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骆安然忍不住噗嗤笑起来。
青月这才见到他:“骆安然,你的脸呢?”
骆安然翻了个白眼:“出门行走,哪能以真面目示人,若都像这位大爷似的到处得罪人,我可早就死了八百多遍了。”
青月笑了笑:“哥,那你都知道了吧?”
“嗯。”
肖呈看到青月在背后伸出大拇指示意他说话,连忙道:“萧大人,请助我们一臂之力!”
萧淮冷着脸:“我说要帮你们了吗?”
“大人,住北军实在冤屈,求大人看在秦盛将军的面子上,帮帮我们!”
刚刚肖呈说知道萧淮一个秘密,现在又说看在秦盛将军的面子上帮他,这又是何意?
萧淮背着手,把青月拎到一边:“凭什么?”
“这......”大概没想到萧淮果真不好沟通,面面相觑,也不敢贸然说出什么话来。
青月挽着他的胳膊:“哥,如此大义之军,怎么能看着他们受此污蔑?朝廷上的那些人过得太悠闲了,您不觉得应该治治他们的风气?对您也有利呀,是不是?”
萧淮看她这副小计谋的表情轻笑:“我能得什么利?”
不仅萧淮不解,住北军那些人更加不解,他们身无旁物,就算洗脱冤屈,最多还是去做马前卒,哪来的利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首先住北军是被谁所害?平阳侯啊,皇上器重他,说啥就是啥,若是被皇上知道此事,第一个就是拿他治罪!”
住北军再次面面相觑,真是大义灭亲的好姑娘啊,看向她的目光都带了钦佩。
“再者说,住北军一事确实也并非平阳侯一人所为,这其中牵连甚广,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肯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此人如此作为,安的多半是祸乱朝纲之罪,哥你想想,若是办成此事,痛不痛快?是不是很快就能加官进爵,带我一起走向人生巅峰?”
“绝了!真的绝!”骆安然在旁边拍手叫好,看到萧淮瞪他佯装看向别处“今晚这青色的月亮真是绝了。”
茯苓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萧淮淡淡道:“我虽为黑卫府,你们可知我是奉命来剿灭住北军叛军残部的。”
肖呈视死如归道:“只要能帮我洗刷冤屈,萧大人此刻杀了我们,也绝无二话!”
众人喊道:“绝无二话!”
“什么杀不杀的,我哥要是杀你们还等到这时候?”
肖呈欣喜:“谢大人!”
萧淮冷哼:“我可没说什么,要不是这小丫头在你们早就跟这坟墓里的人相谈甚欢了。”
萧淮这人嘴巴也是毒,青月赶紧挽尊:“你们还不起来,仔细听听我哥有什么好办法。”
众人起身,萧淮一泼凉水:“我还要执行公务,没空想劳什子办法。”说完转身就走。
青月恨铁不成钢道:“跟着呀,我哥正在执行皇上的任务,只要你们立功,肯定就有理由面圣呀。”
肖呈抱拳:“多谢姑娘成全,萧夫人和小公子就在坡下,日后有机会我再当面拜谢!”
“不谢不谢,你们再不跟上我也帮不了。”
大部队跟着萧淮飞走,青月看着,哭笑不得:“怕是跟着哥要遭一些罪。”
茯苓捏着下巴:“小姐说得有理。”
青月把人叫来,在坡下找到了萧夫人和勉儿,人没事,看着精神也好没吃苦头。
李盼儿看到青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被青月看的正着,坏女人还想让我倒霉就不让你得逞,哼!
冬梅低头扶着李盼儿:“三小姐独自和流寇对峙辛苦了。”
坏女人二号冬梅又开始作妖了,青月冷声道:“并非流寇,是谁与夫人共处一晚的萧夫人更应该知晓才对。”
冬梅怒道:“你!”
刘庄主倒是没向着李盼儿:“三小姐为搭救夫人可谓是用心良苦,但那些人并非流寇,这都是可怜人,他们是不是希望平阳侯出面解决此事?”
青月颔首:“他们想要寻求爹爹的帮助,所以说了些有的没的,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庄主禀告爹爹吧。”
“说了些什么?”刘庄主突然问道。
青月佯装轻松道:“说住北军被人陷害流落到此,路上如何艰辛,又说北境之战如此凶险,希望平阳侯帮他们,说了一大堆,我一小姑娘哪能做这个主不是?”
刘庄主笑了笑:“是是是,三小姐做得对。”
众人往山下走,青月望着刘庄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人怕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呢。
到山下天已经蒙蒙亮,李盼儿突然说要早些回京,青月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看了她一眼:“我不回。”
李盼儿一派慈爱的模样:“那青月在这多玩几天。”
青月看向庄主:“您护送夫人回府正好把事情和我爹当面交代一下,也省的传信麻烦。”
庄主笑道:“自然,自然。”
青月虽然困得迷迷糊糊,但回去并没有倒头就睡,三人蹲在门口透过缝隙看着李盼儿那边搬箱倒柜。
银雀咂舌:“就来几天带这么多东西。”
青月笑:“一看你就不懂女人。”
茯苓冷哼:“走这么急肯定要在侯爷面前编排小姐。”
青月瞪大眼睛:“茯苓成长了。”
李盼儿没把她带入流寇那反而被关在石洞里一晚上,这个气没处发,当然要好好编排编排,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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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平阳侯府无耻至极
青月玩到第二天就有平阳侯府的人来请她回去,料想是李盼儿有耍什么心机,便悠哉悠哉的采了些有机蔬菜、水果带回府。
刚进府就被管家叫住:“侯爷有请。”
一进门便看到萧侯爷面带不愉,李盼儿坐在身边开解。
萧侯爷看到她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回来!”
青月心想,这人不是病就是疯:“爹爹请我回来不敢不回。”
“还敢顶嘴?”
青月满脑袋问号,怎么有人强词夺理到这个地步,就这样的人皇上咋就这么喜欢重用他。
“女儿不敢。”
“枉我以为你就算毫无优点也算本分,没想到你竟然暗地里做了那么多骇人听闻的事!”
青月轻笑:“爹就是这么断案的?”
萧侯爷没料到她反驳气道:“不救嫡母,还定顶撞为父,来人,把三小姐关押暗牢!”
“且慢。”青月一甩衣袖“若我真做过我自愿请罪,但您听信一面之词企图栽赃给我,我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三小姐,奴才亲眼所见,您就不要再执迷不悟跟侯爷认个错吧。”
青月这才看到刘庄主也在,此刻他一脸痛心疾首,显然和李盼儿已经联手,那边萧侯爷怒气冲冲,青月想的是:他天天发火会不会要把自己气死。
青月眼神在李盼儿和刘庄主之间转了转:“爹,刘庄主可有说当时什么情况?那些贼人抓了夫人和勉儿,是我亲自去救的人,又谈何不救呢?”
萧侯爷当然认为是她的推脱之言:“放肆!还敢狡辩?”
是不是怕她知道点啥故意拿这个关押她?青月眼波流转:“爹,我再提一句,是刘庄主和夫人说我不救人?”
刘庄主痛心疾首道:“三小姐您就认了吧!”
李盼儿叹道:“侯爷,妾身和勉儿都无大碍,就算了吧。”
青月呵呵笑起来,萧侯爷再次发怒,要不是青月故意站在门口,萧侯爷恐怕一下就上来打她一巴掌了。
“恬不知耻,道德沦丧,我没你这个女儿!”
青月止住笑意,凉薄的眼神划过李盼儿和刘庄主:“我虽不知刘庄主为何听命于夫人,但此事简直是匪夷所思,流寇绑人我一个小姑娘救人?”
刘庄主怒道:“流寇指明要三小姐出面,若是我们来迟夫人和小少爷难保性命啊!”
果然,萧侯爷再次发怒:“都等什么呢?带下去!”
茯苓从外面缓缓走入,微风卷起她的衣角,她脸上寒霜,大呵:“谁敢?”
萧侯爷指着她:“你反了?”
青月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盼儿做戏:“我瞧着夫人和勉儿毫发无损,刘庄主既然有把握救出他们,为何还要让我出面?若是我被流寇抓走,是不是便下令不再追查,毕竟我只是小姑娘,清誉有损,便和萧府没有关系?”
李盼儿神色如常,但眼神没和青月对上,拉着端月的手紧了紧:“侯爷,其实此事算不得青月之过,毕竟一个姑娘怕也是难免的。只是勉儿受惊我便也存了怪罪她的意思,现在想想是不妥。”
“青月,你看看你嫡母如此维护你,你竟然还敢说那些借口?还不快和嫡母认错!”
青月似笑非笑道:“既然刘庄主和夫人特意做了这个局等着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庄主,你说我根本没去救人,那你说说她是怎么获救的?是你单枪匹马力破众人,还是带领你那些兄弟偷袭成功?那些人可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你们有那个能耐又为何要说我这个弱女子不救人?”
刘庄主拱手道:“奴才已告知侯爷,住北军余孽当时只是想和侯爷对话,无意伤人,这才免于大动干戈。但姑娘不肯救人也是事实,公中出银票,您就站在门口不让我们动也是事实,你就不要再强词夺理了!”
“瞧瞧,强词夺理你们运用的多么强词夺理。”青月冷笑“爹,只要你回想一下和住北军的渊源便不会相信刘庄主和夫人的强词夺理。”
萧侯爷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青月不顾众人目光挑了个椅子坐下:“刘庄主和夫人陷害与我,这笔账爹该如何算?”
李盼儿握紧拳头,走到萧侯爷身边挽着他:“侯爷,青月不识大体又和萧淮走得近,妾室怕......”
刘庄主添油加醋道:“侯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请关押三小姐否则后患无穷!”
青月没想到这些人无耻到这个地步,不禁问道:“我一小姑娘到底碍着夫人什么道,非要把我赶尽杀绝才罢休?”
“青月,你这话说的就让母亲寒心了,母亲瞒着你爹不告诉他你在外面做生意,瞒着你爹你和萧淮还有接触,这些哪件事母亲没有苦口婆心的劝你。现在倒好,母亲担心说出你和住北军有勾结之事你爹会生气,结果你竟然不思悔改,母亲委实帮不了你了。”
萧侯爷果然大怒:“一个女子如此不知廉耻,来人,带走!”
茯苓因为武力值府里的人都不敢小觑,徘徊在青月前面无人敢上前。
青月淡淡道:“侯爷,我就问一句,刘庄主和李盼儿编排我不施救,以及住北军抓人,这两件事与我有何关系,你关押我又谈的什么公道?”
“本侯是你老子,你句句话忤逆我,又跟那个逆子有来往,我就是家法伺候都是这天地公道!”
跟傻子谈道理果然说不通,青月也不气了,嗤笑道:“可笑,堂堂平阳侯被枕边人耍的团团转。”
萧侯爷上前抽巴掌被茯苓死死拽住,随后被甩到一边,萧侯爷一个踉跄,被李盼儿和刘庄主扶住。刘庄主大呵:“还愣着干什么,快抓住三小姐!三小姐疯了!”
青月站起来,随意的捋了捋衣袖:“我自当以为父亲是被自己所作所为吓疯了,怕有人报仇,便借口此事以此要挟二哥,但父亲,我也并非软柿子任人拿捏,你若是好好说话我倒是能帮你说两句,但你这般做派真是寒了女儿的心啊。这主意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怀好意的蠢货想的,非要闹得平阳侯府鸡飞狗跳,六亲不认才罢休?”
李盼儿恼羞成怒:“你胡扯什么?”
青月露出笑容:“我胡扯什么你自当知晓,勉儿可还好?”
李盼儿愣住,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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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青月与平阳侯府决裂
心思被戳穿萧侯爷更加怒气了,本来就好面子,偏偏青月明知道还要堂而皇之说出来,不管这件事原因如此,就是青月不对!
“萧淮自身难保,我怕他作甚!”
青月看他们如跳梁小丑更加好笑:“二哥努力才做到这个地位,他只会越来越好,而你们这群人就在这一亩三分地继续勾心斗角,我就不奉陪了!”
萧侯爷气的指着她:“拿下拿下!”
李盼儿见事态不可收拾,忙道:“青月,快认个错,你爹想让你从中周旋一二,你妹夫现在被贬,这都是萧淮那孩子胡作非为,你千万不要一错再错,毁了萧家百年基业!”
青月丝毫不管不顾,缓缓往前走,一蒙面人从暗处跳下,和茯苓两人护着青月往外走。
萧侯爷在后面大喊:“你若走出这个大门,萧家容不得你!”
青月回头,嫣然浅笑:“不要也罢。”
带上银雀,三人大大咧咧的在一众家丁面前走出大门,萧府咣铛一声关了门。
“青月姑娘非常英勇,在下佩服。”原来蒙面人是骆安然。
青月边走边问:“你怎么回来了?”
“萧淮料事如神,让我先回来护着你,没想到你这么刚。”
三人孑然一身的走,青月叹道:“去如意绸缎庄吧。”
“那怎么行,那后院都被人住满了,你再去挤萧淮不得杀了我?”骆安然带三人到了一胡同口“去萧府。”
青月想想也行便上了马车:“银雀,你的卖身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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