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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咬你的忠诚——扑啦树林

时间:2022-01-10 16:35:19  作者:扑啦树林
  周身全部是花束的香味,它们没了漂亮,却依旧香得迷人。
  他是真的生气了。
  连尾音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怒火。
  “对不起……”
  丽丽雪脸上的冷淡像一堵没糊水泥的墙,轻轻松松就倒塌
  歉意从她的五官迸发,她埋下头,只留出一个精巧的鼻头给泊澈看见。
  “就一句对不起?”泊澈反问。
  “那你要怎样?”丽丽雪轻声地说。
  “这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他继续先前的态度。
  她可以受得他的冷漠和傲气,但受不得他的嘴巴里谈到陌生的女孩子。
  “我知道!一个小女孩送给你的!很重要的礼物是吗?”丽丽雪猛地抬起头来说。
  说实在的,泊澈有点被吓到了。
  他没想过她会讲这种话。
  “是,很重要。”
  但他不甘示弱,很快就用一个斩钉截铁的肯定句回应她。
  丽丽雪磨了几下牙,别开眼去:“我赔你,行了吧!”
  “你拿什么赔?你赔得起吗?”泊澈白了她一眼,语气很不屑。
  他发现心脏在暗暗窃喜,尤其是在看见她气得话都讲不出来的时候。
  丽丽雪捏紧拳头,脸上铁青。
  眼尖的李奇急忙插话:“少主……这……还有医生在等着呢……要不等上了药你们再商量吧?”
  就为一把小野花,至于么?这东西在附近有几大车呢!又不值钱!
  他们少主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
  没等来泊澈的回答,李奇倒是先听见丽丽雪说话。
  “很抱歉,我现在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她说得咬牙切齿,说完就转身走了。
  转身的幅度凌厉无比,还掀起一阵冷冷的风。
  “琼小姐……”李奇想叫她,可她走得很快。
  李奇马上又有了新的疑问,他真不知道脚上受了伤的人怎么可以走得这么快。
  只听一声房门紧闭,客厅就只剩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了。
  泊澈吐了口气,脸上闪过些许懊悔。
  “少主……那……我……”医生抹了把汗,谨慎地发问。
  “你先回去吧。”泊澈挥挥手。
  “是。”医生如释重负,提上小药箱准备溜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脚,他们那个刚才因为一束花而对一个女人发难的少主又说话了。
  “你等一等,”泊澈冷声叫住他,“把药留下来。”
  声调完全变了,他还是韦利家族身份高贵的少主。
  医生连忙点头:“是,少主。”
  “还有,”泊澈冷喝,“你最好把嘴巴闭紧,别让我听见什么谣言。”
  “您放心,放心!属下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少主放心……”
  医生哆哆嗦嗦地把应该给丽丽雪的药放在客厅的桌上,然后请示道:“那少主,属下……”
  “走吧。”泊澈点头。
 
第115章  让你看个够
  她刚刚在说什么啊?
  丽丽雪握了个拳头狠狠朝床上砸去。
  但烦躁还是没能缓和半分,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向。
  后背一软,丽丽雪干脆倒下去,身下是软绵绵的被子,让她得以短暂的放松。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
  好不容易稍有平静的心情又开始波动。
  谁啊?
  李奇吗?
  她只能想到是这小孩来敲她的门,大概是想说换药的事情,但她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搪塞他。
  客厅那一幕简直要把她这辈子所有尊严都用完了。
  “砰砰砰——”
  来人好像有些不耐烦,敲门的声音变得大了些。
  丽丽雪哀叹了一声,然后急急燥燥地走到门边去拧开门锁。
  “李奇……”
  她默认站在门口的人是李奇,于是直接叫他的名字。
  但当门拉开,她的眼眶被填满时,李奇这两个字就变成彻头彻尾的错误。
  “你有事吗?”丽丽雪握紧门把问。
  “难道我会没事找你?”泊澈好像听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
  他理所当然的表情令丽丽雪脸色冷了冷,其实内心里是无尽的窘迫,她抿抿唇说:“你说吧。”
  “如果……”
  她现在恨不得要把那段发声的声带折断,她总爱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可他已经听见了,她只能继续下去。
  “如果你是为了那些花,我说了会赔就会赔你的。”
  从这冷冰冰的话语里泊澈根本没听见一丁点诚挚的歉意。
  事已至此,丽丽雪只能在语气上找一点尊严。
  泊澈挑挑眉:“这是自然的,就算你不记得,我也会帮你记得。”
  “那你来干什么?”丽丽雪狐疑地望向他。
  泊澈举起手,丽丽雪看见他的左手抓着一管药和一袋棉签。
  “你的药。”泊澈不紧不慢地说。
  “谢谢。”丽丽雪抬手接下。
  道完谢,她打算把门关上,可门刚拉一半就被泊澈的左手按住再也推不动,她仰头不解地瞪他,急迫地需要他给一个解释。
  泊澈打量她几眼,面无表情地说:“琼小姐,为了安全起见,我得全程监督你的使用。”
  这是谨慎的惯例,为了防止有人在这上面动些什么手脚。
  这样的案例不少,一些中心国人可能利用能利用的东西去做他们的事情。
  提防,是必要且必须的。
  丽丽雪松开手,仍由他走进来。
  她坐在书桌前,把脚搁在床边上,然后拆散绷带。
  伤口开始结痂了,它们呈现的纵横沟壑看得人头皮发麻,她摸到放在桌上的药膏,准备用棉签把它们涂抹上去。
  侧对面是一抹挺拔的身影,他站得很直,余光只能瞥见他的下半身。
  “琼小姐……”
  在丽丽雪刚拧开药管的时候,他的声音从头顶炸开。
  “怎么了?”丽丽雪慌乱地把药管盖子接好放到桌面去,她抽出一分心思来庆幸自己没把它丢到地上去。
  “我有一些问题。”泊澈的眼睛正盯着她身后那扇明亮的窗户,窗外一片绿意盎然。
  此时阳光倾泻,光线透过枝叶,在房间的书桌和地板上投下一片一片晃眼的光斑,风动摇曳,它也随之飘舞。
  丽丽雪取出一根棉签来,随嘴答道:“你请讲。”
  对方沉吟了会儿,总算开口:“今早你一直在房间里?”
  “对啊。”丽丽雪不免觉得他的问题很无头无脑,他是在跟她闲聊吗?
  “哦……”泊澈扬长尾音,他轻轻勾起嘴角说,“那么,你怎么知道花是一个小女孩送我的?”
  “啪哒!”
  棉签落地,声响不算太大,但在狭小的房间里也足够吸引两个人的注意力。
  丽丽雪捞了个空,她的手指像个残疾的废人,连一根在手里颠倒了好几次的棉签都抓不稳。
  她的脑子乱得很,被他那一句轻描淡写的问询搅得天翻地覆。
  该怎样回答才会显得自己有一点水平?
  她不晓得。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用力地俯下身去捡那根在地上孤零零的棉签。
  它是孤零零的,她也是,但她还面临着难言的尴尬情境。
  一只漂亮的手抢在她触地前捡起那根棉签,凛冽的气息扑面,令人心生胆怯。
  “它脏了,换一支吧。”
  泊澈说。
  声音近在耳侧,好像在丽丽雪的血液里点燃了一把火,她从不知道原来血也属于可燃物之一。
  “哦。”
  丽丽雪答。
  手指又摸出一支崭新的棉签,她捏紧它,发誓这一回一定不能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
  泊澈重新站直,但这时两个人的距离已经发生变化。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琼小姐。”
  他似乎对这有莫大的好奇心,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丽丽雪倒宁可他私下去自行猜测,哪怕是多么荒谬的猜测,只要别在她提及都能接受。
  “啪嗒!”
  丽丽雪悬在半空的手指僵硬得连合也合不拢。
  他在弯腰,左手臂入侵到她的视觉范围内。
  这是一支全新还未使用的棉签,但现在费掉了,因为她几次三番的慌张。
  “如果不是亲眼瞧见,”泊澈用非常认真的目光看着手里的棉签说,“我想你很难解释为什么会用掉这么多。”
  “但你看见了。”丽丽雪干巴巴地回答。
  “是,”泊澈点头,“但眼睛看到的只是现象,我更想知道为什么,琼小姐的手上应该没有伤吧?”
  丽丽雪看了看他,那双深邃的瞳孔里挤满了质疑。
  “没有。”
  她垂头说。
  “那么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
  他的架势盛气凌人,真有一副拷问犯人的样子。
  “没有。”丽丽雪硬声说。
  “好吧,”泊澈不恼,语气反而很和气,“那么我们回到先前的问题。”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棉签慢慢放到她身边的书桌上,他顺势将手撑在桌沿,把丽丽雪围进他的狩猎场。
  丽丽雪不得不直视他,因为这时他们的视线已经平行,如果她低头,只会让他抓到更多把柄。
  “你从这扇窗户看见的。”
  他用目光指着窗说,眼底带了几分笑意,可这样的笑并不让人觉得舒适,反而有种心虚冒冷汗的感觉。
  丽丽雪蹬紧了床,这动作甚至扯到脚踝上的伤口,但疼痛这时没有传来,她的感官系统已经因为他而封闭。
  嘴巴木木的,根本不能张合,她只是看着他,用一张僵硬的表情。
  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
  泊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当时在看什么?看到了什么?看了多久?”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咄咄逼人,丽丽雪不能再往后退,她现在已经快要把这张椅子的椅背给挤坏了。
  “哑巴了?说话啊。”泊澈出声催促。
  “你不是都知道吗?为什么还要问我?”丽丽雪把目光别到一边去才说话。
  “我知道?我只知道,”泊澈的口吻急转直下,像一道九曲十八折的湾流终于到达广袤的平原,“你在看我。”
  一股莫名其妙的温热倾泻在丽丽雪身上,她的视线回到他的脸颊上。
  入眼是他的精致英俊,就这么一眼,她就再也动不了,从身体到脑子,它们全部被冰冻。
  “你这算是承认吗?”泊澈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的淡然只会愈加衬托出丽丽雪的狼狈。
  “我只是看窗外,”丽丽雪否认道,“你……刚好在那里。”
  “哦?”泊澈朗声,“所以,你仍是在看我。”
  “希望我没讲错,是这样吧。”
  如果丽丽雪用一点心大概就能听出来他话里的玩味,只是现在的她被一股难堪冲昏了头脑,什么也在意不到。
  “只是恰好,”丽丽雪大声地强调,“恰好而已,韦利先生,请你别忘记这个前提。”
  “这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泊澈说。
  “但对我很重要!”丽丽雪怒斥着。
  “那跟我没关系,”泊澈耸耸肩,他总算舍得抬起围住她的左手了,“上药吧,我没什么闲时间跟你耗。”
  “那你就叫李奇来看着,”丽丽雪深吸一口气说,“何必亲自过来?”
  她不要再看他,于是去看自己恐怖的脚踝。
  其实她很害怕这些血淋淋的东西,但是眼前,她觉得瞧这些比瞧泊澈要好上千万倍。
  泊澈扬起个笑,嘴角和眉眼都是柔柔的。
  “你不是想看我吗?”
  “让你看个够。”
  “!!!”
  丽丽雪差点又要弄丢一根棉签,好在她死死地将它捏住了,她咬咬唇,好笑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想做什么你都会同意吗?”
  “这当然看心情。”泊澈说。
  “呵……”丽丽雪露出个勉强的笑,“看起来你现在心情不错。”
  “还算可以,”泊澈很坦然,“如果你安静的话,会更、好。”
  漫长的上药终于结束。
  他收走了药膏和棉签,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丽丽雪的手指在无力地缠绕绷带,目光却流连在他渐去渐远的影子上。
  那影子应该越变越小,最后消失。
  但是……它忽然停下了。
  丽丽雪双肩一耸,紧张立即从四面八方将她紧紧包裹。
  “对了……”
  泊澈只是停住脚步,没转头过来。
  “什……什么?”丽丽雪干脆停下了缠绷带,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等待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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