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嫁给亚奇
他的怀疑很有道理,不解释清楚,他们的联盟就无法达成。蓝翼虽然不一定非要跟他结盟,但是为了早日浮
他的怀疑很有道理,不解释清楚,他们的联盟就无法达成。
蓝翼虽然不一定非要跟他结盟,但是为了早日复仇,他是最佳的人选,方才在他面前要走,不过试探而已。
如果他就此放她们走了,也不可惜,只是不能因为主动上门就低头模样,被他看轻。
结盟归结盟,傲气不能输。
当他喊住她们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们赢了。
“鬼王后又如何,不过一个表面浮华的称呼而已,一个招蜂引蝶、处处留情的人注定当不了情种,不过是赢得虚假的名声而已。”
蓝翼冷笑,墨宏如何以高超的手段一步步因她入彀,让她的心沦陷,还有那些的公主、神女、妖女、魔女、羽女,若论起心机,无人比得上他。
她自觉露出太多情绪,忽然转头对亚奇问道:“上次,你明明用火围住他,如何最后又让他逃脱了,可见以你的智谋并不能杀了他。”
亚奇像是被人戳中心思般一僵,脸色难看极了,这件事他是不愿意提的,明明是在魔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而自己不仅宝器在手,还有千军万马,竟最后被他逃脱,如果传出去,他勇猛无敌的名声何在。
他之前败给鬼王,可也亲手抓住过他,将他囚禁,这曾传遍六界,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为此他很是得意一阵子,但是很快就被鬼王与羽公主的传言给覆盖淹没了,他气急,要找相关人给个说法,可是更大的绿帽子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只得频频出兵,不断将气撒在不想干人身上。
好不容易再次将他围了起来,这次是他尽全力,也拿出了看家的家伙,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鬼王神出鬼没的身手、变化莫测的法术,让他总是防不胜防,他在鬼王手上数次吃了大亏,但尤以这次为最。
显然他忘了,虽然他不提,鬼王不提,可是当时蓝翼是在场的,还有花神,只要看到鬼王活生生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只要没有人说,即使心知肚明又怎样?
他还能神气十足地傲立六界,可是现在蓝翼就这么直言不讳说了,当着他的面毫不畏惧地说了。
蓝翼的嘲弄终于让亚奇怒气骤起,他大声说道:“没错,那次我没有抓住他,他不愧为鬼王,即使身陷绝境都能成功逃跑。”
蓝翼一笑,知道已经成功激起了亚奇的怒气,适可而止是必要的,不然会适得其反,她安慰道:“他以前曾装作弱不禁风的温雅男子,几次的苦肉计骗了我的性命,那么长的时间,他的身份隐瞒得滴水不漏,让我至死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见他不是个轻易能对付的人,所以只要我们联手,方能致胜。”
亚奇怒气稍平,他插着手,也觉得他们联手没有什么损失,虽然知道她们不过是利用他手中的兵力,但是她们都是鬼王身边的人,有她们在,多了解鬼王一些,就多一些胜算。
他爽快大笑道:“好,今日,我们联盟,我们喝酒庆祝!”他眼眸里满是邀请的笑意,招手让魔女摆出一桌酒席。
墨宏独自坐在花前,神情浅淡,绝世孤立,目光一刻不离地注视着花间自由自在翩翩起舞的蝴蝶,那么专注,那么凄凉。
他回想她充满愤恨的眼神控述他的罪状,那些狠厉的话语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无法辩别。
最让他难受的是她对他的所有深情全部抹杀,那些他难忘的、刻入骨髓的她说的话语被她解释成是设计好的、报复的阴谋,将他们的情意全部否定,动摇了他一直孜孜以求的信念、粉碎了他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她记起了他们的一切,却再也没有了那看着他的痴迷眷恋的眼神,那冰冷得仿若陌生人般的眼神甚至让他来不及准备承受,浇灭了他所有的温情。
他们现在比陌生人还不如,她恨他,恨他入骨。虽然灵宝天尊一而再告诉他这点,他也做好了准备,可是当事情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发现竟是那样难受。
现在他身陷悔痛之中,而她却抽身得干净,如从未发生过一样,仿佛从来都是他的自作多情,而她从未动情般。
当她一心要杀了他,毫不留情将刀刺入他的肌肤里,没有一丝犹疑和心软,他身体很痛,可是心里更痛。
可是在漫天的游魂来临时,他终于不忍她消失,他不得不放她离开,今后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他终于放她走了,他苦笑着,她身上的绝情丹他无法解开,并且终于让他们分开了,而他也知道这只是开始,因为愿望宝的代价还没有开始。
一个鬼侍上前拘礼,双手捧上一个火漆封着的信件,道:“王上,魔族太子给你的信函。”
墨宏接过来打开,看上面写道:你的女人在我魔界做客,不日将与本太子举行婚礼,恭候鬼王届时能参加。
墨宏眉头紧锁,将信件抓得皱巴巴的。总管一看他神色不对,赶紧过来问:“王上,发生了什么事?”
他黑着一张脸,沉默半晌,神色晦暗地说:“她要嫁给亚奇!”
他凄凉地笑笑,苦涩无边,轻声呢喃,“是为了报复我吗?”
他没有看向总管,而是凝望着远方那虚无缥缈的地方,那方向是魔界。
如果她没有情,为何会嫁给从未有过交集的亚奇?
他确定他们之间并未深交,更别谈什么有情,原来对待婚姻,她可以如此轻视草率,拿来做交易,究竟为了什么,他猜测个大概。
总管不知怎么安慰才好,他实在想不通蓝翼为什么会嫁给亚奇,那个无论哪里都不能与鬼王想比的魔族太子。
但是亚奇送来这个信件,明显有挑衅的意味,想来他此刻正得意洋洋,鬼王抢了他的女人盈姬,让他大失颜面,此刻就夺走了他的王后,算是狠狠扳回一局,大大损伤了鬼王的尊严。
“王上,不要伤心,她既然心不在王上身上,王上何苦执着,让自己伤心。”
总管身为局外人看得明白,面对此种情形,他惟愿鬼王就此忘了那个人。
已经三千年了,从蓝翼死去开始,墨宏脸上的笑容极少,虽然他会展颜微笑,虽然他有很多侧妃,可他看得出来,那不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蓝翼在的时候,虽然他对她不好,时常带着面具,但是他能感受到他化身暗宏的时候,那弹奏乐曲的样子很是闲适、放松,为难蓝翼唱歌时那展现恶作剧的真性情实属难得,他偶尔会望着某处发呆却不愿让人觉察,他善于掩藏自己的内心,一如遮掩在那个面具下的绝代的面容。
总管知道他为了复仇费了不少心血,不忍他的努力毁于一旦,见他那坚定的决定有了一丝轻微的波动,他决定替他纠正,告诉他蓝翼如何地与墨珏会面,轻轻地提示终于让他的一丝犹豫很快消失,一往无前继续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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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144、请君入瓮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他终于杀了她,也如愿引来了英王子。当英王子的死讯传到王宫里,胡王妃彻底失去……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他终于杀了她,也如愿引来了英王子。
当英王子的死讯传到王宫里,胡王妃彻底失去了理智和平日的端庄,她疯了,不顾一切发动绞杀,这正中他的计谋,一场复仇的大计开始登场,鬼界的风云骤变,满地的凄魂惨鬼纵横,经过了殊死搏斗,他拼掉了半条性命,终于赢了,赢来了宝座,赢得了睥睨群雄的尊荣,他成了鬼界说一不二的鬼王,可是他不开心。
总管贴身照顾他,敏锐得感觉到这一点,同时也注意到,他憎恨一切跟蓝色有关的东西,讨厌类似蝴蝶的形状,哪怕那翻飞的蝴蝶都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他终于知道他的心结在哪里,所谓近君情怯,无以能言。所以当他开始拼尽全力复活蓝翼时,他没有阻止,如果王上能有一个圆满的归宿,有了感情,是不是可以快乐一点。
三千年了,他孤独地守着一个小小的茧视若珍宝,时常喃喃自语,或是自顾自地交谈,终于那茧逐渐变大,有了动静,他由衷地替他开心高兴,以为他终于可以苦尽甘来,有了感情归宿,不想天意弄人,蓝翼破茧而出了,但是也失去了记忆,如今更是恨他,恨不能杀了他而后快。
“你说,如何才能消除一个人的恨,难道真要她报了仇,才能彻底放下,一如我当初那样。”墨宏轻声问,目光幽远。
总管微微叹息,为鬼王的困顿而揪心,为蓝翼的绝情而失望,事到如今,他不能说全是蓝翼的错,毕竟是鬼王先辜负了她,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回头,即使鬼王做的再好,她怕也是无动于衷,如果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宁愿先杀了蓝翼而后快,即使到时鬼王怪罪,就怪罪他好了。
但是现在蓝翼要嫁给亚奇,他真担心王上会不顾一切飞奔而去,中了魔族的陷阱。
他敬仰过去那个淡雅闲适的蒂王子,那个无情却充满了魅力的蒂王子,而不是眼前这个为情疯狂的鬼王。
他沉思半晌,说道:“魔族太子刚勇无敌,魔王阴险狡诈,向来有扩张版图之意,莫不是放出来的烟雾弹,要知道那个亚奇一直对羽族公主情有独钟,势力不稳,急欲寻求一门好亲事来稳固地位,怎么会看得上蓝翼?”
他对蓝翼的称呼从王后改成直呼名字,想来是对那天她亲手刺王上的事耿耿于怀,心里已经将她摒弃在外,不再承认罢了。
墨宏摆摆手,拿起一柄寒冰剑,试了一下锋芒,将其收好,准备带走,忽而从外面进来一个鬼侍,禀报道:“英王带着花神直奔魔界而去。”
墨宏招手让他退下,他一屁股坐下,反而没有那么急了。
总管不解,疑惑地问道:“英王去干嘛?去救蓝翼吗?如果去救蓝翼,为何又带着花神?难不成是为了增加胜算,什么时候他们联合在一起?前一阵子听闻花神与侧王妃走得很近,难不成是为了救她?”
墨宏不再言语,他来到一把焦尾琴跟前,还未拨弄琴弦,忽而问:“你说墨珏真的那么在意她吗?”
显然墨珏也得了消息,不是他不想去,她如今恨透了他,如果他去怕是激怒她,做出什么傻事,有墨珏去最合适不过。
墨珏的心他一直深知,前几天他们一直在一起,他虽不在,不过有鬼侍毫无遗漏地汇报他们相处的细节,他听出蓝翼对墨珏的态度也是冷淡的,没有欣慰,而是更加皱眉。
他们过去如朋友般相处融洽,他们时常谈笑风生,关系亲密与如今的花神媲美,如果没有他的介入,恐怕他们会修成正果也说不定。
他没有料到蓝翼的心性大变,连一直交好的墨珏都冷言以对,疏远冷淡,她心中的仇恨远远超过他的预料,前方的路更加难走,想要解救她难上加难。
然而蓝翼对墨珏的冰冷并没有让墨珏知难而退,乍闻蓝翼与亚奇的消息,奋不顾身地前去,哪怕前方一个又一个阴谋诡计等着他。
花神一向是个爱凑热闹的,哪里有热闹就去哪里,才不管有多危险,不过以他的神力和有危险就不管不顾地自顾逃跑的性子,他倒也安全。
总管没有墨宏想那么多,他猜测:“英王对蓝翼的心一直不死,过去的误会不会是空穴来风,此去或许会将蓝翼带回来。”
他言不由衷地说,心想最好他们同归于尽,没有了蓝翼,没有了墨珏,也没有了亚奇,他就不再担心墨宏会做出傻事来。
自从蓝翼来到这里后,鬼王为了她不知破例过多少次,连政务多交给英王,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过去原指望蓝翼会感恩,他也希望鬼王能多一些快乐,复了仇,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大大让他失望,比起让鬼王陷入生命的危险,他宁愿鬼王失去蓝翼的不开心,这是他身为臣子的忠诚。
墨宏没有再说话,幽深的眸子里氤氲着不知名的情绪,似乎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和只能干坐在这里生气,他狠狠划了一下琴弦,清脆而高昂的音符划破略显沉闷的空中。
总管知道他生气了,不是生他的气,而是生他自己的气。他急促地拨弄琴弦,似乎要将满腹的怒气全都发泄在这把焦尾琴上。
他默默退下,独留下空间给他。
墨珏乘着姑获飞速前行,花神坐立不稳,哀嚎道:“慢点,行不行,是你求着本神去救蓝翼的,不是本神非要去的,如果你非要把我颠出散架,我可没有力气去救她了。”
姑获原是乾王子的坐骑,自他身赴鸿蒙后,那姑获就如同没了主人的鸟般落寞无神,墨珏被放出来后,寻到它时,它正低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趴在带有乾王子气味的废旧的发簪。
墨珏费了不少心思,安抚姑获,成功它成为自己的坐骑。
墨珏一脸鄙视,要不是带上他有些用处,他才不会求他呢。
话说这个花神真的是蓝翼的朋友吗?
朋友出了事,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还能听闻消息后睡得着。
他没有去过魔界,听闻那里的秘境很是厉害,带上花神一来听他曾吹牛出入那秘境小菜一碟,再厉害的秘境也无法困住他,这才保险起见带上他。
玉容看他那一脸冰冷的模样,哀叹道:“我说英王,蓝翼又不会死,你着什么急?我们过去正好去喝一杯喜酒。”
墨珏头也不转地问:“你真愿意要她嫁给那个残暴的亚奇?”
玉容无谓耸耸肩:“那有什么关系?蓝翼愿意的,又没有人逼她。”
墨珏冷笑一声:“你可真是没心没肺的花神!她即使要嫁人,也轮不到他。”
玉容闻言,嘻嘻哈哈道:“怎么,你还惦记她呢?甭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她,可是我告诉你,你们没戏。虽然蓝翼恨的是鬼王,但人家至少有恨,而你不过是个毫无关联的外人而已。”
墨珏心火骤起,冷冰冰道:“你懂什么?我们的交情可不比你差到哪里去。”
玉容一副不怕死地掰着手指数道:“若论相貌,你比不过鬼王,论手段,差得更远,论感情,蓝翼对你的感情及不上对化身暗宏的鬼王,即使是恨又怎样?世间多少的爱恨不过一念间,没有永远的恨,也没有永远的爱!”
玉容发挥着感慨,看过无数世间情爱的故事在此发挥了作用,丝毫不觉自己是在火上浇油,已经惹怒了墨珏。
他说这些话的后果就是墨珏大吼一声:“驾!”
那姑获得了命令,飞一般疾驰而去,独留下玉容凄惨地叫声传到千里外。
须臾间,他们就到了魔界,直接落在了魔宫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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