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妻子的时候,我咬了下舌头,我才二十岁就做一个母亲一个妻子,真的是被逼无奈,我也是个传统的人,许家要脸。
这李富贵有钱,虽然他跟我说过不是人,但至少不是鬼也不是蛇。
我很惭愧,先前那么对他,所以抬不起头。
没想到李富贵,一把抱住我,公主式横抱,喜极而泣颤抖的说道,“好啊,我愿意喜当爹,只要是你生的,多少我都喜欢,我虽然是个活死人,但是拥有不死之身,永远都会陪伴你。”
我感动的抬头,他的一滴眼泪恰好打在我的脸上,湿湿的冰冰凉凉,但是我却觉得十分温暖。
坐在他的豪车里,司机有意无意的叹气,一边叹气一边哎哎,好像觉得委屈一样。
我没有计较,或许这司机是在为李富贵打抱不平,觉得不值得而叹息,可是李富贵听着难受,一脚接一脚踢司机座驾处。
“你哎个屁,我快当爹了,这么大一定是一个大胖小子,你应该也跟着高兴才对,你少爷我媳妇有了娃儿也有了。”
“那个……不是一个,是八……八个。”
一脚刹车,我头重重磕在玻璃窗上,李富贵身子重心不稳,向前倾滚到了副驾驶位置上,他看着我的肚子,简直不可思议,伸手想要去摸的时候,我立马抱着肚子。
李富贵看到我的排斥,尴尬的抽回手,他挠挠后脑勺,将腰上插着的烟斗,开窗丢向窗外,“既然我是八个孩子的爹,就不应该抽烟了,老孙啊回去你知道怎么跟我爸说,懂我的意思吧?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八个可是福星。”
“啊?这、这……哎是是是,我们迎接八位小祖宗的到来。”
我噗嗤一声,在后座哈哈哈大笑起来,照李富贵这么说,我觉得八个孩子还挺好,吉利不说,的确就像他说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八个都是我的福星。
而且他们都是我在冥界选中的孩子,各个都有缘分,这是我最开心的事了,迷迷糊糊在车上睡着,到的时候。
李富贵家大别墅外,张灯结彩,七十二个家丁,自己李老爷还有他小妈妈,站在大门外迎接我们,不少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李老爷
大秃头,他的小老婆也是大秃头,但是看到我后摸着大秃头,像看到一颗摇钱树一样。
“你就是我儿子,在树洞屋同居的农村女娃?不错不错,算日子是有那么大了,哎呀……这肚子真有八胞胎?你是咋知道的。”
我听到李老爷提到农村两个字,有些不舒服,感觉看不起我,我的确答不上来,因为我说了也不会有人信,这是我从冥界挑选出来的八个孩子。
就在尴尬的四分钟,李富贵上前握住李老头的手,憨笑说道,“农村咋了?我就喜欢农村姑娘,他们的老中医可是名不虚传的,把脉那叫一个准,我这两个月找的人,就是她,带她去看病了。”
李家全家上下,只要李富贵开口,好像没有不相信的,李老爷因为他,对我十分满意,进屋的时候,都叫五个人搀扶着我,给我换了一双特别柔软的拖鞋。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太岁当头坐
我在李家别墅住下,刚开始一切都挺好,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好吃好穿的伺候着,可是这两天,屋子里好像闹鬼一样发生着变化,白天都会有物体在移动,他们不信邪,觉得是风太大搞的鬼,而我从小生在农村,见怪不怪。
照这种异象,在我们农村都叫骚灵现象。
骚灵现象通常都是发生在晚上且有人在时,发生和停止都是突发性的,持续时间有的是几小时,几个月甚至是几年。
骚灵现象的特征有很多种,具体有诸如房间的门自己开闭,物体移动,出现原因不明的杂音、敲打声、悲鸣声,讨厌的气味,突然有东西燃烧等等现象。
所有人都说我,孕妇比较敏感,让我放宽心,将我搬到六楼,六六大顺。
李富贵不知道怎么,这几天特别忙,我几乎都见不到他人,李老爷说给我们举行婚礼,我说我爷爷奶奶刚死不久,办喜事不吉利,就压制了下来,没有人提起。
我下一楼,准备去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可是在楼梯口,我就看到桌上的被子在移动,电视荧屏闪了一下,空调好像特意为我准备,自然而然就开了。
“婶婶,不用开空调了费电,我要去院子里走走。”
“我没开啊,是喔……好像是暖和了点,谁开的啊?大白天。”
婶婶转身问问身后,埋头打扫卫生的人,他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谁干的。
我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走到大门,刚准备迈出一步,叮咚空调自动关了,我们在场所有人都看见。
他们议论纷纷,说我进门时候,所有家具都是买最新的,这空调电器是不是坏了。
我有些闷闷不乐,虽然过上了好日子,在农村穷的时候,期盼顿顿大鱼大肉,不用在睡火炕,抱着席梦思入眠,拥有我自己的书房,不用下地干活。
现在想想以前的日子,虽然苦,却令人怀念。
我叹息一口气,看到一棵大树下有个秋千,我迈开步伐向院子外的秋千走去,看着园丁们各忙各的,我也没有使唤任何人,主要也是不习惯。
我坐在上面,微风吹过我的脸,身体刚刚达到一个放松的状态,摇曳的绿草随风的方向,吹啊吹,淡淡的草香飘来,令人心旷神怡,蒲公英散开的小伞,在空中飞舞,犹如精灵一样自由自在。
就在这时候,我头靠在栏杆上闭着眼睛,倾听风的声音,嗅着草香,身后不知道是谁,在推我,节奏把握的刚刚好,我一点也不晕。
“你喜欢这里?”
我下意识的嗯一句,没有多想。
“你肚子里的孩子,同意吗?”
“还没生下来,需要他们同意个屁啊,我说你……。”
人呢!
刚刚是谁在和我说话?
我转身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站在我身后,那声音熟悉又陌生,青浅吗?不,不可能是他,我那天跑出来他都没来追我。
我身体打了一个寒颤,啊啾,吸了吸鼻子,秋千暂停后,我起身就离开,回来的时候,大婶告诉我饭做好了,让我换衣服。
可是一看到我白色连衣裙,纷纷吓得往后站,颤抖着指着我的背问,“少奶奶,你这后背谁推的你?”
“我也不知道,不是你们忙?刚刚还问我话来着。”
所有人,再次摇摇头,于是我回到六楼打开我房间门,站在镜子面前,扭头的时候,我看到白色的连衣裙上有一个巨大的手掌印,与其说是手掌更像树根,分了五个插的树根。
我赶紧脱下衣服,检查我的后背,我的皮肤光滑细腻,少女背上没有任何伤口,我也察觉不到疼。
又是骚灵现象!
我换了一身衣服,下去吃饭,李老爷还有他的小老婆给我夹菜,脸上笑呵呵的,可是我却看到他们两的印堂发黑。
印堂发黑,大祸临头,从印堂的宽窄程度、色泽、颜色,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运气的好坏,祸福吉凶。
印堂饱满,光明如镜是吉利之相。
印堂低陷窄小,或有伤痕黑痣,不吉利之相,必定贫寒,而且克妻。
或许是我盯的太过关注,李老爷尴尬的收回筷子,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印堂,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今天我去公司,一个怪人,疯疯癫癫的跟我说,‘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让我小心点,我没有听,回来的时候撞死了一个人。”
“啥?死了一个人!”
“儿媳别怕,咱们有的是钱,过几天死者找上我们的时候,就用钱打发下就行,你安心养胎,别听你爸在这里扯,不迷信不传谣。”
听他们两你一句,我一句我压根插不上嘴,因为我裙子的事,我无心吃饭,随便吃了几嘴就回屋了。
吃饭时候,我反复想李老爷说的时候情景,有钱人什么没有经历过,但是一说到这,他整个人气色都不好,额头都在冒汗,能让这样人感到害怕,钱都不能解决的事情,我觉得一点都不简单。
晚上,李富贵
还是没有回来,这么多天我都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今天就试着发了一条短信。
没过多久,他才回复我,告诉我,可能李老头也就他爸,撞死的可能不是人,最近他无法抽身,让我别乱跑,趁着脏东西还没发现我,避开这些邪乎的东西,沾染邪气再招小鬼。
我今天将大门反锁,早早的就躺在被褥里,听着轻音乐,刚闭上眼睛,就听见。
嘶嘶嘶
嘶嘶嘶
是蛇!
不是一条而是很多条,我立马踢开被子,打开灯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轻音乐突然换上了流行音乐,窗户咔嚓自动打开了。
我缩了缩脑袋,回想李富贵的嘱咐,之所以脏东西这段时间没有盯着我,是因为爷爷奶奶死了,奶奶死的时候,穿的是我的衣服,替我挡灾瞒住了鬼眼。
第一百七十九章 骚灵
这么多天了,要是骚灵害人,我早就死了,这么晚没有谁敢打搅我,第一直觉就是不要开门,我在李家没有什么知心朋友,所以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在身上然后裹着身体,撅着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确是昨晚打开的窗户,照进来一缕阳光,撒在我的脸上,风把我吹醒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还有的大腿,似乎被什么绑了一晚上有勒痕,勒痕上面还有清晰可见的鳞片花纹,刻印在上面。
我打开水龙头冲洗,擦了一点润肤露,那些勒痕才渐渐消失,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位扫地的大婶坐在我门外,满脸的沧桑还有害怕。
“少奶奶我不想干了,老爷还有少爷,都不放我走,说没人对像我这样照顾孕妇,照顾的那么好的人,以工资加钱为由让我继续干,可是你也知道,如果再待下去,又会死人!”
又?
我问她什么情况,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我看着她十分为难的样子,就以放她辞职为由,她才开口跟我说。
其实昨晚,就已经死了一个人,老爷老太太就住我楼上七楼,而死的那个人,就是在七楼的楼梯口,尸体挂在水晶灯上,死的时候脸上还有轮胎印,模样十分吓人。
李老爷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家里死了人不吉利,当时就联系死者家属,给人三百万的封口费,天不亮就有殡仪馆的人,把尸体抬走了。
当我问,死的是谁的时候,扫地大婶立马跪了下来,贴在我耳边说,“是老爷的小老婆,老爷撞死人那天回来的时候,后备脱胎上,还缠着……一条腿。”
我咽了咽口水,所以昨晚上我听到门外有人,不断走来走去的声音,很有可能就是那条腿。
听到这里我捂住了大婶的嘴,总觉得这骚灵就是李老爷撞死的那个人,现在变成鬼在作祟,而这鬼耳朵特别灵。
昨天吃饭的时候,李老爷的小老婆口出狂言,出言不逊可能惹怒的邪灵,所以最好不要再议论那个被撞死的人。
我拉着大婶说道做到,来到客厅当着很多人的面,指责大婶工作怎么怎么不好,看在之前大婶表现好的情面上,多给大婶一点钱开除她。
声音很大,似乎有意在说给谁听,李老爷也在楼梯口听见我的说辞,说我很有女主人的风头,当时就从兜里拿了一沓钱,给了扫地大婶打发走了。
大婶走了以后,留下的人,对我的照顾更是小心翼翼,因为他们的工资我听说开的都很高,大婶对我说的话,我装作没听见一样,若无其事的看着电视。
就在我顺手拿遥控器的时候,遥控器什么时候变成药盒我都不知道,而药盒上写着‘米非司酮’背后的说明书上写着作用,还有吃药的次数,以及生产日期。
我看到上面的说明,吓傻了!这是打胎药。
我没有发出声,握紧手中的药盒,这药盒是那种还没开封过的,茶几上的水杯向我移动,好像示意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这灵骚还能变出打胎药来,李家上下因为我是八胞胎,各个开心都来不及,不可能家里有这些东西,除非是有人恶意捣鼓,但现在发生的一切,我已经是排除人为。
我看了一眼院子外的秋千,穿起拖鞋,拿着药盒出门,出门的时候,每个人问我去干嘛,都没有答应。
坐在秋千上,我的手死死的抓着秋千铁链,深深呼吸一开口气,“害死你的人,又不是我,更不是其他人,为什么你要害人?”
呜呜呜
风吹来的声音,感觉都是在哭泣,我背后凉嗖嗖的。
半晌,听到回复。
“我杀人,是想告诉所有人离开这,而你……呵呵你怀的是李家孩子,如果你不想死,最好打掉!”
我后背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还好我抓稳铁链,整个人向前倾,跳下秋千拌倒在地。
肚子隐隐作痛,我拉开衣服,还好没有流血,或许生过念白,有经验。
我觉得这鬼不简单,最好不要跟这东西硬碰硬,所以没有回头,在鬼的眼里我似乎听懂妥协了,拔腿就跑。
回到别墅里,我怎么看这里都是死亡之地,李富贵让我别管,引火烧身,可是承蒙李家上下这段时间的照顾,多少我心里过意不去,如果看着这么多人死,那冥界真是失职,放恶鬼伤人。
我想说昨晚,夜里有蛇嘶嘶嘶吐杏子的声音,加上身体的希望,如果不是蛇保护我,昨晚可能死的就是我。
于是我尝试拨打第一个电话,给李富贵要求他回来管管自己家,没想到无论怎么打都是正在通话中。
我可能被拉了黑名单,而他也有可能,是真的遇上了麻烦。
我试着发短信,那边李富贵也没有回我,无助之下我挺着大肚子,让司机带我去下塘海。
站在山顶上,我拿着喇叭,呼喊着,“青浅,你出来!你出来啊,你的人在搞事情。”
轰隆,一道天雷打响,司机吓的坐回车里。
而我看着
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遮住了太阳,海浪翻滚,气势汹汹。
一种蛊惑人心,带着雄性魅力的深沉之音,在空中回荡,“冥王驾到,生人回避!”
听到这么熟悉的开场白,我知道他来了,司机喊了我半天让我快走,我都没有搭理,索性扔下我开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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