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郎和无一郎。
无一郎凑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有一郎跑过去倒了杯水,看样子是准备喂给我。
“哥哥,姐姐烧退了。”
无一郎说完之后就准备扶我起来,然后我就看到了我旁边的两个床铺也有人。
是两个女性鬼杀队队员。
我接过有一郎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问:“最近任务很吃紧吗?”
然后又突然意识到,有一郎和无一郎恐怕现在正在训练,这些事怕是不了解。
“可能是因为两个上弦被杀,最近鬼杀队的伤亡极重。”真菰从门外走了进来,还端着估计是我的药,“蝶屋的床铺都快不够了,只好在各个房间又加装了床铺。”
“两个上弦?”我疑惑地看向她。
“是上弦四哦。”真菰软着声音回答我,但是她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
我咽了口口水,把水杯凑到唇边假装喝水,直觉告诉我,现在最好还是不要问的好。
“是锖兔和义勇,还有不死川先生一起斩杀的,现在正躺在隔壁的房间里呢~”
完了,真菰都冒起黑气来了。
“你们可真厉害,鬼杀队一下子去掉了四个高级战力,现在所有的柱都快忙疯了。”
“可是,我们不是也去掉了对方两个高级战力吗?”我小小声地反驳。
真菰只觉得头上青筋直跳,感情你还觉得挺光荣的?
我看着真菰的表情,识相的闭嘴。
吃过药后,我在有一郎和无一郎的帮助下去隔壁看了看锖兔他们,他们还没醒,看起来也伤得不轻呢。
上弦四和上弦五之间战力相差这么大的吗?
然后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准备来查房的小忍。
我:……
在劫难逃。
然后不仅被赶回病房,还被加了更苦的药,还被训了好长时间。
也不知道小忍和有一郎、无一郎说了什么,他们两个足足盯了我好几天,直到锖兔他们醒过来,我才能和他们坐在一起交流情报。
“咦?会分-身的鬼?”我顿时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追问:“那他的本体是什么样的?”
“非常小,他的本体隐藏的极深,还是实弥通过风感知到的。”
汇总完消息后,就把所有的情报写了下来,叫来了等在门口的隐交到主公手上。
隐走后,锖兔就把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要不是坐在病床上我估摸着他还想动手检查。
一旁的有一郎和无一郎脸色都变了。
义勇习以为常,面无表情的躺了下去;实弥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背对着我们拉上了被子。
“咳,”看到这两人的动作,锖兔耳朵都红了,“身体还有别的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说:“小忍说伤得不算重,主要是残留的毒。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我礼尚往来地看了看锖兔和义勇身上的伤,都是差不多的养养就行的伤。
也是,本身呼吸法剑士的身体素质就较常人要好很多,异能核的修行之后就更夸张了。
只要不是当时就会死的致命伤,养上一段时间都会恢复得差不多。
当然,这个‘一段时间’也只是比普通人快一些而已。
比如,普通人要养一个月的伤,呼吸法剑士需要二十天,修行了异能核的呼吸法剑士需要十五天这个样子。
嗯……一些……
不,怎么说还是太夸张了,这个异能核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啊?
我突然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之前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
是自然之力吗?以自然之力填补生命力?
那蜜璃和小芭内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原理似乎不是自然之力?
话说,之后小忍也经由蜜璃和小芭内的经验分享修行成功了,只是我还没见她用过。
我想了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前还想着明天要指导有一郎和无一郎剑术的修行。
结果第二天,我并没有抢到老师这个位置。
锖兔、实弥和义勇,一人捧着一个茶杯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做练习的时透兄弟,时不时的还训两句。
要不是蝶屋有香奈惠、小忍和真菰压着,我琢磨着他们估计想要亲自上手做(进)个(行)指(殴)导(打)。
锖兔和义勇其实看有一郎和无一郎也觉得眼熟,这才准备指导两人剑术,实弥一个人在病房里也闲不住,也就一起来了。
我坐到了锖兔和义勇中间,锖兔塞给我一杯温水,义勇给我塞了块点心,坐在锖兔旁边的实弥也凑热闹给我塞了个饭团。
我是个什么需要投喂的吉祥物吗?
但我还是乖乖吃了,不能浪费粮食,主要是我饿了。
“对了,小乖。”锖兔叫了我一声。
我咬着饭团看他,模糊不清地发出了声音:“唔?”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擦去了我蹭到嘴角的酱料,问我:“这对兄弟和你是有血缘关系吗?有印象吗?”
我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喝了口水,“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但是天音夫人说有一郎和无一郎是传说中的剑士,继国的后嗣。”
“我又没有十岁之前的记忆,所以我也不太确定。”
“锖兔你和义勇也觉得他们两个和我小时候长得很像吧?”
锖兔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义勇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私生子?”
然后歪着头看着我,似乎是想让我认同他的话。
我:……
锖兔:……
实弥:“哈?”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愧是你,义勇。
我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
鸣女这个时候似乎还不是十二鬼月(沉思
就当是私设吧:)
我已经放弃治疗了:)
第19章 19
当场,义勇就被约了三场手合。
不愧是你,义勇。
虽然不知道义勇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有一郎说过,他们家在他有记忆起就是世代砍柴,家里很穷。
私生子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亲姐弟就是表亲之类的?
不然为什么长得这么像?
这个问题没有想多久就被我抛到了脑后。
现在就算想了也得不出结论,干脆就不想了。
之后的日子就在养伤和教有一郎、无一郎剑术中度过了。
柱们在听说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后,都抽出时间来看了一趟,就连悲鸣屿先生也来了一趟,真是难为他们了,这段时间这么忙。
但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是好奇兄弟俩和我长得到底有多像,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叫过去…
这两个小家伙是名副其实的天才,一个月就自创了呼吸法。
是从实弥的风之呼吸中的衍生,叫霞之呼吸。
后面领悟异能核的时候花了些时间,但还是比实弥他们当初快了一点,他们两个对于剑术的领悟简直是刻入骨髓的天赋。
我突然怀疑起我和他们两个有血缘关系这个结论了,我记得当初我好像学了很久来着。
养伤期间也发生了一件事,小忍发现我似乎对鬼的毒产生了一些抗性,还用我的血和童磨的血做了实验。
然后就抽走了一些血,说是要试试做血清。
兄弟俩拿刀的第三个月中旬,这一年的鬼杀队选拔又开始了。
刚好我们也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可以做恢复训练了,就去厨房给两人准备了些吃的。
其实要不是小忍和香奈惠说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我们早就开始训练了。
走之前絮絮叨叨的说了些注意事项,还是有一郎听得有点不耐烦了,直接拉着无一郎跑了。
嗯…总觉得我现在像个送儿子出远门的老母亲…
有一郎和无一郎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我们四个正在训练室做恢复训练,打着打着就看到门口冒出来两个小脑袋。
我一个不留神就被义勇挑开了木刀,得亏没对着我脸劈。
不然这一下得毁容。
我朝两个小家伙招了招手,他们乖乖的过来了,身上都挺干净的,也没什么伤。
看来很顺利嘛。
之后没多久,都没有等到两人的刀送过来,我们四个就都去做任务了。
在此之前,锖兔、义勇、真菰和我向主公请示过后就带着刻有白石师兄和黑泽师兄的那个壶回了趟狭雾山。
我之前看到的白石师兄和黑泽师兄从壶里出来应该是玉壶的血鬼术,但是壶是实体。
玉壶死后,壶并没有消失,但从壶里出来的两位师兄和两只鎹鸦都消失了。
我们只好把壶带回狭雾山,就权当时两位师兄的回来了。
鬼的血鬼术千姿百态,运气好还能留个全尸,运气不好尸骨无存再正常不过了。
我们陪师傅在师兄们的墓前站了一会儿,就再次被鎹鸦传令各奔东西执行任务去了。
缺失了两个上弦,鬼舞辻无惨仿佛受了刺激,像疯了一样疯狂制造鬼,这几个月鬼的出现频率是以往两倍有余。
但大多是杂鱼,稍微会些剑术的剑士都能够斩杀。
然而由于鬼杀队的人数有限,还是陷入了队员疲于奔波的困局。
显而易见,是鬼舞辻无惨的报复。
很快到了六月,年中的柱合会议就要开始了,这一次我在会议上见到了义勇和有一郎、无一郎。
再次怀疑有血缘关系的结论。
他们两个学习呼吸法才多长时间?这就升为柱了?
义勇主公倒是早有意让他和锖兔一同担任水柱,锖兔也向主公举荐过,这一次斩杀上弦四半天狗刚好是个契机。
不,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小的还是太夸张了吧?他们两个正式做为鬼杀队队员斩鬼才两个月吧?难道是这两个月鬼舞辻无惨放的鬼太多了?
有一郎和无一郎确实杀满了五十只鬼,但是这段时间的鬼的质量也确实一言难尽;主公的意思是,既然是要成为柱,那就让柱考核来堵住悠悠众口。
实弥对有一郎、杏寿郎对无一郎。
柱的任务可不仅仅只是杀鬼这么简单,除了过人的实力,还有对于乱局的判断、情报的搜集、紧急任务的协助。
尽管主公的意思是由他做为我们的后盾来做这些事,但柱们还是不约而同地没有麻烦主公,包括相对来说脾气最为暴躁的实弥。
隐部队是有情报部门的,每个柱都与情报部门有联系,每隔一个月都会互相交流情报,柱们搜集的情报和隐部队搜集的情报最后都会到主公手上。
有一郎和无一郎通过考核,共同担任霞柱,主公重新给我们分配了区域。
本来我是与杏寿郎的负责地区相邻的,现在是我、锖兔、义勇三个人靠的最近,隐部队会收拾好住宅,会议结束后就可以直接住进去。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了,我们相继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主公突然叫住了我们,最边上的义勇又关上了门,他身后的杏寿郎差点撞上去。
我看见杏寿郎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好像都僵了一下,真少见。
主公眉眼散开,笑了一声,问我:“雪莱今年过年的话就成年了吧。”
用肯定语气说疑问句是你们做主公的习惯吗?
咦,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不明白主公为什么问这个,眼神迷茫的点了点头。
“那今年新年要和锖兔准备婚礼吗?”主公笑着问。
宇髓先生开始带头起哄。
对,从一开始他们就都认为我和锖兔一定会结婚。
大概是我们之间的相处太‘老夫老妻’了吧,杏寿郎刚开始不清楚,还直接问出来了,问我和锖兔结婚多长时间了。
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已经忘了,反正他很惊讶就是了,回了辖区后还因为这件事情给我送了好几件东西说是赔罪。
“婚礼的话,要准备什么?”
我歪头看向锖兔,以前的记忆不能做为参考,转生到这里之后除了训练就是杀鬼,婚礼习俗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锖兔知道我这是同意了,同意今年年节就举办婚礼。
他笑着拨了拨我脸上的头发,话还没说出口,主公就说话了。
“不如由我和天音来准备吧,”主公看向我们的眼神很是欣慰,“趁我还能看见,至少让我来看看我的孩子(剑士)们的婚礼。”
我和锖兔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意见。
主公脸上的紫色疤痕已经快蔓延到眼睛了,离看不见似乎不远了。
我抿了抿唇,想到了那些变成鬼的无辜之人、被鬼破坏的家庭,再看看眼前的主公和天音夫人,都是鬼舞辻无惨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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