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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川岛青杏很有礼貌地回答道。
潜伏时间暂时定为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川岛青杏必须获得有关于天井和哉的相关资料和信息。琴酒不知道去哪里潜伏了，但是走之前他倒是随口说了一句让川岛青杏有些意外的话：
“放开手脚去做，我会潜伏在后方观察你，不要让我失望。”
“好，好的！我一定会拼命完成！！！”川岛青杏紧张地回答道。
潜伏在后方？？难不成琴酒会负责在后方保护她吗？？？
总，总感觉好像安心了那么一点……
川岛青杏的假名叫做千岛咲纪，在做完了基本的自我介绍后，天井和哉将川岛青杏带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面前，让对方要好好带着她。川岛青杏的新上司叫做浅谷沙耶加，是个长得相当漂亮的女孩，一头金发在脑后被打理的很好，编织成漂亮的发辫缠绕在脑后，身上穿着时尚漂亮的裙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一看就是那种在人群中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女孩。
“你叫千岛咲纪？”
沙耶加的蓝眸极为不爽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了极为不耐烦的表情，
“真搞不懂天井先生是怎么看上你这样没什么用还一脸柔弱样的员工的，看着真恶心，早点滚蛋吧你。”
川岛青杏：……啊？
等，等一下？？她也没做错什么吧？？为什么突然要让她滚蛋啊？？？
“沙耶加，不要生气，这孩子很听话的，你们要好好相处……”天井和哉有些头疼道。
“恶心死了，还得让我带这种家伙……算了，看在天井先生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浅谷沙耶加一脸不耐烦地瞪着她，但最后好歹还是示意对方跟上来，
“如果不能好好展示你的才能就给我快点滚蛋吧，我们这里不收吃干饭的闲人。”
……
莫名其妙被凶了一顿的川岛青杏很委屈，但是考虑到她确实是走后门进来的，也不敢说些什么。
这里是医药公司的营销部，营销部，顾名思义，最重要的就是要靠着一张嘴工作。想要往上爬，恐怕就只能多锻炼一下自己的口才。
……在川岛青杏来到这里后就大概知道是什么样的【口才】了。
“这位亲爱的客户……啊，没错，是的，真是美好的邂逅……啊，没问题，意思是继续购入吗？太好了……嗯嗯~这次和先生的聊天和愉快，我也希望能和阿倍先生天天打电话呢~”
“浅野小姐，女人一定要好好爱护自己啊，您的那位丈夫也太不是东西了，没有必要再把钱花在他的身上，您要学会爱自己啊！购买我们的产品才能让您的皮肤和身体越来越好，我们也是旧交了，这次您的事情也让我很心痛……所以这次的产品就给您打七折吧，毕竟我也经历过家暴这种事情，我很理解您的心情……”
“古山先生，您的儿女未免也太不孝了，居然留学国外也不愿意回来看看您。您的财产真的没必要留给他们，您要多关照一下自己的晚年生活才行啊，我们的产品一定能够让您的身体更加健康！”
……
诸如此类的声音在房间里此起彼伏，川岛青杏愣愣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她她要做的居然是这种工作吗！！？？不仅仅要和别人交流还得推销产品？？光是和别人交流对她来说已经足够艰难了，推销……完全是弱区啊！！！
“露出那种表情干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以为这样就会有人同情你了？？”浅谷沙耶加露出了极为厌恶的表情，顺便将一张电话表单扔在了桌子上，
“快点给我滚到座位上工作！看着你就烦，今天内不能给我推销三份药品就给我滚回家吧！”
……
呜呜呜呜……为什么这次的上司这么凶啊……
川岛青杏忍着眼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便看见坐在她身边的一位眼镜男给她递了块手帕，温和地安慰道：
“浅谷就是那性格，你得忍着点，前段时间我们公司都被她吼走了五位新人了，哎……天井先生也拿她没办法啊……”
“哎哎？”
川岛青杏愣了一下，大概也没想到这次入职居然如此不顺，不仅仅是针对她，其实是每一个入职的人都会针对吗？
“不要害怕，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可以问问我，我是销售部的副部长松下谷口……你刚才是不是哭了？来，擦擦眼睛吧。”
“不，不用了，谢谢你……”
川岛青杏手忙脚乱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急忙摆手，
“我不习惯接受陌生人的东西……不好意思……”
“千岛小姐不愿意信任我么？啊……抱歉，是我唐突了，没想到冒犯了你。”松下谷口恍然大悟，随即便道了歉，很快收回了手帕，
“那么快点工作吧，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问我，不用害怕，可爱的女孩子受到优待是很正常的嘛。
“……”
不对劲。
川岛青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觉得整个人都相当不舒服。
不对劲，果然还是不对劲。
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
四周的人都在努力地打着电话，看起来很拼命的样子。川岛青杏紧张不已地捏着手中的一章电话表单，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闷。
“做不到吗？”织田作之助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就是打个电话么？有什么好怕的。”夏油杰冷哼道。
“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川岛青杏用力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拒绝了织田作之助的好意。
不能一直以来他人的力量，他们总有一天都会和萩原先生一样离开自己，如果一直依赖他们，那么自己之后又该怎么办？
她一定要成为有用的人。
川岛青杏拿着手中的话筒，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打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您，您好！！！
川岛青杏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就直接破口大骂了出来：
“都说了不要给老子推销了！！你是听不见吗！！！老子都快要被你烦死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川岛青杏拿着话筒，一脸懵逼地望着文档的字句，脑回路还没扭转过来。
等一下！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啊！！为什么就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
“噗。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坐在她对面的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传出来的笑声，她的听力很好，很轻易地就能听清楚对方在聊什么。
“果然……又是一个被沙耶加盯上的倒霉蛋啊……那家伙给她的都是些刁难的老顾客吧？”
“活该咯，长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就是讨男人喜欢呗……”
“早点滚出去好啦，又不是谁都能待在这里吃这碗饭的。”
……
恶意的交流声弥漫在空气中，那几个女孩子似乎完全不介意被她听到，而更多的人则选择了无视，继续打着电话。
川岛青杏倒是没觉得有多难过，这些闲言碎语基本上对她没什么攻击性。毕竟比这更过分的话她听着都能背下来了。
不过第一天工作就被开除那太丢人了，呜……
想了半天，川岛青杏还是鼓起勇气，再度拨打了第二个电话。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的是，第二个电话拨通了老半天才被接通，过了一会，一个略带冰冷的男人的声音突兀响起：
“请问有什么事？”
“……”
等，等一下，这个声音为什么如此熟悉？？她有在哪里听到过吗？？
“您好！请问是赤木先生吗？”川岛青杏拿起了原本写好的台词读了起来，
“我叫千岛咲纪，是来自于XX公司总部在东京地区授权的招商顾问，请问您需不需要……”
川岛青杏努力咬字清晰，战战兢兢地将全部的推荐词都读完了。在全部介绍完毕之后，川岛青杏才注意到对面一直都没开口，才迟疑地问了一句：
“那个……这位赤木先生，您还需要保健品吗？”
——要不是通话记录还显示进行中，她都以为对方挂电话了。
“哦，那就要吧。”
出乎意料之外的，对方居然真的将自己的地址报给了她。川岛青杏心中一阵惊喜，很快记下了对方的地址，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单生意。
她居然成功了！！！
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哎！！！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推销出去了？？”有个女人意外地看了川岛青杏几眼，似乎不敢相信这家伙居然按着模板读就能推销出商品了。
“运气不错吧，估计电话那头也是个铁憨憨。”有人耸耸肩。
“别听他们瞎说。”织田作之助鼓励道，“这一定是因为你优秀的业务能力，怎么可能是客户的问题。”
“……你认真的吗织田？？”夏油杰震撼。
“难道你不觉得小青说的很好吗？她可是把模板的每一个字都富有感情地读出来了。”织田作之助认真道。
“……”
夏油杰陷入了沉默。
他觉得自己可能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然而已经完成了一通生意的川岛青杏很兴奋地接通了第二通电话，依旧和上一次一样卡了很久，接通的是一个声音听上去很温和的男人。
“您好，是诸星先生吗？我叫千岛咲纪，是来自于XX公司总部在东京地区授权的招商顾问……”
“基本的情况我已经在上次了解了。”让川岛青杏无比耳熟的声音响起，
“产品的话我当然没什么问题，那么我现在就将地址报给你吧，辛苦这位千岛小姐了。”
……
怎么回事！！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为何如此像苏格兰前辈！？
不！！这根本就是苏格兰前辈本人吧！！！
“好的，那么我会留下地址，请注意一下门牌号，千岛小姐。”
报完地址号码后，川岛青杏的电话才被挂断，她还有些发愣地坐在原地，脑子总算是回转过来了。
难道说……难道说刚才打电话过去的两个人是……
不管了，再试一次吧。
川岛青杏打通了最后一通电话，这一次依旧是卡了很长时间才被接通，电话那头响起了男人轻快的声音。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
……
川岛青杏沉默地放下了话筒。
波本桑，果然是你啊。
真是辛苦了三位前辈了，她一个菜鸡在这边刷经验，三位酒厂大佬居然在暗处给她打下手吗！
琴酒前辈！！您到底在想什么啊！！！
第38章 二度相遇
成功达到了一天卖出三份安利的销售目标后, 川岛青杏也成功留在了药厂的销售部，虽然其他人看向她的目光多多少少有些不善，但是川岛青杏好歹也是依靠自己的实力留下来的, 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以及……也不知道三位威士忌前辈是怎么做到的, 接下来的每一个电话都是这三人轮流打的, 每一次他们报的地址位置都不一样, 川岛青杏估摸着前辈大概是拦截了电话，这才导致每一次接通的时间都很长。
“怎么可能啊……那家伙是怎么做到每一通电话的通过率都是百分之百的？”
“不应该吧, 按理说沙耶加给她的那份电话应该都是最刁难的啊……”
川岛青杏听到了周遭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眸子向着周遭环视了一圈, 内心暗暗有了些猜测。
她第一点，销售部的女性比男性要多得多, 且大部分女性的年龄都不大。有的看起来还是JK的年纪, 估摸着还在上学就来打临时工了。
反观男性倒是年龄都大了很多，并且大多数看起来都在25岁朝上。
果然很不对劲。
琴酒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为什么不是威士忌组或者琴酒负责潜入, 反倒是选择了她？仅仅是为了试炼？还是说……只有她才能潜入到这里？
“哎哎！你看看最新款出的裙子，真的很可爱哎！！”
“还有这个唇釉！！绝对很适合由乃酱啊！！！是超少女的色调哦！”
“等一下啦！！别翻得太快，我还想看看最新款出的指甲油呢！”
几位JK少女完全忘记了工作, 正在堂而皇之地嘻嘻哈哈聊着天。川岛青杏也注意到了这点，整个销售部好像散漫地有些过分，每天搞定了固定数额的电工作后，一个个都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
28名女性, 5名男性。
川岛青杏默默记下了这个数据, 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准备下班了。
晚饭和宿舍的位置都是统一安排的, 川岛青杏发现大部分的女性员工都住在药厂内。整个药厂是一个U字型的楼层，一共分七层，女员工宿舍的位置在第七层，也就是最高的地方。电梯都在最边缘的两侧，而宿舍则位于居中的地方，中间的电梯只有内部重要员工用指纹才能解锁进入。如果非重要员工的人想要逃跑，从七楼下去也是极为困难的
员工宿舍是一人一间。川岛青杏稍微看了下宿舍内部陈设，同时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机，信号格迅速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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