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读心术的异能,可是这个异能必须对着人或者比较聪明的动物才能用,如果一个人都没有,她就算再有异能,也只能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所以她必须得把人引过来。
只有见到了人,她才能有继续施展的空间。
可惜外头似乎真的没人,她喊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个人过来。
难道真的没人?
楚梦恬狐疑地想着,决定等会儿再说。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一名劲装男子正静悄悄地站在那里。
楚梦恬刚刚的喊声,他其实一字不漏地听见了,只是故意没搭理她。
现在楚梦恬还没到彻底奔溃的时候,就算他去了,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只有等她到了彻底崩溃的边缘,才能让她乖乖听话。
所以,他打算先把楚梦恬晾一晚上,明天再审问这女人。
这女人居然直接跑到了主子经常光顾的书肆,还有意朝主子身上撞,分明是别有居心!
以为用这种下作手段就能勾引到主子?
真是天真!
……
另一边,宁修正用着晚食。
下属在旁边小声汇报:“下午的时候,楚怀安递了帖子,想求见主子。门房没让他进,他在外头逗留了大概一个时辰才离开。”
宁修没反应,继续吃着饭。
下属见状,又接着说道:“主子,楚家父女定是心怀不轨,想要巴结主子。
上次楚怀安就送来了顾元蓁的画像,还当主子不知道他的那些小动作,这次居然直接上门求见,还让他女儿去了书肆,想要勾引主子,真是枉为读书人!”
宁修还是没说话,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不过熟悉他的下属很清楚,他不开口,只是懒得为楚家父女费心思罢了。
所以下属很快又说道:“主子,今天的事有些可疑,那楚梦恬像是知道主子会在那里出现,出现得也太巧了!
这事明明十分隐秘,她怎么会知道?会不会是墨御天在背后搞鬼?这人一直对主子心怀不轨,不放过任何算计主子的机会。
那间书肆,除了他应该没人能知道。”
这次宁修终于有了反应。
他淡淡说道:“不会是他,他不会用这么蠢的手段。”
用那么明显的方式来勾引,实在太蠢了。
墨御天可没这么蠢。
不过,那女子的出现确实很可疑。所以他才让人将她抓了起来,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算计。
用过饭后,宁修回到书房,再次打开了那幅画像。
看着画中的昭华长公主,宁修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日宫宴上傅元蓁的脸。
两个人的样子,确实是太像了。
而且他有些不明白。
当初楚怀安派人送来的那幅画像,他是见过的,并不觉得画中的人跟昭华有多相似。
她们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神态气质差了太远。
可是,现在这个顾元蓁,似乎越来越像昭华了。
究竟是刻意模仿,还是……
想到墨御天的态度,宁修心头猛地一跳,有了一个疯狂的猜想。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
夜渐渐深了。
楚家却很热闹。
因为楚梦恬出门后,一直没回来。
倒是车夫惊慌地跑了回来,说她不见了。
楚怀安知道这事后,特地去楚梦恬失踪的地方找过,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他不敢把这件事闹大,不然楚梦恬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只能祈祷楚梦恬是自己走了,会自己回来。
结果天都黑了,她还是没回来。
这下楚怀安彻底慌了。
孙铎也很心慌。
然而外头已经宵禁,他们要是出去,很快就会被巡逻的金鳞卫抓起来,关进牢里。
只能在家里等。
结果夜越来越深,楚梦恬却始终没回来。
楚怀安着急上火,其他人却在幸灾乐祸。
先前楚怀安为了给楚梦恬治眼睛,把家里抄了一遍。
自从那件事后,楚梦恬就成了楚家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楚梦恬突然失踪,可把这些人乐坏了。
除了楚怀安和楚长钦外,楚家其他人都在幸灾乐祸。
半夜,楚家所有人都歇下后,一道黑影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然后悄无声息地潜入郑姨娘的房间,一步步走到床前,冷眼看着熟睡中的郑姨娘。
郑姨娘睡得很沉。
黑影蒙着脸,只露出了一双疯狂的眼睛:既然你不肯乖乖拿出银子,那我只能自己找了!
说完居然真的在郑姨娘屋子里翻找起来。
找了一会儿后,他终于找到了郑姨娘偷偷藏起来的私房钱。
第0199章 失窃,傅元朗又有骚操作
这一夜,楚家人睡得格外沉。
起得也比较晚。
倒是楚长铭特地起了个早,乘着马车出了门,说是要去找楚梦恬。
……
傅元蓁陪着顾云娘用过早食后,跟往常一样,乔装后去了济世堂。
谁知等她到济世堂的时候,居然看见了蒙着脸的楚长铭。
他显然来得格外早,排在了第一个。
傅元蓁刚走进济世堂,他就大步朝她走了过来:“玉神医,我记得你昨天说过,只要我有了一万两银子,就能来找你治脸。不知道,这话还作不作数?”
傅元蓁闻言一惊:“你现在有一万两银子?”
楚长铭抬起下巴,语气有些得意:“自然。”
傅元蓁:“……”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楚长铭一眼,最后嘲讽地勾了勾唇。
楚长铭居然这么快就凑齐了一万两银子。
他这银子是哪儿来的?
看来,楚家人这些年,还真是从顾云娘身上刮了不少油水。
好在,现在又让她刮了回来。
就是不知道,楚家现在还有多少油水能刮?
上次楚怀安为了治好楚梦恬,可是把家里都给抄了一遍。
现在楚长铭居然还能拿出一万两银子。
那些人倒是能藏。
傅元蓁嘲讽地在心里摇了摇头,突然觉得楚怀安够没用的。
倒是这楚长铭,还真狠得下心。
也是,当初他都能因为楚梦恬的告状,就要拿剑划烂她这个继妹的脸。
如今为了治好他自己的脸,又岂会对楚家的那些人留情?
楚怀安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就是不知道,楚长钦又会如何。
他现在应该很不好受吧?
“可以。”傅元蓁笑了笑,拿出一罐调制好的祛疤膏,“这是祛疤膏,能够去掉你脸上的疤痕。不过你得省着用,这里头的祛疤膏,应该刚好能够治好你的脸,要是做了别的用处,可就不够了。”
楚长铭不满地皱起眉头:“可我身上也有伤疤……”
傅元蓁不客气地打断他:“一万两银子只能买这么多,你若是还想要多的,就得拿更多的银子来换。”
她这祛疤膏可是实打实的,半点没作假。
虽说她跟楚长铭算得上是有仇,可楚长铭给了银子,她也不会拿假药来糊弄他。
不过药膏只有这么多,多的没有。
她愿意给楚长铭药膏,已经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格外网开一面了,又岂会再便宜了他?
楚长铭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一千两的金票,买了药膏。
他今天特地起了个早,把手里的东西处理了,最后换成了金票。
不过,拿出这一千两后,他手里剩下的金票可不够再买一罐药的。
若是这药膏果真有用,他以后还得再想法子才行。
楚长铭拿着药膏离开了。
不过没回家,而是去了他新租的宅子。
宅子在外城,地方比较偏,所以价格挺低,租下来也比较容易。
回到这里后,他立刻打水洗了脸,然后就对着镜子开始上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楚长铭上完药后,总觉得脸上的疤痕似乎淡了一点。
他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咬牙又抹了点药。
因为药膏不算多,他怕浪费了,最后不够去掉疤痕,所以没敢抹多的,只抹了一点点。
现在觉得有了效果,他才又抹了一遍,观察效果。
结果药膏抹上去后,他再次觉得疤痕似乎又淡了一点点。
这个发现让他兴奋坏了,于是一直对着镜子不停抹药。
每次都只抹一点点,还小心用手指按摩,等药膏被皮肤吸收后,才又抹新的上去。
他就这么光顾着抹药膏,都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另一边,楚家。
楚家人今天醒得比较晚,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不过一开始没人发现不对劲,直到女人们拉开妆奁,打算梳妆打扮的时候,才发现妆奁里的珠宝首饰都没了!
于是很快的,楚家就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把周围的邻居吓了一跳。
紧接着楚家就乱成了一团。
女人们妆奁里的珠宝首饰几乎全被偷光了,甚至就连王氏的都没能幸免。
男人们的玉簪,珍贵的笔墨纸砚也都没了。
甚至就连偷偷藏起来的金票银票都被偷了不少,只有一些藏得特别隐秘的才幸免于难。
得知楚长铭不在家里后,郑姨娘第一个怀疑到了他头上。
然而没人知道楚长铭到底去了哪儿,伺候的人说是去找楚梦恬了。
郑姨娘那里肯信?
楚长铭昨天才逼她拿银子,她没肯,晚上就被偷了。
不是楚长铭还能是谁?
郑姨娘一闹,二房的楚怀远,还有楚有容也都怀疑上了楚长铭。
楚怀远就闹着要去报官,想要把楚长铭抓起来。
结果楚怀安和王氏拦着不让。
一家子人吵来吵去,让邻居们听到了不少热闹。
没一会儿,消息就传了出去。
楚怀安气得不轻,却又担心楚梦恬,于是他思来想去后,决定去找傅元蓁。
傅元蓁这会儿还在济世堂里,压根不知道楚怀安想来找她。
她刚看完一个病人,冰糖就敲门走了进来,急急忙忙地说道:“主子,刚刚家里来了消息,说是陛下来了旨意,等主子接旨呢!”
“哦?”傅元蓁闻言一惊,连忙起身往外走,“回去看看。”
她还真有些好奇,傅元朗这回又有什么骚操作。
一路赶回顾家,从后门进去后,傅元蓁迅速回到房间,直接进空间换了衣服,又简单打扮了一下,然后让冰糖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前院,来传旨的不是别人,正是傅元朗身边的大太监欢喜。
欢喜自从那次来带傅元蓁进宫,就有些怂她。
那日元宵宫宴,傅元蓁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还毫不留情地怼了安宁郡主,琼华长公主跟驸马赵英。
可以说是一战成名。
所以现在欢喜更怂她了。
便是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到傅元蓁,他也没敢露出不悦来。
终于,在喝了不知道第几碗茶水后,傅元蓁来了。
她来的时候,欢喜正端着茶水准备喝。
看见她后,连忙放下茶碗,紧张地站了起来:“奴才见过琅华长公主殿下。”
第0200章 送花,无法原谅
“殿下千岁千千岁。”
欢喜恭敬极了,行礼的姿态标准得很,便是宫里最为严格的教养嬷嬷见了,也找不出丝毫的不妥来。
傅元蓁很喜欢他的识时务。
她扫了眼旁边小太监托在手里的明黄圣旨,淡淡问了句:“你是来传旨的?”
“是。”欢喜小心翼翼拿过圣旨,双手捧着递给傅元蓁,“殿下请过目,陛下的意思,如今琼华长公主病重,无心再操劳巾帼书院的事务,所以钦点了殿下作为代理院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极小声地说道,“若是琼华殿下这病一直不好,日后恐怕还需琅华殿下为巾帼书院多费心思。”
傅元蓁听懂了。
以后巾帼书院的院长,就是她了。
这倒是挺不错。
不过,傅宜萱要是知道了这事,怕是要病得更重了。
傅元蓁满意地笑了笑,打开圣旨看了一眼,确定上面的确是这么说的后,便收起圣旨,笑吟吟地说道:“这事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告诉陛下,就说本宫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欢喜恭敬地应了一声:“殿下放心,奴才一定把殿下的话带给陛下。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奴才回话,奴才这就回去了。”
傅元蓁看了眼客厅里摆着的兰花,突然叫住他:“等等!本宫听说沈昭仪喜欢兰花,这两盆你带回去,就说是本宫送给她的。”
欢喜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透着明显的兴奋之意:“奴才遵命!”
他是真的高兴。
早在刚来的时候,他就瞧上了这里摆着的兰花,恨不得全部抱回去。
只是想到傅元蓁的凶残,他才没敢开口,甚至都不敢多看。
谁知道,傅元蓁居然主动提出来了!
他可是知道的,陛下对沈昭仪的心思明显是不一样的,总是想方设法地讨沈昭仪的欢心。
如今有了这兰花,沈昭仪见了定然会喜欢。
到时候,陛下肯定会对他满意。
想到这些,欢喜美滋滋地带着两盆兰花回了宫。
一路小心翼翼地抱着,生怕磕着碰着,伤了花朵。
回到宫里,他直接抱着兰花去见了傅元朗。
“陛下,奴才回来了。”
傅元朗正在低头批奏折,闻言不悦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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