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摇摇头,“没有,你家皇上抱我上床的,你家皇上还趁我睡着脱我衣服。”
“你放屁。”秀月压根不信皇上会干出这种事。
“你不信,你去问皇上啊。”
宋宁捂着心口说:“幸亏我醒来得快,不然就被皇上睡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秀月呸道:“你拉倒吧,就你那德性,皇上要睡你,需要等你睡着?皇上真对你有心思,你醒来也不管用,就你那小身板,能反抗吗?撒谎也不打打草稿。”
宋宁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如果皇上要对她做什么,她也不会拒绝的。为什么要拒绝做皇上的女人?她一点也不反感,甚至对皇上刚刚扭头走人有一点失望。
“要不,你让皇上再回来睡一会儿?反正天还没亮。”
秀月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她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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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宋宁起得快,这一行人居然背着她要偷偷出发了。
她冲上去气喘吁吁的在皇上身边站定了。
傅景翊的脸色又拉垮了些。
秀月瞪着宋宁道:“皇上不知道宋宁有多不要脸,她说是皇上把她抱上床,还脱了她的衣服。”
哪壶不开提哪壶,傅景翊脸色更难看了。
宋宁不好意思笑笑,“月护卫你真是的,这种事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皇上不要面子的啊?”
秀月没想到她当着皇上的面还敢这样,“你还胡说八道!”
沈复察觉到不对劲儿,拉了下她手腕。
秀月甩开他,“干什么,一边儿去。”
她转而对傅景翊说:“皇上,这个女人行径太恶劣,不可以再留了。”
傅景翊沉闷的眼里只透露出一个信息:闭嘴。
宋宁觉得跟秀月说不通了,问傅景翊道:“秀月当众辱我清白,我想问皇上要个说法。”
傅景翊眸光有所回避,道:“你体内的蛊虫先去潇湘排解,朕给你准备了一些人手护你一路周全。”
宋宁睁大眼睛看着他。
她的眼神是在问:然后呢?
傅景翊艰难道:“取出了蛊虫,他们会带你来宫里,朕到时会安排你。”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脱了人衣服,虽然没来得及看到什么,但在宋宁眼里,他确实干了很龌龊的行径。
如果这时候着急撇清不肯负责,未免显得他太不像话了。
秀月呆住了,张开的嘴巴忘了合起来。
沈复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皇上要是没有七情六欲,太子怎么来的?你太想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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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们是主仆
秀月抿了下唇,低头。
沈复又说:“我昨晚也有些冲动了,如果你要负责的话我也可以负责的。”
他有些期待的看着秀月。
秀月淡淡道:“不必,我没当回事。”
沈复故作轻松的扯起嘴角,“那我得谢谢你不计较了。”
秀月看了他一眼,眼色很寡淡,什么意味都看不出来。
等傅景翊上了马车,秀月也跨身上马。
沈复改骑马,他的马车被皇上下令留给了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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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金陵,宋宁一个人去潇湘。
不对,不是一个人,有五个护卫护送她。
在途中一家酒楼大快朵颐的时候,一人过来握住她的肩膀。
“清辞?”
宋宁转过身,对着眼前男子笑笑,“你认错人了。”
对方看到她的脸,期待的神色黯淡下去。
“是认错人了。”
他转身要走,宋宁喊住他,“你等等。”
“有事吗?”
宋宁道:“可以跟我讲讲她的事吗,我知道我跟她有点像。”
他有点意外,“你知道她。”
“知道的。”宋宁请他坐下来,“她是皇后,你既然认识她,也该非富即贵才对,看你的气质也不像老百姓,是家道中落了吗?”
他在宋宁身边坐下来,看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会儿,又看看她提壶给自己倒酒的手。
他接过酒碗,痛快喝了半杯,道:“你说的没错,家道中落。”
宋宁没在这儿深究,又问:“你直呼她的名字,应当是很熟悉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是啊,很熟悉,我对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是怎样一个女人?”
“她很好,特别好。”
宋宁听着他的口气,笑了笑,“喜欢她的人真多啊。”
那一定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了。
他扬起唇角,“是啊,你叫什么?”
“宋宁,安宁的宁。你呢?”
“我名秦暨,字承泽。”
宋宁给他又倒满酒,还给自己倒了一碗。
秦承泽看了看她的酒碗,道:“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醉了不安全。”
宋宁手指指酒楼外,“有人奉命保护我呢,我喝醉了也不碍事的。”
秦承泽这就不打算多嘴了,随口道:“你很爱喝酒。”
“爱喝,酒量却差,三杯必倒。”
言出,秦承泽神色微滞,再缓缓看向她。
他目光停顿了许久。
宋宁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兄弟,喝酒啊?”
秦承泽磕了下眼皮,大梦初醒一般,酒碗拿起喝了个干干净净。
“宋宁,那你要去哪儿?”
宋宁想了想,这人家道中落,就怕他对自己起歹心,哪怕她可以仗着有人相护跟他喝酒,也只是想做一回酒友而已,可是她如果说了去潇湘,他会不会顺势提出同行?到时候怕是纠缠不清了。
她不开口,秦承泽也就明白了,举起酒碗对她笑笑。
“外面护送你的那些人,是皇上的人,还是萧承书的人?”
宋宁得意的说:“皇上的人。”
秦承泽点点头,“那就好。”
“啊?”
宋宁疑惑的歪了下脑袋。“那就好”是什么意思?
秦承泽灌酒入喉,再擦擦嘴。
“宋宁。”
“嗯。”
秦承泽一双桃花眼深深看着她,“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宋宁点了头。还算好吧,虽然萧承书总让她感觉窒息,可也算衣食无忧,吃饱穿暖,没有受什么苦。
可是,为什么是两年?
宋宁反应过来,急促问:“你知道什么?你为什么问两年?”
秦承泽握住她的手臂,把她的手臂放在桌上,指腹在她臂上缓缓勾划出几道痕迹。
即使他不开口,宋宁也知道的,那是她疤痕的痕迹。
宋宁越来越稳不住了,“你不要卖关子,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秦承泽嗯了声。
“那我是谁?”
秦承泽看着她,道:“你是个婴孩的时候,就在我家了。我们……是主仆。”
宋宁在他眼神里审视了番,觉得他这样的眼神明显是不太寻常的。
“我们是主仆?”宋宁不可置信,她这就凭空多个主子出来了?
她可能是想睡皇上的女人,怎么能在路上随便认个男人做主子呢?
秦承泽笑笑,“早在我家道中落的时候,你就脱离了我,所以现在我们不是主仆了。”
宋宁又问:“那你作为主子,为什么会知道我哪儿有疤痕?”
秦承泽不知该怎么回答,该怎么说他们曾经的关系,说她很多伤口都是他一遍遍上药看着愈合的。
他闷闷喝了一口酒。
宋宁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你打的吧!”
秦承泽一口酒喷了出来。
宋宁撇了撇嘴,“真难为你了,打哪儿都记得,你可真是个好主子。”
秦承泽抬袖擦擦嘴,目光复杂得看向她。
“皇上派人护送你,是要带你去哪儿?”
宋宁哼道:“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秦承泽开始咳嗽,咳得面红耳赤。
咳了一顿之后,他想,也没什么好隐瞒。
“你想错了,我们是主仆,也有过儿女私情,所以我对你了解会多一点。刚才不想说是因为已成过去,后来你也不愿意再承认我,所以我不该提起的。”
宋宁刚夹起一只鸡腿,手颤了颤,鸡腿掉进酒碗里哐当一声。
她居然还有过儿女私情,跟面前这个男子?
仔细看看,长得是挺顺眼的。
所以,都进展到让他看到身上伤痕的地步了?
宋宁双眼瞬间就湿润了。她都搞过私情了,清白还在吗,她还想去睡皇帝呢怎么能没清白啊?
“那我们,我们到了什么地步?”
秦承泽看着她,道:“放心,只是帮你上过药的地步。”
宋宁心里松了口气。
她又凑近了,问:“既然我们都那么亲密过,为什么你会把我错认成皇后,连我名字都想不起来还要问我?”
她心里其实有些酸涩。
皇后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萧承书为她疯魔,眼前这个男子又是这样,都有过儿女私情了,他看到她第一眼想到的还是皇后。
一定长得很美,所以皇上永远不会放下她的吧。
宋宁不知道怎么回事,起初是抱着目的去勾引皇帝,后来秀月越是对她虎视眈眈,她就越是要气死秀月。
再后来,她就莫名其妙的给自己定了个目标。
她想成为皇上身边的女人。
秦承泽双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这时,外面起了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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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亡命之徒
酒楼里有人跑出去看,一会儿后疯狂的往里涌。
“救命啊!杀人啦!”
这是外面闹起事儿来了。
宋宁下意识的想往楼上跑。
秦承泽抓住她手腕,“你的武功没了?”
宋宁感觉到情况紧急,皇上派给她的人还不进来护着她,估计是在外被绊住了脚。
“武什么功,快跑啊!”
秦承泽拉着她跑到二楼,随便踹开一间包房,拉着她进去把门反拴上,再到窗外看着楼下情形。
宋宁跟着他探出头一看,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立马缩回了头。
护送她的那五人被纠缠打斗,对方人手众多,这五人逐渐落于下风。
这是冲着她来的吗?
秦承泽也缩回了脑袋,眸光沉重,“这里不行”
他拉着宋宁跑出厢房,窜进酒楼对方那一排包房里,整个酒楼都被团团围住了,不过这边的窗户外是护城河。
一同跑上来躲避的人越来越多。
秦承泽刚把宋宁送上窗口,后头就有人大声喊:
“他们见人杀人,马上就要杀上楼了!大家都从这儿跳下去!只能到了楼外才有生还的机会!”
秦承泽把她推下去前,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在她耳边说:“马上回宫去找皇上,给他看这个东西。”
宋宁感觉到掌心柔软,只看到是个香囊,就被推了下去,砸入河中。
大伙儿早就想这么干了,被这一鼓动,争先恐后的往窗户口挤,抢着往下跳,纷纷跳去了护城河里。
楼下围剿的歹人见这情形,慌忙招呼人围堵这条河。
宋宁是第一个跳进河里的,她没敢探出头去看看刚刚那个男子一起跳下来了没有。
他应该是跳下来了吧。
她在水里潜行良久,再探出头时,外面的街道一片良清,看来已经是安全之处。
幸亏水性好,她都不知道自己水性这么好。
她继续潜了会儿,到了僻静处才上岸。这里有几间矮房屋,可是都不像有人的样子,院子里什么都没有。
她挑了个相对干净的院子走进去,这个院子还有几捆柴。
里面有个人,大概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唤道:“哥你回来啦?”
女子跑出来一看,看到湿漉漉的宋宁愣了一下,马上招呼着她里面请。
“姑娘这是怎么了,掉河里了吗?”
宋宁接过她给的麻布,用来擦拭自己的头发:“是啊,谢谢你。”
女子正在灶头上烧菜,对她笑笑,“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宋宁说:“听你的口音,跟我是一样的。”
女子眨了下眼睛,“在这里见到金陵城的人,实在有些不容易。”
宋宁想着,也没有特别罕见吧,刚刚那个秦承泽,不是也是金陵城来的人吗?
这世界,有时候小起来是真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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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书在抓到秦承泽之后,就逮着他问了。
“人呢?去哪儿了。”
秦承泽被人押着跪在地上,腰杆笔直,对他笑笑,“什么人,我怎么知道?”
“别装,刚刚我的人说了,在酒楼里看见你跟她在一桌喝酒。”
秦承泽仰着脸,问:“你现在也是个亡命之徒了,还是不肯放过她么?”
萧承书冷冷道:“我这个亡命之徒,不还是拿捏着你性命。”
“我若是肯挣扎挣扎,这天下各地也能找到些追随的人,但我惜命啊,萧承书,我还有妹妹,还有女儿,我为什么还要垂死挣扎跟皇帝去对着干。你呢,你都不顾你爹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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