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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墨镜男的话，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细心察看了很久，得出的结论依旧是所谓的危险物品还比不上她的小熊杀伤力大。
横竖对自己也没什么用，阿比索性拿起球，噔噔噔跑下祭坛，塞到那个男人的手上。
对方算是无意间替她解决了一个麻烦，只不过是一颗球而已。
成功回收特级咒物，白发男人开心地弯下腰，在橘发少年的死亡视线下，来回揉了揉身高一米五左右的娇小萝莉的头顶：
“我是五条悟，这位小小姐可以叫我五条哥哥哦~”
手里凝聚起黑洞球的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呵呵。”
“你个混蛋，给我把你的手从阿比的头顶拿开！”
红光乍现，污浊状态的光球在他的背后出现，地表的砖瓦在压力下粉碎，来自异时空的力量肆无忌惮地笼罩在东京上空。
忽然，他的动作一滞，不敢相信地看了眼手中暗红的能量球。
“等等，为什么我现在能用这个？！”
这，这不是他开爆发必失控的“污浊”状态吗？！寻常重力操纵是不能够化身为重力子的，为什么现在他既可以自由运用污浊，又能保持清醒？
自称五条悟的男人将年幼且疑似被恶灵纠缠的小女孩护在身后的安全区，他向前一步，摘下墨镜，双手置于胸前，摆出战斗的姿势。
他摇了摇头，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目带怜悯道：“这不是当然的吗？但是，作为特级咒物召唤来的咒灵，你的攻击力勉强能看。”
发现事情不对的阿比急忙解释，企图阻止：“等等，五条先生，他其实是——”人。
“哈，你说什么咒灵？一开始就一个人在那边唧唧歪歪说些听不懂的话！”感觉到冒犯的橘发少年抬手压了压头上的礼帽，周身光芒更盛。
“没关系的，小阿比。”他回过头挥了挥手，语气轻松道，“我是最强的，那个矮子咒灵很快就可以拔除了。”
阿比：？咒灵，谁是咒灵？等下，大家不是才见面吗，为什么就要打起来了？
经历了被嘲讽、被无视，甚至在他眼前调戏阿比后，中也只想把这个自说自话的臭屁白毛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自从穿越世界以后，他好久没有这么心烦气愤的体验了，上一个热衷恶心他的太宰治刚走，怎么现在又来一个？！
“切，能做到的话，你就来试试看！”钴蓝色的眼中孕育着风暴，中也挑衅一笑，污浊的印记爬上脸颊。
战斗一触即发，信徒们的聚集地成了两个武斗派的演练场，空气中充斥着□□味，眨眼间，两人便激战在一起。
顶级配置间的战力往来余波极大，阿比苦着脸匆匆忙忙转移走晕倒的黑衣人们，以免在他们接受法律制裁之前被坠落的砖石砸成饼。
她气喘吁吁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几乎要哭出声来：“别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再打房子就要塌了！
所以他们打起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呀？！
阿比的声音被剧烈的炸裂声吞没，粉末灰尘到处皆是，没一会儿屋子的墙壁四周布满裂痕，眼看就要坍塌。
正当她不知所措，考虑是否要武力镇压的时候，一个比她更惊慌的身影蹒跚着跑了进来，试图阻止战斗。
“快停下啊，五条老师！”接到电话紧急赶来处理盗窃犯的伊地知推了推眼镜，在下落的泥沙间艰难躲闪。
把人打晕都推给他送去警局就算了，但是明明起初的任务不就只是取回失踪的特级咒物吗？
谁能告诉他飞在空中的那个人是哪里来的，现场怎么还有个外国小女孩一脸要哭的表情？
作为靠谱的成年人，他很有原则的来到小姑娘的身边，轻声诱哄道：“小姑娘，这里很危险，我送你离开吧。”
“哟，早上好啊，伊地知！”
偏过头险险躲开一击的五条悟爽朗地被他一通电话坑来的伊地知打了声招呼，这种态度使得中也的怒气值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莫名卷入其中的伊地知指着他的身后，吓到变形：“身后身后，攻击来了！”
中也眯了眯眼，不再放水，一掌拍向五条悟的位置：“混账，你还挺悠闲啊！”
“哦呀，真是个脾气暴躁的咒灵，啊对了，伊地知，那群人就交给你了。”
五条悟向后一跳避开那一掌，祭坛的地板直面重力的一击。
“轰隆”巨响，不只是屋子，整个地面都晃动得厉害，顾不上问清事情由来，伊地知旁边的阿比纷纷哭丧着脸把剩下的昏迷信徒搬了出去。
*
东京某咖啡店内。
正坐在其中准备享受一下早间时光的长发男人刚端起咖啡杯，咖啡店的店长顺手打开电视机，一条新闻冒了出来。
电视屏幕上的女主持人神情凝重，语气严肃的播报了一起突发新闻。
“据本台记者报道，今晨九点二十分左右，东京xx区发生了地震，震级不高，除却震中的一栋老式楼房倒塌外，并无其他损失，目前未发现有人员伤亡。”
画面上还播放了一段无人机拍下的视频录像，长发男人瞥了眼屏幕，随后便被画面吸引了注意。
他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眼中闪过一丝暗光：“有意思，一拳打出东京地震的咒灵吗？”
那个视频中，坍塌楼房的破碎墙壁中，隐约可见半空中的一个黑影，散发着火焰般的炽热光芒。
无法被普通的猴子们所见，却能被他看见，对方的身份是什么显而易见。
他快速用完早餐，整理了衣物便起身离开，坐在另一个桌边的丸子头少女见他要走，开口道：“夏油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被称呼为夏油的男人顺手摸了摸她另一个黑发女孩的头，笑着回答道：“发现个很有意思的东西，看看现在去能不能抢在别人之前带回来。”
猜到可能是与正事有关，姐妹俩没再纠结，乖巧地告别。
“那要早点回来哦，夏油大人，今天吃炖菜。”
“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
夏油杰摆了摆手，朝着震中的位置快步走去。
第51章
继双方大打出手, 导致就算隔着帐也被普通人发觉后，阿比和伊地知声嘶力竭的呐喊终于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两个惹事的人互不相让，分别站在熟悉的人身边，针锋相对, 属实令人头疼。
考虑到之前的打斗动静太大, 在地震余震威慑过后, 估计会有大批记者过来采访, 五条悟当机立断把烂摊子留给伊地知洁高, 自己则带着阿比一行换一个地方谈话。
后知后觉是自己打架过火引发一系列问题的中也尴尬地跟在后面，走到一个僻静的无人小巷子时, 阿比率先停了下来，发出了疑问。
“所以, 现在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吗？”
快步走在前面的白发男人悠哉游哉, 全然不见与中也对打时那副狠厉的模样。
阿比出声后, 他便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抱臂靠在墙上。
“确实，在我手里能活到现在的咒灵的确需要好好谈谈。”
强迫自己忽视对方过于装逼的遣词, 她抓住之前一再听到过的词语, 指了指身侧飞行状态的中也不解道：“咒灵, 你是指中也吗？”
见对面的两“人”都对咒灵一词倍感陌生, 五条悟叹了口气，嘀咕了几句后不情不愿地给他们科普了一下咒术界的基本常识。
他感叹道：“这没想到，这年头咒术师居然要给咒灵做知识普及。”
被强行安上特级诅咒帽子的中也气结道：“所以说，我不是说过我不是什么咒灵吗？！我是人啊！”
接收到五条悟不信任的眼神，他不禁有些抓狂，谁知道他刚适应忍者生活就又换了个现代世界，还突然出现个闻所未闻的咒术师嚷嚷着要拔除自己……
退一万步讲, 他现在只是个灵魂体算不上完整的人类，但是再不济也是荒霸吐吧，咒灵是个什么见鬼的称呼？！
“人？正常人类会飞而且控制石块，还会发射光球吗？”
“说了多少遍，那是异能力！你不是也会发射光线吗？！”
“抱歉，从没听说过横滨有这样的超能力，而且我的是术式，是有科学依据的。”
中也：神踏马科学依据，那他本人还是科学产物呢。
眼看着谈话氛围朝着冒火星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一直被隔绝在外的少女急忙插进他们中间调停。
“总之，这是一个误会。”阿比为难地看着五条悟，心头闪过无数种可能的解释方法。
“误会吗？”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状似无意道，“说起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叫什么呢。”
阿比一愣，虽然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但还是乖乖回答。
“我是阿比盖尔·威廉姆斯。”
中原中也虽然并不想理睬他，但还是颇为警惕地回复道：“中原中也。”
哦吼。
五条悟的眼神一亮，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信息，结合面前的咒灵过于年轻的外表和极为出众的身高特征，他继续道：
“你提到过的超能力，也有名字吗？”
中原中也皱起眉，怀疑道：“是异能力，你问这个干什么？”
“山羊之歌吗？”
那是什么东西……
“嗯？不是吗？”从对方脸上的表情推测出结果，他也不气馁，再接再厉，“那，往日的歌？”
中也：“……污浊了的忧伤之中。”为什么非要对他的异能名这么好奇啊？
破案了，原来如此。
得偿所愿的五条悟撇下满头雾水的两人，嘴角挂着琢磨不透的笑意，叫人越发不安。
对这个新世界两眼一抹黑的阿比问道：“五条先生，请问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只不过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罢了。”
戴着墨镜的咒术师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唯有知根知底的二人疑惑更深。
真实身份，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不小心被外神宝具封印住的荒神身份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帽子君的身份就是——”
阿比和中也一边想着不可能暴露，一边竖起耳朵唯恐漏掉什么有效信息。
“特级假想咒灵，诗人中原中也，对吧！”
五条悟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显然对自己出色的大脑和推理能力表示肯定和骄傲。
不愧是他，这么难以理解的事件都能分分钟找到突破口。
之后的几分钟，他便热情地分享了自己的推理经过，直听得作为观众的阿比和中也脸色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来来回回变了几重。
阿比：这个世界的中也居然是个已故诗人我是没想到的，但这猜测未免太任性。
到底是从哪里推测出她是个被信徒选中的圣女，受命使用水晶球吸引咒灵，结果误打误撞召唤到自称中原中也的假想咒灵？
“……你怎么不猜我是鬼魂呢？”
一面惊讶于这个世界的自己竟然是诗人，一面又气不过某个白毛非认定自己是咒灵，中也忍不住出言回怼。
五条悟闻言下意识回道：“嗯？当然是因为你身上附着有特级咒物的气息啊，而且是满满的那种。”
中也一时语塞，阿比则默默低下头暗中道歉。
沾染上气味大概是因为水晶球沾有外神的力量，而中也恰巧被封印在她的宝具里，因而拥有相同的气息吧。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该怎么处置你们两个呢？”
将沉默误会成默认的五条悟沉思许久，似乎真的在思考如何处理他们。
他语气平淡道：“按理来讲，我应该彻底拔除咒灵，如果杀不死，上头的那群老头子恐怕会选择直接处死宿主永绝后患。”
此话一出，阿比还未有所反应，中也的污浊便有出现的趋势，他冷冷地看着白发男人，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不怕死的话，你们就来试试。”
“我的话还没说完。”白发男人对于中也的抵触情绪不为所动，他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可惜，我最喜欢做的就是违背他们的命令和决定。”
“综上所述，水晶球失去诅咒之力的事情恐怕瞒不过他们，但是我会出面保下你们，代价则是你成为咒术师完成任务，如何？”
他蹲下身，与阿比的视线齐平，言辞恳切。
这倒是让阿比有些迟疑起来，无论是她和中也出现在邪·教徒聚集的会所里，还是中也异于常人的能力，都不值得才刚见面没多久的人替他们做出这种程度的担保。
其实如果有敌人想要攻击她，她完全可以一路轰炸过去，把那群闹事的直接喂给雾中的生物们吃掉，安全方面没什么可以担忧的。
但这也意味着将自己的异常暴露在世界之中，这对暂时还没找到回家方法的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想了想，阿比最终提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帮助她呢？
本以为是什么心中不忍，或是需要他们的力量之类的原因，没想到对方不假思索的给出另一个答案。
“你们是必要的，这个腐朽的咒术界太过于黑暗，需要更多鲜活且强大的新生咒术师加入搅乱局势。”
也许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他眉头紧锁，眼神变得深沉，周身更是浮现出一股杀意。
半晌，他才重新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容：“而且，在那群人想让你毁灭世界的时候，你不是没准备同意吗？”
总觉得他们穿越到每一个世界都会被迫成为社畜呢。
仔细考虑一番，依旧是利大于弊，身无分文又是黑户口的他们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见少女松口答应，橘发蓝眼的诗人咒灵虽然样子不爽，但是也没多说什么，五条悟的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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