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被打击到了。
但鸣人并没有察觉我脆弱的内心,继续扎我的心:“那个那个,姐姐你给我的种子我都种上了,等它们长大开花了我送你一盆。”
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是别被我养死才好,我想着。
然而等到后来郁金香真的开花,鸣人也真的送了我一盆之后我更郁闷了。
到没有把花养死,但当初那家店的老板骗我,这根本不是金色的郁金香,这是粉色的!
虽然也很好看,但我不接受当初当初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送给鸣人一袋金色郁金香花种,最终却长出了粉色的花,所以我又买了一袋金色的花种送给鸣人——这次我换了一家店。
我在木叶并不是完全没有认识的人,猿飞阿斯玛算是一个,不过也只是单纯的认识,算不上什么朋友,甚至于第一次见面还有些微妙的不愉快——我单方面的。
今天中午不想做饭出去吃东西的时候就正好在店里碰到了对方,不过木叶就这么大点的地方,饭馆也就这么几家,碰到阿斯玛也不算奇怪。
对方看到我似乎有点惊讶:“清光?”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走过去打招呼:“好久不见啊,阿斯玛。”
那一桌除了阿斯玛之外还有一个穿着绿色紧身衣说实话有点辣眼睛的西瓜头忍者,以及一个自来卷红眼睛的大美女,大概是他的同伴。
“你不是在栖川家吗?怎么会来木叶?”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认识的人,还不是卡卡西那种高贵冷艳你说十句他只回你一句的类型,我还是挺高兴的跟他们凑到了一桌,略微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为了躲避家里如狼似虎的催婚。”
“呃……”
阿斯玛那双不算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真的吗?我不信。
“清光……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绿色体操服西瓜头的忍者努力思考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侄子面对父亲考核背诵时绞尽脑汁的样子。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希望他想起到底在哪里听说过我的名字,正如同我热衷于看着小侄子背不出课文最终被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亲爹打屁股。
但遗憾的是无论是小侄子还是对面的忍者都让我失望了,他恍然大悟的瞪着我:“我知道了!你是当初麦之国和水之国打仗时候的那个被麦之国的人背叛了的那个武士对吧。”
听听这一溜的前缀,麦之国和水之国打仗然后被麦之国背刺的武士,就没一个好词。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
想我这么多年行侠仗义的好事不说数不过来,也做过几十上百件,结果这群倒霉忍者就记住了我最后一次让人背刺的事,虽然忍者和武士不是一个系统的,但这群忍者到底还想不想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显然旁边的大美女也觉得这一溜的前缀过于冒犯,连忙出声:“凯!”
然而这位绿色紧身衣大概是个不会看气氛的,露出那口能够做牙膏广告的洁白牙齿拍着我的肩膀生气勃勃:“原来你没事啊,我很佩服你哦,有时间一起来一场青春的比试吧!”
和卡卡西完全是两个极端,我现在已经开始怀念总让我的谈话陷入沉默的卡卡西了。
我塌下肩膀躲开凯过于热情的笑容,往漂亮女忍的身边凑了凑。
但介于最近属实有点寂寞如雪,我还是跟阿斯玛几人拼了一桌吃饭,期间正式介绍了一下,忽略凯不谈,另外一个漂亮的女忍名叫夕日红,是位中忍,作为颜狗的我觉得一定能和对方成为好朋友。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戳我伤疤,但值得欣慰的是凯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傻子,之后他也没有在详细问我其他的事情,总而言之几个人吃饭聊天还算是其乐融融。
其实关于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当初闹得那么大,看凯和阿斯玛听到我的名字就能想到麦之国和水之国的态度,估计在忍者世界这边都传遍了,其流量大概率不低于卡卡西的名声。
说起来倒也简单,当初十六七岁的时候年少轻狂觉得世上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情,然后离家出走以成为世界第一剑豪为目标四处流浪。
虽然我没有一个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死的青梅竹马,也不想找一个梦想是成为海贼王的船长,更没有路痴的毛病,但我还是打败了不少赫赫有名的武士,稳步的向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后来到了麦之国,麦之国大名的大儿子似藏是我一个朋友,以前和师父一起四处旅行的时候认识的,虽然不常见面,但经常通信,关系很好。
那几年世界到处都在打仗,麦之国虽然是小国,但就是小国才更逃脱不了战争的命运,被大国□□、欺压。
当时的麦之国被水之国的雾隐村压得喘不过来气,身后还有一个不怀好意的火之国,总而言之整个国家看起来就一副水深火热的样子。似藏为了麦之国的事情愁到快脱发了,我则为了朋友和那副人间惨剧暂时停留在了麦之国。
然后在一次雾隐村袭击的时候独自一人挡住了雾隐村忍者们的袭击。
当时麦之国的百姓看我的眼神怎么说呢?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救世主,在看一个英雄。
之后我就开始帮着麦之国的人和雾隐村的忍者对抗,和似藏一起带着国民挖战壕、建防御工程,讨论战术如何以少胜多,替她们挡住上忍们的袭击。我挡住了一波又一波雾隐村的袭击,听着麦之国人们对我的赞扬,听到了整个人都开始飘飘然了起来。
然后下一刻,我被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见久攻不下,雾隐村终于开始和麦之国讲和,但其中有个重要的条件,他们要麦之国把我交出去。
也是,毕竟死在我刀下的雾隐村的上任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忍者里面刀法最好的忍刀七人众之一也败在我的手下,而我作为武士里面忍术最好的人,雾隐村恨我是理所当然的。
麦之国最初当然没有同意这个要求,但这次雾隐村却学聪明了,他们没有在开战,而是掐断了麦之国的航路。
小国的生存全凭和其他国家的交流,根本不能完全自给自足,航路一掐麦之国要么就同意雾隐村的要求,要么就把自己这块肉送给木叶。
麦之国的大名考虑良久,顶不住压力准备跟雾隐村和谈了,然后我被一个自己从战场上救下来的忍者从后面捅了个透心凉。
以前战斗的时候我并不是没有被人从后面偷袭过,可从来没有一次有这次这么疼。
我回头看着偷袭我的忍者,对方浑身是汗,颤抖的样子看起来比我这个被偷袭的人还惨。我抬头看其他的人,有惊讶的,有痛恨的,有内疚的,琳琅满目,什么眼神都有,就想展示柜里的商品一样。
那一刻我茫然到了极致,唯有后背的伤口疼得我一阵阵的发抖。
所以说我讨厌各种考验人性的做法。
最后我还是凭借着师傅留给我的那把刀杀出了雾隐村的包围,浑身仿佛被血泡过了一样奄奄一息,被似藏悄悄送回了火之国。
等再次醒来已经又被接回了家,听着母亲的轻轻地啜泣声我觉得自己悲惨的仿佛是一个创业失败回家啃老的颓□□年。
第3章 3
晚上我做了一阵已经记不清楚的噩梦,早上起来的时候显得不太有精神,去厨房煮了点粥又热了两个昨天买的包子,吃过早饭洗了把脸才终于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没精神了。
最近已经彻底入秋,大街上枯黄的叶子飘落,冷冷清清的,还没来得及买取暖设备,外面冷屋里的温度更冷。翻了翻衣柜找出一件毛衣套上,还是觉得冷,尤其是后背泛着寒气的难受,又翻出一件加绒的背心套在了里面才舒服点。
正如我之前想的一样,我和红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女人的友谊来的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且直接,当初凭借着一顿饭的功夫我俩迅速感受到了对方的好感,而当吃饭期间一起喝了两瓶店员端上来的烧酒之后,我和红的友谊已经发展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
我是真的蛮意外的,红无论是长相还是打扮都是那种非常有女人味的大美女,可是爱好竟然是喝酒,还喜欢那种烈性酒。难得找到臭味相投不是,兴趣相投的人,还是同性,很快我们便抛下了中间介绍我们认识的阿斯玛,一起穿梭于大街小巷的酒馆中,以及木叶繁华的商品店。
阿斯玛曾经跟我说我俩的爱好真的很像中年大叔,我觉得说出这种话的男人注定找不到女朋友,直到后来我从红的口中得知这俩人竟然两情相悦,才恍然发现,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目前我正处在和红一起逛街的愉快氛围中,睡不好的低气压已经消散,将注意力放在了和红的聊天之中。
因为忍者的职业原因,无论男女都没法打扮的太过分,以免留下过多的气味和痕迹给敌人搜索自己的目标。所以这群忍者们别看有些人看起来比较夸张,那只是单纯的长的夸张而已,能做到兼顾外形和职业的人真的不多。
红目前的装扮已经算是在职业范围许可内做出的最大努力了,除了休息日的时候平常出任务真的恨不得用泥巴把自己糊起来让自己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关于这点我深有同感,作为武士且还是散养的那种,在外表上我到不需要像红一样那么严格,但是天天拿着刀舞来舞去的,当然是穿的利索一点更方便了,穿和服的时候我都更偏向男式和服,虽然有点大,但运动起来更方便,有时候为了避免走光里面还要穿条裤子配长靴。
整个人的打扮看起来集合了古典主义和现代潮流的特色,冬天还挺保暖,夏天是真的热。
说到穿衣服,我忍不住问红木叶的忍者马甲到底是谁设计出来的,我都注意好久了,那种又绿又厚,丑的别具一格的东西到底为什么存在,就算忍者不在意外表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听到我的疑问红仿佛找到了知己一样,对木叶的这款绿马甲也表现出了巨大的不满,她为什么不穿木叶的忍者制服?还不是绿马甲太丑了!还有凯,绿马甲在配上绿色的紧身衣,更是让人不忍直视,只能说这是一个把实用性贯彻到骨子里的男人,除了实用性以外不考虑任何事情。
我和红正坐在丸子店边吃甜点边聊天,那边话题中的主角就带着他那不容忽视的声出现在了木叶的大街上:“卡卡西!我宿命的对手啊,快来和我进行一场青春的对决吧!”
我和红顺着声音看去,在木叶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以凯和卡卡西为中心周围三十多厘米为半径,愣是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带,凯正用他那仿佛能融化冬天的热情跟在卡卡西身边,邀请他进行一场青春的对决。而卡卡西整个人的冷淡肉眼可见,敷衍的摇头就走。
凯却感受不到对方的拒绝一样,继续说着:“卡卡西我永远的对手啊,快来和我进行一场热血我的决斗吧!!”
我身边的红意外的也站起来招呼着街对面的两个人:“凯,卡卡西!”
看到我们的凯挺高兴的样子,约战不成就拉着卡卡西想要过来一起坐下聊天,结果卡卡西看了这边一眼很干脆的拒绝了:“抱歉凯,红,我还有任务。”
瞬身术一如既往用的干脆利落。
围观过后我只能感叹卡卡西的冷淡原来不是只针对我这种陌生人啊,看起来和同伴似乎也不太很想接近的样子。而红和凯看起来很失落:“卡卡西……他真的变了很多,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是这个样子……
我脑海里忍不住又浮现起了《忍者的自杀方式》那本书里千奇百怪的死法。
和红分开后我一只手扶着腰间的刀,挑着没什么人的小路溜达着往家里走,结果靠近家里的时候却发现了一点不对,我家附近什么时候这么多人了?
看着屋里屋外那一长溜的马车轿子,不好的预感隐隐浮上心头。硬着头皮走过去,果然,我亲爱的大哥栖川仓一脸严肃端正身板坐在院子中央,那周身的气质仿佛不是坐在我那死了一半蔬菜的小破院子里,而是坐在宫殿之中。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则是他亲爱的妹妹,栖川叶子。
我那经常背不过课文而挨打的侄子正兴奋的满院子跑,看见地里的白菜仿佛发现了海南的鲛人泪——你要原谅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少爷没见过白菜的原生状态。
而在大门口,阿斯玛正靠着门框抽烟,明显是等着我这个不愿意回家的人。
看到我的身影,栖川仓冷哼一声:“你可真能跑,知道母亲找了你多长时间吗!”
我实话实说:“不知道。”
……
忽略栖川仓那张被我气得快红透了的脸,我看向阿斯玛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阿斯玛理直气壮的回答:“栖川大人来木叶委托了两个工作,一个是护送他们去风之国访问,一个就是寻找他离家出走的妹妹。”
然后正好在火影办公室听到的阿斯玛就很痛快的将人给请到了我这个小破房子里。
这大概是他接到的第一个找人如此轻松的任务了。
然而莫名其妙被找到的我心里怎一个艹字了得,我发誓猿飞阿斯玛目前荣升为我今年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我愤怒的质问他:“作为同龄人你难道不理解我被家里催婚的痛苦吗?!”
为什么要出卖我!
栖川仓在一边适时插嘴:“母亲是为了你好,这么大了还在外面跑想什么样子!谁家贵族的女儿是你这样的!”
阿斯玛看起来比我还震惊:“你真的是因为催婚才跑的?!我还以为”
他以为的他以为不是他以为。
虽然所有认识我的人应该都觉得我是被麦之国的事情打击到了才离家出走想要独自颓废。可在哪里颓废不是颓废,我会离家出走的主要原因还是家里孜孜不倦的催婚,次要原因则是我讨厌贵族间的气氛和规矩。
说起来我和阿斯玛认识还和这件事有关。
具体说起来,就要从我那更加令人艹蛋的,狗血的身世说起了。
最初我并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因为我是被狼群养大的,茹毛饮血在狼群中如同野兽一样生活了六七年,可以说除了外表我就是一头标准的狼,而不是人类。
然后在外旅行的师傅在森林中捡到了我,师傅将我从野外带到身边,教我说话、识字、练剑,带着我一点点融入人类的社会。从那时起我就跟在师傅的身边,和他一起旅行。
结果后来师傅去世,师傅虽然从来没有回去过,但他其实是有家人的,据说还是个小贵族。我将师傅的死讯传给师傅的家人们,并将师傅的尸骨交给了对方。
结果对方家里的长辈在见到我后愣住了,之后邀请我去他们那里住一段时间。我想着亲眼看着师傅下葬,也就同意了,结果没想到在师傅下葬没多久我就迎来了一场狗血的认亲。
那个将我带回去的老人跟我说我其实是火之国贵族栖川家的女儿,如果不是当时的气氛过于严肃我很想来一句真的吗我不信,但看到那个传说中,据说是我父亲的男人后我也不得不信。
因为对方那双不笑都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真的和我是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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