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一连串,中间都没带歇息。
祁夜寒看着姜酒不讲理的表情,扯了下唇角,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他长这么大,还真是从没见过像姜酒这样,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人。
姜酒拍了拍手,“拉你也拉了,便宜你占也占了,还跟我单独相处了这么半天,也该差不多了,没什么事你就赶紧回去吧,本姑娘还有事呢,你就别耽误我办事了。”
她说完就要走,却被祁夜寒伸手又给拉了回去。
姜酒急了,“小伙子,你这怎么回事啊,跟你说话怎么还能不听呢,都说了我有事要办,你就别扒拉我了成吗?”
祁夜寒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他就不该跑这一趟。
几乎是从牙根里磨出来的几个字。
姜酒听见男人开口,“你跑错方向了。”
“你要找的人回去了。”
姜酒狠狠的啧了一声,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她该不会是被人耍了吧。
祁夜寒看了她一眼,像看傻子一样,他留下一句冷哼跳上墙头,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姜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的竖了个中指。
奇奇怪怪的,该不会被什么变态盯上了吧。
姜酒越想,越觉得有点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抱紧胳膊,搓了搓。
第130章 不就是发个誓吗
一路回了姜府,银铃果然已经回来了。
在门口站着等她,看见姜酒安全无恙的回来,才松了口气。
“阿酒,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你了,路上找也找不到你。”
姜酒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射程之内,不怕。”
她好歹也是姜酒,姜府的二小姐,就算没跑掉,被逮住,还真能对她不利吗?当然了,她姜酒也不可能跑不掉。
银铃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深深叹了口气,“今晚这样太危险了,以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了,还有那玉春楼,太不安全,以后没事还是别过去了。”
姜酒跟在后面点头。
这别说银铃不让她去了。
她自己没事也不可能再去了,白思思都当面表白了,她也一点不给面子把人伤了,明显看这事情已经解决了,她当然不能在没事给自己找事了。
“你放心,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踏足玉春楼了。”姜酒竖着两根手指,一本正经的道:“要是以后我再去玉春楼,你就拿棍子打断我的腿。”
银铃看着她那竖起的两根手指。
想了想,伸手帮姜酒又掰起了一根,道:“你重新说一遍!”
“呃……”姜酒瞪眼。
淦!
银铃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竟然连这个都看出来了?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不是要发誓吗?好好发。”
姜酒瘪了瘪嘴,“刚才不都发过一次了吗?再发就不灵了,就跟许愿似的,过一次生日只能许一次,要是这来回许,岂不是天天都在过生日了?那不得乱了套了?”
她睁着眼胡说八道。
“你刚才发的不算,按照京都城的习俗,这样戏弄会让菩萨不开心的。”银铃道:“乖,重新发一遍。”
“还有这种说法?”姜酒瞪眼,“我读书少,你可不能骗我。”
银铃不说话,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她。
姜酒苦着脸,“真要啊……”
“不能不算了嘛?”
“行行行。”姜酒豁出去了,“不就是发个誓吗?发发发!我现在就发!”
她说完苦着脸,乖乖竖起三根手指,发了誓。
发完银铃才放过她。
银铃一走,姜酒立马又举起三根手指,跟在后面说:“菩萨啊,刚才我也是被逼的,刚才那些都不算数,您就别当真了,就当我放了个屁,放过就算了。”
发完,姜酒又忍不住拍了拍脑袋,“我这是在干什么?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起誓来了?还有我特么是个学霸啊,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接班人,妥妥的无神论者,怎么还搁这信起菩萨了?”
“刚才我什么都没说,不可信啊。”
姜酒小声摇着头嘀咕,正好天上一阵闪,没一会,轰隆一声,力度大的像是要把天给劈裂了。
姜酒被震的站在原地,抬头看天。
星光点点,天空透亮,没有一点要下雨的样子,从这星星看,显然明天是一个晴朗的好天。
这么好的天怎么突然莫名其妙打起闪来了?
“靠!”
姜酒忍不住脱口而出,随后又连忙捂住嘴,把剩下的话压了下去。
“来,跟我念。”
“姜酒,二十一世纪小天才,是个无神论者,无神论者!”
姜酒默念着,回了风豫园。
珩王府里,祁夜寒站在窗边,文承从后面进来,走到祁夜寒身后,手中拿着个披风,“王爷,下雨了,外面风大,容易着凉。”
祁夜寒回身,没有伸手去拿文承手中的披风,而是盯着文承看。
文承被他看的心里发慌,他什么时候被祁夜寒这样看过,一时间看的心里发毛,无数个念头在脑袋里疯狂闪过。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王爷生气了?
还是说哪里做得不好?没有让王爷满意?
现在王爷这样看着他,是在想着怎么惩罚他?还是在思考什么让他将功补过?
他越想越心惊,祁夜寒还没开口,文承就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王爷,属下哪里做的……”不好请您责罚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听见祁夜寒开口。
“文承,你说一个女子专门为人弹首相思是想表达什么?”
“啊?”文承硬着头皮等着挨批评,结果他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猛地一下有点回不过来神。
“什么人才能让你专门送曲相思?”
“若是相思的话……”文承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若是一个女子送另一人相思,极有可能是表示她钦慕对方,想要以曲表达心中情绪?”
他认真的分析,祁夜寒却猛的拍了下窗柩,“胡闹!”
文承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或许,也不一定是这个意思,可能就是随便弹弹,刚好是这个?”
他说着去瞄祁夜寒的脸,见他表情没刚才那么黑,这才大着胆子开口问,“王爷,您怎么突然好好问这个了?难道是有人对您……”
“若是,听曲之人当众说她弹的曲子难听,又是什么意思?”
“啊?”文承混乱了,“当众说她,这也太不给那女子面子了,想来应该是很不喜欢对方,才会这样吧,要不然多少也要给点面子的。”
“很不喜欢对方?”祁夜寒重复了一下这句话。
“对啊,王爷,您想想,若是您钦慕一人,自然是要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她摔,舍不得她受委屈,日日护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当众驳了她的面子。”
“能不管不顾的,都是因为心中没她,所以才不在乎。”
文承分析都头头是道,觉得自己说的特别有道理,忍不住腹诽自己真是个小天才。
他抬头悄悄瞄祁夜寒,却也没见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反倒是微微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模样。
难不成,他刚才说的那些,他家王爷没明白?
哦,也有可能不明白。
毕竟他家王爷,应当不明白钦慕人是什么心情,毕竟也没钦慕过人,没什么经验。
“反正,就是听曲之人对弹奏之人,没有任何好感就对了。”
祁夜寒听后,挥了挥手,又转过身去。
文承连忙站起身,盯着祁夜寒的背影看了两眼,心里好奇,却又不敢问,只能带着满心疑惑出了门。
文承走后,祁夜寒看着窗外的雨幕,手指轻轻抠着窗边,若有似无的低笑了一下。
第131章 在玉春楼大杀四方
第二日姜酒没出门。
当然不出门绝对不是因为怕了白思思的那些无脑的仰慕者。
她姜酒,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可能怕了区区一点仰慕者。
躺了一上午腰疼,姜酒默默的换了个姿势,又葛优瘫在那,这会没瘫到十分钟,旁边有人翻墙溜了进来。
跳下来的时候正好踩中她先前故意让人放在哪的碎瓦片。
姜酒侧头看去,果然又是沈惊鸿那家伙。
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就不能走走正门吗?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天天翻女孩子的院墙,也不怕被人拖出去浸猪笼。”
她磨了磨牙,真是碎瓦片都挡不住沈惊鸿这双破脚。
“我这不是顺路吗?从前面还得绕一段。”
“听说你昨晚在玉春楼大杀四方了?”
他喜滋滋的把脑袋凑到姜酒面前,“还被思思姑娘的仰慕者,追了好几条街?”
“呃……”姜酒头疼,这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看见她因为这事都躲在家里不出门了吗?
“姜酒,说真的,你也太牛批了吧,在玉春楼都干那样说思思姑娘。”
他伸手拉了拉姜酒的胳膊,“还是四肢健全,连个伤都没受,安然无恙的跑出来。”
姜酒嫌弃拍了拍他的手,“哎哎哎,沈惊鸿你干什么呢,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啊?小心我告你轻薄我!”
沈惊鸿大笑了一声,一个胳膊从姜酒脖子,猛的将人勒到他怀里,“姜酒,咱两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咱两兄弟间,说啥轻薄不轻薄的。”
“谁跟你兄弟?”姜酒推开,“在胡言乱语,我让人给你打出去,信不信!”
“行行行,不说了成不成。”沈惊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又拿着盘子里的葡萄要吃,姜酒一巴掌夺了回来,“这葡萄是我的,我让你吃了吗?你就吃?”
“得,不吃就不吃,我这不是看你昨天在玉春楼惹了事吗,怕你一个人想不开,以泪洗面,特意过来安慰你,结果你也没句好话,连个葡萄都不让吃。”他默默的叹了口气,“多年的挚友,你就这样对待我。”
“我才没在玉春楼惹事。”姜酒道:“我那叫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把伤害用最快的方式降低到最小。”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昨天在玉春楼的事情都传遍了。”
姜酒也习惯了。
反正她名声都这么差了,也不在乎多背一条。
姜酒本来还挺闲适的,结果被沈惊鸿这么一闹,反倒是有点烦躁了,在跟旁边的跟个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忍了会,姜酒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戳了戳他,“你就这么闲吗?就点没事要干吗?一个大男人整天到晚,待在我这像个什么事?”
“也不是没什么事,就是我爹一会要来,说是要找姜伯伯有事。”
“你爹?”
姜酒一激灵,沈文冲?他好好的要来干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个沈文冲不一般,目光锐利,看着人的时候,像是带着外表连同内心都被看了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谁都不怕,就是有点怕见沈文冲。
要是沈文冲来家里,沈惊鸿也在,那有很大可能姜文卿会让她也一起过去,搞不好到时候还要一起吃饭。
那个时候,要是沈文冲问什么不该问的,她岂不是歇菜了?
姜酒也不瘫了,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没办,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差点都忘了。”
说着姜酒往外跑,沈惊鸿在后面喊,“你突然有什么事?好好的,怎么就这么跑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反正也没什么事,还能帮帮你。”
姜酒哪还听,跟个兔子一样,没一会就跑出了府。
她一出姜府,就感觉到了旁边异样的眼神,不少人偷偷摸摸的指着她小声道:“就是她昨天跑到玉春楼去了,一个女子,跑到玉春楼这样的地方。”
“听说还大闹了一番,场面混乱的不行。”
“我还听人说,玉春楼的头牌,白思思都受了伤。”
姜酒脚步顿了下,白思思受伤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受伤了?难道是现场围攻她的时候,伤到了白思思?
要真是这样,那还真有点愧疚了。
姜酒背着手往外走,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她抬头,几个不认识的男子,姜酒挑了挑眉,“有事?”
“来找你,当然是有事。”
光明正大跑来找她,看着还挺凶,难道是白思思的仰慕者?看不过白思思受伤,特意跑来找她算帐?
白思思的仰慕者,这么契而不舍的吗?粉丝黏性也太好了吧。
“不是,我就发表了两句真实想法,你们怎么就这么契而不舍,昨天追也追了,还不行,又找上门来了?”
“我说,就算你们真喜欢,但是也不能盲目啊,也得接受点别人的建议啊。”
“谦虚使人进步,你们知道吗?”
姜酒巴巴的跟他们讲道理,这届粉丝太盲目了,一点都不怎么听真话怎么能行呢。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姜酒,“姜二小姐,你这是在说些什么,我们老大让我们来找你,说是请你过去一趟。”
“老大?”
我艹,白思思的仰慕者还搞团体协作?自己粉不行,还建立起了粉丝帮?由老大带着粉?
“姜二小姐,没什么疑问的话,就请吧,老大还在等你,你就别让他等太久了。”他朝姜酒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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