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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媚——容千丝

时间:2022-01-13 08:55:25  作者:容千丝
  傅千凝目的已达到,反倒滋生出几分怜悯与恻隐。
  她虽爱玩闹,终究怀着医者仁柔。
  在晋王府时偶与宋思勉作伴,她没少见霍书临,深觉两位品貌不凡的贵公子遭人蒙骗、对府上“林千金”死心塌地,殊不知真正勾动人心的女子早就逃遁无踪。
  情情爱爱,是是非非,谁能计算得清?
  折返回兰苑,傅千凝想起杏仁香味,不由自主加快脚步。
  谁知,萧一鸣竟比她抢先一步,坐进晴晖亭内,狼吞虎咽完一大碗杏仁酪。
  眼看美味仅剩一丁点,还不够塞牙缝,傅千凝不满撅嘴:“萧大哥不是进城了么?怎么半日便归返?”
  萧一鸣边擦嘴边道:“我急赶而回,是因有要事回禀。”
  “什么?”
  傅千凝见宋思锐和林昀熹容色古怪,说不清是喜是忧,更感好奇。
  萧一鸣压低嗓门:“原定中秋来访的棠族使团,将在十日内提前抵京。”
  作者有话要说:  嗯,霍七被狗粮砸了一脸后遁了,最重要的配角们即将登场。
  阿凝与一鸣:咦?我们不是最重要的么?怒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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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46
  霍书临离园当日即宣称南下游山玩水;宋思锐伤愈后亦回城办事, 如常在枢密院任职。
  林昀熹明面上维持“傅四姑娘玩伴”的悠哉悠哉,白日里与傅千凝作伴, 品着花茶,吃着雪花酥,偶尔探讨医书。
  待萧一鸣巡查各处完毕, 林昀熹便掩人耳目,与之相互切磋武艺,一点点重拾武功;夜间则和傅千凝同住一屋,努力回顾内功心法, 于吐纳间修练内力。
  她沉迷于自身能力的探究, 逐渐习惯宋思锐不在身边的时日。
  这日天色向晚,林昀熹命笙茹回屋整理秋衣,自己则挽了傅千凝, 借赏景之机, 绕过楼台亭阁, 抵至假山林立的石苑。
  与别处满苑锦簇花团不同,此处设计依照八卦方位而建,兜兜转转宛若迷宫,是以寻常仆役不敢入内。
  萧一鸣已在石阵中等候,一见二人相携而来, 立马恭敬作揖。
  他初识林昀熹时, 对她持有怀疑鄙夷之念,更不止一次明劝宋思锐,莫耽于美色, 自毁前程。
  相处日久,他渐觉这位传闻中的祸水似乎与“妖冶妩媚”沾不上边。
  见她独闯蒙面人包围圈,展露与年龄不符的高强武功,救他们于危难之中,他不由得心生景仰。
  再得悉她因失去记忆无辜成为林家替罪羊,他又添怜意,决心陪她勤练,助她重回巅峰。
  他曾私下问过宋思锐,何以昀熹姑娘年纪轻轻,竟拥有超乎寻常的功力。
  宋思锐称,据说她在婴儿时期差点保不住性命,当时秦老岛主双亲犹在人世,一人将内力注入她体内以保体温,另一人则使用奇药和剧毒为她祛病,因此她自幼体质便异于常人。
  他更告知萧一鸣,昀熹本人并未想起这些细节,包括海岛上种种变故、肩负的重任等。当务之急,是恢复记忆和身份,旁的细枝末节,不提也罢。
  于是,萧一鸣收起满脑子疑问,认真和林昀熹钻研招式变化,相互讨教。
  而傅千凝往往凝神观战,并不多言。
  是日,苍茫暮色下,刀锋冷冽,蓝灰武服如苍鸟展翅,与蝶舞似的素青裙裳交错翩飞。
  林昀熹武功本比萧一鸣精湛浑厚,但久未练习,难免生疏。
  越是竭力细想,越受束缚,被对方雷霆万钧之势逼得步步倒退。
  萧一鸣不忍尽全力,招式渐缓。
  不料林昀熹柳眉一扬:“萧大哥,无须留情面!不到绝路,兴许我记不起来!”
  萧一鸣无奈,以劈、撩、挂、点等方式,继续陪她喂招。
  林昀熹遭凌厉刀光所困,偶尔遇险,皆在千钧一发之际避过。
  当萧一鸣刀刃携雷鸣之音俯劈而下,她正要横刀阻挡,冷不防石阵后掠出一赤色身影,将她连人带刀卷了开去。
  她只道是爱穿红裙的傅千凝出手干预,还想这丫头难得露一手,待觉察背脊紧贴的怀抱宽厚暖和,方知是宋思锐归来。
  宋思锐发束墨玉冠,身上官服未褪,显然直接从枢密院马不停蹄赶来。
  他将林昀熹圈在怀里,随后夺过怀中人的钢刀抛落,抱着她疾跃而去。
  离去前,不忘横眉睨萧一鸣。
  萧一鸣倍觉无辜:“怪我咯?傅四姑娘得为我作证,是她说,无须留情面!”
  傅千凝咧嘴一笑:“怕不是因你出手太狠,而是又醋上了!以前在岛上,没敢这般明目张胆,可但凡大师兄与姐姐对练,我哥总会蹦出来,拿些点心诱惑她罢斗,久而久之……便得了独占她的机会。”
  “没想到,三公子如此狡猾粘腻。”
  “他这人好多面呢!”傅千凝低声抱怨,“我就没见过心如此之大的哥哥,他回来也不搭理我,就这么丢下你我在这偏僻角落!我好歹是个姑娘家……”
  “他大概没把你当姑娘家,”萧一鸣嘿嘿而笑,“所幸,我也没把你当姑娘家。”
  傅千凝凤眸冷冷一扫,怨怼之词刚到嘴边,又强行咽回。
  萧一鸣正打得兴起,对手忽然被人抱走,多少觉遗憾。
  “傅四姑娘师出名门,为何从未见你露两手?不如咱俩练练?我点到即止,绝不伤你一分一毫!”
  傅千凝如气炸河豚,一字一顿:“练、你、个、头!”
  ···
  青黄交接的树木在林昀熹两侧快速掠过,数度起落,她自觉揽紧宋思锐,悄声问:“好端端发什么脾气呢?”
  宋思锐不语,搂住她跃上一座无烛无火的阁楼,从虚掩窗户中跳入,反手将她锢在雕花门板上。
  门板受到挤迫,发出细碎声响,撩动人心。
  对上她惊愕目光,他憋住笑意,俯首覆唇,顺利撬开皓齿,索求丁香馥郁。
  林昀熹下意识用手抵向他,或许因他情致绵绵而感染,终究环上他肩头,尝试如梦中那般,予以回应。
  思念与野望决堤,彼此交换齿间茶香,气息与心跳互融,热切又绵长。
  遗失的部分记忆去而复返,她隐约记起,那些日暮海滩、晨间山林的相互依偎,亦有廊前院后、窗前柱后的耳鬓厮磨。
  如蒙烟尘,时而清晰,时而渺远。
  自与他重逢以来,她始终处在被动之位。
  她只记得傅小哥哥听话乖巧的时刻,因梦境残缺不全,无从分辨真正的他是否也曾凶悍至斯。
  眼看她呼吸紊乱、软柔绵绵,宋思锐才勉强放过她。
  “章鱼……”她的唇被碾得红艳欲滴,嗓音弱弱带着委屈。
  “好几日没见,”他噙笑凑到她耳边,“怕你太想我,第一时间给你解馋。”
  林昀熹轻啐:“我哪有你那么又饥……又渴!”
  宋思锐拥她坐到圈椅上,凝视她垂下的长睫毛,笑道:“好吧,是我需要解馋。”
  林昀熹和他挤在同一张椅子,浑身不自在;偏生他的手牢牢箍紧她,迫使她顺从依靠在他肩上。
  平息悸动后,他温声道:“有两件事,跟你没多大关系,但和‘林千金’身份有重大关联,我得事先与你明说。”
  林昀熹懒懒贴着他耳侧:“嗯。”
  “千难万阻,我总算探得林伯父在北域的近况。据闻他初到当地,因水土不服,大病一场,大约两个月前才好转,因而无人敢报。
  “恰逢四月底,雁族人频繁突袭该地。在援兵不足的情况下,林伯父为驻守的洪将军建言献策,带领守军歼灭千余敌军,成功保卫祁城。目下奏报已在南下路上……想必不日便可抵京。”
  宋思锐笑容洋溢浓浓悦意,亦让林昀熹禁不住欢喜。
  哪怕靖国公并非她亲生父亲,如能立功减罪,眼下担着其独女身份的她,会好过很多。
  即便她深受其家人所累,若然如兼之晋王府兄弟推断,皇陵案、贪污案、受贿案皆有蹊跷,她亦真心希望好人早日洗刷冤屈。
  “还有另一件事呢?”她好奇追问。
  宋思锐喜色稍褪:“棠族使团号称与宣进行风俗文艺交流,此行计划在京待上三个月之久,你可知……为首者是何人?”
  “是林夫人?”
  “不,是她侄儿、棠族大王子——申屠阳。”
  林昀熹未曾忘记,棠族表兄处于“林千金”爱慕者名单中的前列,每年积极来京,只为见表妹一面。
  而今林家落难大半年,表兄仍如常前来?
  林昀熹唯恐此人与宋思勉、霍书临那样纠缠不休,登时茫然不知所措。
  见她神色呆滞中透着忧患,宋思锐心念一动,贴在她腮边一印。
  “你自知非林千金,我倒不怕你被人拐跑。若无他事,暂且安心在此住下。我已将秘道封锁,也调了晋王府守卫轮流巡逻,外加一鸣兄、阿凝护着你……”
  “我现在不柔弱了!”她小嘴微嘟,一脸骄傲。
  “是,可这儿终究不比海岛,况且,我近来事务繁重,能抽空赶来陪你的时间不多……”宋思锐歉然,“等我把事情处理妥当,咱们尽快成亲,往后留居长陵岛。”
  这是他头一回确切与她谈及将来,却非外界预判的。
  “可是……大伙儿都说,你要当储君。”
  “储君一说,完全因曾祖父的宠信和溺爱。我和你在岛上成长,确有关注边防、海战等方面,但若论安国济民、把控朝局、权衡利弊……哪里及得上在皇子书院受太傅名宿教导多年的兄长和堂兄弟们?”
  宋思锐笑得坦然,抬手轻捏她鼻尖:“再说,若要当储君,来日还须尽繁衍天家子孙的重责,三宫六院少不了……我可不想被章鱼勒死,被螃蟹夹死。”
  “……啊?”
  “看来,你忘掉我发过的誓。”
  “哪有人起这等古怪的誓言?”
  “这还是你让我立的,如我有负于你……”宋思锐话说一半,忽问,“昀熹,你是否记得自己外号是‘小螃蟹’?”
  “你骗人!”林昀熹愠道,“我怎可能接受如此难听的外号!”
  “不信去问阿凝。你练过专门抢夺兵器的蟹钳爪,闲来没事爱揪人耳朵……外加螃蟹和章鱼都有八条腿,你认为多了一对钳子,不会输给我,便自取这称号。”
  林昀熹将信将疑,依稀忆及梦中的傅小哥哥曾抱怨“昀熹你属螃蟹的么”,倒又觉他非信口开河。
  她抬起右手,试探地以食指和中指夹住他耳垂,稍加用力:“这样?”
  “来真的?看我使出独创的章鱼大法,将你这霸道小螃蟹捆来吃了!”
  宋思锐笑嘻嘻地探臂,双手双足并用,以匪夷所思的角度缠住她。
  她避无可避,唯有使出浑身解数抗争。
  二人嬉笑打闹一阵,滚落在地,最后已无法辨别是谁先招惹谁,唇与舌再度绕到一处,全然忘却窗外夜幕倾垂,凉风渐凛。
  ···
  三日后,林昀熹随傅千凝、萧一鸣离开品柳园,北行至京城边积翠湖。
  此地为赏荷胜地,京中士庶大多数会赶在六月中下旬前往庆贺莲花诞生。但今年天气反常,大片荷藕长开不谢,至七月初仍吸引公卿贵族同游。
  打从林昀熹惊闻自身秘密后,原是一心长留品柳园。
  反正宋思锐没打算投身朝政,既然他们两情相悦,注定携手共度余生,何惧流言蜚语?
  然则傅千凝离开晋王府多日,晋王放心不下,屡屡派人催归,还让她有空多陪陪宋思勉。
  傅千凝料想宋思锐事忙、霍书临离京、谢家姑娘们更少去探视,偌大晋王府宛若空巢。
  她在晋王父子面前一向摆出伶俐贴心状,自是不好拒绝尊者之意,遂拉上林昀熹和萧一鸣同归。
  这一日,碧天薄云下莲叶层叠似碧波浪涌,游船如织,锦鲤腾跃啄食莲花,清风徐来,香清气爽。
  晋王、宋思勉、林昀熹、傅千凝等人落座于精雕画舫之内,边倾听女乐抚奏,边欣赏宜人风光。
  和风送来若断若续的歌声,清音缭绕,勾得闻者频频寻找来源。
  但见不远处的某艘花船上,一名歌者裙染紫霞,怀抱彩钿琵琶,银弦参差,丹唇轻启,正自忘情弹唱。
  “秋来花落,
  送故人千里路遥。
  薏苡风波多,
  芙蕖颜色少,
  意难消。”
  晋王神色一变:“此词为何人所作?”
  见傅千凝脸带迷惘,守在后侧的萧一鸣更是一头雾水,林昀熹暗忖:咱们仨皆为习武之人,哪里懂什么诗词?
  她听宋思锐提及,前年她曾写过几首词,大抵是呕心沥血所创,如今人事尽忘,倒记住其中一首,更于初入王府当夜无知无畏当众献唱。
  若非整那一出,没准儿宋思锐很难再注意上她。
  晋王问不出所以然,起身步出船舱观望。
  傅千凝转头望向轮椅上的宋思勉,奇道:“这歌有问题?”
  宋思勉淡笑:“古时一人,姓马名援,在交址常吃薏米除瘴气。南方薏苡果实大,他领军回朝时载了一车作为种子。未料其身死后,有人上书诬告,说载回的是明珠彩犀。歌中含‘薏苡明珠’之典故,暗指‘千里路遥’外的故人蒙冤受屈。你们说,父王会想到谁?”
  “是……我父亲?”林昀熹水眸亮起期许。
  宋思勉眸色一暗:“不错。最新邸报称,他受了苦难,也立了大功,想必有人顾念旧情,暗地里为他鸣不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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