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你在那,九华正预继续搜寻,眼前突然出现许多恶灵,将九华牢牢困住,有了日月神杖的协助,九华法力大增,几个回合光影流年,恶灵被一一击败,他双眼紧闭,以通天之力凌空击出万道金星银光,随着光的穿射,周围恶灵被刺透瞬间化作灰烟,又一片刺眼后,一个强有力红色如火的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衣角,转身一双血瞳随便长在一个没了形状的物体上,声音粗如山风。“带我出去!”
“焚戮!”几年前还是自己亲手把他送入屠髓崖的,九华没想到他元神几乎消散,只剩一丝游气,用手顺势将其魂魄吸附于掌心,施法问道:“洛英,帮我找洛英。”
此刻,屠髓崖震动,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随着一声巨响,九华落地,十六峰上空滚石四分五裂地散落而开,巨大的冲击力卷起万浪滔天,天空紫云翻墨一片阴霾之色,湖水荡漾之动如闷雷响过,颤音振波让整个天界微微摇摆三秒便安静了下来。
因饮度桃花酿的缘故,沉醉其中的仙人并未觉有不妥,清醒的只有沐绝,隐约的危机让她迅速回神飞回天门观,才知大事不妙,九华居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她,顾不得心中翻浪云滚,飞入屠髓崖。
九华青蓝色云衣随风飞展远方,墨发散落柔胜湖浪映照芳容,深奥如山重水复的瞳孔一片奠色,望着沐绝的目光,曾经柔动的敬慕之色早已退去无影,看不出情绪。
沐绝的心微微颤动,指甲扣入掌心不觉的痛,她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无奈道:“九华你好糊涂,居然私创屠髓崖,天罪不可赦也。”
“师傅,我只要洛英,求你把她给我,所有的罪我愿一人承担。”九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你已中毒太深,师傅给过你机会,那就别怪师傅无情了”。
捆仙链迅速缠绕九华周身,沐绝收回日月神杖,封印屠髓崖,如拎羊羔般,将九华压回了天门观。
桃花酿与淫羊藿的劲道让饮下之人都陷入了深沉的幻境。
百花色艳十里香,燕语莺声醉尘芳。昏睡已久的簖尘晓思春梦,眼中伏夕月玲珑玉体肤若脂,轻纱透罗织,凹凸有致的身形如花绽放着迷离雾朣朦的醉魅,忍不住伸手触碰,那珠履细软的身段如梅蕊暗香,撩拨他禅心犯戒,颤唇荔红在无法压制的脉动下扑向了花纷美色,饥渴的索取唇齿相咬含在口中的渴望。
伏夕月玉腿策鸾舆,划过簖尘碧砚珊瑚脊,裸身紧贴着他粗喘起伏如潮袭来的阔胸,真实的将所爱之人环拥在花榻上,抚摸着他的结实的肌肉,千番花姿摆弄如蛇吐信引诱渴望着他的给予。
从未有过的热浪一席又一席从簖尘身体涌来,簖尘强用真气压制,越是压制,越觉渴望,来自于唇齿的真实触感让沉睡在醉梦中的他潜意识有一丝不安,是幻术,一定是幻术,否则早已断了凡心的他怎么会有如此龌龊的梦,全身力拔弩张,伏夕月惨叫一声弹出花榻,惊醒了簖尘。
看到身无可遮的自己和趴在几丈之外,花裹羞地的伏夕月,簖尘震怒:“孽障,居敢以魅惑之术勾引玄仙。”
伏夕月宛然花笑,拭去嘴角被震出的丝血:“我的衣服是你刚才在花榻撕扯而去,怎能说是我魅惑你的,你一届玄仙,莫名其妙闯入百花宫,本欲非礼于我,若告谕状,不知天庭是信你多还是信我多。”
“伏夕月!”簖尘怒燃的眸子克制不了男儿身体的渴望,无言以对的耻辱横在眉梢,痉挛的身体抽动筋脉,从未有如此无力控制自己的痛感,蜷曲如蛹,汗水银丝一滴滴如落珠般滑于两颊。
“簖尘哥哥,淫羊藿之毒只有我能为你解,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否则刚才也不会对我如此菲薄,为你解毒后,我便自行离去,绝不拖累于你。”
伏夕月说的情真意切,或许她只是想要簖尘爱她,她宁愿守着一份被爱的思伴,也不要毫无趣味的活着,身体一点点向簖尘靠近。
熟悉药理的簖尘知道,淫羊藿之毒非雨露相容,否则浑身血管定会爆裂而亡,以他的修为坚持不了几个时辰,饥渴的吞咽着唾沫,望着逼近的伏夕月骚情摆弄着各种勾引他的姿势,恨不得立刻将他压在身下揉碎吃尽,可他不能,从入天门观时起,就把命和自己的一切交给了师傅,四个徒弟中,虽然师傅最偏爱九华,但如若没有师傅,他早被饿死或者野兽吞食,何来今日玄仙之位,怎可为了一己之私而忘记了救命和养育之恩,他绝不能违背了自己的初心。
“走开!”簖尘怒吼,制止了移向自己的伏夕月,嘴角一丝嘲讽。
“桃花酿加淫羊藿,伏夕月,为了得到我你真是煞费苦心,我簖尘道心天见,即使残缺半身,也绝不违背师门。”
“不,不要。”眼前剑光刺痛了眸子,伏夕月无力阻止,她没想到簖尘宁可用法术阉割了自己,也不愿要她,血染红了花榻,簖尘因痛沉沉的昏死过去。
伏夕月脸色煞白如被吸血,眸子中惊恐之色犹如深渊漆黑看不到光亮,难道是她错了,他居然以如此手法为自己解毒,欲哭无泪的绝望让她窒息,亲手害了她的所爱,还有什么资格活着,粗壮的花茎四方游弋而来盘绕住她的脖子,即使将自己活活勒死也缓解不了心中绝望的痛,气息一点点变弱,面色由白转青,花眸悲壮怜哀,眼前一片血红腥腻,血顺着花榻流经她的裙撵,为了救他,她放弃了自杀,百花做舟,飞往天门观。
伏夕月将重伤的簖尘送回天门观,木绝简单验伤,并未过问因由,安排医仙立刻为其治疗,转身回了云秀宫。
伏夕月借此机会留了下来,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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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34、借刀屠仙6-天门梦碎
或许有一种男人,只是静静呆在那,什么都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仅靠一副长相便可让天下粉黛佳丽为之倾倒;
寿宴中毒,私闯屠髓崖,姬元始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九华头上,王母圣怒,下诏诛杀九华,此事绝无回天之力,沐绝知道这次她保不了九华。
云浪滚天浑不知,九天瀑雨洗罗身,云台断梦碎道心,此生不枉笑红尘。
天门观十根仙柱通天宏伟冷肃地俯视云华台。沐绝第一次语言哽咽,短短几句说的极其不流畅:“天门玄仙九华,一罪私藏魔女;二罪私闯屠髓崖;三罪危霍寿宴,天罪不可饶恕,处极刑。”
声毕,众弟子一片哗然,女弟子听闻纷纷抽噎,一片求情哭泣之声回荡在木绝耳蜗。
天庭因司天监所谓的天劫人心惶惶,九华顶风犯下大错,又死不松口认错,纵是有通天能耐,也改变不了天门严苛的规矩。
第一次众弟子看到了沐绝波澜不惊的面容上有了无法言明的伤感,顿时哭泣声如浪翻来,一浪高过一浪。
木绝肃穆地站于云华台最高端,手中日月神杖发出玻璃碎响的声音,拍击着大家悬在空中的希望。
能救九华的只有沐绝,众弟子跪地望着师傅,她的微微唇泛白,眼底因几日来为九华之事劳心泛着暗暗的殷虹之色,姿态依旧稳健,道:“九华乃我之爱徒,但天罪不可赦,他走后,为师定以普渡众生之心来渡去他的罪孽,让他得以往生。”
木绝天掌一挥,九华被两名弟子带上了云华台。水蓝仙服迎风飞展如风帆散仰,轻托着他俊伟如山峦的仙姿,步如月荷轻盈飘逸,斜飞英挺剑眉下,始终是一副含情脉脉的不惧神态,或许有一种男人,只是静静呆在那,什么都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仅靠一副长相便可让天下粉黛佳丽为之倾倒。
望着她,沐绝双眼被雾蒙尘,心中乌云遮阳。“师傅,姐姐,我本无意杀了你们唯一的孩子,但为了天门观,为了你们匡扶正道的夙愿,我不得不这么做,对不起。”沐绝清冷的目光寒冷的刺向九华,穿过他的瞳孔。”
九华望穿秋水淡然佛笑回答了她:“命拿去便是。”
“好,是你逼师傅,别怪我心狠。”
九华嘴角一丝诡异,收回目光,望向无尽的天幕,谁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日月神杖悬空发射万道星火光腚,瞬间将九华飞锭于百丈苍穹云华之上,头顶天鸽飞旋呜鸣,云华台哭泣夹杂着祈求声乱若闹世,刺激着沐绝的神经,手中日月神杖朝天一挥,二百零六块断骨钉从神杖圣光中飞出,刺入九华的每个骨缝,一点点将骨头与肉身分类,血从断骨钉打入的窟窿中涌了出来,顺着穹顶云华柱脊向下蔓延,万般钻心之痛骨缝袭来,一丝白煞凝眉的眸子中望着洛英藏匿的方向,牙齿咬破嘴唇,耳畔只有体内经脉骨结断裂的咔嚓声,若没有坚定的希望,纵是甘愿死一千一万次,也不想受这剔骨断筋之痛,眼下只渴望断骨钉削的速度再快点,或者是自己快点断气,那样便能早点逃离这痛苦的感知带给心灵的不适。
视线渐渐模糊,望着云华台下师兄妹若影若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似雾雨朦胧,一脸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望着他,嘴角微微抽搐,眼睛的光线越来越暗,直到看不见一切,掉入万丈深渊,痛也没了知觉,终于等到了,死亡的大门已开,一种惬意的快感吸引着他向里走去。
雨纷飞,飞落如泪;天地殇,痛别手足。
九华的一滴滴血染红了云台的阶梯,天门观悲怅呜呼,一片哀鸣回荡九州。
刑毕,沐绝手中日月神杖第一次发出吱呀异样的怪音,被哭声掩盖,或许因沐绝悲伤的情绪感染了它。
望着因九华的离去而失色的天门,沐绝突然感觉一切都那样的毫无意义,为了所谓天地礼法,人间大道的执念,又一次失去了她最重要的东西。
往事一曲终成空,天亦无情人已去,大雨洗净了苍穹云华的血迹,却无法洗去沐绝的悲伤,守着九华的尸身,长明灯三天三夜未灭,均由她亲手添油加芯,落于眼底的容颜,连死去都如此静美如秋兰,脸上全身密密麻麻断骨钉的伤口已经将血留干,抚摸着他的伤口,沐绝抽泣无力。
“九华,师傅后悔了,师傅愿意为你承担所有的罪责,只求你能回来。”
躲在云柱后的伏夕月望着这一幕惊呆了。“沐绝对九华的情感居然深到如此地步,道貌岸然的伪娘,对自己的徒弟居然一直怀着龌龊的心思,九华我一定把你的尸体从伪娘沐绝手中夺回来厚葬。”
想从沐绝的手中弄走九华的尸体事莫难于必成,伏夕月想出了很多法子,终究因风险太大而放弃,一筹莫展之际,天庭王母谕旨召唤沐绝议事。
沐绝踏云飞离后,伏夕月溜进了云秀宫,谁会对一具死尸有兴趣,沐绝的疏忽让伏夕月轻而易举的偷得了九华的尸体。
等回到百花宫后,伏夕月定睛一思:“若沐绝发现九华尸体不见了定是搜遍六界,也会找上门来,得找一替换之物蒙骗沐绝。”
一筹莫展之际,姬元始派小徒弟飞岩送来了清容丹。伏夕月接过锦盒,认真的望着飞岩八尺高的身材,乍一看和九华还真是很像。
抓住飞岩的手,媚眼上前抚摸他的脸颊,因伏夕月太美,飞岩片刻迷了魂魄,手不自觉地攀上伏夕月的蛇腰,还未有进一步动作时,一声轻柔的哈呀声,飞岩昏死过去,伏夕月施法将九华断裂的骨骼与男子调换,并用花刀毁了他的皮囊,悄无声息地送回了天门观。
正如伏夕月所料,看到九华尸体容颜尽失,沐绝简单的以为定是山中弟子妒忌对九华的偏爱为之,否则谁会和一具尸体有如此深仇大恨,气得骨指头捏的嘎嘣响,但作为掌门,她能做到的只有克制,再从长计议,找到凶手。
姬元始虽中了淫羊藿之毒,但手中有鬼斯莮,回昆仑手舞足蹈兴奋了一阵后,便想起要送伏夕月清容丹之事,迅速安排飞岩送去,苦等飞岩回山复命,终于耐不住亲自在百花宫寻人。
伏夕月一口咬定没见人,他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只好作罢。
一切看似风静,似乎有蕴藏着巨大的风浪。又过三日,伏夕月本想将偷藏百花蜜饯中的九华搬运出来,送回镜湖安葬。
未曾想到一丝游弋在体内的邪温,让她微微一震,替换了一套人骨的九华,因沐绝点亮的长明灯,魂魄始终未散,断裂的经脉已经快速的愈合,他居然有了气息,这怎么可能,他的身体里有一丝邪恶力量为他护体,「焚戮游魂」伏夕月惊秫片刻又恢复了心境,难怪九华不惧怕死,原来他早想好了退路,等沐绝将他葬了,游魂定会自动解开封印,让他活过来,自己做的一切只是让他提前活过来许多日子而已。
这样也好,对簖尘,除了狠,她已经彻底死心。王母明珠慧眼,她做的这一切恶事,迟早会被挖出来定罪,只有九华醒了,她才能找到自保的万全之策。
百花宫各种仙花草灵虽不比天门观的梦天目,但在天庭也算稀有之物,伏夕月偷了太白真人的玄元丹与百花融合配成汤药,灌入九华体内,九华渐渐恢复起来,只因仙身已失,身体多处疤痕,看起来如千年老树沧桑已变换了模样。
晚来风轻卷花碎残阳,九华退去华服一席黑袍下包裹着一具勉强可以支撑的身子在夏风的吹扫中游晃,皮裹骨骼的面部丰肉水分已干,鸠形鹄面的鬼颜无法掩去的疤痕红迹遍布半个脸颊,除了一双深邃的眼眸含情望向远方,凡人见了他定会大呼「鬼」而吓死。
“容华散去失自己,忠情而生为红颜”。望着九华奚落的背影,伏夕月心苍无色,若是簖尘有九华的一丝情谊,自己也不至于会被迫到今日之绝境,一个太过热烈,一个太过无情,最终都走向了两个极端。
“谢谢你揽下所有罪责保全了我,再过日你身体恢复了,便可寻到救洛英之法了。”
“夕月,也谢谢你让我早日恢复起来,这个送你,去找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栖身吧。”九华袖中飞出一块晶莹玉片。
伏夕月接入手中定睛一看:“紫旭钵盂碎片”。
“万物相克相生,这碎片是我父亲当年封印狼龙之力时,不小心震动掉落的,这是沐绝当年送给我飞身玄仙的礼物,我本想接回洛英用此碎片为我们搭建一个世外生存之地,可如今我找到了本就属于我们的地方。”
伏夕月皱皱眉头:“你是想去黑山。”
“是的,洛英本就出生于黑山,我要想办法找到她残存于世上的一丝游魂,如今我仙身已废,功力全失,或许只有黑山,才是我的归宿。”
“看来你要和天界反目。”
“我已无法回头,为了所爱之人赴汤滔火与天地为敌未尝不可。”
“敬佩你的勇气,更羡慕洛英,我宁愿和你一样为所爱之人去死,可簖尘从未给过我机会,我已了无牵挂,却要苟且活命,是一种多么悲哀的事情。”
“痛苦的活着比死难,但死后又不得不转入轮回,你本百花仙子,万花之王,奈何中了姬元始的清容丹之毒,才会对簖尘动情,事已至此回天无力,与其周而复始的痛苦,不如看明白一切,静下来做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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