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居然奇异的遇到了,还是先看一下吧。
“去阿娘的房间。”言恒说。
言娩看了看秦沐深所在的房屋,也不是很远,于是点头。
然后他们聊起了家常。
“你现在一个人住吗?”言娩问。
言恒在一边打开锁头,边回答:“是啊,自己一个人住挺好的。所以,妹妹你是关心我吗?”
被人这么反问,言娩低语:“是啊。”
咔嚓。门打开……
言恒推门进去,边说:“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要叫他公子。”
“我的主子。”问到秦沐深,言娩毫不犹豫的回答他。
言恒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苦涩:“嗯,妹妹,对不起。”
言娩不想和他聊在这个梗上,转移话题:“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言娩负剑而立,看着言恒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打量这周围,木雕成的木桌,点缀有几朵雕花,更有其它鲜活有趣的东西,可以知道这间屋子生前的人也是一个有品味的人。
言恒蹲在地上,四处摸地面,时不时又用手锤一下,“好了,找到了。”
言恒用细粗木暗暗的直插进小洞里,然后用力,一块地板被撬出,言恒撸起袖子,把石板放到一边,拿起里面的东西。叫言娩:“阿娩,你过来。这是阿娘留给你的。”
言娩走过去,言恒把东西给她,然后他顾自把地板弄回原来的样子。
解开布袋后,这是一个盒子,周边雕有花,且很精致,开口处有个小锁头,言娩直接弄坏这个锁头。
这么简单粗暴,让言恒看得有些害怕。妹妹这么大力,以后嫁到夫家,会不会被骂?
“行吧,言恒你先去主屋,我去看一下我家公子。”言娩合上盒子,走出去。
“嗯,哥哥,去拿午饭来给你。”
言娩微笑点头。
等到回到房间,关上门,言娩坐在凳子上,把盒子放在桌子。打开盒子,拿起里面的一张纸看。
如果这是言娩阿娘留给她的遗书,还不如说是一个天大的身份问题,原主的阿娘是沧原国的丞相府的嫡女儿容婉,身份高贵,但原主的阿娘居然喜欢上了一个花农,也就是原主的阿爹言洧商,而且言洧商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儿子,就是言恒,后来容婉为了和言洧商在一起,不惜与相府断绝父女关系。
之后也成功了,原主阿娘性子倔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委屈低头求饶,就算原主的阿爹死了,她也不会屈服,可是当女儿失踪,因为钱问题,她有些慌了,但她并没有去找她的爹,她怕她爹已经不认识她了。
后来临死前留下的遗物,是给她的女儿的,所以吩咐言恒如果言娩回来一定要把东西交给她,原主阿娘希望她的孩子不要这么苦,如果可以那就凭信物去认亲,跟她爹道歉。
言恒是个孝顺的人,所以他一直待在村子里等着妹妹的回来,希望失踪的妹妹,或许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言娩看到了盒子里有半块玉佩,半玉佩上印有符字,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其实言娩也没多想。
“阿言。”微弱的声音从床那头传来。言娩拿起玉佩走过去。
秦沐深睁开眼,就看到言娩站在一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言娩忍不住给他号脉,一号脉,却发现,秦沐深的病情加快了,可以说是这次的生病发烧让她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前功尽废。
“这是什么?”言娩的接近,让秦沐深很快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
“公子,有问题?”言娩拿给他看,第一次看到秦沐深这么严肃的表情。
秦沐深双手庄重的拿过来,仔细端视,时不时看言娩几眼,开口:“这是调动帝都军队的兵符,我也有半个,合在一起就是可以足够让帝都的军队听命。”
眼眸惊澜:“所以我的暗卫,这块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又或者你有什么身份?”秦沐深虽然体弱,但气质依旧高。
言娩赶紧半蹲下,一副忠心耿耿,如实说出:“这是我阿娘的信物,她要我持其去丞相府认亲,属下是刚才属实是真的,没有骗殿下,属下对殿下忠心耿耿没有半点背叛,希望殿下明察。”
“哦?你阿娘姓,名什么?”秦沐深见言娩这个样子,明亮的眼眸闪了闪。
“姓容,名婉。”
“容婉?她是你的阿娘?”秦沐深有些半不信。
言娩站起,低语:“请让属下去拿证据。”
“好。”
言娩拿起盒子里的另一封平凡无味的书信,走到床边,双手递交给他。
秦沐深淡淡的看了一眼,“我相信你了。”
不知道他说这话让言娩松了一口气,主子原谅就好,原谅就好。
“阿言,给,这是你阿娘留给你的,你还是收好。”
秦沐深把半佩给回言娩。
“这……”
言娩有些犹豫的,如果秦沐深喜欢,那就拿去,因为以她的身份真的有些不适合,而且她也真不想认亲什么,那她还能做太子的暗卫吗?
当然是不能了,所以她当然是拒绝收,至于阿娘的遗愿,等太子上位后,她再去探望一下。
“太子,如果这对你有益,你大可以收着,属下不需要的。”
秦沐深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并没有看着她的表情,但听她的话,多半是真的,所以他收回,“那我先替你保管,等我回帝都后,再会还给你的。”
“好。”言娩点头。
“妹妹,哥哥给你端饭来了。”
门外响起言恒的声音。
“妹妹?”
秦沐深有些意味深长的看言娩。
言娩站起来,点头:“嗯,这是属下的家事……太子属下去端饭来给你。”
秦沐深摆手,一副累的表情,“去吧。”
吃完饭后。
言娩想去小山丘采草药,于是让言恒帮忙看着秦沐深。
对于妹妹的要求,言恒爽快的答应了。
秦沐深嘴角含笑,说了句:“早回。”
言娩拿着个铁刀和一个篮子,背影消失在他们面前。
“我有些事想要问你。”秦沐深轻轻的拍了一下言恒的肩膀。
言恒憨笑着挠头:“好,好的。”这可是妹妹的主子,得好说。
小山丘许还人迹活动比较少,杂草长得挺多,但有铁刀,也是可以开出一条路,言娩走到山丘上,杂石遍处有,当然石缝间也生长有言娩需要的草药,而且还很丰富。
可以说是言娩是满载而归的,回来时已经是黄昏。
言恒在门口等着她,看到她,赶紧过去接过篮子,还一脸笑嘻嘻地问:“怎么这么多草啊?”
言恒不认识草药。
“这是草药,哥哥,我们一起去洗吧。”言娩开口,哥哥这一词,也不是很别扭。
“好的。”
第50章 太子和他的暗卫12
清洗干净后,言娩开始熬药,原来言恒是要阻止的,但言娩交给他一个任务,去烧水。
熬药是一个长久的过程,但有言恒这么一个人在,其实也不是很久。
言恒所住的地方,周边很少村民,所以也方便了他们。
关于明天要走的事,言娩还是告诉了言恒听,言恒理解她,所以只是希望她有时间可以回来看望一下她。
水烧好,言娩打好一桶调节好温度的水,再让秦沐深去洗澡,秦沐深洗了,又到她洗澡,洗澡穿好衣服后,感觉这一天清清爽爽了不少。
言娩端药走进秦沐深住的房间了,秦沐深一身白衣,乌黑长发上的水正沾有许多。
“阿言,你过来帮我擦干头发。”秦沐深开口,语气中尽带着些无奈。
言娩比他更无奈,好吗?
“好的。”言娩把碗放在桌面上,走过去,接过白布,擦他的头发,尽心尽力做一个伪贴身・暗卫的事。
擦得差不多了,她把他的头发盘起,把药端过来,边解释:“喝了这碗药,明天应该不会这么难受了。”
“没想到你还会懂这草药。”秦沐深接过,抿了几口,觉得还喝得下去,然后就喝下去。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言娩说。
秦沐深皱眉,为什么她每次都这么想自称自己为属下。罢了,现在叫改也没有什么用。
把药喝完,秦沐深困觉来袭,很快睡着过去。
言娩坐在凳子上静静的沉思,其实她已经睡着过去了。
夜其实还很漫长。
帝都皇城。
在长达五米的高墙里,有一行行禁卫军,提着灯笼,走来走去。
皇城的最中心,御书房。
黄袍加身,年老的帝王皱眉,拿着信纸的手颤颤发抖,终是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皇儿,应该会没事吧?”其实他也不相信。
及晨……
“妹妹,早!”言恒推开门,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了,空荡荡的,他走进去,茶几下有一张纸,他拿开茶几,拿起信。
言娩:已离开,误担心。
言恒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这间房屋。
这边的言娩租到一辆马车,正坐在马车上,相信很快就会离开花城,到另一个地区。
实际上,越是接近皇城地带,秦厌的暗中势力越强,言娩有些期待与秦厌交锋了。
坐在马车里陪着秦沐深,言娩觉得有些不适,但是为了保护他,也没什么了。
她们今天这么早就离开,还没来得及向言恒告别,虽然是表面上的兄妹,但也是亲情。但是秦沐深的任务要紧。
马车里的两个人一直沉默着。
秦沐深开口:“阿言,你觉得我回去了,我的二弟会放过我吗?”
“他已经不放过您了。”言娩说。
“我知道。”秦沐深叹气。
“那你希望我可以坐上那个位置吗?”秦沐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人。
这让言娩觉得他这是软弱的表现,但她没忘玉佩的事,她垂眸低语:“这本来就是您的,谈何取代?”
“嗯。”
秦沐深便不再多问,但他更清楚他的目的。
言娩也暗自松了口气。秦沐深深藏不露。
……
“太子,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到达帝都了。”言娩看着坐在软榻上正看书的人。
“嗯。”秦沐深看的也不是什么俗书,而是孙子兵法,他要在回帝都前先把孙子兵法看完,把里面的方法深刻的记在脑海。
言娩像是突然惊醒什么,她从车轿里出去,不到半会儿,又回来,现在的黑衣人太明目张胆了,而且来势汹猛,但还是死在了言娩的剑下。
对于她的一系列动作,秦沐深由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习以为常。
言娩真的太厉害了,能够以一抵十,她觉得以后肯定可以在太子身边做个金牌暗卫,她的实力,她自己清楚,毕竟穿越过很多世界,做过很多次暗卫,有些技能还是懂的。
还有秦沐深的从小虚弱体质,经过言娩的调理,至少在短时间内,咳嗽等喘息不会太严重。
就这样,他们的马车终于到了帝都。
帝都通行从外面进入的人都要检查,所以当侍卫队长检查看到车里的男子手持玉佩时,惊讶了!!
能够手持这种玉佩也就只有太子了!他看到太子一个人坐着马车平安回来,大惊喜。
“太,太子?”
言娩在人群里看着,嘴角一勾,在天子底下,谅秦厌也不会做过分的事。暗中保护还是要得的。
皇城……
老太监急急忙忙跑进御书房,不自带喘息的那种。
“万岁爷,有大好消息!”老太监跪下抬头,眼睛里闪闪发光。
“何事?”年老苍桑的帝王拿着奏折,头也不抬的问。
“太子平安回来了!”
哒……
奏折掉下,帝王喃喃自语:“沐儿,回来了?”愣了一会儿,随即严肃开口,语气里却掩不住兴奋,“快去把太子给朕唤来,还有让宫女赶紧清理东宫,东西一定要有最好的!唉,算了,朕还是亲自去看他。”
说话间,年老的帝王像是一个急急忙忙的孩子走出去。
“好的好的,万岁爷,您走慢点。”老太监也就是泰公公,是皇帝的心腹,他脸上带笑,摇摇头,其实帝王也不是无情……哎,他还是先去交待清楚吧。
太子回来的信息,自带王炸,很快就在全帝都传播。
厌王府……
秦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人,嘴唇因生气颤抖着,“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一个暗卫都打不过,现在好了,秦沐深回来了,那本王还有翻身的机会吗?废物一个!”
路亦也在被骂当中,他也有些委屈,原本以为可以弄死,是他轻敌了,但他还是想给自己找借口:“王爷,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个黑衣人太厉害了,属下派的时实再是打不过。”
“那你知道他身边的那个黑衣人是男而是女吗?”
“女的吧?”路亦有些不确定,之前听孙尚书的手下说的。
秦厌气,“连个女的暗卫都打不过,废物!”
“是属下们的错。”跪下的黑衣人赶紧认错。
“王爷。”上官笙月一进主厅就看到秦厌在发脾气,许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她不免有些害怕,原来秦厌也有这样的一面。
忍住心中的恐惧,上官笙月走过去,抚摸他的背,希望能让他的脾气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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