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圣天施法为傲凌云疗伤后,便安排宫婢将其送到后花园的石阁去疗休,那里布局和七星阁很像,他想着去哪里师傅应该舒服点,并让毛球日夜守护着他,如今的毛球已变成「金泽兽」,有它守护师傅的安全,自己便无后顾之忧。
因耗费了太多的体力,他困意笼上眉头正准备休息。转身但看到晨溪又来了精神。
“陛下,这些日子臣妾好想你。”说话之际,陛下溪已拉开了萧圣天宽大的外衣,素白的内衬长袍将他威武有形的身材显露的完美无瑕。
顺势脱去了自己的外衣,浅绿色抹胸裙裹着柳细如蛇的身子,从身后抱住了萧圣天巍峨的脊背,玲珑曲线紧紧贴在了萧圣天的背部。
感觉背后异样气息,萧圣天慌忙推开她。“你这是做什么。”
晨溪红着脸说:“等你这么多年,今夜就让臣妾伺候你就寝。”
“我有点累,你还是早点回凤鸣宫休息吧。”
“陛下臣妾知道你不爱我,但我只求能守在你的身边。”晨溪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萧圣天扶起趴在地上的晨溪,认真地对她说:“如今天下大乱,除了皇宫你也没有别的去处,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但唯一不能给你的是我的爱,如果你愿意,这辈子做好你的贵妃,衣食无忧。”
“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只要守着你。”晨溪急忙跪地顺从了萧圣天的一切安排。
看着晨溪失落离去的背影,萧圣天的心空洞惆怅。「礼风萧瑟冕旒瑞;钟鼓馔玉不足贵,江山如画灵犀泪,浮沉独舟生死陪。」姐姐,你在哪,我一定要救你”。
萧圣天剑指修真界,决定像幽都开战,在屠髓崖救出白冰凝。
随着进军大鼓震响,传声太监嘶远悠长的声线,鼓乐齐鸣雕塑,鸾旗九州鞭策。
一顶金刻银雕、紫阁宝石、彤闱天珠的龙辇之上,萧圣天翔龙缠身,宽大的金冠冕袍下,钩络带石青月白束缚着他巍峨有致的完美身姿。
头顶金缘朱纬有节奏地摆动在他睥睨冷酷的眸子前,俯视万生的傲气在九五之尊龙骨冠盖的容颜下不可一世,只是轻扫一眼,每颗瞻仰的心灵便会生出无限敬畏,众人俯首膜拜声如洪浪,不绝于耳。
“今,冰川河毁,天界无为,修真界已乱,鬼魔当道祸乱,为免天都生灵涂炭;朕,奉天呈命隆登大宝,自命圣天皇帝,救天都于危难,辅天下以太平。”
萧圣天高举天绝剑,声音如雾雨纷飞泻下来的银链,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又如转轴拨弦彻音腾空沸反盈天,飞珠碎玉,浸透着每个誓死效忠的灵魂。
“圣天皇帝,六界天主。”放眼望去,天都觥筹交错的刀剑与掎裳连襼的万人列阵,尽显西颢沆砀,秋气肃杀的之势。
尉迟林多年心血,为天都训练出一支六界无敌的杀羽铁军,在萧圣天正式登基的这一刻,终于揭开了神秘的面纱,展示在世人眼中。
当初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萧圣天,今日成了萧圣天统一六界的威武之师。
天都重兵待发,各路探子的消息纷纷飞向天庭和修真界。
天庭闻讯大惊,王母乐山传旨,昆仑山暂代守护天界之责,琼华宫大殿,姬元始召集各掌门商议对策。
“圣天皇帝,六界天主,大言不惭,大逆不道,当日若不是那傲凌云,萧圣天差那么一点点就死在我的剑下。”姬元始拍着桌子。
“姬掌门息怒,萧圣天敢与六界叫战,定是有了必胜的把握,如今冰川之河枯竭,天庭自身难保,切不可意气用事。”
姬元始没想到蜀山悬空居然有不战自败的心思,如今各仙山都存着依仗天都冰库来解无水之困的想法,当然不会与天都为敌,只可惜当日是他害死白冰凝,萧圣天此番敢于六界宣战,定是为了报复杀姐之仇。
眼下他得稳住人心,只要各仙山齐心协力,助他抢夺萧圣天体内的狼龙之力后,便不用怕那个萧圣天了。
“悬空掌门,天狼魔咒千百年来在六界没有一次逃过血雨腥风的杀戮,如今萧圣天以天狼神身承载狼龙之力,若真开战,天地必将毁灭,如今天门观白冰凝犯下大错,遭受天谴,我等仙界之辈怎可为了苟活于世,而坐以待毙。”
姬元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悬空,得到了各仙山的支持。
“姬掌门言之有理,只是如今天都铁军无坚不摧,即使集结仙山全部之力,也无取胜的把握。”华山紫羽在大殿中央轻轻踱步。
姬元始见大家认同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各位掌门,我可没有说我们一定要开战,当下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蜀山悬空急忙追问:“姬掌门所谓的智取是?”
姬元始摸着胡须,不疾不徐地说:“是人都有弱点,萧圣天的弱点想必大家都知道,便是白冰凝,只要我等许诺可用天罗地网打开幽都通道,萧圣天必会信以为真,等诱他入阵后,再困死他。
众人没有想到,姬元始长得一副道家风范,居然卑鄙地利用感情来杀死萧圣天。
大殿中,只有簖尘一言不发,能呆在这群乌合之众中的目的便是寻找到救活白冰凝的时机,据他所知,天罗地网阵中,的确有一法门与幽都罗门有着密切的联系,但能否通过此法门进入幽都罗门,进去能否出来,天书没有记载。
姬元始一直关注着簖尘的举动,此事想要成功,只有簖尘出面,才能取得傲凌云信任,最终说服萧圣天,白冰凝是萧圣天的弱点,这世界谁要沾染上了情字,便终身躲不开,逃不了,直到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相比天界勾心斗角的乱象,妖魔到是安定了许多。听到萧圣天要当六界天主,火鸾带着一丝欣慰,如今自己早已男转女身,萧圣天若真的统领六界,他便带着魔界追随。
只是九华脸色越来越阴沉,当初焚戮不肯早早脱离姬窈的身体,导致成了白冰凝手下的亡魂,如今在火鸾又再次为此人成癫成魔,让洛英复活的愿望遥遥无期,九华思索着其它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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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邪神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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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屠戮1-大胜渭水
蜉蝣灵犀之毒,乃雌雄毒双煞之毒,取毒者和中毒者痛苦一生,三生三世终不得善终,除非二人心意相通吸食对方精血续命,或与对方日日行云雨之欢;
太阳炙光蒸腾着大地一切水分,地裂龟纹,江川旱灾,河水干枯,风卷黄沙漫漫,抵挡不了窒息酷烈的奇闷,萧条肃杀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弥漫。
萧圣天指挥杀羽铁骑所向披靡,大兵所经之处,狼烟四起,刀光剑影,鬼怪妖魔各个魂飞魄散,数月之内,将姬元始带领的天兵和修真道士,赶入渭水河畔。
阳光灿烂以天为背景,远处悬崖峭壁挡住了大兵前进之路,尉迟林用剑在地上勾画作战部署。
昆仑山玄阳学府的弟子与杀羽堂弟子血拼三个回合不到,便败下阵来。
姬元始自知这是杀死萧圣天,夺取狼龙之力的绝好机会,便游说四海战神支援,奈何四海战神,以天门观兵符为调令,并不把姬元始放在眼里,姬元始无奈,想到先与天都表面和解再从长计议,便请簖尘出山说服。
为救治战后伤残修士,簖尘每日进入梦天目,忙于制药,意外从从秃鹫黄连口中得知白冰凝中毒的消息,细细问来,大概知道了当年萧圣天为解白冰凝鬼笥楠之毒,取得蜉蝣灵犀,不小心为白冰凝中下了灵犀之毒。
推断萧圣天也中得此毒,便炼制了天元丹,打算送到军营,正好姬元始赶来当说客,考虑到要尽快平息战争,减少伤亡,簖尘答应了姬元始的请求。
作为天门观的玄仙,白冰凝的师兄,萧圣天心怀一丝敬畏,将簖尘迎入营账。
簖尘示意萧圣天谴退侍从后,便拿出天元丹递给萧圣天。
萧圣天甚为惊讶问簖尘寓意何为。
簖尘慢慢讲述道:“蜉蝣灵犀之毒,乃雌雄毒双煞之毒,取毒者和中毒者痛苦一生,三生三世终不得善终,除非二人心意相通吸食对方精血续命,或与对方日日行云雨之欢血躯相融,又或一方吸食另一方灵识,直到对方暴毙而亡,如今白冰凝被打入屠髓崖受刑,未死已惨,想必是她自知中毒,为保萧圣天周全,才自甘认罪,被恶人陷害。”
“此言可当真。”萧圣天听得瞳孔震动。
“白掌门乃灵石之躯,若未动情,何苦中得此毒。”
“据传此毒可三生父子,三生兄妹、三生夫妻,姐姐若动情,是否与师傅产生爱慕之心。”萧圣天口中带着一丝酸楚道:“我得先救姐姐,再想办法为她解毒。”
簖尘欲言又止道:“对此毒也仅限于书中记载,具体并无先祖实践案例记载,眼下冰川塌陷,也只有迎回白掌门,或许还有复原的可能,只可惜屠髓崖当年唯有九华曾经打开过,并知其法门的秘术。”
“我知道他在哪。”萧圣天起身道:“给我七日时间,我要大败姬元始这帮恶贼,然后攻打魔族,擒拿九华。”
“七日时间太长,如今玄阳学府并不是天都的对手,姬元始既然有意和解,不如先和解,救白掌门要紧。”
也罢,师叔所言有理。
渭水之战,天都与昆仑和解,姬元始败兵,带着各仙山道士和众弟子折回了昆仑。
萧圣天随即拔尖,直攻黑山。
天都与魔界开战,众人似乎早有预料,知萧圣天要为白冰凝报仇,魔族小鬼吓得四散而逃,蚀鬼带着为数不多魔军与萧圣天在黑山对抗,寡不敌众,被尉迟烈风当场擒获,一剑刺死,鬼王被杀,魔军大乱。
望着远处黑烟缭绕卷风,巨大的火球向营地袭来,火鸾一人闯入杀羽大营,杀羽铁骑抵不过「火屠焰心」魔功,败下阵来。
萧圣天得知火鸾闯营,忙出营应战,见火鸾一副女儿装扮,嘴角抽动道:“火鸾,你本是照亮我生命中的一束光,可你为什么要背叛天门,屠杀我的姐姐。”
“白圣,对不起,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我愿意的,但是我从未想过害你。”
“可你害死了我的姐姐,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天绝剑刺穿了火鸾的胸膛,萧圣天一愣道:“你怎么会是女的。”
火鸾泪流满面道:“男女重要吗,如果想报仇,就杀了我,死在你的剑下,我无憾。”
萧圣天手一软,扔了剑道:“我现在还不想杀你,来人,先将他关起来,等救回了姐姐,我再定他的罪。”
火鸾嘴角一丝微笑道,被几名杀羽士兵压入军牢。
知道魔军已被歼灭,只有九华在屠魔洞,萧圣天只身一人踏入了屠魔洞,鬼火将洞壁照的如同白昼。
“你来了。”九华品着茶,并不看萧圣天。
“死到临头还如此冷静。”萧圣天望了望九华黑衣下深邃的眼睛。
“这么多年苟延残喘,恶事做了不少,若是死能解脱,也是最好的去处,倒是你为了救白冰凝,杀了这么多人,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去,既然来了,就下完这盘棋,再定罪于我。”
萧圣天低头望向棋盘,脑海中回忆道:“这是镜湖当年的残局,你我约定日后相见,再下此残局之棋,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物是人非,这一生,前半生我为天下大道,修仙除魔;后半生我为心中执念,助纣为虐。世人只知我邪恶,却不知我仅仅想要一个洛英而已,而你大开杀戒,屠了这么多人,也不过为了一个白冰凝,你与我并无不同。”
“佩服,我记得先生说过,你我联手,各取所需,如今我为救姐姐,你为救洛英,望你助我大开幽都罗门,去屠髓崖救人。
“你果真还是想通了,如果你早早与我早早联手,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干戈了,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先生既然知道,那我便允诺,先生在天都可享有在魔界一样的地位。”
“也罢,我助你救回白冰凝,但你要帮我取道白冰凝身上的露花雨。”
萧圣天不解问:“露花雨是何物”。
九华不急不缓认真解释:“天书记载露花雨可解万物之困,有起死回生之能,白冰凝是女娲五灵石元神所化,作为女娲唯一直系血脉,只有她的泪才是起死回生的露花雨。”
“姐姐的眼泪。”萧圣天目光微茫。
九华点头道:“救活白冰凝,但却要她的眼泪,当年姬元始操控洛英魂魄,在鬼笥楠法器中有一缕碎裂的残魂,若能得到露花雨,便能修复其残魂,让洛英重生。”
「这事困难」。萧圣天记忆中从未见白冰凝哭过,并无多少把握,如何取得此物兑现。
“只要你允诺于我,我定有办法。”
也罢,只要救得姐姐,此事凭你本事。
萧圣天在九华的助力下,矛头突转,剑指万灵谷,打算夺取万灵树之种,找到打开幽都罗门之法。
“万灵树,是极末之地精灵界的命脉之树,极末之地精灵界非仙非人非妖,只是存在于世间的一个物种罢了,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从未干涉过六界之事,也不会伤害任何人。
万灵树是精灵界的生命之源,就如六界的冰川之河一般重要。
“先生可知道兵进万灵谷,得屠害多少无辜的性命。”萧圣天并不想牵扯进无辜的精灵界。
“哈哈哈,试问这江山与美人,若不用白骨垒砌,岂非信手拈来易得,看来陛下对白白掌门的情谊也不过如此。”
萧圣天思绪荒乱,一时拿不定主意。九华继续讲到,幽都罗门好进难出,尤其是屠髓崖,根本没有出口,有了这万灵树,就多了一丝希望。
“救姐姐要紧。”萧圣天咬了咬嘴唇,道:“明日兵进万灵谷”。
“陛下,你真的要让杀羽铁骑去屠精灵界吗。”尉迟烈风率重兵屈膝跪在营帐之外。
九华蛊惑陛下取万灵树之种,必会遭到精灵界的举兵返攻。
想到自己当年扩大杀羽堂势力的时候,精灵界塞外铆寨槌牛族举全族之力帮他,他不愿举兵对准自己的朋友。
萧圣天何曾下得了此手,当年白冰凝带着他寻找紫旭钵盂幻化的斧钺时,第一次知道了这个世界原来有天书没有记载的精灵界,亲眼见证了狄央少主与土吉娜的圆满的爱情,可如今为了姐姐,不得不向他们举起屠刀。想想与姐姐的命比起来,这点杀戮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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