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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莉欣然地点点头。
蜂蜜公爵暑假推出的新品确实不错：嗡嗡太妃糖、杏仁糖渍派、尖叫奶油卷、海绵切片霜糕等等。珀莉挨个尝了一遍，然后把这些品种全买了一些。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太妃糖呢。”
“我确实不喜欢。”珀莉耸耸肩，“但是我觉得把它们分给那些迷路的一年级学生会很不错。”
他们往前走了走，然后看到一款正在热销的糖果——外形像是绿色的三叶草，旁边标识着：爱尔兰队标志糖果，小矮妖也无法抗拒的美味。
“小矮妖的口味听起来有些奇怪。”珀莉谨慎地说。
“你喜欢爱尔兰队？”
“我其实只是觉得林齐很棒。他不擅长俯冲，对吧？第一次摔下去时的那个样子——但他第二次还是毫不犹豫、甚至比克鲁姆更先开始俯冲——挺勇敢的。”
“当然啦，这就是找球手的工作。”塞德里克说，“当你看到金色飞贼的时候，你就得努力去抓住他。林齐应该多练练这些的，俱乐部的练习场会提供柔软的地面。”
“所以你更欣赏克鲁姆？”
“唔。”塞德里克迟疑了片刻，“克鲁姆飞得很棒。但非要我说的话……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找球手是哈利。哪怕是克鲁姆也没有他对扫帚的那种掌控力。他一年级时就能飞的那么棒了。”
他看起来有些不甘心，但是很坦然；他就是这样肯承认对手的实力的人。
珀莉弯下腰，拿了一块三叶草的试吃品：“唔。我不懂魁地奇，可我觉得你飞得不比哈利差。”
“但我们和格兰芬多的比赛中，我还没能从他手里抓到过飞贼。”说到这个，塞德里克显得有些沮丧，“如果今年还有魁地奇比赛，我怀疑能拿到奖杯的依旧会是格兰芬多。哈利几乎是天生的找球手。”
珀莉咬了一口草叶子，发现它是清凉的薄荷味。那些糖一入口就化了，让人觉得口腔一片清凉。
她抓了些三叶草糖进自己的购物篮：“唔，那么换个说法？在我眼里，你飞得不比哈利差。”
珀莉当然知道哈利·波特飞得有多好。他甚至能使用朗斯基假动作，在原作中唯一一次输给塞德里克也是因为摄魂怪的干扰。
——但是有时候，滤镜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对吧？
她转过头看向塞德里克。大男生看起来又是吃惊又是喜悦，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他胡乱伸手去抓了什么糖果，然后发现自己抓到了一把乳脂软糖苍蝇。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个。”珀莉说。
塞德里克忙不迭把它们丢回柜台里。他的脸上浮起了喜悦的神情。
“我只是……有些惊讶。”他说，“毕竟你一直都觉得哈利很棒。”
“我仍然觉得他很棒呀？他现在甚至还比以前更厉害了——”珀莉露出微笑来，“但有时候我们总不能理智地看待那些我们喜欢的人，对吧？”
塞德里克微微睁大了眼睛。
蜂蜜公爵里的人太多了，他们站着说话，不知不觉被挤到了角落里。暖融融、甜丝丝的空气包围着他们，让人情不自禁地放松、沉迷。
“唔，这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吗？”塞德里克问。
珀莉前几年表现得对恋爱毫无兴趣。塞德里克即使察觉到她如今的心情变化，也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如果她只是一时冲动这么说，那这会儿还能有机会把话题岔开——但珀莉只是略略仰起头。
塞德里克注视了她那么久。她几乎已经习惯这种注视、习惯了不会有所回应的那些隐晦的关心和帮助。
所以这会儿该轮到她主动一些了。
小女巫飞快地举起篮子（里头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糖）挡住这个角落，然后踮起脚尖，在男生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露出温柔中带了些许狡黠的笑容：“我希望你不讨厌这个？”
塞德里克呆立在原地。
他几乎是有些恍惚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梅林啊。
珀莉依旧举着篮子。眼前男生的灰眼睛里正闪动着光芒，但她的手臂真的有些酸了。
“唔，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结账——然后——亚莉克希亚跟我推荐过的那间茶馆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有些不记得了。”
塞德里克的脸上浮起微笑。
他这回看出珀莉是故意假装不记得的。
“帕笛芙——如果你说的是这家茶馆。”
他轻声说着，声音变得比以往要更温柔许多。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听说那儿的蜂蜜红茶很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魔文的作业是六年级开头赫敏遭遇过的。太恐怖了。
炼金术课程相关是我编的、这章的新糖果也都是我编的。
圣诞节快乐！发糖！
第73章 外校的学生
任谁看到并肩出游的两个人手牵着手回来，都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些重大的变化。塞德里克和珀莉之间原本就有些暧昧的气氛（“绝对有！”斯特宾斯信誓旦旦地说，伊芙琳赞同地点头），这回看到他们俩个终于光明正大地牵起手，不止一个赫奇帕奇冲上去对他们道贺。
当然，对珀莉和塞德里克而言，他们都很高兴之后能有彼此的陪伴。珀莉开始习惯抽出一点时间带着书去魁地奇球场（“即使今年没有比赛了，我们也不能就此停止训练。”），塞德里克也开始把那些没写完的论文带去图书馆写。赫敏对此大为不满：塞德里克占据了她以前习惯的位置。
“你知道我就像爱我的室友们那样爱你。”面对有些生闷气的赫敏，珀莉亲昵地拥抱了她一下，“但你迟早会和我一样的——看着别的男生，发觉他比你的朋友更重要。”
赫敏瞪了她一眼：“我很高兴你和塞德里克在一起了，珀莉。但你们俩也太……”
她咳了一声，把“黏糊”这个词语咽了下去。
珀莉的脸红了。她往赫敏这些凑近了些，小声问：“我们没有……咳，怎么样呀？”
赫敏翻了个白眼：“是吗？反正我是不会凑近你们的那张桌子的。谁都不会。”
她抱着自己那些沉重的大部头往边上挪了挪。
珀莉垂头丧气地回到她的桌子边上。
“如果你真的很在意，我们下次可以把斯特宾斯他们都拉过来。”塞德里克说。
“那还是算了。”珀莉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们两个人也挺好。”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干咳了一声：“……就这样吧，我算是明白赫敏为什么这么说了。”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之后，时间就变得飞快了。珀莉几乎把能挤出来的时间都挤出来和塞德里克一起度过，也依旧觉得时间不够用。
中旬的时候，布告栏上贴了一则新的启示。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会在万圣节前到！”
“路易斯和你联系了吗？”珀莉问玛德琳。
“他们快要出发了——预备乘一条大船过来。”玛德琳说，“我不明白——德姆斯特朗在内陆呀？”
“你怎么知道它在内陆？”
“我想总是在那边吧？克鲁姆是保加利亚人，路易斯是德国人，德姆斯特朗总是在那一块吧，不然他们都得去布斯巴顿上学了。”
伊芙琳和亚莉克希亚也想不通。但姑娘们没告诉旁人玛德琳在和德姆斯特朗的一个男孩谈恋爱，所以没人像她们这样去努力思考这个。
因为这个，玛德琳在接下来的一周半里都很紧张。她甚至不小心在黑魔法防御术课堂上出了岔子。
进入六年级后，莱姆斯·卢平对学生的要求提高了不少。珀莉猜测他大概是参考了一些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总之，他经常会给他们开设实践课。
当时那节课上，他们被允许互相用不严重的咒语攻击彼此，同时需要用铁甲咒自我防护；卢平教授则会在教室边缘旁观，时不时为他们的练习增加一些难度：他会向学生们抛掷一种丢出三秒后会爆炸并且喷出大量呛人粉末的荚果，应对它们的正确方式是及时使用飘浮咒并把它送到边上的金线花藤编篮中。
玛德琳走神得太厉害了。她在荚果已经快掉到她头顶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慌乱中念错了飘浮咒的发音。
轰隆隆的巨响中，荚果的粉末喷得到处都是，学生们纷纷用袍袖遮住自己的口鼻往侧面躲开，卢平则迅速挥动魔杖把那些粉尘驱散了。
然后他们看到脸色煞白、躺在地上的玛德琳。她朝上方举着魔杖，铁甲咒牢牢的护住了她，一头野牛踩在上面，困惑地甩着尾巴，喷着鼻息。
玛德琳没受伤，于是惊恐的学生们迅速平复下来。卢平召唤出绳索困住了那头牛，伊芙琳赶紧冲上去把玛德琳扶起来。
“你吓死我了。”她的嗓音尖尖的，还有些后怕。
“我——我可能念错了个发音——我没注意——梅林啊。”玛德琳虚弱地说，“唉——”
因为这个，她被扣了五分。之后的魔咒课上，听说她把一年级的魔咒都念错了的弗立维教授又给她扣了五分。
“十分。”傍晚，坐在餐桌边的玛德琳大受打击，“我还没有一天被扣十分过。”
“别担心，这点分数我下次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就能赚回来。”珀莉安慰她，“但你可不能再念错咒语了，太危险了。”
“你赚的分数是你赚的。”玛德琳坚持道，“我该自己为这些分数负责。唉，不过我觉得我已经摸索到无声使用铁甲咒的技巧了——我当时大概被吓坏了。”
“卢平教授已经够友好了。”亚莉克希亚说，“我听说麦格教授之前在低年级的课堂上发了好大的火，因为有人怎么都掌握不了转换咒。”
“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吧。”伊芙琳准确地说出了那个名字，“汉娜说他上课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耳朵嫁接到仙人掌上去了。但是转换咒可不容易，我们那时候练了快三个月呢。”
“我听说教授们觉得不能在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面前表现出弱势。”斯特宾斯插嘴，“毕竟那些学生要在霍格沃茨待上快一整学年，会加入我们的班级来完成他们今年的学业。”
“那也该盯着七年级的学生。”霍普金斯抱怨，“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严格？”
“因为也有六年级就可以参赛的人员。”玛德琳扬起下巴，“而且你草药课上表现得也太糟糕了。不过是疙瘩藤。”
霍普金斯顿时满脸通红。他上次草药课的时候把要收集的疙瘩藤荚果洒到了一株尖牙天竺葵上，那些荚果全被拍碎了。
在这样的气氛中，日历翻到了10月30日。这天傍晚，学生们被教授们聚集到城堡外的空地上，等待即将到达的客人。
他们先等到了布斯巴顿。
十二匹巨大的银鬃飞马拉着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从禁林上空飞掠而来，然后在他们面前落地。走出来的马克西姆夫人引起了不少窃窃私语，邓布利多鼓掌欢迎了他们，而更多学生都在急切地踮起脚尖想看得更清楚些。
六年级和七年级都站在最后，伊芙琳几乎是蹦跳着试图看清前面的景象：“唉呀，她真高，和海格教授差不多，对吧？”
“那是布斯巴顿的校袍吗？真好看。”亚莉克希亚咕哝，“我真希望霍格沃茨也能让我们穿别的颜色的校袍。”
“我们都是黑色的。”有个七年级的女生叹息着接上话。
在人群前方，邓布利多教授和布斯巴顿的马克西姆夫人交谈了片刻，女校长便领着她的学生们穿过人群，往石阶上走去。弗立维教授替他们引路——他和马克西姆夫人差得太多了，不止一个学生在他们经过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德姆斯特朗还没来。”一个五年级说，“梅林啊，我想快点回到礼堂里去，今天的晚宴一定有更多好吃的。”
这话引起了不少学生的赞同。霍格沃茨的教师和职工们显然卯足了劲想展示自己的优秀，这些天来，城堡里的盔甲和画像都被擦得干干净净，胖修士曾经看到血人巴罗都罕见地打起精神、答应麦格教授让他看管好皮皮鬼的嘱托。
“他们应该是坐船来。”玛德琳满怀希望地看着黑湖，但那儿现在都没有桅杆或者大船的影子。由于学校的要求，她不得不放弃自己很喜欢的一件棕色长袍；但她还是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比往常更加容光焕发。
很快的，一个古怪的响动从黑湖的方向传来，格兰芬多的乔丹大喊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是乘坐一艘能在水底航行的气派大船来的。要珀莉说，那船比《加勒比海盗》中最大的船更帅气，高高的桅杆上悬着一面旗帜，上面是德穆斯特朗的标志：一个鹿头的顶上站着一只双头鹰，周围环绕着一圈西里尔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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