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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016
迦勒底官方推特火了。
虽说之前安徒生时不时写出的小故事吸引了一些看客，但真正在网络上掀起波澜的是两件事。
一是达芬奇在推上po了几副画。
她自己画的画！
不是蛋彩，不是油画，而是这位天才快速掌握了数位板绘画技术后以文艺复兴时期风格为FGO画的插画。
不知是不是在迦勒底经营过商店的经历让达芬奇深谙营销之道，她颇为勤快地为许多位英灵画了肖像画。
持剑眺望远方的阿尔托莉雅，逗弄着斯芬克斯兽的奥斯曼迪斯，把玩着红酒杯的吉尔伽美什，高举旗帜的贞德...
外行人在评论里愉快舔颜，盘亮条顺的美人总是足够吸引别人的眼球。
内行人在评论里讨论配色，构图，透视，大家都在讨论这位大佬究竟是谁，为何能将大家笔触模仿地如此相似。
再加上达芬奇画的都是在历史上有过痕迹的被大家所熟知的人物，这份画中人似乎真实存在的感觉更是给了看客们奇妙的体验。
当然也有许多用户以‘亚瑟王怎么可能是个女孩’的理由在评论里不满抗议，但都被以‘歧视女性’‘颜即是正义’‘只要够美，我不在乎是男是女’等诸多评论无情镇压了。
虽说这些画聚集了如此多的流量，但达芬奇并没有利用这些画对游戏进行额外的宣传，真正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游戏上的是第二件事情。
达芬奇又po出了一段视频。
那是一段简单的对比视频，达芬奇将游戏中玛修的宝具动画与瑞娅在纽约完成任务时路人拍摄的视频剪在了一起。
惊人的相似度，再加上瑞娅自从那天在纽约出现过后，再没有任何的官方说明，仿佛昙花一现的行为又为自己增加了不少神秘感，对于达芬奇的这种明显是‘蹭热度’的行为，大家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忍不住猜测这家所谓的游戏制作公司是不是与那位神秘的英雄有关系。
出于人类本性中的探究欲与好奇心，游戏的下载量有了一个明显的上升，尤其是在纽约地区，数字增加的更是迅速，瑞娅也收到了任务完成时3颗圣晶石的奖励。
身份暴露后从韦恩家女仆变成了韦恩家客人的瑞娅在被阿尔弗雷德投喂了几顿之后愉快地回到了迦勒底，看到达芬奇为她打下的江山，瑞娅再一次刷新了心里对达芬奇的认知。
虽然达芬奇将她的视频用作宣传让瑞娅有一点小羞涩，但如果没有达芬奇，靠她自己重建迦勒底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哥谭的任务，敏锐如布鲁斯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瑞娅担心以后也会在其他人之前掉马，迦勒底的英灵今后一定会慢慢增加，瑞娅可以使用的力量也会逐渐增多，玛修的力量非必要时候可能也不会使用了，她没有办法像托尼斯塔克一样面对别人的关注如此从容，她只想做好自己的任务，逐渐重建迦勒底。
没有任务的清闲日子过了几天，瑞娅的日常就是跟玛修散散步，骚扰骚扰安徒生，被达芬奇骚扰骚扰，外加和阿尔托莉雅一起研究怎么做汉堡。
对，新的三颗圣晶石召唤出来的是saber阶的黑化阿尔托莉雅，在看到召唤阵里纤细的银发少女时，瑞娅第一反应当然是开心，狂喜过后突然开始担忧迦勒底的粮食储备。虽然身为英灵食物并不是必要的，但迦勒底的召唤不同于普通圣杯战争的七天召唤，而是长期契约，所以只要有条件，瑞娅都想让这群英灵真正地如人类一般‘生活’，Emiya在的时候，总会带领其他擅长厨艺的英灵将这件事维持的很好，但没有了Emiya的强大援助，养活阿尔托莉雅的任务似乎变得十分艰巨。
在瑞娅在这边愉快的享受日常的同时，遥远的不列颠岛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忽有所感，情绪激动地望向了远方，眼眶微红。
【发布任务】
【寻找亚瑟·潘德拉贡】
【任务地点】
【英国】
【任务奖励】
【圣晶石3颗】
【任务事件】
【15天】
看着阿销新发布的任务，瑞娅有些恍惚，啥？亚瑟·潘德拉贡不就在迦嗷嗷待哺等待吃汉堡呢么？搞啥呢这是？
“Master，你找我有事？”凛然的少女王者出现在了瑞娅面前，与正常灵基召唤的阿尔托莉雅不同，Alter毫不忌惮使用自己强大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与玛修坚固的盾截然相反，阿尔托莉雅是能斩断瑞娅面前一切障碍的一把利剑。
“没什么，我出门给你带了几个汉堡，你要尝尝么。”瑞娅递上了一个巨大的塑料袋，里面的汉堡数量明显不能用几个形容。
“当然，多谢款待。”这种灵基状态下的阿尔托莉雅对这种垃圾食品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看着面前姿态优雅却速度极快地消灭汉堡的阿尔托莉雅，阿销的任务提示毫无反应，这是怎么回事，你歧视黑化状态么阿销!
对于自己搞不懂的问题，瑞娅肯定是去找达芬奇啦。
“emm，亚瑟·潘德拉贡么，你觉得这个任务是不是要我们去寻找这个位面真正的亚瑟王呢，Master。”继续自己的插画事业的达芬奇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笔，轻描淡写地就说出了瑞娅不敢想的另一种可能。
“不会吧，这个位面的时代显然与卡美洛王朝的时代相隔太久了。”瑞娅质疑。
“那可不一定啊，Master，毕竟我现在也身在此处啊。”达芬奇轻轻笑了，“看来这件事的答案只有Master你亲自去一次英国才能解决了。毕竟提示已经如此明显了。”
木已成舟，看来非去不可了。
在准备动身之前，瑞娅又去寻了一次阿尔托莉雅，想要借用她的力量，瑞娅本以为这是件简单无比的小事，但却意外地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我是你的骑士，没有任何一位骑士会让自己效忠的御主亲自上阵拼杀，你是在羞辱我么，Master。”身着漆黑铠甲的少女面容严肃，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
“不不不，是我没有办法带你出去，阿尔你也是通过阿销被召唤出来的，应该知道所谓的这个世界的抑制力。”瑞娅拼命地解释。
阿尔托莉雅抿唇不言，下一瞬间突然将漆黑的圣剑握在了手中，径直走出了迦勒底。
瑞娅连忙追了出去，只见阿尔已经解除了圣剑的封印，剑尖直指阿销限制了的英灵活动边境。
“卑王铁槌，极光倒转....”
妈呀，因为这件事就要放宝具是不是过了啊，阿尔！
正当瑞娅打算伸手用令咒阻止之时，血红色的字迹狗腿地出现在了阿尔托莉雅面前。
【特殊许可】
【允许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Alter在任务期间与宿主同行】
......瑞娅无语了，阿销，你这个礼装是不是欺软怕硬的有点严重啊？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阿尔托莉雅淡定地收起了剑。
“那么，我们出发吧，Master。”面容精致的少女轻点了一下头，就这么将二人的同行确定了下来。
第17章 017
瑞娅和灵子化后的阿尔托莉雅通过灵子转换装置，跨越了大洋，来到了曾经的日不落帝国。
阿销发放的所谓灵子转移装置，经过达芬奇鉴定，根本不足以支撑瑞娅在特异点之间进行灵子转移，它更像一个定向位移装置，只要有具体坐标，就可以通过迦勒底进行传送，一次性解决了机票和瑞娅的黑户问题。
“重新回到这片土地，你还好么，阿尔。”瑞娅略有些担忧地问出口。
“现在的我，不再是不列颠的王，我身于此，只是属于你的servant,Master你无需介怀。”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凭空响起。
灵基状态不同，对于故国的情感或许也不同，瑞娅猜测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阿尔托莉雅在这里，或许会开心地走遍每一寸土地，微笑着注视着每一位人民。
但Alter看上去如此洒脱，瑞娅也不再纠结。
与之前阿销天马行空的任务风格相同，瑞娅这次的任务依旧无从下手，但达芬奇说她提前替御主寻找了两位绝对靠谱的帮手。
跟随达芬奇的指示，瑞娅在伦敦街头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让她无比惊讶的目的地——贝克街221B。
瑞娅原位面的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这里是那位名侦探的住所。虽说对所处的时代存疑，但这位面上都能出现其他的亚瑟王了，有一位福尔摩斯存在很奇怪么？
但贸然上门，要求一位名侦探寻找一位传说中的人物，这种行为，听上去就很
神经病。
可单靠自己寻找确实无异于大海捞针，达芬奇指引她来这里肯定也说明这是完成任务最好的方式。
自己在来到这个位面之后干的蠢事还不够多么？瑞娅扪心自问。
所以，不差这一件了！
站在221B门前，瑞娅平复了一下心情，简单整理了下仪容仪表，轻轻叩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位身材并不高大，但姿态挺拔，气质纯良的金发男人。
“你好，女士，我是约翰.华生，请问你是来进行事务委托的么。”
瑞娅点点头，礼貌地握住了华生伸过来的手:“叫我瑞娅就可以，我确实有一件事要委托。”
瑞娅当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那位名侦探最忠诚最勇敢的朋友。
在华生的引导下，瑞娅走上了楼梯，见到了这个位面的福尔摩斯。
与英灵福尔摩斯的样貌不同，坐在沙发里双手合十摆出思考模样的男人有着一头茂密的卷发，颧骨高挺，面容瘦削，灰绿色的眼睛在瑞娅走进客厅的第一秒就在不停地打量着她。
顶着那双漂亮眼睛的注视，瑞娅有些紧张地坐到了华生为她拉出的椅子上。看上去这位福尔摩斯先生的脾气不太好，希望一会儿等她说出委托的时候，他不要一气之下直接把她轰出去。
“亚裔，从瞳孔颜色看又是不完全的亚裔，混血。穿着与伦敦天气不符，刚下飞机？不，与鞋面污渍矛盾，weird。从走路姿势上来看受过格斗训练，师从不止一种流派。你刚刚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是什么原因让你迟疑？投案自首？不，不是。或许是委托在某种程度上令你难以启齿。”
瑞娅刚坐下，夏洛克福尔摩斯就开始以机关枪扫射一般的语速说出了好长一段推理，直接把瑞娅震住了。
这个位面的福尔摩斯，虽然风格与自迦直到最后才肯揭晓谜底的那位不同，但一样的是推理真的好准确啊！
“这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请你不要见怪，他一直是如此，emmm，能言善辩。”华生在一旁介绍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瑞娅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是瑞娅，福尔摩斯先生，你的推理一如既往地准确。我的确有求于你，而委托的内容也如你所说，让我有些犹豫。”对于夏洛克这样天赋异禀的人物，瑞娅一向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一如既往’？夏洛克有些疑惑，他的记忆宫殿里可没有任何关于眼前金鱼的印象，即使这是条懂得正确评价事物的金鱼。
一定是华生那些夸张的文章引来的麻烦。
大侦探微微抬起头，带着几分骄矜开了口:“无用的犹豫是在浪费我的宝贵时间，毕竟是否接收委托取决于我。”
“好的，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委托你寻找一个人,亚瑟王，亚瑟·潘德拉贡。”瑞娅确定，在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甚至看到眼前的侦探不甚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甚至连身旁一直面带微笑的华生也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她。
“我想只要是个心智健全的大人，都应该知道圆桌骑士和亚瑟王只是个哄骗无知金鱼的童话故事，我还没有无聊到陪一个妄想症患者玩角色扮演，华生！”夏洛克催促着还在一旁斟酌言辞的华生赶紧送客。
你口中的童话故事现在正灵子化陪在我身边呢，瑞娅无奈地耸耸肩，她没有办法去跟非魔法侧的人解释神秘的存在。
夏洛克的反应瑞雅表示完全理解，达芬奇的建议已经走不通了，她也不打算继续纠缠，站起身准备离开。
善良的华生医生连忙起身送她下楼，一路送到门口，华生迟疑着递出了一张名片：“如果瑞娅小姐还有其他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联系我，我是个医生。对于夏洛克的失礼之处，还请你原谅。”
看着手中的名片，瑞娅对眼前人的善意哭笑不得，这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去看看医生么？
与华生告别后，剩下的时间就是属于瑞娅与Alter的二人时光了。
“那么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阿尔。”难得有此机会走出迦勒底，瑞娅觉得还是得让她尝试更多不同的食物，至于伙食费，感谢杰森。
瑞娅慢慢走过街角，在环顾四周发现没有行人来往时，便让阿尔托莉雅解除了灵子化状态，二人一起走进了不远处的餐厅。
虽然没有行人发现这神奇的一幕，但路口处高高设置的监控摄像头却默默地调转了方向。
沐浴着其他顾客惊讶的眼神，瑞娅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的阿尔托莉雅不紧不慢地消灭着满满一桌的食物，看来之后她要想想办法赚钱养家了，现在虽说是在经营所谓的游戏公司，但是这个公司几乎没有盈利啊！
在等待着阿尔托莉雅用餐的时间里，瑞娅闲来无事，开始支着手臂观察餐厅里的其他客人。
一下子吸引了她目光的是角落处那一桌的两位男子。
一人穿着狂野的皮质夹克，胳膊搭着椅背，双腿交叠，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姿态瘫在椅子上。
另一位穿着明显是精致裁剪的浅色西装，一头造型与福尔摩斯有些相似的白色卷发，举止和缓且优雅，一脸幸福地品尝着面前的餐点。
两人气质完全相反，却又异常地和谐，仿佛是光暗两面，缺一不可。
瑞娅对两人确实有些好奇，因为不管是狂野或优雅，这两人的气质都如此出众，明显不是普通人。她的推测当然是正确的，这两位确实不是普通人，他们甚至都不是人类，而是分别替天堂与地狱工作的天使和恶魔。
“你找到那个孩子了么，亚茨拉斐尔，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在努力了，克劳利，再繁忙的日子，也不应该敷衍任何一顿美食。我衷心感谢父神没有给我一对黑色的翅膀，毕竟地狱里毫无美食可言。”
“Oh， Come on。地狱也不是那么拿不出手，我们也是有贝多芬和莫扎特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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