人又裹紧了些, 似乎在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看着眼前的斯特兰奇, 瑞娅心中因古一离开涌起的悲伤竟然消退了些许，因为亲历死亡的那人是如此的豁达，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得偿所愿。
她中意的继承者是如此优秀, 足够有天赋，又足够坚强，最重要的是拥有一颗温柔的心，所以她可以安心离去，拥抱不再身负重担的死亡。
但即使死者本人不在意，追究她死亡的原因却是生者必经的过程。
“那个杀了古一的人，卡西利亚斯，他闯进了纽约圣殿，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在哪？”瑞娅敏锐地捕捉到了斯特兰奇讲述的故事里被他刻意隐去的部分。
他没有对她说明凶手的动机，仅仅为她叙述了凶手的作案过程，甚至连凶手是否为夺取他人性命付出了代价都没有提及，这对于瑞娅来说显然并不足够。
“这些事情...很复杂，但我会处理好的，我会做到的。”面对瑞娅的追问，斯特兰奇仍然选择了不再解释，在他看来，关于三大圣殿，多玛姆，黑暗空间将吞噬整个世界这种事情交给应该承担的人承担就足够了，瑞娅毕竟不是卡玛泰姬的法师，她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她应该轻松快乐地活在阳光之下，而他，面对古一提出的选择，已经做好了决定。
好嘛，又是一个天塌下来有我顶着的标准超级英雄式做法，瑞娅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心累，可她还是想利用自己的力量为斯特兰奇，为古一做点什么。
“你不是喜欢听音乐么，外加一直好奇我不是法师却为何能成为卡玛泰姬的客人。“瑞娅语气轻快地转移了话题。
“SO，你是个会用法术的音乐家？”斯特兰奇果然提起了兴趣，甚至连他的斗篷都飘起了一个轻快的弧度。
“嗯..我并不是一个会法术的音乐家，但是我认识的人是。”瑞娅微笑否认。
沃尔夫冈·阿马多伊斯·莫扎特，被神所眷顾的音乐天才。
在小胡子男人惊讶的注视下，瑞娅进行了现在对她来说已经熟悉无比的英灵武装。
黑色的长发渐渐褪色卷曲直至变成造型独特的金色，在强光的掩盖下迦勒底的制服也更换成了对于普通人来说有些浮夸，但于音乐家而言可能刚刚好的花哨外袍。
“那么，就让我为那位同样身具光辉的女性，和这位还在为前路迷茫的探索者献上一曲。”瑞娅挥起了手中的指挥棒。
“听吧，这是魔幻的旋律。【为死神奏响的葬送曲】”
数位金色的音乐天使凭空出现，手持乐器，在属于莫扎特的指挥下演奏了一曲世间难有的天籁之音，这是给死神的献礼，也是对亡者的送行，更是对生者的鼓舞。
斯蒂芬自诩听过无数音乐，他可以说出任何一首热门曲目的发表年份，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音乐真的能够穿透心灵，无需再用语言修饰，一些都写在了旋律里。
一曲终了，斯特兰奇似乎是被属于天才的精湛技艺震惊，始终说不出评价，可爱的斗篷倒是坦率地飞起两只袍角轻拍，坦率地表示自己的欣赏。
瑞娅优雅的弯腰行礼，尽显艺术家风仪，顺便还大方的为眼前人加了几个强化BUFF，毕竟莫扎特在迦勒底中并不是战斗型的英灵，他的力量用来辅助意义更大些，比如刚刚的宝具效果，和现在的音乐神的加护。
即使斯特兰奇现在并不处在战斗状态中，瑞娅给出的加成也可以延续到他真正面对敌人的那一刻，这就是英灵力量的霸道之处。
“绝妙的演出。”斯特兰奇这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然而夸赞的话还没说完一句，剩下的就又是瑞娅所习惯的毒舌嘲讽：”所以你说自己是个魔术师，指的是你会变身？就像某些低龄动画中的女主角一样。“
虽然瑞娅很想反驳回去，但现实却是她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立足点。
“额，将来你会发现我和那些女主角还是有些区别的。”瑞娅恨恨回击。
“是么，那我拭目以待。”斯特兰奇无谓的耸耸肩，做出了一副与他所说的话截然相反的轻视模样。
满意地看到眼前人的眼神慢慢褪去消沉，甚至还多了几分以前不曾有过的坚定决然，瑞娅也不再和他斗嘴，说来也神奇，明明斯特兰奇的年龄和布鲁斯也差不了多少，但为什么她与前者的交流远远比后者的交流随意。
难道嘴贱是针对拉近心灵距离的隐藏宝具么？搞不懂。
继斯特兰奇之后，瑞娅又去和王打了招呼，看到图书管理员比起平日更加严肃的表情，眼力价点满的瑞娅隐隐察觉到了除了失去古一的悲痛之外，这份严肃里还隐藏着其他原因。
瑞娅几番询问，王还是没有想要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意思，风雨欲来，而她置身之外，而莫度就更别提了，整个人就是一句大写的‘无可奉告’。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她不是心安理得享受他人保护的性格，但这几个人咬死了不对她说，她还该死的没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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