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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天肯回宫了吗——桥烟雨

时间:2022-01-13 09:35:27  作者:桥烟雨
  清辞眯起了眼,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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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顽疾
  “殿下,她偷了……”
  秀月满脑子困惑,分明主子的钱袋子在那女子手里,主子却改口问路。
  “不是她偷的。”
  傅景翊心情莫名的好,可一想到她那全然看陌生人的眼神,又有些失落。
  是他的脸不够出众,不够让人记忆深刻吗?
  “殿下,有人跟着我们。”
  傅景翊微不可闻的“嗯”了声,眼色随之一沉。
  身后几道风声突兀,秀月手紧紧握着剑柄,利刃微微出鞘。
  转角处,傅景翊放缓了脚步。
  身后人影在此时忽近,秀月转身拔剑。
  她还没来得及出招,两个黑衣人闷哼一声,身子僵在原地,怔怔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夜色暗浓,他们又身着黑衣,看不清他们身上的情形,也看不清他们蒙面的脸下是怎样的神色。
  怎么回事……
  “什么人?”秀月护在傅景翊面前,冷声问。
  对方没有回答,两眼一番轰然倒地。
  而他们的身后站着个容色皎滟的姑娘。
  清辞双手环抱于胸前,笑盈盈的说:“两枚铜钱。”
  她身上没带利器,就顺手掏了两枚铜钱甩了出去,一招毙命。
  这两枚铜钱,自然要向她被救的这两人讨还。
  傅景翊明白过来,可他的钱袋子就在清辞手上,秀月向来不带钱。
  他想了想,扯下了腰间玉佩。
  “这个给你,就当答谢你救命之恩。”
  清辞毫不客气接过。
  细腻剔透,色泽甚佳,雕工极好,是块极好的玉。
  她指腹轻轻摩挲过玉佩上雕的楷体“枫”字,感受到微凉的触感。
  “这是你的名字?”
  “是。”
  “好。”
  清辞收进腰间兜里,嫣然一笑,“有缘再见。”
  她转身离去的步子带风。
  有缘再见。
  傅景翊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子,走起路来姿态却跟男子似的。
  秀月蹲下身检查了两名黑衣人的伤口,铜板大小的伤处,直袭致命心脉。
  这内力,这精准度,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至少有三十年功底。
  可这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岁的模样。
  “殿下,她身手奇高。”
  傅景翊点头,“那是自然。”
  秀月想起了什么,脸色白了些,“她不会就是月夜煞吧?”
  民间有几大世家,陆续在月圆之夜惨遭灭门之灾。
  凶手有个特点,不满十岁的孩子不杀,哪怕对方看到了一切。
  幸存的孩子们说法一致,这个凶手一袭白衣,蒙着面,是个碧玉年华的女子,笑声特别清灵好听。
  她能立于柳梢头上,向来一击毙命,从不恋战。
  无人知道她姓甚名谁,师承何人。
  因她回回出现都在月圆之夜,因此江湖上称她为“月夜煞”。
  而方才的女子是谁,傅景翊知道,却不想同别人说。
  “走。”
  季月又操心起了另一件事,“究竟是谁,想要殿下的命呢?”
  殿下已经是病弱之躯,不堪大任,于太子而言构不成威胁,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吗?
  -
  清辞回到太师府中,府里再过三天便要办喜事了,大红灯笼挂了满廊。
  庭院月明之处,她拿出玉佩借着月光又看了看。
  越发觉得熟悉,可究竟是哪里见过?
  有人一步步向她走来,这步子在静谧的夜间格外清晰,也格外熟悉。
  随之,一双手臂从后环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他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发顶。
  她毫不介外,不紧不慢的收起玉佩。
  “哪弄来的玉佩?”他问。
  清辞懒得解释,掰开了他亲昵缠在腰间手臂,面向着他。
  “别人送我的。”
  秦承泽脸色沉了沉,眼眸间晦暗不明,“阿辞,你不信我能处理好……”
  “公子,天色不早了,”清辞打了个哈欠,“回去睡了。”
  私底下,她从未喊过公子。
  可他们终究只能是主子与下属,正如外人所知的那样。
  清辞再没管他眼底有多少苦痛不甘,绕过他大步离开。
  -
  “清辞,你今天就别跑出去了,南淮郡主大后天就要过门了,府上要忙的事太多了。”
  秦二小姐秦玉将嫁太子,与此同时,秦大公子秦承泽将娶南淮郡主。
  双喜临门,府上前所未有的热闹。
  清辞有一些烦躁,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是有三头六臂还是咋的,硕大的太师府,缺她一个下人了?
  “清辞,”小舞坐到她床边,轻声细语的说,“你怎么了这是,公子这些天找了你好几回不见人,你今日可真不能瞎跑了,公子脾气是好,可也不会一直惯着你啊。”
  “爱惯不惯。”
  自从他跟南淮郡主定下亲事,清辞就刻意的避开他。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清辞,其实我们都看出来了,你喜欢公子,可是以你的身份,还想做公子的正妻不成?咱们这样的人是不配痴心妄想的,你又何必这个样子。”
  小舞拉开她盖住脑袋的被子,“大热天的,别把自己闷坏了,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
  “你该表现得懂事些,没准公子会愿意纳你做个妾的,咱们做下人的,不该有自己的脾气。”
  清辞稍微觉得有点尴尬。
  她坐起身来,看着真心关怀她的小舞,深吸了口气。
  两年前她就被分配跟小舞和春喜睡一间屋子,这两姑娘都挺好,为人实诚。
  清辞的事儿她们两几乎一概不知,她们只当清辞同她们一样,是被买来的普通婢女。
  只是清辞是秦大公子的贴身婢女,大公子为人温润,待下人宽厚,便也惯得清辞我行我素,几乎不怎么守规矩。
  时常晚起晚归,不知人在何处。
  “是,我是喜欢公子。”清辞道。
  这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不过……
  “我不存在什么妄想,更不要做妾。我只是这些天不想看见他。”
  自从这桩世人瞩目的婚事定下,秦承泽见面就要说他的身不由己,说他的不情不愿。
  既然不由自主,那就认命吧,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们的关系本就见不得光。
  早就不该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了。
  他娶他的郡主,她走她的独木桥。
  “清辞……”
  小舞能说的都说了,不知该怎么劝了,春喜在此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公子大清早的跪在太师那儿,说自个儿有顽疾不能娶妻,被太师打了二十棍,眼下大夫正在给公子瞧呢。”
  本是府里的塌天大事儿,小舞噗嗤笑出声来,“公子有啥不能娶妻的顽疾?”
  “你说呢?”春喜忍不住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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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野心
  清辞鲤鱼打挺翻下了床,三两下束起头发,往秦承泽的碧落轩中去。
  屋门外,清辞便听到里头下人的劝声。
  “公子啊,上点药吧,这伤口不管不顾它,也是会恶化要命的呀。”
  清辞走进去,接过下人手中的药膏,“出去,我来。”
  下人们巴不得有人来接管这事,也好替他们担了未能尽职的罪责,何况清辞本就是公子的贴身婢女,上药的事就该她来。
  他们退出去时,低声提醒清辞。
  “小心点,公子烦闷着呢。”
  “知道了。”
  清辞关上了门。
  秦承泽坐在宽大的拔步床上,隔着浅青色帐幔看着她。
  清辞将帐幔拂开,他应该是伤在背处,正面啥也看不出来,只能看出来他唇色有些发白。
  “自己脱,躺好。”
  秦承泽不动,仍然定定的看着她。
  清辞皱起眉头,“让我动手来扒不太好吧,我没个轻重,会弄痛你的。”
  秦承泽低垂了眼眸,手慢慢伸向腰间去宽衣解带,动作有气无力。
  “快点儿啊,跟个娘们侍寝似的。”
  秦承泽喉间润滑了下,“你又没见过娘们侍寝。”
  “左不过个扭扭捏捏,就像你现在这样。”
  清辞本该是心疼他的,可偏偏忍不住笑了一声。
  秦承泽脸色一滞,脱襟衣的手也僵住,“你笑什么。”
  “笑你说自己有顽疾,你傻不傻,也不怕人笑话。”
  清辞伸手过去,替他将沾了血的雪白襟衣剥了下来,扔在地上。
  秦承泽乖乖趴着躺好,嘴上嘟囔着说:“不然呢,我原是想着,只要娶过门来不搭理就成了,我盼着你会理解我。可是你一天天的再也不搭理我,我就知道,这个郡主我是不能娶的。”
  清辞清楚的明白,纵使他真有有顽疾,南境王也不会替郡主拒了这门婚事的。这本就是势力联姻,无论是秦承泽还是南淮郡主,都不能反抗。
  “你是秦太师的大公子,是未来太子妃的哥哥,你注定不能为自己做主。”
  清辞看着他背上狰狞伤痕,太师是真下了重手啊。
  秦承泽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痛。
  “这世间多少人羡慕我命好,我父亲是武将之首,我妹妹已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我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享尽荣华,却不能娶我喜欢的女子。”
  药粉涂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秦承泽忍不住“嘶”了一声。
  清辞下手更轻柔了些。
  “你的无奈我一直都懂,可是我不愿沦为一个同别人争风吃醋的女人,我也接受不了,我爱的人与别人洞房花烛。”
  秦承泽点头,“我明白。”
  “所以就让我们的回忆,永远成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吧。”清辞顿了顿,柔声道,“我还是会在你身边,为你赴汤蹈火,护你一世无虞。”
  她很小很小就在太师府,与清宛、清芙三人,在山上日复一日的接受训练。她是最优秀的那个,向来一点就通,她的优秀就显得清宛、清芙很愚笨。
  师父格外器重她,竭力所能的传授毕生绝学。
  而她毕竟是个姑娘,她有过怕痛嫌苦的时候,她第一次杀人时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都是秦承泽不厌其烦的陪在她身边,安抚她哄她高兴。
  久而久之的,她就很喜欢看到秦承泽,会期待他的出现。
  清芙说她一定是喜欢上了公子。也许吧,这就是喜欢。
  然后她就告诉了秦承泽,我喜欢你。
  公子,我喜欢你。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栖凤山的凉凉微风下,秦承泽双眸中灿若星辰。
  清辞,我也喜欢你。
  这是他的回答。
  秦承泽双臂一撑坐起来,握住了她的手,“我不要你在我身后,我要你在我身边。”
  清辞摇了摇头,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儿。
  她当初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可慢慢的她就懂了,什么叫生来尊贵,什么叫天差地别,什么叫大势所趋。
  “我不会离开你,你随时也能找到我。但是承泽,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不要去忤逆太师,这是你的命。”
  秦承泽眼尾微微泛红,眸中那一抹幽潭中诉尽无奈。
  清辞按着他让他躺好,继续给他上药。
  “太师已经位极人臣了,为何还要去与南境王联姻。那南境王当初与皇上争过储君之位,虽落于下风而被分封南境,可南境的富硕和兵力雄厚,终究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啊。”
  秦承泽抿紧了唇,不言。
  清辞又道:“太师府与太子是同气连枝的,攀上这样的亲事,真不会连累太子被皇上怀疑野心吗?”
  秦承泽低低笑了一声,“怀疑了那又怎样,南境多年规规矩矩的,太子亦占尽人心和朝臣拥护,皇上还能无凭无据的废了他。”
  清辞手上一顿,稍拧眉头。
  “你忘记中郎将是怎样被灭族的了?你们会的套路,皇上能不会?”
  中郎将与太师政见不同,又分担了部分兵权,秦太师便命清辞将栽赃之物放在了中郎将府中,又披露他与敌国联系的蛛丝马迹,致使抄家灭门。
  这样的事儿,官场上并不少见。
  秦承泽道:“皇上与太子到底是亲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只要他没有真的谋逆,皇上不会对他如何的,这天下本就会传给太子。”
  清辞哑口无言。
  说多了,没准秦承泽还当她是嫉妒南淮郡主,见不得他娶呢。
  只是天无二日,皇上也正当壮年,如今朝堂之上以成了太子说一不二的境地,皇上怎可容得下这样的太子和太师府?
  道理都懂,只是敌不过野心二字。
  “阿辞,留在我身边。”
  清辞点了下头,她从来没想过离开秦承泽。她会一世效忠他,保护他,只是再也不会把他当作自己的爱人了。
  他不属于她。
  秦承泽见她点头,眉眼间终于有了笑意,抓起她沾着药的手按在自己赤条条的胸口。
  “感受到了吗,它只为你跳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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