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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和尚夫君——怀琛

时间:2022-01-13 08:11:15  作者:怀琛
  昙玄望望她:“你可以么?”
  对于沈舒云他这段日子听说的太多了,她在父母离去之前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家里有十几个丫鬟婆子伺候,且沈家又只有她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沈小姐平日接触的东西都是诗词歌赋、女红刺绣,洗碗打扫之事可从未听人说她干过。
  “昙玄师傅,我在家也会做这些的,刚才你不是让我打扫屋子了么?洗碗我也可以的。”沈舒云执拗的解释道。
  人家救过你的命,又好心收留你,不能在人家白吃白住!
  她的表情很认真,这倒是让昙玄有些不知所措了:“沈施主,我......贫僧不是这个意思。”
  沈舒云无所谓的耸耸肩,父母死后她在叔叔家和龙章村听过太多人说她的事,说她以前如何娇贵,如何十指不沾阳春水。
  “昙玄师傅,你去歇着吧!”她的手伸进冷水里抓过筷子开始洗。
  昙玄微怔,末了才道:“好。”
  她洗完碗筷,看见灶台没擦,又去擦灶台,但拿起擦灶台的抹布时看见抹布上有不少油渍,于是打算洗洗,找半天没看到皂角,她出了厨房,然后就见昙玄从僧房旁的杂物房里搬出许多根木头放在小院中。
  “昙.......昙玄师傅,有皂角吗?”沈舒云问,视线落在一根根木头上,“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一张床。”昙玄将木头一边分出长短大小一边说道,“皂角在我房间的床头柜里。”
  “哦。”沈舒云应道,但脚步并没有挪动,“这些木头哪来的?”
  “之前我和师傅无事时去后面的林子里砍的,本以为只能留着做柴火了,没想到现在竟还有这用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是弯着的,看起来很高兴,受他的感染,沈舒云也弯了弯嘴角。
  用皂角洗干净抹布后细心擦了灶台,又把厨房打扫一遍,等再出来时便听到昙玄锯木头的声音。因为木头是架在一个木墩上,锯时便要岔开一只脚踩在木头上固定,手脚都要分去身体一半的力,没多久昙玄的额头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再加上手脚并用难免偶尔顾此失彼,木头还是会时不时左右滑动,影响锯子的速度。
  沈舒云只看了一会儿,瞧见他额头的汗滴后小跑了过去,蹲下身用两只手按住木头。
  木头被另一股力道固定,昙玄终于可以收回脚把力道全用在手上,锯子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半刻来钟就锯好了一根。
  他伸腰擦汗时见沈舒云已经麻溜的把锯下来的废料搬到一旁摆放整齐,心下对这个大小姐有了一丝疑惑和好奇。
  不是说她从没干过活么?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昙玄师傅,以后有什么一个人做比较费力的事情你可以叫上我,我可能不会每样都懂怎么做,但你若愿意教我的话,我可以学。”沈舒云认真的看着他道。
  “好。”他回她一个微笑,眉眼清浅,淡褐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蜜一样的光泽。
  劳动的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天就擦黑了,一张简陋的只有四个角和一块两米长一米五宽的板子做成的床成型了。昙玄先把它搬到她收拾出来的空房间,然后还要去继续去做木板子,沈舒云伸手挡住了他。
  “沈施主,你这是?”
  “昙玄师傅,你不是说每日都要做早晚课嘛,不要让这些事耽误了。今晚我可以先在这张床上睡一晚,剩下的明天再继续吧!”
  “沈施主,可是这.........”昙玄看看那张简陋的床,他还没打磨干净,上面还有很多细小木屑和木刺,她一个大小姐怎么可以睡这种床?!
  “没事的,有床已经很好了,我在我叔叔家时他们把我关在柴房里,里面只有一堆木头和发霉的干草,我也睡了很多个晚上呢。这个床对于我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昙玄不知为何突然心抽痛了一下,思索了好一会儿道:“那好,我去做晚课,只是你先别着急休息,实在累了就去........就去我房里躺一会儿。”
  “嗯。”
  一声声念诵经文的声音和木鱼声从大殿里传来,晚风中伴随着一股幽幽的檀香。
  沈舒云在厨房门口边择菜边听着那念经的声音,心里一想起来就疼痛不已的前尘过往此时似乎正被一股柔软的力道慢慢包裹化解。以前夫子说佛法有超脱的力量,能解一切苦,她以前还半信半疑,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了。
  做好饭,昙玄的晚课还没做完,沈舒云把饭菜温在锅里等他一起吃。
  等了近一个时辰,沈舒云伏在饭桌上快睡着时昙玄终于做完晚课过来了,她忙揉揉有些迷瞪的眼睛站起身对他笑道:“做完晚课了?那一起吃饭吧!”
  说完不待他回答就匆匆跑去灶台前揭开锅盖端出三碟小菜,又去橱柜里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喏,给你。”她递上来一只小凳子。
  昙玄接过,直愣愣盯着桌上的菜和碗,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昙玄师傅不喜欢吃这些吗?还是我的手艺太差了?”沈舒云有些慌张的挠了挠头,“我这也是第一次做,如果昙玄师傅不喜欢那,那我........”
  “不,不是沈施主!”昙玄垂眸凝视她,脸上露出歉疚之色,“出家人有过午不食的戒律。”
 
 
第3章 为何救我
  “抱,抱歉!”
  沈舒云顿觉手足无措,考虑到今天他们奔波了半天又干了半天活她特地做了三个菜,不想这些菜就要浪费了,她真是自作聪明。
  昙玄盯着面前的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双手合十低头念了一句佛号,待再抬头时他的目光越过碗碟看向了她尴尬懊恼的脸,柔声说道:“既然做了,今晚我就破一次例吧。”
  “啊?!”沈舒云震惊的看着他,昙玄敛眉微笑,优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青菜放进嘴里,还不忘敲敲她的碗,“吃吧,累了一天了。”
  沈舒云还是心有不安:“可是昙玄师傅......你,你这是破戒了啊.......真没事吗?”
  “佛祖说过,遇非常事时可行权宜之举,我今晚吃晚饭是破了过午不食戒,但若不吃这些食物就要浪费了,沈施主不顾劳累为贫僧做饭,还在此等候了近一个时辰,贫僧怎能辜负沈施主的一番好意?!”
  “昙玄师傅,可是我......”沈舒云心里更加懊恼了,昙玄待她这么好,自己还害他破戒了。
  “快吃吧!”他眉眼含笑,又夹了豆芽吃起来,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以前经常做菜吗?”
  “也没有吧。”沈舒云果然不再纠结害他破戒的事了,羞红了脸道,“偶尔会做。”
  “那沈施主很有做菜的天赋呢。”昙玄神情真挚的夸奖道,“很好吃。”
  “是嘛?”沈舒云终于松了口气,脸上也换上了难得的笑容,“谢谢。”
  吃完晚饭,夜色更黑了,昙玄点了烛台放在她的空房间里,而后又转回杂物房拿来打磨木板的铁具在烛光下将木板整平整光滑,再把上面的木刺和木屑一一取出,历时近一个时辰,原本布满细屑和小刺的床摸上去一点也不扎人了。
  沈舒云帮着在旁边收拾地上的碎屑,见状不禁好奇问道:“昙玄师傅,你们出家人还要学这些嘛,这可是木匠们才会的活。”
  “闲来无事学的,”昙玄一边收拾整理地上的用具一边解释道,“这寺庙除了逢年过节也没人来,所以每天除了打坐念经做早晚课以外我有很多时间,这些时间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拿来多学点东西,以后要用时也不用去麻烦别人。”
  “那除了木工活和日常的家务你还什么呀?”
  “嗯........粗通医术算不算?”
  “当然了!”沈舒云眸中灵光一动,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眉眼也跟着笑了起来,道,“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我爹和我娘害怕我死掉为此专门请了一个大夫来家里。那大夫年岁很大了,头发全白,我小时候调皮,觉得他的白头发很好玩,经常跑去拽他的头发,后来大夫实在没法,只好把他那一头白丝给剃光了,就这样顶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走来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得道高僧呢!”
  沈舒云说完自己忍俊不禁,昙玄回味一下,也跟着笑,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睛里都泛着波,昏黄的烛光下似散发着熠熠的光彩。
  沈舒云心脏漏跳了一拍,飞快把头侧了侧,室内昏暗的光线适时遮住了她两颊升起的淡淡红晕。她在想她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怎么会跟昙玄说这些,他是个出家人,自己不能在他面前失了分寸。
  平复好心绪快速打扫干净地,她抬眸道:“昙玄师傅,不早了,你快回去歇息吧。”
  “哦,也好。”昙玄从呆愣中回过神,执了烛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过身,“你也早些休息。”
  沈舒云点点头,目送他的身影回到了对面的僧房后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
  黑暗从四面八方压过来,沈舒云摸着黑躺倒在床板上。她双手抱着双臂,双脚勾在身后,蜷缩成一个婴儿的形状,这样的并不是为了御寒,是习惯。自她父母死后,她就怕黑,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有点儿安全感。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在她正打算闭眼睡觉的时候。
  “叩叩——”
  “叩叩——”
  “来了——”
  沈舒云打开门,见昙玄左手拿着烛台右手抱着枕头、席子、被褥、薄毯站在门口。
  “沈施主,实在对不住,刚才贫僧考虑不周竟忘记给你拿烛台和寝具。”不待她开口昙玄便好一阵道歉。
  沈舒云笑着说了句没事,然后伸手接过被褥、薄毯和枕头。
  昙玄把烛台放在地上,再把席子给她铺在床板上,床板没席子宽,还有一小半席子悬在空气中,他担心晚上她不小心会滚到那边悬空的地方去,又道:“你先别关门,我再去搬点儿东西过来。”
  沈舒云把被褥、薄毯和枕头铺好时昙玄又搬了三张高一些的凳子过来,另外还有一个膝盖高的床头柜。把凳子垫在草席悬空的地方,把地上的烛台放在床头柜上,左右看看刚好合适,这才满意的笑道:“好了沈施主,贫僧打扰了,你早点休息吧!”
  第二日依旧是做木工活。昙玄一大早就起来了,先做完早课,然后便在院子里继续昨天没忙完的事,等到第一缕阳光洒落在院中时,他已经做好了大小长短不一二十来块木板,而这时沈舒云也起床了。
  “昙玄师傅。”沈舒云笑着打了声招呼。
  昙玄回她一笑,道:“巾子、刷牙子都放在厨房的饭桌上了。”
  沈舒云走进厨房,里面的饭桌上整齐的放着一个木盆,盆里有一方干净的巾子,木盆一旁是竹筒做的杯子,杯子里插着刷牙子,另外还有刷牙用的盐和茶叶以及茯苓等中药材熬制的刷牙之物。
  沈舒云心下一暖,她发现昙玄真是心细如发,很多方面竟比她一个女子都周到。
  洗漱完毕去做早饭,饭熟后叫了他过来。昙玄进到厨房,沈舒云已经在木盆里打好了水给他净手。
  洗过手便开始吃饭,其间沈舒云看见他僧衣背后湿了一大块,袖口处还破了一个洞。心里感动,犹豫了一下道:“昙玄师傅,你要不去换套衣服吧,这衣服的袖子都坏了。”
  “无妨。”昙玄扫了袖子一眼,浑不在意,“回头我补补就好了。”
  “额........其实,其实我想说.......”
  “想说什么?”昙玄停下筷子好奇的凝视。
  沈舒云脸募地红了红,微低下头道:“我想说如果昙玄师傅你不介意,这种洗衣和缝补的活儿可以交给我来做。”
  昙玄抓着筷子的手抖了抖,瞳孔放大,沈舒云见状连忙道:“抱歉昙玄师傅,我,我就是随口说说,我只是觉得你救了我又好心收留我,我不能在你这儿白吃白住麻烦你。况且我也闲来无事,所以就........不过昙玄师傅你不用为难,我不打紧的。”
  “沈施主。”昙玄垂眸,脸上极快速划过一抹红晕,微侧着脸瞥向别处,“贫僧,贫僧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还从未让别人,特别是女子洗过,不过贫僧也听说过沈施主会女红,待贫僧洗干净衣服后就有劳沈施主帮忙缝补一下了。”
  沈舒云听到他前半句话时原本是失望的,待听到最后又开心了起来,重重点了点头道:“好。”
  语脚收住,两人默契的继续闷头吃饭,沈舒云吃到一半停了停。
  昙玄习惯性看她“沈施主怎么了?”
  “我还有个一直憋在心里的事想说。”沈舒云咽了口唾沫道。
  这件事她从听到他说要凑齐银子来救她时就想问了,只不过碍于昙玄的性子,也碍于自己刚开始和他并不熟,所以一直选择憋在心里。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救你?”昙玄淡笑着说道。
  呃.........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
  “咕咚”咽一口,沈舒云嗯了声。
  昙玄脸上绽放的笑容如春风拂过,春阳初升,美好得不像话,看得她都有些痴了。
  他温润的嗓音在这时传来舒适的声调:“因为我听说了你的事,不想让一个美好而无辜的生命被那些人残忍的扼杀。人的生命是世间最宝贵之物,贪婪和愚昧并不是夺走它的理由。”
  “所以,即使这个人不是我,昙玄师傅也会不惜一切去救她么?”沈舒云愣愣的望着他道。
  昙玄点头,神情真诚,道:“是。”
  沈舒云眸子里瞬间蓄满眼泪,又哭又笑。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既有震撼、钦佩、感动、幸运、欣喜,还有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失落什么呢?她望着这个人这张脸,是因为他么?
  “那..........三十两银子的事?”
  “是我拿了师傅留的几幅画去城镇卖了换的。”他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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