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里直白的爱意让宁臻心口发烫,她对这种感觉陌生又抗拒,下意识移开了目光,“快去吧。”
言清书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颇为不舍地松开了手。
只是他刚朝前走了两步,宁臻就从后头冲到他面前,踮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她亲了就想跑,可惜慢了一拍,被言清书勾住腰身,低头便是毫不客气的一番深吻。
在双腿发软,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的关键时刻,宁臻撇开头,挣脱了他的怀抱。
似有察觉的言清书低低笑出了声。
目送对方进了厨房,宁臻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了抚唇,眼底染上了几分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情意。
第130章 已修
“每天上班已经够累了, 回家还做饭你不烦吗?”宁臻倚在厨房门口,看着言清书利落地将碗筷简单冲洗一遍后放入洗碗机,好奇地问道。
“还好, 一直吃外卖也不健康。”父母出事后,言清书家里基本就不开火了,再加上梦境中的十几年,他可以算是吃够了外头的饭菜。
自己在家做虽然麻烦, 但有宁臻陪着, 他绝对是甘之如饴。
“要不我让家里的阿姨过来帮忙做饭?这样既健康又省事。”宁臻边说边觉得这个主意好, 钟阿姨是宁母找人特意培训过才招回宁家的, 对她各方面的喜好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言清书手一顿, “只是一顿饭而已, 何必让人家阿姨跑来跑去……再说了, 我也不习惯家里多个外人。”
宁臻眼珠子转了转, 继续建议道:“或者可以让她在我家做饭的时候多做一些, 再叫跑腿的送过来。”
言清书启动了洗碗机,揽着宁臻的肩膀往外走,半真半假地问道:“你就这么看不上我的厨艺吗?”
“那倒也不是……”扪心自问, 言清书做的饭菜肯定是能入口的,不然她早就抗议了,不会因为顾及面子委屈自己的胃, “我就是怕你太辛苦。”
又是做饭又是□□的,白天还要忙着挣钱, 长此以往宁臻真怕他哪天没准就猝死了。
“真担心我的话,以后在床上叫你出力的时候你别只动两下就行。”言清书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宁臻:“……”
“一吃完饭就坐着对消化不好,我们到楼下走两圈吧?”宁臻红着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俩人亲热的时候他车速多快她都能稳得住, 可这种毫无预兆的上路她就不知道怎么接了。
言清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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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住的小区不大,过了饭点只有零星几个大人带着小孩下楼玩耍,以及两三个出来遛狗的住户。
言清书早就厌烦了梦境中数十年灯红酒绿的生活,像这样在微凉的晚风中,跟自己心爱的人散步绝对是一种享受。
宁臻的心情显然也很好,一路上叭叭说个没完。原先只是挽着他,走着走着一只手就慢慢地往下滑到了他的裤袋里,熟练地勾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交缠。
言清书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不管宁臻心里怎么想,她在肢体语言上总归是对他越来越亲近了。
“……对了学长,我今天上戒色吧逛了一圈,觉得我们很有必要克制一点,不然影响到学习和工作就不好了。”这是宁臻下午在宿舍里赶作业时下的决心,她觉得自己再这么“从此君王不早朝”下去,前几个学期努力得来的高绩点必然要大幅度下降。
言清书答应得非常爽快,“好,晚上就来一次。”
宁臻:“……呃,我的意思是彻底……禁欲。”
言清书停下了脚步,“但是我喜欢你,看到你就忍不住想亲你抱你,这根本不是理智能控制的。”
这是大实话,言清书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心上人又是个尤物,食髓知味的他自然三天两头想和她亲热。
即便撇开生理上的原因不论,他爱宁臻,想离她近一点亲密一点也再正常不过了。
宁臻微微红了脸,言清书这嘴是专门开了光来克她的吧。
见她神情略有松动,言清书连忙趁热打铁,体贴地说道:“你别信网上那些神神叨叨的说法,事实胜于雄辩,我们俩正常生活有没受影响你自己不清楚吗?”
当然有啊……不对,好像也没那么严重,她又不争奖学金不求保研出国,绩点低一些似乎也无关紧要……
她还在迟疑当中,言清书好死不死地又补充了一句,“你要真的心里发虚,我可以保证不做到最后一步。”
宁臻霎时绷不住笑了,“你听见你自己说的话了吗?简直像在诱骗不谙世事的小女生上床。”
这种“不会疼”、“我就蹭蹭不进去”之类的话,都是男人谎话排行榜上数得到名次的经典谎言。
言清书仔细一想也跟着笑了,“好像是那么回事,不过,我说的可绝对是大实话,你信我一次呗?”
他的话诚意满满,宁臻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心动。可惜很快事实就证明,她低估了言清书作为男人的本能和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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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臻缓慢地睁开眼睛,因为哭过,所以眼角略有酸涩,看东西模模糊糊得像是有重影。
想起如暴风骤雨般袭来的欢/爱,她一边后悔自己轻信了言清书,一边后悔刚才吃饭时没多喝一碗汤,以至于在这场硬仗里战斗力完全跟不上。
躺在一旁的言清书此刻也在回味方才的酣畅淋漓。如果不是怕二手烟对宁臻不好,这时他还真想点一根试试。
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简直比吃了人参果还要美妙,只是对方的体力和反应都弱了点,以后还是得多多练习才行。
像她这样敏感到极致的身体有利也有弊,很容易发生生理上兴奋了心理上却还没进入状态的悲剧。和谐运动,当然是要双方身心都配合到位了才美。
言清书边想边转头看向正趴着休息的宁臻,线条优美的背部十分诱人,但同时也暴露了腰腹大腿间颇为触目惊心的欢/爱痕迹。
他皱了皱眉,既懊恼又心疼。宁臻的肤质真是让人爱不得恨不得,手感一流却也极其容易留下印记。
诚然,他不否认自己有时难免控制不住力度,可也绝对没粗鲁的把她弄到疑似受伤的地步。好在宁臻对自己这一身“玻璃娃娃”般的皮肤心里也有数,俩人很有默契地把这些“罪证”都掩盖在衣服下面。
跟往常的荒唐相比,今天晚上言清书的确算是克制了,所以当他拿了温热的毛巾来给宁臻清理身体的时候,后者难得地还没进入梦乡。
人都有惰性,一开始即便言清书细致地帮她清洁过,宁臻也会在清醒后自己再洗一次。
但随着对方动作越来越娴熟,打理得越来越合她的心意,宁臻慢慢地也就习惯了把事后工作交给他来处理,自己闷头睡个痛快。
不过认真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享受他的“服务”。个中原因也很简单——一是言清书晚上没有折腾得太过,她精神头尚好;二是她觉得自己得和他好好谈一次,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地夜夜宣y下去了。
毛巾刚接触到皮肤的一刹那,宁臻忍不住舒服地眯上了眼睛。温度适宜,力道适中,不仅清洁了身体,也带走了那些酸软和不适。
自觉缓过劲来的宁臻终于有力气声讨言清书的出尔反尔,“学长,你这样说话不算话不太好吧?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她至今没改了对言清书的称呼,对方似乎也不介意,当然,在床上那是喊什么的都有。
“我哪里撒谎了?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刚才我明明都准备睡了,是哭着喊着不让我休息的?”言清书说得理直气壮,手里也没忘了仔细擦拭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宁臻半天没吭声,因为她想起方才确实如他所言,可但凡是个生理正常的人,处在她当时的状况下,都不可能像个没事人似的转头就睡。
“好吧……刚刚的事不算,那我们说说以后。学长,我们真不能再这么继续不知道克制地过日子,我都觉得我的肾最近开始虚了……Emmm”宁臻猛地捂住嘴,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在如此严肃的谈判中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
是她小看了毛巾的作用……
宁臻跟言清书厮混也有一段时间了,不再是原来那个空有理论毫无实践经验的小白,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怎么了。
真是……太令人难堪了。
她不是一个不能坦诚面对自己欲望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一门心思追着言清书跑,但有需要是一回事,在和对方谈论如何科学合理过夜生活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明明是日常常见的清洁方式,怎么放到她身上就“变异”了呢?宁臻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体异于常人,还是言清书的手法有问题,她只知道再不做点什么,言清书马上就会发现她的不对劲。
到时候她还有什么脸叫他听自己的?y求不满的人分明是她!
偏偏这时又传来言清书戏谑的调侃声,“那要不要我给你买点猪腰子补一补?肾虚可是大事,关系到一辈子的x福生活呢!”
宁臻正在暗恨自己身体不争气,闻言顿时一阵热血冲上头,恼羞成怒道:“说的是,我正想提醒学长注意保养……你现在不虚,那是因为你还年轻,虽然比不过天天扛枪的男高中生,但毕竟也才二十出头……等你过了二十五,啧啧,那可就不一样了,每年都是在走下坡路……女的则恰恰相反,听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吧?现在不省着点用,到了那个时候,下坡的你要怎么满足上坡的我?”
宁臻强忍着身下的s麻和s意,一顿输出猛如虎,期间更是没发出任何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她满意极了——
自己果然不是个会被欲望所轻易掌控的女人!
殊不知在她看不见的身后,言清书被她有理有据的一番论述生生气笑了。
他不是没察觉到她身体细微的变化,只是考虑到她面子薄,才故意装作没听见她那声低吟,还配合地说些玩笑话。
但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对他的能力产生如此大的质疑!
一时间,他甚至没心思为她准备跟自己睡到五十岁的念头感到高兴。
言清书将毛巾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俯下身,在宁臻耳边咬着牙说道:“既然学妹这么担心自己未来的性生活质量,那我怎么都该证明一下自己。”
宁臻心一紧,方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散得干干净净,她警惕地看向言清书,“你……你要怎么证明?”
“我不亲你,不抱你,只用一只手,如果一会儿你不哭着向我认错,就算我输,我们就开始禁y,如何?”
宁臻:“……”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捅穿了危险的“马蜂窝”,遗憾的是她已然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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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打赌”惨败给言清书,宁臻连着好几天无法直视对方那双修长有力的双手。
言清书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她的不自在,时不时就让她帮忙递给东西。
宁臻心里别扭得不行,偏偏又理屈,只能气呼呼地满足他那些“报复”意味十足的要求。
转眼到了蒋源生日前夕。
宁臻一下课就匆匆赶到言清书家里,她知道他今天休假,想着早点过来和他商量第二天的行程。
对于蒋洛的邀约,言清书答应得很痛快,但毕竟是第一次带男友“出圈”,宁臻多少有些注意事项要和他交待。
到了书房却发现言清书并不在里面,反倒是隔壁的洗手间里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水声。
她没有打扰他,而是去卧室的衣柜里查看俩人有没什么匹配且适合赴宴的衣服。
不多会儿,浴室里的水声便停了。不等她出去,言清书已经先一步进了房间。
见到她在房里,他也不吃惊,笑着说了声“你回来啦”。
许是没带换洗衣物,言清书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头发没有完全擦干,些许水珠从脸颊顺着颈部滑到小腹……
直到听见他刻意的轻咳声,宁臻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他赤/裸的身体看了大半天,瞬间红了一张脸。
她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睡都睡过了,居然还这么不淡定……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宁臻一边不舍地移开眼,一边故作镇静地说:“你稍微等一下,我去帮你拿衣服。”
言清书低低“嗯”了一声,宁臻飞快地瞄了他一下,只觉得他眸色深深,里面仿佛涌动着什么。
她的心跳霎时乱了,连忙别过头不敢再看。
言清书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见她手忙脚乱地翻着抽屉。因为弯腰的关系,她的衣服向上卷起,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腰肢。再往下,便是由于姿势而显得格外挺翘的t。
透过薄薄的裤子,他似乎能看见那被紧紧包裹住的令人口干舌燥的美形……
“天气开始变热了,我给你拿套短……”宁臻的话卡在了喉咙口,她才刚起身,就发现自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拿套什么?”言清书贴着她的身体,若有若无地咬着她的耳朵问道。
“短……短袖的家居服。”理智上宁臻觉得自己应该制止他,但实际上她却动也没动。
“好啊。”言清书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埋头在她修长的脖颈处。
“那你先把衣服穿……啊……”宁臻的话没能说完,统统变成了一声低促的尖叫。
言清书原本只是一时兴起,想逗逗她,并没打算在吃饭前真的做点什么,可他低估了宁臻的魅力,一碰到那如丝绸般柔滑的肌肤,他就再也停不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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