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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锡瑶笑着：“宋公子，许久不见，今日可好？”
宋漓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温度：“多谢娘娘关心，如今陛下特许下臣在御医府担任首席御医，下臣感激不尽。”
顾锡瑶曾经听宋漓说过他在寻他那失散的师妹，如今已经找到圣女但是宋漓并没有一个留在皇宫的理由而圣女也不能随意出宫，所以宋漓曾经亲自找沈沐攀谈，最后沈沐以首席御医的名声把宋漓留在宫里，不得不说沈沐把宋漓这种高傲淡漠的人收服倒是有些手段。
沈沐原本想去寝宫看看顾锡瑶毕竟她早上的时候腰好像有些不适，但是当他来到寝宫的时候并没有看的她。
从寝宫的小宫女口中得知她去了御花园，没想到的是在御花园看的了顾锡瑶和宋漓正在谈笑的画面极为刺眼，大步上前把两人间隔一米远的距离。
沈沐冷着脸：“皇后早上不是说腰疼吗？要不要让宋御医看看？”
顾锡瑶盯着沈沐，翻了个白眼：‘真幼稚！’
沈沐看的一言不发的顾锡瑶倒是有些满意完全不管宋漓是何表情，拉着顾锡瑶大步离开御花园。
——
沈沐很用力的把翊坤宫的门关上，揶揄道：“既然宋漓曾经拒绝过皇后的心意，皇后就收敛些别不知检点！皇后是朕的女人，若是传出去朕的脸面何在？难道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对宋御医的心意吗？！”
沈沐回想起顾锡瑶朝着宋漓那笑盈盈的模样就觉得气愤，这几日对自己冷言冷语冷嘲热讽，对那宋漓倒是百般讨好，这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他这个一国之君还有什么颜面？
他仅仅是对这种区别对待极为不满……想到这些沈沐的底气倒是足了不少。
顾锡瑶顿时怒了，皱眉：“我不知检点？沈沐你够了！你睁开你那狗眼看看本宫哪点做的不对？本宫只是去御花园逛逛遇上了宋公子，简单的寒暄罢了！你一言不合就说出让人误会的话，你真是无理取闹！”
沈沐冷呵一声：“宋公子？叫的倒是亲切，若不是朕在你们面前横加阻拦，是不是你要嫁的人就是宋漓了？”
“沈沐，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质问本宫！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其实喜欢的是圣女对吧！圣女本就对你爱答不理，你还敢对本宫发脾气？！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沈沐沉着脸语气冷到极致：“你是听谁在嚼舌根？”
看着沈沐那一副一语中的的表情，不屑的盯着他冷笑道：“呵！被本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本宫告诉你沈沐，宋公子只是本宫的挚友你别暗地里使什么坏！”
沈沐反问道：“挚友？朕看是蓝颜知己吧！朕与皇后还没有同房，今日倒是个良辰吉日。皇后成了朕的女人，就没空想那些外面的桃花债了。”
在外面的昔云听着里面的争吵时越来越大实在不放心，正要上前推门而入，但是被秦霖拦了下来。
秦霖冷眼：“陛下口谕，任何人不得靠近一步！”
“你！”
沈沐上前把顾锡瑶衣服解下来用力的吻住她的嘴唇，顾锡瑶不知所措的用鼻子呼吸着空气，随后被沈沐推在榻上极力的挣脱，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气，顿时慌了：“沈沐……沈沐！你别这样……”
沈沐站直看着躺在榻上哭的很伤心的顾锡瑶，此时的他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瑶儿……”
沈沐慌乱中整理好衣衫，落荒而逃。
昔云在外面看到沈沐从里面出来，瞪了一眼沈沐，便立刻进入寝宫查看：整个房间乱糟糟的周围还有一些瓷器碎片，顾锡瑶的外衫滑落在地上，肩膀上有些红色的痕迹，嘴唇和眼睛甚至还有些红肿……
昔云：“公主殿下！！”
顾锡瑶啜泣着：“昔云……”
不仅仅是顾锡瑶的身体在经历着这些，就连灵魂都是一次从未有过的深刻体验，任顾锡瑶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沈沐竟然真的敢这么做，那一瞬间身心都慌了……
沈沐匆匆的赶回御书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沈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顾锡瑶和宋漓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警惕的状态；自己也没有办法解释他们两人竟然回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吵起来。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
——
沈沐当晚依旧是来到了翊坤宫，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鼓足勇气敲门就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请求原谅。
当沈沐鼓足勇气的时候门却从外面开了，顾锡瑶并没有注意外面有人就直接这么撞了出来，沈沐眼疾手快的扶住顾锡瑶……这一撞却撞得沈沐怦然心动，把一开始的冷静克制撞没了；同时这一撞，也撞进了沈沐的心里……
两人尴尬的站在原地，沈沐、顾锡瑶：“我……”
两人同时开口，这让原本尴尬的气氛显得更加奇怪。
沈沐：“今日的事情是朕不对，朕不该不听你解释……”
顾锡瑶没想到像沈沐这样的人竟然能向自己道歉：“我也有错。”
沈沐摸了摸顾锡瑶被风吹起的碎发：“瑶儿……”
沈沐一直以皇后二字称呼自己，如今却叫自己的闺名倒是觉得有些特别……
沈沐笑着：“今晚瑶儿是否将朕赶出翊坤宫呢？”
顾锡瑶撇了撇嘴：“看你表现。”
如今的沈沐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顾锡瑶的存在了，日中的时候会休憩一会儿但是睡眠都是比较浅，每晚留宿在顾锡瑶身边总感觉睡得很好。
——
圣女府
宋漓坐在椅子上，手边的茶已经凉的彻底也没有喝一口，犹豫道：“若凝，你若是想离开，师兄有办法带你离开皇宫……”
若凝摇摇头：“师兄，若凝答应过先帝在陛下称帝的三年内不能擅自离开东棠国……若凝不能失约。”
宋漓知道若凝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在这段时间也听说了当初若凝命悬一线的时候是东棠国的先帝救了她并希望她能辅佐沈沐，当初的沈沐被皇帝藏在一处行宫但是若凝拒绝了，最后以三年期限答应了先帝的请求。
其实就算沈沐不在若凝身边安插眼线皇位也是他的，先帝一开始打算让沈沐做一个安逸享乐的人，但像沈沐这样的人本就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从那时起先帝就打算让沈沐继承皇位，无论他争不争那个位置都是他的，从未变过……
“既然如此那师兄就陪你这三年，三年期限一到我就带你走！”
若凝从成为宋漓师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爱上了他，只不过师兄似乎对自己只有师兄妹的情谊，并无男女之情……
“多谢师兄……”
19、第19章 寻迹
一日，沈沐下了早朝便来到顾锡瑶的寝宫来吃午膳，两人面对面坐着，顾锡瑶一抬头对上了沈沐那心事重重的模样，有些担忧的问道：“陛下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
沈沐佯装淡定：“无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顾锡瑶已经渐渐开始习惯了沈沐在她身边的感觉了，有时候一不在倒觉得有些空落落的，看着他如今愁苦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顾锡瑶看着沈沐那逞强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陛下要是有难处可以对本宫说，若是能帮陛下解围也算是一桩幸事。”
沈沐对上顾锡瑶坚定的双眸，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桓州水患愈发严重，今日得知镇北侯在桓州不知所踪有些不大放心，明日朕打算去桓州查看一番。”
顾锡瑶生出一丝好感，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帝王会因为这种小事亲自出发，没想到沈沐如此重情重义……
沈沐看向沉思的顾锡瑶：“皇后是否愿意与朕一同前往？”
顾锡瑶：“陛下如此随心而行，朝中要事将有何人担任？”
“朕自有法子。”沈沐随后笑道，“桓州城物宝天华、山清水秀，也算是块宝地。瑶儿可否愿意与朕一同前去。”
顾锡瑶努了努嘴：“既然陛下盛情邀请，本宫自然愿意。”
——
第二日大早，沈沐与顾锡瑶乔装打扮出了皇宫，二人虽然换上一身布衣，但是气质却不同于普通人，沈沐并没有带秦霖出宫，毕竟自己出宫是绝密，就算发生什么意外秦霖也是可以解决所以防止高丞相才让秦霖待在宫里。
因为秦霖不便出宫所以在此之前多次与秦柯攀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秦柯保护好陛下，而秦柯也是很开心的同意了，毕竟这一路上有昔云也不会太无聊……
秦柯笑眯眯的看向身旁骑马的昔云：“昔云，这花给你。”
秦柯手里攥着一只黄色的小花，看起来生机勃勃的样子……
昔云冷脸相待：“秦兄，有时间赏花倒不如前去查看有没有杀手。”
秦柯拍了拍胸脯：“昔云放心，我武功高强不会让你受伤的。”
昔云盯着他那小身板，冷呵一声：“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秦柯认命的驾着马车，马车里顾锡瑶和沈沐两人的距离隔得还是有些距离，此时的沈沐正在闭目养神，顾锡瑶拨弄帘子看向外面的风景，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完全不像是已经成亲的样子。
此时的沈沐正在想着皇宫内的事情，在昨夜自己已经对外宣称告病所有奏折都由圣女批阅秦霖辅佐之，然而……宋漓正巧在桓州想到这些沈沐倒是有些不爽，毕竟一到桓州顾锡瑶就又能看的宋漓了，沈沐当初把宋漓派遣到桓州解决水患，就是为了不希望两人见面……他一直对于宋漓保持着警惕心。
沈沐把头侧到一旁用余光看着顾锡瑶，看到顾锡瑶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顾锡瑶看着窗外的景色，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觉得心里慌慌的，这一行总觉得有些不太平……
他们到达桓州的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没有任何不太正常的事情，随后秦柯安排了一家客栈，他们一行人安顿好后沈沐借故出去走走，看到街上确实有些难民因为水患而流离失所，而附近也有些施粥的富贵人家，倒是和谐。
旁边一个穿着比较凌乱的妇人拿着破碗，怀里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公子，行行好……”
沈沐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妇人面前，妇人连忙道谢，沈沐疑惑道：“大娘，朝廷不是发过抚慰金吗？为何这里还有如此多的难民呢？”
“公子有所不知。桓州这情形不同于外界所说的平静安详，桓州时有水患发生，城主对此事完全不管不顾。这些难民就以几挂钱打发了，很少有人能为我们百姓伸冤。”妇人一脸愁苦道，“这些富贵人家施粥虽是妇人们领但也是富贵人家专程雇的人，最终还是给那些男丁壮汉，毕竟男丁能为富贵人家做事……就连衙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管，也没人敢管……”
妇人摸了摸孩子的头，叹气道：“哎，朝廷那些银子也是到了那些人手上，至于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就算是有苦也难言啊！”
沈沐听到这些忍不住皱起眉头，随后轻轻地摸了摸昏迷不醒的小姑娘，眼神柔和：“大娘，带着孩子去看病吧！桓州不远处便是药谷，谷主会为孩子医治的。”
妇人鞠躬：“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沈沐看着周围表面和谐的场景，皱眉：‘这里也是该整顿整顿了……’
沈沐原本想找找晏玦的踪迹，但是看到天气有些阴暗便回了客栈，顾锡瑶看着回到房间的沈沐：“陛下是去寻找镇北侯的踪迹了吗？”
沈沐点点头并没否认：“还未找到些线索，明日再说吧……瑶儿，叫夫君。
顾锡瑶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拿起茶杯淡定的喝茶，沈沐从门口处坐在顾锡瑶身边：“隔墙有耳，夫人还是叫夫君为好。”
顾锡瑶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也算是同意了沈沐的话，顾锡瑶随后道：“刚刚也看到有人在施粥，是否像表面那样也犹未可知。”
沈沐倒是对顾锡瑶的话感到一丝诧异：“夫人有何见解？”
顾锡瑶不自觉的摸了摸碎发，微微攥起拳头道：“前些年北樾国有过一次饥荒，当初与允墨一同前去查看，却发现当初的善款却被当地的官员私吞，这些银钱也并未到当地百姓的手里，随后允墨也是用了些计谋解决此事。而这里的情形与当初的饥荒如出一辙，不由得让人多想……”
沈沐笑着：“没想到夫人竟然有如此经历，倒是让沈某刮目相看。”
顾锡瑶：“……”
你这话就好像把我当傻子一样……
“那夫君有何打算……”
沈沐还是第一次听顾锡瑶这么叫自己顿时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莞尔一笑：“晏玦生死犹未可知……先把他寻到再处理此事。”
确实，晏玦在此处待得时间比较长对这里的经济链条比较熟络，倘若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找到他算是关键的一步。
“既然如此，那就早些歇息明日再做打算……”
说罢，顾锡瑶脱下鞋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完全不管沈沐是什么神情，沈沐看着顾锡瑶如此随意的样子也并没有任何反感和恼怒反而一副习惯的样子，毕竟已经习惯顾锡瑶这般做派已经见怪不怪了。
沈沐平静如水：“夫人先休息，我还有些事情去做。”
顾锡瑶完全不在意的摆摆手，沈沐出了房间后便来到秦柯的房间，秦柯看到沈沐后起身：“老爷，您来了。”
沈沐坐在位置上，抬起眼皮看向面前的秦柯：“宫里是否有消息？”
秦柯把一张纸条递给沈沐，沈沐打开后看到是秦霖的字迹，上面写着：左丞相近日行踪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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