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头发蓝眼睛,怎么讲呢,整个人丧丧的。诶?丧是什么意思来着?
锖兔似乎对他很感兴趣,训练的时候就观察了他好一会儿。
吃完饭后还凑到了他身边嘀嘀咕咕。
噫——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男孩子的友情?我和真菰面面相觑,然后选择手拉手去做衣服。
鳞泷师傅特地给我们带来了布料,我们正好打算给他做一身衣服,我甚至还无师自通学会了绣花,虽然不知道怎么就会了这个技能了。
“那孩子叫富冈义勇,是被姐姐保护下来的。”真菰说。
“那他是和锖兔一样年纪吗?”我问。
真菰想了想,点了点头。
“难怪锖兔对他那么感兴趣。”
我表示理解,锖兔其实跟师兄们谈不太来,不是说关系不好,可能只是年龄上的细微差别导致了男孩们话题不多,再加上师兄们背负着家仇,训练进度比我们要快得多。
锖兔平常还是和真菰跟我相处的多一些,我们两个又是女孩子,锖兔平时对我们还是照顾居多,嗯,长男心作祟;义勇反而是最适合作为朋友的呢。
义勇的身体很好,但是人总是像提不起劲;义勇还是个天才,三个月就学会了呼吸法,第五个月的时候已经学会了水之呼吸十个型了,只是还没有训练常中。
而锖兔和真菰已经可以二十四小时维持常中了,据真菰说,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速度提升了一大截。
转眼已经是十二月了,昨天刚降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们几个被鳞泷师傅赶上来进行传统艺能——劈岩石。
这对我们几个训练了好几年的人来说倒是不难,更何况已经完全掌握了全集中·常中呼吸。
在剑法上,还是锖兔更胜一筹;我因为之前是冰系异能的关系,对于自己的冰之呼吸掌握的更深刻一些;真菰的力气小一些,剑法上更精于速度。
鳞泷师傅建议她在通过选拔后去蝶屋寻找花柱的妹妹请教,听说花柱的妹妹创造出了应用于力气小高速度的呼吸法。
最好在蝶屋再多学一些医疗方面的知识,当然还是以她自己的意愿为主。
义勇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了,他学的很快,现在常中也能保持个三四个小时左右了,毕竟训练的时间太短了。
我在厨房门口抱着食材边洗边走神的想着,真菰去抱柴准备生火。
做完早饭后准备去喊锖兔和义勇吃饭,刚走到附近就被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惊了一下。
“你在开什么玩笑?”
是锖兔的声音。
真菰和我对视了一眼,迅速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2022.01.01 已修
第7章 7
我从来没见过锖兔发这么大的火。
他的表情很愤怒,就算是之前被师兄们所提及的手鬼之事都没有让他这么怒于表面。
“站起来,义勇!”锖兔捡起一边的两把日轮刀,丢了一把给义勇。
“不如自己死掉这种话不要再说第二次。既然你的生命是你姐姐堵上性命维系住的,你身上就有被姐姐托付的未来。你绝对不要死!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连同姐姐的意志一起活下去!”
义勇一时被镇住了,愣在了原地,两人在无形中对峙了起来。
我和真菰各自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一人牵了一个拉回去吃早饭。
锖兔还想说什么,被我捂着嘴半拖半拽的拉了回去。
“好啦好啦,有什么事吃完早饭再说。还要训练呢。”
到了第三天,只有义勇没有劈开岩石了,被锖兔进行了单方面的魔鬼训练。
富冈义勇,真惨。
等到义勇劈开岩石的时候,他也可以在有意识的时候保持常中了,这时候离选拔开始还剩二十天。
鳞泷师傅上来了好几趟,他很疑惑我们怎么还没下去,知道了是在训练义勇就干脆时不时地也上来看看了。
到了选拔这一天,鳞泷师傅给了我们一人一个包裹,还有消灾面具;真菰是湖绿色的小花,和她的眼睛一个颜色;锖兔的面具在相同的位置有一模一样的疤;义勇的面具眼睛是蓝色的;我的面具和真菰同一个位置上是浅蓝色的小雪花,和我发尾的颜色一样。
我和真菰也把之前给大家做的羽织拿了出来,锖兔和真菰的是我做的,我和义勇的是真菰做的,我们俩一起给师傅做了一件。
我们换了方便的衣服,拿上东西向师傅告别,走向了最终选拔的藤袭山。
还未到地点就闻到浓郁的紫藤花香,馥郁芬芳;绚烂的紫云蜿蜒在山脚,闪着点点萤光;沿途拾级而上,身上不可避免的染上花香。
环顾四周,来参加选拔的大概有三十多人,大部分人脸上都不可避免的带了点伤疤,倒是不能确定都是从培育师那里来的;只有一个白头发的人,脸上伤疤最多,面带凶色,看起来就不好惹。
没有等多久就有一白发美人提灯而来,她站在高台上,向参加选拔的人鞠了一躬,声音婉转:“感谢大家来参加今夜的最终选拔,从这里往上就没有紫藤花了。山上有鬼杀队剑士生擒的鬼,在这座山上度过七天就判定为选拔通过。”
她身姿摇曳,又鞠了一躬:“那么,恭祝诸位武运昌隆。”
白发的少年第一个冲了上去,路过女人的时候还稍稍的行了个礼。
诶,还挺有礼貌。
我们几个也紧随其后上去了。
锖兔对于杀鬼似乎有别样的热情,一找一个准,基本上一刀一个;从上来到现在,我们三个跟在后面基本上刀都没出鞘。
“锖兔,”我叫了他一声,对他的行为感到困惑:“你是准备把山上的鬼都杀完吗?”
他回过头来看我,也对我的问题感到困惑:“啊,不可以吗?”
“那些参加选拔的人就算没有能够通过选拔的能力,也不应该被鬼吃掉,那就在他们遇到鬼之前都杀掉好了。”
他说的颇为理直气壮,我已经感觉到我自己头上的问号了,真菰似乎也不太赞同,义勇…算了,义勇只要是锖兔做的事,他就觉得都对。
“你有没有想过,”我眨了眨眼,拉住了他的袖子,“如果他们在这里不遇到任何的磨难就通过了选拔,等真正成为鬼杀队队员之后是要单独做任务的,那个时候怎么办?”
“还有,我们的目的,你忘了吗?”
锖兔搭在刀柄上的左手猛然攥紧,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当然没忘。”
他怎么会忘呢?他们从上山到现在一直没有分开,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找到那只葬送数名师兄师姐的性命的,卑鄙可耻的手鬼,然后一起解决掉他。
“我们这样一直往一个方向找恐怕也是收效甚微,”真菰环视了一下四周,提议:“不如我们分开来,锖兔和义勇一起,我和雪莱一起,一组一半绕着山走一圈,总会遇到那只手鬼。任何一组遇到了相互配合下,肯定是能够杀掉那只鬼。”
锖兔思考了一阵就同意了,我也没有异议,于是我们就兵分两路,背向而驰,约定好到最后一天晚上到山的中央汇合。
我和真菰白天休息,晚上杀鬼,一路上也救了不少人。到了最后一天晚上,有个奇怪的现象,我们遇到的每一只鬼都向没看见我们一样向一个方向奔过去。
这种情况很奇怪,我们毫不犹豫地就跟了上去。
没有走很远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周边的鬼像发了疯一样往气味的来源地冲去。
糟了!是稀血!
这山上的鬼被关了一段时间没有进食,普通的人类对于他们来说尚且是个不小的诱惑,更何况是大补的稀血。
我和真菰同时拔剑。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冰之呼吸·伍之型·金殿寒鸦。
浮世绘一样的水流流转,顷刻间斩去了周边两只鬼的头颅;冰雪形成冰练组成冰色的鸦鸟,俯冲滑翔之下一列的鬼化为灰烬消失。
等我和真菰站稳,还没等看到受伤的人,绿色的风刃就迎面而来。
我们躲开之后,也看到了风刃的主人,啊,是那个人,那个面容凶狠的白发少年。
“喂,那是我的猎物。”不死川实弥阴沉着声音,等烟尘散去看到是两个带着狐狸面具的女孩子动作一顿,颇为不爽的啧了一声。
两个女孩子衣着干净,从刚刚的剑技来看显然是实力不弱,甚至略高与他。
他烦躁的收了刀,听起来有点恶声恶气地说道:“搞什么啊?连女孩子实力都不错,那些男人怕得屁滚尿流的参加什么选拔?”
“我是不死川实弥,刚刚对不住了。”
“鳞泷真菰。”
“鳞泷雪莱。”
我们的户籍是在鳞泷师傅的名下,除了本身有姓氏的师兄们和义勇,我们三个都是跟着鳞泷师傅姓的,等到成年的时候可以再另外立户籍。
他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然后就和我们分别。
我和真菰没有在意这件小事,继续往和锖兔义勇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结果我们半路遇到了赶来的锖兔,并没有看到义勇。
“义勇呢?”我问。
“啊,”锖兔摩挲了一下刀柄,说道:“义勇刚刚被鬼攻击,昏过去了,我把他放到紫藤花那边,托了人照顾。”
“哦,那你有遇到那只鬼吗?”真菰问。
锖兔的表情突然有点急躁:“我没有遇到,那只鬼藏得很深,我和义勇几乎砍了半座山的鬼了都没有见到他。”
哦,那另外半座山的鬼应该就是我和真菰还有不死川砍的了,怪不得刚刚一路奔来一只鬼都没有见到。
我们三个站在原地沉思,那只鬼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啊——”
正当此时,由远及近的传来一声惨叫,还有那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恶鬼的臭味。
终于找到了!
我们动作一致的按着刀向声源处跑去,在四处弥漫的薄雾中清晰的看到了那个浑身包裹着手臂的恶鬼。
他伸长了一只手举着一个男孩,桀桀的笑着,手臂包裹的身躯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大口,正准备把人往里面送。
锖兔抵开刀镡,一跃而上:“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水轮斩断了鬼的手臂,我趁机将人带到了地面交给了早就等在一边的真菰。
锖兔举刀落在了我的旁边。
那鬼毫不在意自己被斩断的手臂,视线在我们几人之间绕了几圈,又发出了''桀桀''的笑声。
“你在笑什么?”锖兔压低了声音,正在变声期的声线更显沙哑。
“今年也来了三只小狐狸啊,”手鬼毫不在意锖兔的怒气,甚至语气还很是愉悦,“去年的那两只小狐狸还有点本事,不小心让他们在快天亮的时候跑掉了。”
它挥舞着身边的几条手臂,十字星一样的眼睛突然眼神一厉:“不知道今年的小狐狸怎么样呢…”
那几条手臂突然变得充满力道向我们冲来,锖兔挥刀向前,我拔刀向下斩去。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冰之呼吸·肆之型·春寒寂。
浮世绘一样的水流像海浪一样搅碎了正前方的鬼手,四周弥漫起雪色的冰雾,突如其来的浅蓝色光辉齐根斩断了从地下冒出来的手臂。
“师兄们跟我们说过,”甩去刀上的鬼血,锖兔从冰雾中显身,“要小心鬼的诡计。”
“诶——”手鬼一点也不退却,甚至笑弯了眼,“有趣,有趣,鳞泷的弟子太有趣了!鳞泷精心训练的徒弟都比一般人要好吃呢~也不知道你们的味道怎么样~”
说着,它又发起了攻击。
如同师兄们所说,它的速度很快,有的时候从地底冒上来的手臂也出其不意;但是,太单一了。
“雪莱!”锖兔叫了我一声,我会意。
“来了!”
“水之呼吸·陆之型·扭转漩涡。”
“冰之呼吸·叁之型·雪女梦。”
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席卷四周,冰蓝色的巨大冰型人偶挡开了所有的鬼手;蓝白的海浪从手鬼的脖间划过。
视线轮转间,鬼的头颅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巨大的鬼身开始煙化为灰烬,他口中喃喃:“这怎么…可能…”
咔哒——
我和锖兔收了刀,和走过来的真菰一起看着他消逝。
手鬼的眼中突然溢出眼泪,消逝的最后一刻叫了一声:“哥哥…”
悲伤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生怜悯,但是并不值得同情。
即使是身不由己,那也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可怜是很可怜,那些被吃掉的人就不可怜了吗?
说到底,都是鬼舞辻无惨的错!
“那个…”被救下的少年一瘸一拐的向我们走来,“你们好厉害啊,是从培育师那里来的吗?”
他看着好像很不好意思,一个劲的摸着后脑勺。
锖兔过去扶了他一把,避过了这个问题:“你的伤还好吗?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们准备下山去了,你自己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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