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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知如何去评价小丑的死亡，他也无法跟电话那头的女孩说些什么杀人不对的屁话，他比谁都清楚，小丑该死，可能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该死，而瑞娅，她本不需要杀人，也不是滥用力量不尊重生命的孩子，这次甚至是背负上了本该他来背负的罪孽。
就算是装惯了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还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自己好处占尽却仗着“不杀”二字对施恩者说教。
小丑这个蝙蝠侠最大的心头之患从此沉寂，布鲁斯便回到了杰森所在的医院，手术非常顺利，但少年浑身却依旧连满了各式仪器，安静地沉睡着，被隔离在病房之外的布鲁斯只能透过玻璃床观察杰森胸口细微的起伏。
我险些失去这个孩子。
因追踪小丑来回奔波的布鲁斯此时才意识到了这样一个事实。
杰森平安无事的万幸和自己确实没有赶上阻止爆炸的内疚再次交杂一起，为布鲁斯本就不平静的内心再添一道波澜，他倚在医院走道冰冷的墙壁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就在布鲁斯闭目休息的时候，病房内的杰森突然狠狠的皱紧了眉头，神情痛苦，好像陷入了沉睡中的梦境。
“所以你知道了吧，你的到来带给这个位面的变化。”
阿销的弹幕让还在思索布鲁斯轻笑意味的瑞娅回了神，直觉告诉她小丑的死亡带给布鲁斯的影响绝对不是一声轻笑可以概括的，但那些深层次的思考都被布鲁斯隐藏在了这云淡风轻的表面之下，不给任何人窥探。
你指什么？面对神棍礼装的意有所指，瑞娅选择直接询问。
“在这个位面原本的世界线里，死的不是小丑，而是杰森，虽然之后他又复活了，但天晓得死过一次对于一个人来说影响有多大，完全足以改变他人生的轨迹。你改变了他死亡的现实，也就是在他的人生中消除了这段影响，对他之后的人生而言，是好是坏现在没有人能知道。”
“杰森如此，其他人也如此，现在意识到了你身上背负的诸多因果么？”
阿销这件礼装难得给出有价值的信息，更别提是现在这样状似劝谏的长段对话。
“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我确实改变了你之前说的什么位面支点，毕竟那是人命啊，不管是杰森，还是克拉克，况且我做这些还不是因为你发布的任务么？”瑞娅丝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那些任务...我并没有强制你完成，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甚至连这次的任务，我甚至都没有公布任务奖励是什么。”
看到阿销的这句话，瑞娅瞬间开始回忆那些任务，然后惊讶的发现，阿销说的是对的。“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告诉我事到如今你又开始劝我不要过度插手这个位面的事情了。”瑞娅有些恼怒，她完全不知道在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礼装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即使知道接下来的道路还会去不停或好或坏的影响他人的人生，你还是会继续走下去么？”
“...是的，因为我的迦勒底在这里，所以只要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去做，我会背着你说的那些因果走下去。”瑞娅翠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已经失去了一次她的家，这一次有了失而复得的机会，她一定不会错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你可以拥有这次任务的奖励了。从今天开始，每次可以有一位英灵踏出迦勒底范围了，当然他们的行动不能离开你距离太远。”
？？？
看着眼前一连串拟声词，瑞娅有点懵，这礼装是不是崩人设了，为什么这大笑的姿态令她如此熟悉。
不过笑声这种小事可以暂且不论，英灵们终于可以踏出迦勒底范围了，没有什么任务奖励比这更优秀了。
经历了小丑事件的瑞娅，不知不觉中已经比刚来到这个位面时更加成熟了。
杰森不短的修养时间里，瑞娅也时不时地去探望，向依旧一脸凶相的少年扔几个治愈魔法加速他恢复的进程。
某次探病的时候，杰森问了瑞娅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说，如果当时你没有来，我真的死在了那场爆炸里，布鲁斯会为我报仇么，他会杀了小丑么？”
这个问题瞬间让瑞娅想到了阿销对她说的这个位面本该发生的事情，她惊讶地反问杰森：“怎么想到问这种问题？”
“因为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了另一个我自己，我...梦见我自己死了。”平日里张扬不羁的杰森在提起这个梦境时变得格外消沉，他伸出手盖住了自己的脸，不想让瑞娅看到他的表情。
他不仅梦见了自己死亡，甚至还梦见了自己的复活的过程，还有那浑浑噩噩失去意识在哥谭街头流浪的几年，他还梦见了那血红的头罩。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连在漆黑的坟墓苏醒的恐惧茫然，发现布鲁斯没有为他的死亡而复仇时的愤怒也感同身受。
梦境带来的不安侵蚀着他，可他又无法向布鲁斯寻求答案，因为毕竟这只是个梦，真实的他现在正好好地躺在这里，所以他只能询问瑞娅求一个安慰。
人人都知道蝙蝠侠是个不杀主义者，没人能让他改变自己的坚持，面对如此难以回答的问题，瑞娅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掌轻轻覆在杰森的手上。
“他或许不会杀了小丑，但他绝对会让他付出等同于死亡的代价。”
第73章
时间就像是杰森身上日渐褪去的绷带, 悄无声息地从大家不经意的日常中点滴流逝。
在这期间世界各处的偏僻角落也零落的出现过魔神柱的踪迹，在英灵们可以踏出迦勒底之后，大家都把讨伐魔神柱当成了珍贵的放松机会。
瑞娅完全不像其他尽职尽责的超级英雄们, 不论日夜地守护着自己的城市。只要没有魔神出现, 阿销那里也没有特殊的任务，她就只是乖乖地待在迦勒底，默默地赚钱。把 FGO的流水，加上迦勒底主题公园的所有盈利, 都填进了那无底的召唤阵里，真金白银换来的便是瑞娅身边几近全员回归的迦勒底。
既然重建已经基本完成, FGO中的剧情也渐渐推进到了尾声, 经过和作家组的商量, 瑞娅决定了公布第七特异点的时间。
乌鲁克, 那是一片只要提起就会让瑞娅热血澎湃的土地, 也是他们向原初的母神发起挑战的土地。
相信这段旅程一定会打动玩家们的。
“既然说到了神明，你想不想见识一下这个位面的神明啊？”发声便意味着这个位面又不太平了的神棍礼装又大言不惭地使用弹幕向御主搭话了。
“你说索尔那种的么？”
在来到这个位面之前, 瑞娅还是对北欧神话有所了解的，但当她在纽约一战见识了雷神索尔的真面目之后, 总觉得‘神明’这早已被迦勒底英灵们降格不少的尊贵名讳再一次地落到了地上。
当然这不代表着索尔不好，只不过他这个神当的，有些过于像人了。如果抛开超级英雄的身份，换下他们的战服, 索尔反倒是比史蒂夫更像个米国普通青年，队长那一身凛然正气不管在哪里都过于出众了。
“不是, 跟他有些差别的那种，但和他也有不小的关系。”
“所以这又是新的任务么？”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的瑞娅打断了阿销无谓的铺陈，直接一语中的。
“是的, 我想你已经知道是否要进行任务是可以选择的了，我只不过提醒你一下。”
【发布任务】
【任务地点：萨卡星】
【任务内容：成为冠军大赛的冠军】
【任务奖励：圣晶石30颗】
萨卡星？十分陌生的名字，听上去像个外星球，而且这次的任务奖励对现在的瑞娅来说简直毫无吸引力。
“是的，这确实是九界之内的另一颗星球，因为这次是跨越星球的任务，所以如果你选择接受，会被直接传送到萨卡星。”
可是这个任务，听上去毫无意义。
瑞娅默默思忖，之前阿销发布的任务可以从任务名称上直接判断目的，是救人，还是阻止那些反派们的阴谋，但这次却毫无头绪。
仅仅是参加一场比赛，似乎并不值得她跨越星系的距离，外星球什么的，听上去比穿越特异点还要让人不安。
“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是这个冠军位置的空缺说来也是因为你。”就像是看穿了瑞娅心底的犹豫，阿销立刻补上了这么一句，听上去简直迫不及待想把御主送到外星。
就像是一条蛇被人捏住了七寸，听到是自己的蝴蝶翅膀扇出的改变，瑞娅瞬间心虚。
参加一场比赛而已，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难的，毕竟之前阿销的任务虽然绕来绕去，最后的目的也都是为了帮助这个位面的超级英雄们，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别紧张。说不定这是件好事呢。”
待御主做好准备，踏着光芒穿越星际之时，神神叨叨的礼装留下了最后一句似乎是宽慰的话语后便失去了联系。
迦勒底的御主开启了她满是星辰大海的新旅程，而被她提到的索尔呢？
雷霆之主这个时候正假装被擒，被炎魔苏尔特尔当作烤肉倒吊在火上来回烧烤，他此行是为了终结炎魔，阻止诸神黄昏这一古老的预言。
年轻气盛的王储此时并不把炎魔的威胁当回事，他只不过觉得这又是邪恶之物无力的恐吓，他们无法战胜他，所以只能编造出这种毫无价值的谣言散布恐惧。
阿斯加德，拥有着恢弘的金宫和炫目的虹桥，众神安居之所，它现在矗立于九界之巅，也会永远矗立在九界之巅。
所以为了惩罚炎魔的口出狂言，索尔砍下了他引以为傲的皇冠，并带着这份荣耀回到了阿斯加德。
可谁知他那葬身黑暗精灵刀下的弟弟意外出现，将他们的父亲放逐后，自己披上伪装享受着歌功颂德的虚伪戏剧。
看到洛基的瞬间，索尔分不清自己是喜还是怒。他已经快习惯被这个永远不能消停的弟弟欺骗了，洛基几乎快对他说遍了阿斯加德人能说的所有的谎，甚至连自己的死亡，都拿来欺骗了他两次。
年少情分无比珍贵，但多深厚的情谊才抵挡得住谎言反复的消磨呢？
索尔惊讶地发现自己渐渐从一开始的伤心，慢慢过渡到愤怒，直到如今的死水微澜，他曾经希望洛基能和他并肩作战，可现在却又不想强求了。
于是这对关系复杂地宛如被猫咪蹂丶躏过的毛线球一般的兄弟，为了找到他们的父亲奥丁，重新回到了地球。
可惜被洛基流放到地球的奥丁却并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的儿子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说出了自己一直隐藏的巨大秘密，诸神黄昏真正的□□，他的第一个女儿，死亡女神海拉。
待阿斯加德的王生命消逝，被他封印的强大神祇便会回归，同时伴随着阿斯加德的坠落。
那身披黑绿战袍的高挑女神丝毫不愧对死亡这一神职，她一出现就给兄弟二人带来了庞大的压迫力，在看到海拉毫不费力地就捏碎了与索尔并肩作战多年的妙尔尼尔后，十分擅长审时度势的洛基瞬间判断出了此时的二人完全不是海拉的对手。
许是情况紧急，慌不择路，洛基唤出了阿斯加德的彩虹桥，但兄弟二人却双双被海拉击出了传送的通道，卷进了未知的宇宙漩涡中。
死亡，重新降临阿斯加德。
萨卡星，被垃圾填满的星球。这里的人们有的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有的只是因为意外被困于此，生活资源贫乏，再加上这座星球主人高天尊的刻意引导，这里的人们只能追求精神上的愉悦，为那名为冠军大赛的决斗直播而疯狂。
最近他们迎来了一位残忍而又仁慈的新冠军，他的比赛暴力又克制，他一直在赢，但却并没有杀掉任何一位挑战者。所以大家在欣赏他比赛的时候，既为他每一次出招所带的千钧力道而惊叹，又遗憾于赛场上没有生命献祭助兴。
索尔正被一个陌生的醉鬼女人绑在飞船上，不知要被带到何处，四下观察的索尔显然没有错过这破败星球上最醒目的那栋建筑。
那是被几颗巨大的头部雕像堆叠而成的高塔，最上面的雕像显然还没有建成，但已经能看出明显的轮廓，像是一个头戴兜帽的少年，眼周绘制着精致的纹样，邪肆的笑着，俊朗的面容和他下面的那几位雕像看上去格格不入。
是了，那位深受萨卡星玩家追捧的新冠军就是已经在这里生生待了半年多的瑞娅，至于兜帽和脸上的花纹，当然是使用了库丘林【ALTER】之后发生的变化了。
被阿销忽悠来萨卡星的瑞娅是一万个没想到，所谓的冠军大赛竟然是最古老的斗兽场形式。在使用玛修的力量进行了几场比试之后她发现效果并不好。圆桌骑士和玛修的战斗风格都偏向精妙的技术流，而萨卡星这群战士都是直来直去的蛮力流。
所谓一力降十会，并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瑞娅当机立断改变了战斗方式，狂王库丘林，绝对是迦勒底中战斗力一流，战斗方式大开大合，同时还能保持一定理智的最佳人选了。
与库丘林【ALTER】的力量融合后，瑞娅也同样被红海怪物·海兽Curruid的外骨骼所制作的铠甲包裹住了全身，虽然她达不到如库丘林一样恐怖的筋力EX，但这套盔甲也生生把她的筋力提到了A，还附赠了一条与原主相同的长着倒刺的尾巴。
身体莫名其妙多出了一部分让瑞娅十分新奇，一开始她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这条尾巴，但在某一次战斗中不经意地抽飞了一次敌人后，就开启了她使用尾巴的开关。
萨卡星人的战斗力说实话都不强，瑞娅甚至不需要祭出那不详的剜穿鏖杀之枪，仅凭着单纯的□□强度，就足够她立于不败之地。成为冠军也是必然的事情，连那每天都像在跳大神一样的高天尊都给了她特殊礼遇，让她不至于住在垃圾堆里。
但她如任务内容一样当上冠军后，阿销却并没有提示她任务完成，说是还有一场特殊的战斗在等待她。
就在现在，高天尊派人来通知她，一周之后，会有一场她的比赛。
这个时候，阿销突然出现。
【你的那场战斗到来了。】
第74章
在比赛日到来之前, 瑞娅一直在猜测阿销所说的‘特殊’的比赛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样的战斗会让平日里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礼装用上了‘特殊’这个词？反复考虑之后，瑞娅觉得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这次的敌人特别强大，强大到值得让阿销特意提醒自己。
思及此, 到了比赛当天, 为求妥帖的御主做好了万全准备，甚至将从未现身于萨卡星人面前的魔枪提前具现化，被深红魔炎包裹着的锋利枪尖会替主人扫平所有拦路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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